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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个半成品小说《窒息》,谢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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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楼主| 发表于 2011-3-20 20:51:01 | 只看该作者


正这会,打对过,一个黄包车司机被两个年轻人推搡着。骑黄包车的低头陪不是。强子说,别看了,咱走咱的。袁则跳下车,匆匆赶了过去,强子被迫无奈也掉转黄包车方向。

袁则问,葛叔咋回事。中年人看见袁则就如看见了救星一般。他一直觉得袁则这孩子心眼好,做人公道,别看骑黄包车没多久,跟大家都处的比较融洽,他曾经还打趣说要是自己有闺女就许给袁则,说的袁则脸通红。

他们说在我黄包车上掉了东西,但是我确实没捡到啊。他们让我赔钱,说好几百。我哪来那么多钱陪啊,我真是冤枉的。

袁则了解个大概,走上前让烟,又帮他们点上。

俩年轻人其中一个看着袁则说,你小子挺上路,咱也不难为你们,给一百块钱,咱了事。

袁则想了想,勉强开口:这事儿恐怕是个误会,葛叔是什么样的人,我非常清楚,一定不会拿你们东西,要是真捡到,绝对还你们了。要不咱再找找,不定你们搁那儿忘记了。

俩青年本来就是看中年人憨厚才打定这么个主意,想搞几个钱花花。让袁则几句话一推二五六很是不爽,顺手把烟扔地上,踩灭。露初凶神恶煞的表情,操你妈,以为你小子上路,给你们让步,还给鼻子上脸。

袁则噌一下,满脸通红,假如还有什么能够撩起他的怒火的话,那么就是对母亲的歉疚。他对母亲有种莫名的情绪,母亲是那样的慈祥与亲和,母亲生前一辈子没与人发生过口角争执,死后却还要遭受这些庸俗之人恶毒的咒骂。

强子跳下黄包车,我日你们祖宗,谁骂我兄弟。
一个年轻人眼疾手快给了强子一拳,强子鼻血哗哗的流。中年人吓坏了,这叫怎么回事。
强子不管不顾,看准打他那小子,一把掳过他的头发,一膝盖顶上他胸膛。另外一年轻人从后面抱住强子,强子一步踏出,化去这层力道,右拳后摆打在这个年轻人右脸。再转身用同样手法抓起他的头发,又是一膝盖顶去。

袁则一副淡漠的神情走了过来,堪堪挡住强子还要往上扑的身子,对年轻人吼道,滚。

两个年轻人相互扶起身子,再次朝袁则骂道,操你妈,有种等着别跑。

袁则的小宇宙瞬间爆发,一脚把骂他那个人踢到在地,翻过身来,对着他的嘴就是二十来拳,年轻人的脸瞬间肿的像猪头,袁则满手都是血,有自己手上流出的,更多的是年轻人的。旁边年轻人小腿肚发抖,他不敢上来相劝,袁则打人的样子太吓人了,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仿若野兽的神情。

强子见袁则发飙有些心悸,上来使劲拉住。然后再一脚踹在倒地年轻人裆部,且不去分说。

小伟看见强子欣喜的跑来拉着他的手臂,十足一个孩童模样。强子一手捂着鼻子,一边骂骂咧咧。靠,好不容易来玩一次,非得让人见血,真晦气。


32#
 楼主| 发表于 2011-3-20 20:51:15 | 只看该作者


晚饭很丰盛,袁则买来整只鸡,几瓶啤酒,三五个冷菜外加花生米。袁则说,不会喝酒就别喝白的,伤胃。

像这样丰盛的晚餐到底要往前追溯到什么时候,大伙基本记不清楚了。也许有过,也许没有过。袁则夹了一个鸡腿放小伟碗里,大嘴马上说,多吃点,多吃点,吃完了赶快发育,别整天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强子打大嘴脑袋,瞎鸡巴扯淡,你看见谁吃一只鸡腿就发育的。

一年后,大嘴无比郁闷的指着小伟的脑袋说,操,谁让你长个的,你就不会悠着点。现在都一米八多点了,比袁则还高。妈逼,撑不死你。

那次骂是大嘴对小伟肆无忌惮的终结篇,袁则把小伟送去当兵。当时小伟哭的哇哇的,小伟说,袁哥,我以后就跟你们后面,我不再犯错了。我可以少吃点,我不要长这么高。强子听着听着心理不是滋味,一拳把小伟撩翻在地,强子双眼通红,骂小伟,妈了个逼。

