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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个半成品小说《窒息》,谢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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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楼主| 发表于 2011-3-23 13:41:25 | 只看该作者
第三章:
花絮
一个故事的结束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有时候,有些事,就是那样的莫名所以,巧巧的妈妈还是生了巧巧。命运之中,有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忽而左,忽而右,忽而清晰,忽而朦胧。

生命的珍贵在于她的未知,未知是一朵花,她绚烂多姿,她满身是刺。

其实出生距离死亡才是最近的,可我们偏偏不这样认为。



一:

袁则有四辆黄包车,这在新崛起的城市里连一片涟漪都算不上,却是他的全部。

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

各式各样的名车从身旁呼啸而过带给他人是一种冷飕飕的感觉。袁则却用黄包车温暖了许多流浪者后半辈子回忆。当黄包车再次从小黑屋被推出来的时候,挣扎于锈迹斑斑之中的感情由一抹光亮变成一个炽热无比的太阳。

他双手抚摸车身,多么熟悉的一种味道,声泪俱下。他说,多少年来,我脑海中魂牵梦萦的不是婀娜多姿的妙龄女郎,却是这辆锈迹斑斑的黄包车。岁月催人老啊,历历在目的事情随着时间的长河变成了频临遗弃的那抹记忆。

子女们不可思议的看着父亲,这一幕让人愕然。

他说,我有今天与这辆黄包车是分不开的。


袁则已经把老者接过来同大伙一起住。老者虽不舍桥洞,却也无可奈何。不能因为自己的固执让孩子陪同受罪。何况,孩子这样做也是因为孝顺。

四辆车同时骑出胡同口,朝着背离的方向驶去。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

世界的表面依旧是那样平静,平静之中暗流涌动,平静之中波诡云谲。

看着如潮水般覆盖的人流,袁则脑海里生出一种幻觉,每个生命就如一个麻袋,拼命的往袋子中挤塞。从来没有挤塞不下的时候,哪怕生命变成灰灰,袋子依旧张着血盆大口,如一尊饕餮猛兽。

袁则一直在思考,用大嘴的话说是吃饱了撑的。大嘴这么说也不为过,只见袁则把自己从这个漩涡带进另一个漩涡。他思考的事情仅仅是一个如线头般的切入点,却通向整个宇宙,没发疯就已经很不错了。

有些事情是容不得思考的,现实是一个世界,虚幻也是。思考很容易让世界观价值观混淆,这不,袁则很入戏。

他思考的结果就是一个又一个戏码的连续上演。

假如戏称这个为第三次世界大战,那么起因就是袁则在思考。

袁则一思考,上帝就笑了,笑的是那样含蓄,笑的是那样猥琐,笑的是那样的老怀大慰。
42#
 楼主| 发表于 2011-3-23 13:44:03 | 只看该作者
目前发了两万七了,总共就三万多点的存稿,后来一字没写过,呵呵

太监啊,其实太监不容易,做太监,无论是做还是已经做了,都不容易,你懂的

点评

太监吧,不太监吧。这就像你那两朵惆怅的花,取和舍,看似没问题,其实有问题。  发表于 2011-3-23 14:36
43#
发表于 2011-3-23 14:35:38 | 只看该作者
检查一遍

我等那场我爱的群架

以及,那个传神的姑娘
44#
 楼主| 发表于 2011-3-27 09:16:44 | 只看该作者


大嘴满嘴不忿,妈逼,这叫什么事儿。

昨天,县城如雨后春笋般忽然之间多出一百来辆黄包车。所不同的是每辆黄包车扶手处缠一段红绸子。

这就是几年后红极一时的红线帮雏形,此时红线帮还比较稚嫩。后来袁则用一块黑布包裹住正如火如荼上演的故事。多少美谈让人津津乐道,又多少无奈如鱼肚白亮了亮相后隐去,告别历史舞台。

