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溪宰相家

寂然 · 发表于 2006-6-11 23:47:00

松溪宰相家
───访南宋“奸臣”贾似道的故里王里溪村
                               孙明辉
“洛阳太傅裔，松溪宰相家。”一个村贴着相同的对联。戏里的“贾似道”与《贾氏宗谱》里的“贾似道”，无论怎么想象都很难统一起来。                                   在浙江省天台县屯桥乡有一个村，村里有一百来户人家都姓“贾”。随便步入哪一户贾姓人家，门上都贴有一副对联，尽管对联的红纸有的已经发白，有的在发白的纸上又新贴了一副，但都是同样的两句：洛阳太傅裔，松溪宰相家。这便是南宋宰相贾似道的故里王里溪村。    人们对贾似道的认识,大都是在戏剧舞台上。如京剧的《李慧娘》、《红梅阁》，川剧《红梅记》，秦腔的《游西湖》，昆剧的《阴阳扇》等，都有贾似道的形象出现。其中京剧《李慧娘》在70年代末还拍成了电影，影响甚广。戏里叙述了南宋丞相贾似道游西湖，姬妾李慧娘见书生裴禹英俊不由地脱口叹赞。贾似道回府后就杀死了李慧娘，又设计将裴禹骗入相府，囚禁于书房之中。慧娘的鬼魂与裴禹幽会。贾似道暗使家将去剌杀裴禹，慧娘救裴禹出府，……。舞台上的贾似道是一个长须白脸的奸相，而且骄横霸道，令人憎恨。这位在政治上风光一时的人，由于在《宋史》中定为“奸臣”，所以在他之后的戏剧、传说，以及白话小说里是不可能有好形象的。    王里溪村处于一个小山坡的坡脚。村前是一片广阔平展的田畴，一座座村庄的在田野的翠树掩映中隐现。走进王里溪村，阳光正是灿烂，我们的心情颇为复杂而又充满一些神秘。村的四周盖了不少的新楼房，村中的老屋一排排面南靠北，井然有序，除了有的人家的门窗上的图案雕刻略显得些沧桑感外，整个村缺少古村落那特有的幽深古朴的氛围。一打听，才知道王里溪原村，是在北面三里外的鹧鸪石壁岭下。四十多年前那里建造王里溪水库，已淹没在水库中。据 “王里溪村志”记载：“王里溪村原安居在赤山松溪之东（即羊角山），它基在前仰瓦半边地。1959年，村为五个乡镇四十八个大队受益,要建水库而进行移民，……。”    村里人对原村颇为眷念，如数家珍一般，说雍正年间清代的礼部侍郎齐召南大人在为贾氏宗谱作序曾写下：“松溪山水清奥，民风朴静，犹有宋之遗俗焉。”；又说王里溪，又名叫松溪、篁里溪，从字面上看，这是一个松竹茂密，溪水环绕的好地方，曾有古诗赞誉：“筋竹峰前木叶舒，稻花香处是吾庐。”    在村中我们看到清同治年间重修的《天台赤山松溪贾氏宗谱》中，有贾似道头戴黑色官帽，身着大红官袍，腰系蓝带的彩色工笔画像。这是一位眉清目朗的老人，两腮和下巴留有清疏的胡须，神色庄重而不失慈祥。无论怎么想象都很难与舞台上的那位丑恶的浓须白脸统一起来。贾似道在天台赤山松溪贾氏宗族列第六世，而现任王里溪村的村长贾观丰列贾氏宗族第廿八世，两人相差仅廿二世。贾似道出身于官宦之家。他的曾祖贾成宗，于北宋靖康年间（1126年）从洛阳以观察使身份而来到天台城，而后安家于天台赤山松溪（即王里溪）。据清同治年间编修的《天台赤山松溪贾氏宗谱》卷二载：“贾似道，字师宪，别号允从，号秋壑，贾涉公三子。由荫生补嘉兴司仓，累擢籍田令，……生于嘉定六年 (1213)癸酉十月初一是卯时，卒于德元年(1275)乙亥十月十三日，享年六十三。”    