孔雀的心也有些失落,小伟就如他心中的孩子。他很少抽烟,这时烟烫到了手指仍未发觉。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袁则说,只要能力允许,咱以后就别委屈肚子。孔雀点头。其实孔雀对吃什么到无所谓,但他喜欢看大家对丰盛食物的满足神态,他喜欢那种感觉。

还有一只鸡腿袁则扳下来放在一个饭盒里,这是给爷爷留的。

饭间强子喋喋不休,痛斥父母的十不该以及师傅猥琐的一百零三种小动作。强子说,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兄弟故,两者皆可抛。长风破浪终有时,大家走着瞧。强子偶尔喜欢弄几句看似押韵的句子,就如大嘴喜欢说点荤段子。

人总是这样,越是感觉缺失越喜欢放在口头上用以证明。强子想证明自己有文化,大嘴想证明自己已成为一个男人。

袁则说,过些日子,再买辆黄包车。强子还在咀嚼的嘴停止,然后呸一口吐掉,跑上来抱着袁则,行啊你,不声不响的,还真没看出来,如今你一个捡破烂的也算个款爷了。

袁则含蓄一笑,他发现强子总喜欢把某些事情给庸俗化,或者说是具体化。比如多少钱怎么怎么样,或者后面加个零怎么样。强子像个守财奴,他用他欠发达的大脑计算着别人的梦想。

袁则说钱存着又没用,只要够吃够喝就成。他这种思想又与大嘴不同,大嘴明显是一种对这个世界的不信任态度。他不相信一切,虽然他热爱着一切。他上个大号都带两份手纸。他加入这个团伙是因为孔雀救过他一次。他被三个小流氓围成一圈的打,孔雀上去看准一个人猛捶,自己挨了拳头不管不顾。他身子多处淤青,嘴角渗血。另外两个没事,被孔雀揍的人连连求饶,这是一次很让人诧异的胜利。后来大嘴就在这个院子里了。

起风了,有些微凉,天空就如被泼了一层淡淡的墨,是那样的安宁。

33#
 楼主| 发表于 2011-3-20 20:51:30 | 只看该作者



烈日当空,一中年人不疾不徐走在大马路上,打扮的不俗。大嘴靠上去热情的招呼,师傅,坐个车吧。中年人上车,大嘴问了去哪,一溜风送到目的地。中年人问多少钱,大嘴早打定主意说四块。中年人说我平时坐一直是三块。大嘴面不改色的说:师傅,这是个卖体力工种,不像其他行业,也没个定数,我觉得您看起来这么精神奕奕,要是真跟您要三块,同大家伙一个价,那算是对您人格的侮辱。

中年人被逗笑了,明明是他坐地起价,反而说的振振有词仿佛很有种大义凌然的感觉。随后掏出钱,递了四块给大嘴并看着大嘴的眼睛诚恳说到,小伙子年纪轻轻,口才固然不错小心眼也不少。就是上不了台面,还要多多历练自己,争取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找到一种质的升华,那么以后就会过上自己梦想的日子。

大嘴很少听见别人对他中肯的评价,这算一次,但是当时的他却理解不了这种劝告,多年后,他才发觉这几句看似轻柔的话语对他的人生是多么宝贵的意见。

大嘴平时喜欢占点小便宜,有时候想想占小便宜的人无非也就是过过小日子,真真不可与人深入计较,都不容易。占小便宜从某种角度来说还属于善良的范畴,至多算伪恶,这与卖菜缺斤少两,卖海鲜弄一堆避孕药,做医生收受红包不同。这是一种恶,善恶就如一杆秤,存活于每个人的心里。

大嘴是持家的男人,虽然有点抠门。认识他的年长者都说女娃子嫁给大嘴是幸福的。首先他人比较善良,其次会持家过日子,再一个就是他心不高气不傲。这与强子脑子里那幅被规划了成百上千次的地图不同,他简单多了。

大嘴看起来比较窝囊,胆子也比较小。孔雀多次把大嘴从眼看就要脱轨的刹那险之又险给拨回正途,最后彻底消失。

袁则总是在做着一些他以为可以做,其实很少人在做的事。

他不与人较真,用大嘴的话说袁则属于甩手掌柜一途。袁则见惯了这个世界的不公,也熟谙世人的冷漠。他想用自己还尚存的正义感去改变一些事,哪怕仅仅改变自己。

袁则说,就用我的身体去尝遍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公那又怎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流露出一种洒脱的态度。

当然,他也有自己的坚持。比如说朋友,亲人,以及爱人。与他的洒脱比起来,他的坚持就显得比较狭隘了。

惆怅是一朵花,唏嘘也是。洒脱与狭隘是一对同胞姐妹,她们各自守护着自己的坚持。


34#
发表于 2011-3-22 01:01:42 | 只看该作者
看到这里,突然希望雨天早点过去。

等放晴的时候,拿个放大镜,到树荫底下,找一群蚂蚁看看。

那场景,会不会就是看楼主小说的这种感觉来?