大嘴说,他们价格压的老低,咱们根本接受不了。
大嘴说,他们抢生意很明显,咱们绝对吃亏。
大嘴说,他们就是有组织的捣糨糊。

袁则没吭声,如此遭遇非但大嘴,整个黄包车行业都被波及。袁则说,为了挣口饭吃而已,都不容易。大嘴咕哝道,抢饭吃还差不多。

红线帮成分复杂,汇聚天南海北闲置人员。为首是三个刀头舔血的劳改犯。
大哥锰铁,人称铁哥,为人豪爽,生就一副侠骨,一八五的结实个头。
二哥杜子成,为人阴柔,一双鹰隼眼,大多半眯着,一旦怒目而视让人遍体生寒。曾因盗窃不成,被三人围困殴打,放倒三人后终体力不支。进去时身上还带伤,是锰铁护他周全。杜子成说,我不喜欢看见另外一个我。因这没由来的纠葛孔雀被折磨个半死。杜子成把孔雀扔进冰窟,又拉起来,再扔进去,如此反复。在零下三十多度的寒风里,孔雀牙齿格格发抖,头皮发麻,因此也练就一副更加具有爆发力的体魄。
三哥马洪刚,一李逵式人物,杀人入狱,因其兄长为之周旋后释放。

手下成分良莠不齐,多有案底在身。做起事来颇有些肆无忌惮,因靠山强硬而屡屡肆意妄为。简而言之,卑躬屈膝,小人嘴脸。

多年后袁则说,命运像个小丑,谁又能深入体会其一二。

大嘴心不在焉的趴在靠手上,用拿草帽的右手给自己扇风。大嘴的动作很滑稽,正值春分光景,草帽不过是个摆设罢了,下雨不能遮阴,烈日又害羞的像个处子。大嘴唉声叹气,转左边不是,转右边又不行。

大嘴看上个女的,在这一帮伙伴中,他是思春最早的。大嘴每天在这里看她上班下班,袁则笑的比较含蓄。袁则说,你赚的自己留着就行了,没必要交出来。大嘴羞的满面通红,龟孙才藏私房钱。

袁则也不去解释,照旧替大嘴保管,只平时多支些给他。毕竟,人姑娘都不知道有大嘴这一号人。

大嘴刚看见一个顾客,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扶手扎红线的小平头就靠上去载客。大嘴说,妈逼,没你们这样的。小平头说,你找揍。大嘴就不还嘴了。

大嘴在心底腹诽,妈逼,生意都抢走了,骂一句又不少你个一斤半两,真他妈的小气。大嘴闲的蛋疼,把上衣扒拉扒拉,开始唱歌。

大嘴的世界里,一切都有可能,比如现在的歌声嘹亮。又一个扶手扎红线的向大嘴靠过来。他眯着眼看着大嘴,就如看着一出别致的马戏。大嘴卯足了劲,操着意大利歌剧的调在唱革命歌曲。大嘴说,妈逼,看个蛋。

扎红线的从前胸口袋摸出一包皱了吧唧的烟给自己点上,刚放进口袋,又拿出扔了一支在大嘴车前说,爷们犒赏你的,跑调之父。

大嘴很潇洒的一甩头,跑你妈,有能耐你来一个。大嘴下车弯身捡起烟,假模假样的看看烟嘴处标记,放鼻子下一闻,妈逼,垃圾烟还拿出来显摆,抽不死你。然后拿出火机点上。


红线男把视线转向街对面,仿佛对大嘴的话充耳不闻,悠悠的说了一句,再脏话连篇我收拾你。

大嘴掂量了这句话的分量后,觉得不划算,老实起来。大嘴以后才知道这家伙是红线帮的骨干,红线帮倒下了,他依然挺着身子,他叫吴胜,携败军之众而凯旋是为胜。

45#
 楼主| 发表于 2011-3-27 09:16:59 | 只看该作者


阳光妩媚,这个世界却并不性感。三三两两骑黄包车的在一边窃窃私语,唉声叹息。

怎么办,这样根本不是个事。看他们挑衅的眼神估摸着到是希望咱闹一把。

屁办法,看一眼就晓得不是善类。咱们还要养家糊口。

听说老李跟他们起纠纷挨揍了,被三个扎红线的揍。要说老李也厉害,愣是拉上两个垫背的。

李二愣子愤怒急了,却也没办法,他家三个孩子呢。

走,咱去看看李二愣去。

一个偏僻的四合院,大门旁黑色的墙上写着三个大字“门诊部”,一个白发斑驳的医者穿一件乏黄大褂在门口打瞌睡,脚边蜷曲一只看上去有些年岁的猫。猫很懒,它的眼睛深深出卖了它。转角天花板处蛛网围成一个八卦图案。

