<p> 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突然间身边多了一个陌生人,同居者的心态都会发生慢慢的转变。而我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最初的见面。</p><p> “你好,可以借你鞋架用下吗?”他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像是哀求,像是期待。</p><p>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到那样的眼神,就会打心底里鄙视他。“不行,没看到上面的鞋子已经放满了吗?”</p><p> “可是,那里面不是还有一排空着的?”他转为怯生生式攻击我强悍的心理。</p><p> “我说了不行就不行,没看到我正忙着吗?”我一边拖地,一边敲着键盘。至今我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有这个癖好,喜欢一边构思一边扫地。到底是我的大脑需要扫地,还是电脑本身已经被病毒侵略怕了,难道是要反攻大陆了?</p><p> 看多了以毒攻毒的招数,往往一个人的脑袋处于枯竭状态的时候,他迫切需要新的**产生,以至于对另外一些看似还有些价值的事物做出些正常的反映。</p><p> 我不习惯把自己归列为正常人这一行列。我喜欢黑灯瞎火的感觉,像是在春游,又像是在海底世界。其实呢,自己也不知道喜欢与否。</p><p> “安可,电话。”又是那个娘娘腔的声音,听了就想吐,怎么当初自己会找个这样的人来合租,不过后来知道他是GAY之后,也就不奇怪了。</p><p> 对于他的另一半,我始终很好奇。有一次,我出差在外,他紧张兮兮地打长途问我什么时候回来。虽然我一下就猜到了他的某些人来了。也庆幸当时没有告诉他,其实我已经在回来的火车上了。</p><p> 简直太可笑了,我竟然在第二天到站后,找了个宾馆住下。</p><p> 又过了两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拨通了他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搞什么?我的好心好意竟然换来这个?管它呢,碰到就碰到,尴尬就尴尬,回家吧。</p><p> 当初,在得知他的性取向有问题的时候,就是个很意外的事情。</p><p> 记得那晚,雨下得挺大,我在酒吧门口等车,突然被一声尖叫声吓倒,回过神才知道,是个男的在发神经。还貌似我的同居伙伴。不敢相信平日里这个细细弱弱的小男人,竟然还有如此的爆发力。我对他的印象分不禁有些提高。</p><p> “嘭”,他重重地被甩在了地上。他似乎并没有害怕,立刻起身,向那男的扑过去。我以为他会动手,结果他却死死得抱住他,任凭他怎么踢他,他都没有还手。口中念念叨叨着一些醉话,突然,一个重心不稳,他躺在了湿冷冷的水泥路上。</p><p> 透过霓虹灯的折射,天上下的雨竟然成了血红色,我相信,不是他在哭泣,而是老天在埋怨,怎么天底下痴情的人就一大堆,怎么教都教不会,没前途,下吧下吧,吓死你个多情种。</p><p> 我喊了辆的士,付了高价请师傅帮我把小瑞挪到后座,自己则点了根港烟。一种没有名称的烟,只有五彩斑斓的颜色,还有白白细细长长的烟嘴。</p><p> 心中一直有个人挥之不去,他是我的一个小插曲,没有伴奏没有间奏,也可以说连旋律都不曾存在。对他的向往是另一种境界,常理无法解释得通,那就是我对他的追求与热爱。</p><p> 第二天,门底下被塞了一张精致的小卡片。哈哈,这年头谁还用这个?土死人都不偿命。我在暗自思忖着。</p><p> ‘谢谢’。</p><p> 他谢我什么?谢我知道了他的秘密,还是谢我付了高额的费?</p><p> 可,最终我都没有看到甩他那个男人的正面。心痛啊。直至他心爱的‘当令’去世,我才有幸见他个侧脸。相当不容易啊,这世界花钱买得东西不要太多,却难买一个人的正面。我为自己感到难过与悲哀,活着还有啥意思,真没出息,不是?</p><p> (未完,待续……)</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3-24 1:44:58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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