他的父亲贾涉累任制置使，其事迹列《宋史》“名臣传”。他的两个哥哥分别为中大夫和刑部侍郎。他的姐姐以艳丽超群而入选进宫，被宋理宗宠爱而册封为贵妃。在这样一个特殊政治背景下，贾似道在他 21岁那年为藉田令开始，在仕宦之途上可谓是一帆风顺。43岁那年他当上了参知政事；两年后又任两淮宣抚大使；48岁以少傅、右丞相入朝，兼太子师；5年后又加太师，封魏国公；55岁那年又任平章军国重事。可在他62岁时由他率领的宋军主力与元军在池州战败，乘着一条小船逃回了扬州，在朝野上下一片怒斥声中，他被谪了官，贬往循州安置。在押至途中的漳州木棉庵（今福建龙溪县），被押差郑虎臣杀死。贾似道死后第四年南宋朝灭亡。一生红的发紫的贾似道，在他死后得到的却是与他父亲贾涉截然不同的历史评价。《宋史》中把他列入了“奸臣传”，与秦桧、蔡京等为伍。史书上有三千四百多字记载了他的政治历程。既然定为“奸臣”，自然不可能给他以歌功颂德，言词也大都是贬意，所列的劣迹大言有游燕纵乐、专恣弄权、苛政虐民、玩军误国，……等等。 
   在王里溪村度过童年的贾似道，死后却不知魂归何处。他建造的“昙花亭”，再也寻不到贾似道的半点痕迹。一位对贾似道极其憎恨的知府为什么选中了他的诗作？村里人是对《宋史》的置若罔闻，还是对历史的盖棺表示冷漠？
    贾似道在王里溪度过了他的童年时光。他外公住在天台县城的兰田叶，在他10多岁时就去那里读书。至于以后他有没有回过村里，已没文字可查。至今村里人仍津津乐道说他的母亲怀着他的时候，曾到田中央村他姨家走亲。一日，母亲在黄金树下土地庙前晒太阳时生下了他，……。说他生下后到7岁前一直是张眼看不见东西,开口未能说话。7岁那年父亲第一次带他去县城外公家，行到清溪村时，忽听趴在背上的他说了一句：“清溪到了！”父亲一愣，见他眼也明了，话也能说了，惊喜不已，……     人们常说叶落归根。贾似道死后是否葬回天台，却是一个谜。民间相传这样一句话：宋高宗皇帝是赤脚走千里（从开封逃到临安），贾似道是死无葬身之地。贾似道生前在天台就造了许多的假坟。而《贾氏宗谱》中记载的“归葬于廿八都湾塘”，也是贾氏族人的一种良好的愿望罢了，如今的村里人对这一说法也不予苛同。到底贾似道葬于何处？有人说葬于天台城里兰田叶一带；有人传葬于龙山乡境内一座山岙里。流传最广的是说贾似道的门生将贾的尸体悄悄运回天台，不敢走漏风声，藏于城北门外赭溪的一个岩隆里，不想一场大水将棺材和尸体都冲得无影无踪，因此那藏棺材的岩隆至今仍叫“棺材岩坑”。这一传说应真了民间的传言，也表达了老百姓对奸臣的痛恨之心。而贾似道在贬谪途中，被郑虎臣杀死，随后埋于庵侧的说法，是比较附合当时客观现实的。无论怎样，这位名声赫赫的丞相不知魂归何处，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悲哀的事。    也许是贾似道的名声浪籍，在他的故乡天台所留下的遗迹，在历史风雨的不断冲刷下而所剩无几。当年天台城里四方塘有贾府的后花园，有报警的望风楼和取乐的斗鸡园，可在解放以前就变成了一片农田。据说一般县城的城墙只开四个城门，而天台县城的城墙竟然能在东南西北开了八个城门，就是凭着贾似道当时的威力而得到的恩准。如今已难以寻到城墙的残砖断壁，何况城门呢？公元1261年，贾似道为纪念他父亲贾涉，而出资在天台山石梁瀑布边的中方广寺建筑了一座二层重檐的楼亭，名曰：“昙花亭”。这座与石梁飞瀑交相辉映的楼亭也是命运坎坷。