人走过,猫用眼角打量,连脑袋都未曾转动。

进门,发现袁则等人也在里面,几句寒暄。

李二愣按辈分排是李军堂叔,虽年岁仅略微长了几岁。祖上一母同胞三兄弟。近些年因为生活拮据才断了走动,打从李军也蹬黄包车以来,两家又稍微碰头,彼此有个照应。

为首的一个说,二楞子,有啥想法没。

大嘴插科打诨学娘娘腔状“还能咋办,门牙掉了往嘴里咽呗”,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袁则推了一把大嘴,大嘴耸耸肩。

李二愣神情有些激动说,我到希望跟他们拼上一拼。就算死球了也不枉还是一条好汉。

另一个说,二楞哥,这个想法要不得啊,你还有一大家子呢。

二楞的眼神有些黯然,瞬间又变得坚定无比。咱缩头一辈子,图的不过是个清静。人家都欺上门口了,再让那还算啥。

为首的说,要干算我一个,一辈子低声下气却换不来一个安宁,这日子过的也恁憋屈。

余者附和,李军看着袁则,袁则孔雀没出声。李军知道,在某种程度上,袁则的脑袋支配着孔雀的身体。

袁则说,再看看吧,还没到那一步。

话出口,如一盆冷水泼出,空气有股窒息的味道。袁则说,李二叔我们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李军也转身出来,李军不爱闹事,这时却叫住袁则。

则弟,不是做哥的说你,打架固然不好,但咱这态度未免让大家寒心。

袁则眯着眼看着太阳说,再看看吧,还没到那一步。

纵使李军有一百个理由说服自己,却没有一个理由可以拿来劝说袁则去改变。

在认识袁则后,他读懂袁则的另外一面。袁则很和气,有时候也比较犟。袁则喜欢安静,不与人争强好胜。但又不是一个软蛋形象,大抵属于“人不犯我太深,我不与人为难”的框架。

包装在袁则坚强的背后,是他对这个世界的爱。

袁则说再看看吧还没到那一步时李军住口,这是袁则第二次说这句话。他知道袁则有自己的想法。

大嘴打了个喷嚏,妈逼,有人在骂我。

46#
 楼主| 发表于 2011-3-27 09:17:14 | 只看该作者


出车的利润与日剧减,袁则等还好说,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其他人却坐不住了,全靠点小生意糊口。三五天不打紧,三五个月这样下去,非喝西北风不可。

又有一个被打了,大嘴叨咕着。他这几天挺郁闷的,大家伙没给他好脸色。大嘴说,妈逼,又不是我说的再看看。

相对于被冷眼对待,大嘴更害怕的是混战。大嘴说,挨骂事小,挨揍可就大发了。

他打心里赞成袁则的决定,这浑水趟不得。真冲突起来,说不定要出人命。

袁则不去看人家冷眼,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大嘴这方面挺佩服袁则的,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没那些个市侩的牵绊,比如说,现实的社会,一个眼神或许就会牵扯出两条人命,但永远不会发生在袁则身上。

