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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清)兴慈法师 字在天台山高明寺外) 【柒】佛 在僧人兴慈心中,有着一个佛字,心有多大,佛就有多大。当兴慈将心中的佛字,镌刻于高明寺外的山岩上时,巨大的“佛”字,格外的慈善,这份慈善成为了兴慈生命中的底色。六米半的字径,为当时天台山摩崖高大之冠。落款为:“石梁比丘兴慈书,释子彦慧募刊。”那是清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兴慈法师才二十七岁,那一年,他开始在天台山讲经传教,这个“佛”字是他讲经时的初次感悟。
兴慈法师(1881年—1950年),在他幼年时,父亲就出家于天台山的下方广寺,法名昭然。兴慈幼年就随父亲住在下方广寺,晨钟暮鼓间,聆听父亲诵读经文,到了十四岁,就以父为师,依父剃度出家,做了小沙弥,法名悟云。年轻的兴慈潜心研究佛学,尤其是天台宗佛教经义,极高的悟性加上数年的研读经典,二十七岁起开讲《金刚经》、《法华经》等经,七年之后,在天台山高明寺开坛传戒,深受欢迎。
民国七年(1918年),对于兴慈法师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一年,这一年,他应邀赴沪传播天台宗教义。后来,天台宗在上海的兴起,他起到了关键作用。在他离天台山之前,他特意来到高明寺,来看一眼他亲手写下的“佛”字。他知道这次的上海之行,是传播佛法之旅,他要将这个“佛”带到繁花似锦的上海。
来到上海,他首先在爱俪园讲授《天台四教仪集注》。其中有一位叫沈映泉的上海居士,听了他的讲经,深为感动,捐资在小南门建立超尘精舍,请兴慈法师以精舍作为培育僧才之所。兴慈法师以超尘精舍作为弘法之用,登座讲经,四方学僧闻风而来。在这段时间,他广结上海各阶人士,向他们传播天台宗教义。
学僧越来越多,超尘精舍显得过于狭小了,兴慈法师准备在繁华的上海建一座寺院。由王震居士发起,购得吉安路与东台路之间五亩余土地,经过五年的努力,法藏寺在上海法租界茄勒路(今吉安路271号)建成,它成为上海一所颇具规模的净土大刹。法藏讲寺的大雄宝殿,为西式建筑风格,在上海佛教丛林中,独树一帜。那一年是民国二十九年(1930年),兴慈法师四十九岁,他任法藏寺第一任方丈。
法藏寺是上海唯一的天台宗道场,为上海佛教四大丛林之一。之后的岁月中,他在法藏寺以天台教观为指南,以净土法门为依归,教诲四众。他生性质朴,甘守淡泊。一衣一衲之外,不蓄一物,凡善男信女供养的香金,都归入寺院。沪上巨商名流受其感化而皈依者,不计其数。
抗战期间,再一次见证了兴慈法师的慈爱之心。他任“上海佛教同仁会”会长,坚持为难民施粥长达五年之久。之后,他在法藏寺内开设慈光补习学校,为贫苦市民子弟进行初中教育,还开设慈光施诊所,为贫民施诊给药。他支持他的徒弟惟云捐办“兴慈中学”,并在校内办育僧会,培养僧才。
晚年的兴慈法师,退居上海江湾的三官堂,静居念佛。1950年春夏之间,他身体不适,自知世缘将尽。预知时至,沐浴更衣,西向端坐,于大众念佛声中,泊然而寂。不知那一瞬,远在天台山上的那个“佛”是否从他的心底飘过。
之后,另一位来自国清寺的法师,成为了法藏寺的主持,他就是静权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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