点评

是不是看很爽啊。我手里有一直到第三章结束的内容。你看不你看不,要看....kao,你街币才那么点啊?  发表于 2011-3-22 11:58
35#
 楼主| 发表于 2011-3-22 10:50:31 | 只看该作者
蝼蚁人生。

点评

是啊,我也只是一只蜉蚁而已。  发表于 2011-3-22 20:57
36#
发表于 2011-3-22 11:59:11 | 只看该作者
我等姑娘
37#
 楼主| 发表于 2011-3-23 13:39:57 | 只看该作者


袁则说,梦想就如潘多拉的盒子,它给你动力与目标,却也把你带进索取的漩涡。

袁则又买来一辆黄包车,他想买五辆,每个人一辆。

这段日子以来,大家伙很自觉的把收入交给袁则管理。袁则说咱们四个平均分吧,让我一个人拿着总感觉别扭。大嘴说,你是后勤总长,这是经过组织深思熟虑才同意的。你怎么可以掺杂个人情绪呢。这种小农思想要不得啊。

袁则收下,只平时给大家些刚需开支。有了这份工作以来,大家的穿着已经明显整洁很多,再不是以往那种捡破烂形象。小伟穿上自己用双手挣来的第一身新衣服久久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

袁则想买车,从买了第一辆以后一直有这个想法。到最后,他在黄包车上闯出了自己的一番天地。强子说,妈了个逼,有时候想事情是一回事,做事情又是一回事。

袁则这些日子过得比较温馨,用他自己多年后的话说是:有幸入世之初就交到几个可以交心的朋友。这是一笔精神财富,永远无法用数字去具体他的价值。爷爷的身子也稍稍有了起色。有时候大嘴很搞不清楚袁则为何如此悉心照顾老者,说又不是亲生的。袁则给他一个白眼。

袁则走街串巷整天很忙碌,某个下雨天他送一个有腿疾的老年妇女回乡下没收一分钱,自己被淋了个落汤鸡,给孕妇搬东西到六楼也没二话。这些都是生活中的小善,如浮云如苍狗不值一提。听见别人怀着感激朝他说谢谢他很快乐,这种快乐就如一剂毒品,使他上瘾。

这天袁则在路边眯了一会。打从有了两辆黄包车以来,大家伙比以前累了不少,也充实了不少。

下午三点光景,一辆汽车飞速驶过袁则所在的路口。一老太险之又险避过,还是被摔了个四脚朝天,汽车扬长而去。袁则抱起老太飞速赶往医院,安顿好以后打了报警电话。警察过来做笔录,袁则如实诉说。

车牌你看清没有。
没。
当时旁边有其他人没。
没。
第二个没字刚出口,从后面打出一只拳头,袁则倒地。袁则很诧异,没头没脑的感觉。

出拳头的是当事人的儿子,他来到的快速让人不禁对民警的效率产生几个加号的疑问。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这个老太曾丢过好几次,都是民警帮忙找到,一个民警是上次参加寻找的工作人员,还认得老太,所以马上把老太的儿子找了过来。

民警见状立马拉住此子,他叫李军。四十靠边的年纪,一直未娶,跟老母相依为命。他很激动,以前母亲也丢过几次,都平安无事的找回。他一直阻止母亲外出,母亲的脑子有些问题,有时候像个正常人,有时候有些痴呆,最要命的是她是个哑巴。

李军被民警拉至一边。他的心情很乱,蹲在地上捂着脸默默祈祷。李军人不坏,虽然长一副五大三粗恶人模样。他这个人要怎么介绍呢,大嘴的懦弱,孔雀的孤僻,以及袁则发自内心的善良。这是一幅粗犷的抽象画,只能稍稍触碰他的轮廓。