袁则说,问心无愧即可,这个世界不可能全是咱的妈,都疼着咱。

哪个被打了,袁则拎点东西带着大家伙去问候声,管你热情也好,冷眼也罢。

大嘴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咱都成了慈善机构红十字会了,还是受白眼的那种。

袁则没理,谁家出事了还是照送不误。直到有一次,他的东西被当面扔到大街上,袁则就没送过了。

有人看见袁则转身,朝他背影叫胆小鬼,软蛋。大嘴不忿,一连串国骂回过去,转身飞奔。

袁则团体受到排挤,一如红线帮排挤大家伙。

孔雀说,世态炎凉。

小伟搞不懂,小伟搞不懂很多事情。比如为何会出现红线帮,比如为何会打架,比如为何会被莫名排挤。袁则说,不需要懂,脑袋干净点未尝不是件好事。

袁则今天没出车,外面下起了暴雨。

假如他们也称得上为一个派系,那么黄包车的三个派系各自都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


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三六九等脱变成三教九流。

李二愣脱掉外衣,光着膀子,淤青一片。在屋内来回踱步。

红线帮编内人员五六十之众,编外还有好几十人,今个也聚在一起。

无独有偶,一场暴雨,一次喘息,一个契机。

袁则一声叹息。

袁则在抽烟,孔雀看着袁则一支接一支的在抽。袁则孔雀俩坐在门口,感受暴雨肆无忌惮倾泻。


以李二愣牵头的一伙在打算伺机动手报复。

二楞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哥几个今天来了,我就当大家是兄弟。李二愣灌了一口酒,从出生开始,到现今活了一把子年纪。咱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直小心翼翼的过生活,用他们文化人的说法叫战战兢兢一辈子了,到头来还是要受人欺负。咱心里憋屈啊,为啥人家吃香喝辣人五人六,咱就非得像头牛一样,生活过的不好不说,稍微哪里出点小情况还要挨揍。这不公平。

不公平!

哥几个差不多都到齐了,除了几个还不能下床的。平心而论,大家叫我二愣子,我不喜欢这个称呼,我不过是在给自己争取自己应得的而已。但是今天,我又喜欢这个二愣子的叫法了,我就要跟他们愣下去,要么我倒下去,要么他们滚蛋。

咱们不喜欢惹事不能说明咱就是孬的,洪水都到脚后跟了,咱究竟是撒丫子跑还是再回头看,也是时候决定了。

李二愣虽没啥口才,但这几句话说的还是比较具有渲染力的。一辈子累死累活,谁又没个想法。
47#
 楼主| 发表于 2011-3-27 09:17:30 | 只看该作者


袁则失眠了,仿佛眼前百来个孩子在哭喊叫着爸爸妈妈。袁则坐起来点上烟,老者颤颤巍巍走到袁则床边坐下,拿起枯瘦的大手抚摸袁则的脑袋,这种无声的游走仿佛是一种诉说。

老者说:孩子,你还年轻,别什么事都藏心里,这样不好。

爷爷,我知道。

知道就好,早点睡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天未亮,袁则起床,脸被烟熏的蜡黄。在这方面,他与孔雀保持着常人难以理解的默契,孔雀赤着膀子,一身腱子肉。孔雀说,我知道你还是会下这个决定的。

袁则沉默,相对于鲜血淋漓他更惧怕孩子们那种凄惨无助的眼神。

袁则说,既然无法阻止,那么唯有比对方更凶,更狠。

大嘴打听清楚,约战地点在六角公园。说是公园,其实已经荒废,在几十年前,这个公园给太多的情侣留下回忆,每株大树背后都有一个爱情故事,每一片叶子都饱含思念。

袁则不知道,这次械斗使得他在某些人眼里变得更为高大,当然,还有她。

袁则孔雀李军骑三辆黄包车,车后座鼓鼓囊囊。李军觉得袁则有些让人看不懂,为什么被冷眼后还会援手相助。他毕竟接触袁则时日尚浅,大嘴早知道袁则一定会这么做,但是他不会理解,一辈子也无法理解。

六角公园背后不远处有座山,山顶有块巨石,像张八仙桌,浑然天成。有虔诚信徒曾不远万里求得与石桌材质相同的四条凳子,再费尽千辛万苦运上去,凳子做工很华美,与石桌相得益彰。

有些人,天未亮登山,自带一壶茶,惬意的面向东方,等待着太阳的升起。这种感觉很美,很美。

袁则边吃早饭边抽烟,孔雀说,还没想好?

袁则说,决定的事没有变的道理,但我心里闷得慌。

孔雀说,就当自己捅的对象是海绵吧,这样会没有心理负担。

袁则学大嘴的样子夸张的退后,流血的海绵?

孔雀笑。

李二愣一般人马浩浩荡荡如潮水奔涌过来。其中一个年轻人看向袁则一脸的轻蔑。

李二愣疑惑的看着袁则,不知道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袁则说二楞叔,真的要干?