38#
 楼主| 发表于 2011-3-23 13:40:09 | 只看该作者


至老娘醒来前,李军再没说一句话,袁则也一直沉默。天已黑透,重症室门口气氛压抑到极点

绿灯显示,医生走出来,一面拿下口罩,一面朝李军挥挥手。

医生跟李军简单说过几句话,李军一直把他藏在心里。这几句话就如一锅大米,李军用胸口的温度把它煮成一锅米饭。

这时他已经不是刚进来模样,他走到袁则面前。后面民警跟着,想李军一有出格举动,马上制止。袁则一动不动,他盯着李军的眼睛。

李军双眼朦胧,跪在袁则面前,袁则当场石化。

李军说,刚才兄弟对不住了,以后我这一百来斤就交给你了。

袁则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惊,就如文字无法描述玫瑰那饱含浓浓的爱意一般。袁则的思绪又飘回到了十六岁生日那晚,那个讽刺的夜晚。袁则握住母亲冻得发紫的双手,瘦骨嶙峋的身体已经没有生气。那一晚,一切都被冻住,时间停止,生命逝去。眼泪凝做冰珠,用美丽折射对这个世界的不满。

袁则发现自己的头很重,晕乎乎的感觉,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这是大家始料未及的场景,袁则嘴角有鲜血溢出。

孔雀大嘴小伟刚好赶到,孔雀一个箭步跨出,没能接住袁则虚弱的身体。

医生上来掐人中,压胸口。一番忙碌过后,袁则总算睁开眼。袁则看着天花板,喃喃道:“妈妈,我想你”。

就这简单的几个字,如针尖如鱼刺卡在每个人的心里。在那个没有光亮的世界里,大家的心都在流泪,在用泪水寄托思念,在用泪水祭奠那份遗失的母爱。

李军进入了袁则的生活,他开始骑黄包车。大嘴张口一个李叔闭口一个李叔叫的李军颇有些无地自容。孔雀小伟叫李军为李哥,袁则叫李军大哥。袁则仿佛能够感觉到对母亲的爱在李军的生命里延续,并且是那样清晰。

大嘴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哪管水仙跟杜鹃。大嘴发育的早,看起来远比一般同龄孩子老气。当然,他说这叫老成。强子却对大嘴的解释嗤之以鼻,妈逼,你老则老矣,还成个屁。

有时候大嘴挺自卑的,源自底层的生活就像一把镰刀在他还没发光发热的脸上画下了一抹对整个世界的批判色彩。

小伟学起了厨艺,李军加入后他就不用再胆战心惊的拉客。小伟对那晚还记忆犹新,月亮冷飕飕的,刀尖冷飕飕的,汗水也冷飕飕的。他被两把匕首顶着背脊,他被掏光了身上所有钱。小伟害怕极了,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几个哥哥都在自己身边。当然,结果也没如很多狗血镜头一样,把袁则等人变成内裤反穿的超人,变成对小怪兽毫无人道主义的凹凸曼来解救小伟于危难。搜光了小伟身上所有钱后,劫匪意犹未尽。再次扒光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就剩一双袜子展示着凄凉。

孔雀咬牙切齿,一拳击打在树上,血流不止。大嘴还打算锦上添花几句,看见孔雀这出离模样,悻悻住嘴。
39#
 楼主| 发表于 2011-3-23 13:40:21 | 只看该作者


小伟烧菜手艺不错,任何平淡无奇的食物经过他的加工都是那样美味。他喜欢思考,都说人思考的时候是最美的。大嘴说,就应该让你早点被抢,不然怎么能这么快发现你人生的闪光点,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没有恶意的,就是有点缺心眼。孔雀朝他瞪过来,大嘴遍体生寒。

小伟在一群不是那么像人的队伍里是跟人类最接近的一个,其次是大嘴。小伟特别胆小,他走路总是不时向后面望几眼,这已经成为他的习惯。换句话说,他的依赖性最强。这也是袁则要送他去当兵的最主要原因。

袁则有时候挺羡慕小伟,他更多的是被大家呵护着。在这一群成分复杂的群体里,很难相信小伟能够生存下来,并且过的还不是很坏。

正如善良的人有狰狞的一面,所以邪恶的人也会有那一夜的温柔。他们就如动物里的变色龙,总是试着最合身的保护色。

有一种软弱叫善良,有一种坚强叫邪恶。

强子彻底与师傅决裂,源自父母对师傅女儿的错爱。师傅还是很喜欢强子的,虽然他嘴里一直数落他。师傅就这么一个女儿,长相随父亲,性子像母亲。按说这类脸型套男人头上有些猥琐,但是挂女孩头上还不是很对不起大家的。强子就是讨厌她,没由来的讨厌。