二楞毫不犹豫的点头,除非我躺下去。

袁则叹气,既然要干,就别留后手。

年轻人走出,妈逼,废啥。孔雀身影一闪,剔骨刀如跗骨之蛆贴在脖子血管处,“话”字还未出口。

袁则看了一眼年轻人,摇摇头。又转向这班一脸愕然的人马。

李二愣搞不懂袁则这次唱的是哪出。身后有些骚动却也不见起什么乱子。

虽然袁则并不主张这次行动,但是抛去意见相悖不说,他们还是非常喜欢这个半大孩子的。

袁则说,空手的都过来取家伙。李军把三只鼓鼓囊囊的麻袋解开,一种原自钢铁本身的寒气扑鼻而来。

袁则一脸漠然,麻袋被解开后,袁则浑身上下仿若变了一种气息,从犹豫到抉择,从不忍到冷漠。仿佛刚刚还是一个菩萨,转瞬间变成了嗜血的屠夫。

48#
 楼主| 发表于 2011-3-27 09:18:00 | 只看该作者


红线帮气势如虹,他们在约定时间过去五分钟后亮相。虽然没有料到一帮乡巴佬竟然能够聚集起这么庞大的队伍。

可他们浑然不惧。

所谓术业有专攻,作为混子,在打架方面确实有傲的资格。

前面一排手里拿着明晃晃的砍刀,后面吹着口哨,起哄。

反观袁则这边,情绪有些怵,虽然人手方面没落下风,气势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打架这种事情永远不是想想那么简单,感觉被砍一刀与真被砍一刀之间根本无法用语言去弥补。就如文字的魅力可以描述出一个紧张又压抑的氛围,却无法把一个浑身颤抖,心跳加快,嗓子发干,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给完整诠释。

一些人有了打退堂鼓的准备,碍于仅存的颜面没有掉头飞奔就已经不错了。菜刀在切白菜切猪肉的时候是为一种工具,用来砍人就是一把证据确凿的凶器。

有的人惧怕杀鸡,特别是用刀划破鸡脖子的刹那,有的人害怕看杀猪,一刀子进去鲜血狂飙。

看见血有人会面色发白眩晕不止,有的会莫名兴奋。

袁则手拿一把剔骨刀,小伟在他根孔雀的刀把末端吊上一簇红缨。袁则握刀在手,微风吹来,英姿飒爽。

袁则走上前,红线党气势如实质般的城墙被破开一个缺口,孔雀紧随其后。

被孔雀要挟的年轻人面色如纸,坐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毫无节制的流下。

袁则与孔雀大步朝红线帮跑去,画面就如一刀猪肉朝满目苍夷的钉子堆滑落。

李军一个战栗,回头一招手跟上。刚才还对袁则颇有成见的诸位,就在刚刚袁则扬起剔骨刀的那个瞬间,把些微的不满一股脑儿抛到了瓜娃国去了。

李二愣热血沸腾,他对这几个年轻人肃然起敬。假如还有什么能够表达他的震惊的话,那么就是他抑制不住颤抖的下颚。

红线帮前排成员也提刀迎上,后排几个不长眼的家伙用碎砖乱扔一气助威。

眼看就要遭遇,袁则孔雀又整齐划一的暂停住脚步。

短短百米的距离,袁则让身后这些人从被动变成了主动,气势又重新回归。袁则说,有些事情还是要多思考一下的,别热血沸腾了半天,等到真动手的时候又畏畏缩缩不明所以。袁则的眼睛发亮,一种吞噬的光芒在弥漫。

事后大嘴总结了袁则的发言,简而言之是不赞成做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大家伙觉得这话挺耳熟,也挺贴切。大嘴高傲抬起头颅,仿佛他才是这件事的功勋一般。

将将迎上,孔雀一步跨出,超出袁则半个身位。孔雀身前一人举刀,停顿。这把刀就以这个姿势停止,身上两个窟窿。孔雀抽刀前一扭,鲜血溢出。

这沫血光让二楞一般人马意识到,源自战斗最野性的一面即将上演。

袁则孔雀这对完美组合大刀阔斧杀出一条曲线,挡者披靡。袁则紧紧咬住下唇,他在奔跑以及出刀的时候从不换气。孔雀如一只饥饿的野兽刚逃出囚笼,看见前面的人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孔雀说,我能从尖刀入体的刹那得到些许的快感。虽然他并非是那样迷恋这种感觉。

李军二楞以背靠背姿势共同抵御,李二愣满面通红,青筋毕现。

这是一场混战,一群以拿锄头为主的握刀双手肆意践踏一些所谓专业者的尊严。

这也是一场往大了说,纯朴民众被逼退到不可承受之重以后与恶势力的对抗。所谓背水一战,不过如是。

二楞一般人马,在举起钢管的刹那,难免有种处于不忍的抉择。他们战列凌乱,这个挥动钢管,或许自己人应声倒下。

直到或同伴或自己挨刀后,才找到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汇集在一起,变成两个响亮的字符“反抗”。

忘记曾经的不忍,忘记曾经的柔情,忘记孩子的双眼。挥动手中的武器,只有至始至终站到最后,才有资格去回味这些感觉。

当一辈子被生活桎梏牵绊的人,褪去这层若影若现却无处不在的轻纱后。他们就是最勇敢的人。

每个人都不乏血性,血性的体现是看付出的代价。

红线帮今天栽了,他们从最初的嘲讽眼神变成了恐惧。当那把毫无人间烟火气息的尖刀入体并搅动后,他们绝望了。
49#
 楼主| 发表于 2011-3-27 09:18:24 | 只看该作者


红线帮三位首脑人物只来了马洪刚,其次吴胜。马洪刚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局面。

纵然他是一位想象力及其丰富的游吟诗人,恐怕也难以接受这种滑天下之大稽的场面。

一班以打打杀杀为事业的流子,竟然让一群靠手艺吃饭的民工逼到这种程度,这是一种耻辱。

马洪刚怒起一跃,吴胜紧随其后。马洪刚一六八个头,单说也不算矮小。但配上他那五大三粗的躯体乍一看却感觉颇为滑稽。

马洪刚一刀砍向袁则,袁则疾步后退,仿佛一种撕裂空气的气息扑面而来。孔雀转身朝马洪刚腋下一刀,吴胜从这边对砍,卸去这层力道,但孔雀力未用老,沿刀直下,直取吴胜胸口。马洪刚转身仓促之中一刀砍下,力道仅仅用了不到三分。首先是仓促之中,其次这刀有点围魏救赵的意思。岂料孔雀一抬手,竟以血肉之躯抵挡。

吴胜一声惨叫,脸色瞬间煞白。他不可思议的望着孔雀,就是这双眼睛,眼神中散发出一种噬人光芒。

袁则没管孔雀,从马洪刚后腰递了一刀。至此战斗停止。

因为红线帮只剩下三三两两还在硬撑,或倒地呻吟,或掉头飞奔。

二楞这般人马也多半如此,所不同的是,未参战还有几十人。

袁则替孔雀包扎,全然不顾马洪刚喷血的双眼。

袁则背对马洪刚说,打也打了,没到赶尽杀绝那一步。抽空谈谈吧,说完理都不理他回身就走。

他的动作就好像十字路口的交警手势,从他擦刀入怀,到给孔雀包扎这段时间内,场面安静的可怕,就连呻吟声都仿佛停止。

他与孔雀的凶狠以及狰狞面目不仅震慑了红线帮于众,也同样震慑了自己这一方。李军望着袁则久久无话。

直道此时此刻,他才算看清袁则的面目。

也因为此,多年后他替袁则挡了一条命,不幸身陨,袁则为此退出江湖。

世事难料。世事难料。

起风了,有些微凉。山头有个人痴痴的盯着山脚的画面,一刻都不曾离开。

仿佛一夜之间,这个世界变的清静了,是那样的诡异。

经过这次混战,红线帮损失惨重。这是老二怎么也无法预料的结局。

四十五人或轻伤或重伤,以及三人身陨。

老二一声叹息,也是这刻起他开始注意孔雀以及袁则两人。

滚烫的血液让老二决定报仇,可理智却跟老二说这帮人马碰不得,太危险了。

锰铁在屋内踱步,烟熏了手指。像是在思考事情,又不时的望一眼老二。

老二说,大哥,跟他们谈谈吧,我们这次损失实在太大。

锰铁一咬牙,眼眶一抹闪亮涌动,叹了口气再点点头。

50#
 楼主| 发表于 2011-3-27 09:19:25 | 只看该作者
超级无敌大杀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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