就如某人莫名其妙的会对某人产生憎恨一般,这并非需要理由。强子说,其实我内心排斥的并非是她,而是一种束缚。我渴望自由的心一直未变。

后来强子跟她结婚了,世事难料。强子就算再如何聪明绝顶也看不见人生未来的走向。

强子很失落,他放弃师傅的时候才感觉到这种情绪。他有些不明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强子想不通,为何一直被自己厌恶的东西,在失去后会有一种失落感。明明自己重复回归自由身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可自己却高兴不起来。

他看着师傅的脸,师傅在抽烟,师傅一反常态,他今天没有再数落强子。他很和蔼的看着强子,强子很不习惯这种眼神。颇有些局促不安。他第一次发现师傅这张猥琐的脸背后也有这不为外人知的一面。

师傅递给他一支烟,强子双手麻木的接过。至此,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师傅说,强子啊,我知道你喜欢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一切都是新鲜的,是那样的诱人。曾经的我,也像你一样渴望。

师傅沉浸在回想中,不时的抽烟,他很激动,尘封太久的记忆如潮水涌出。师傅在回忆的时候有一种气息透露,强子觉得自己距离师傅是那样遥远,仿佛百年后也难望其项背。师傅脱掉外衣,密密麻麻的刀疤如渔网扑进强子瞳孔。每一个交错都有一个故事,每个故事都让人热血沸腾。

强子睁着眼睛,他惘然,他震惊。那是一个可歌可泣的年代,鲜血落向尘埃。师傅说话的时候很平静,越是用这种淡然的情绪娓娓道来越透露出那份压抑。师傅说,二十七刀,那一年我二十六岁。多出的那一刀就好像嘲笑我未出生就是一个混子。当大家都以为我复原后会再一次搅起血雨腥风的时候,我隐退了。

我不会让生命的嘲讽继续下去,顺天而为惯了,逆天一次又有谁奈我何。


40#
 楼主| 发表于 2011-3-23 13:40:36 | 只看该作者


大嘴挨揍了,因为他那张嘴,小伟帮他轻轻的揉。大嘴很委屈,他知道袁则不打算追究,而孔雀也没有表示。大嘴很郁闷,老子累死累活为啥还得不到小伟的待遇。袁则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看看咱们,净顾着打架了。

窗外巢穴里的鸟儿整天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大嘴说,妈逼,打不过人家,我还收拾不了你这几只小鸟?走到门口孔雀从后面踹了大嘴一个狗吃屎,大嘴泪流满面。

大嘴咆哮起来,你们就他妈看不起我。小伟一个劲在旁边劝,一般来说大嘴不敢在孔雀面前吼。吼出一嗓子后才发觉这种被压抑的快感如潮水一般,一浪接着一浪拍打在堤坝上。大嘴说,那天你捅刀子的时候咋那威风,我被打你就像蔫了似地。

大嘴说,啥鸡巴玩意啊,老子不干了。

孔雀抄起剔骨刀一溜风走了出来,大嘴吓得浑身哆嗦。临孔雀走近,已经站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嘴有点发懵,不会这么一刀被捅了吧。

孔雀说,走,我站你后面,哪个打你,你去捅哪个一刀。袁则李军也走出门口,看着这一幕。

大嘴抱着孔雀的大腿又哭了起来。其实大嘴一直找不到自己在这个团体的位置。拿强子来说,强子是大家的主心骨。强子走后,袁则成了主心骨。孔雀一味的沉默,但大家都对他比较亲切。就连随后加进来的李军也成了这个团体的中坚力量。小伟又一直被呵护着。只有自己的位置比较尴尬,可有可无,如一叶飘絮。

大嘴受不得这种被冷落的感觉。自加入这个团体以来一直希望获得一个被认可的机会。

等找到了这种感觉后,他又不得不把抱大腿的动作变成拽大腿。孔雀是个死心眼,没商量的余地。

袁则说,今晚外边吃饭吧,众人点头。袁则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考虑事情,就如他曾经被梦给搅乱了心神一般。

打大嘴的是开车铺时那帮混子里的三个。等人家搞清楚大嘴是孔雀集团成员后吓出一身冷汗,很客气的过来赔不是,并拎来两瓶酒一条烟。

袁则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孔雀点头。

袁则说,烟酒拎回去,这事到这为止。

混子背朝大门倒退着推却,并一个劲的赔不是。袁则说,那就留下吧,谁都要面子。

大嘴看着两瓶酒那叫一个憋屈,高高举过头顶,还是没舍得摔下。

袁则说,过几天咱攒的钱够再买两辆了,到时候咱们四个人每人骑一辆出工。小伟说,那不是累死了。袁则说,晚上租出去。

袁则眼睛转了一圈看大家表情,孔雀没说话,李军点头,事情就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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