清朝时有个叫张联元的台州知府，当他得知这亭是贾似道所为，十分恼火，认为“玷辱名山，无可洗涤”，于是将亭和亭内悬挂着的字画全毁了。后又有人重建时，改名“雨来亭”。七十年末楼亭重建，虽又称之为“昙华亭”，只是现今踏进亭内，再也寻觅不到贾似道的半点痕迹。    因为是“奸臣”，贾似道所留下的诗文也是廖廖无几，如今我们所能看到的诗作，还是那位毁“昙华亭”的台州知府张联元，在他编撰的《天台山志》中选入了贾似道的一首“石梁”诗。“古路行终日，僧房出翠微，瀑为煎茗水，云作坐禅衣。尊者难相遇，游人又独归。一猿桥外急，便是不忘机。”一个在内心对他相当憎恨的人能选入他的诗作，可见贾似道的文采的确过人。    村里的老老少少对于他们的先祖贾似道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崇敬。不知是他们对《宋史》置若罔闻，还是从根子上对历史的盖棺表示冷漠，反正他们对于贾似道是“奸臣”的说法明显不满。似乎是历史对于他们贾氏宗族的极大冤案而深深憋着一口气。    在王里溪我们听到的是与历史全然不同的说法。说贾似道这人没有野心，他三次抱子登基（实际是宋度宗、赵显帝等二次）而不篡位，不能说是奸臣；说他不主张与元兵打仗而请和纳币，不是投降派，而是为了黍民百姓免遭战争的蹂躏；说他当宰相时朝廷腐败，江山断送，不能全怪他一个人，他上有皇帝下有文武大臣。而他在任南淮宣抚大使时，当地的百姓还送给他“德被两淮”的匾额（原匾悬于祠堂里，破“四旧”时毁），说明他的执政也颇得百姓们的爱戴；说他推行的 “公田法”“推排法”，实际是国家改革的需要，至不过得罪了不少人。说他喜欢斗蟋蟀，还写出《促织经》，只是他的业余爱好，不能以此而贬低他的人品，好象他整日不干正事，甚至当时朝廷的昏昏庸庸全是他领着皇帝和大臣们斗蟋蟀取乐造成的，……。在他们的心目中，贾似道仍不失为他们宗族的伟大人物。尽管历史上怎么贬低他，在戏剧里如何丑化他，王里溪的贾氏族人一代代仍对他保持着敬仰，他们仍然贴着“洛阳太傅裔，松溪宰相家”的对联。        皇封的“功德敕”神秘失踪。贾氏宗祠前的一对石狮在水塘里沉没了16年。贾似道能一反“奸臣”形象吗？那是王里溪村里人的愿望。
             村里人对原村颇为留恋，说起当年的迁址还不禁地嗟憾。他们并不是在乎原村的风光如何好，也不是迁移时国家没有分文补贴极其困难，更多的是感叹把他们的贾氏宗祠淹没了。现在虽然在村南边重建了宗祠，但在他们看来远远不及原先祠堂的宏伟和严谨。说原来的那祠堂可称的上是天台县内“两个半祠堂”的其中一个，占地三亩，开了五朝门。祠门外立有一块碑，明示文官下骄，武官下马。贾氏祠堂里不仅有厅堂、厢房、戏台，还有别的祠堂里所没有的“抱水厅”。说它是供官客们看戏坐的地方，厅有两层瓦檐，八个角。厅四周的石柱雕刻精细，相当于皇宫里殿前的石柱，梁上还绘有许多古代的武将骑在马上耍刀弄枪的战争故事。
    最为村里人挂念的还有一道“功德敕”。    据说这“功德敕”是南宋文学家、民族英雄文天祥亲笔写就的，上面还盖了皇印。“敕”有二、三米长，七、八十公分宽。1948年的正月初一至初三，这道“敕”就摊放在宗祠的厅堂的案桌上，向村里人展示后，由保长卷起来保存。从此以后村里人就再也没见着。如今保长去世了。他的后人矢口否认见过什么“敕”。至今村里人还不相信这道“敕”不存于世了，有人看见村子迁移时保长的家人将一筒黄布包着的东西装进板箩。1996年村里人在修谱时，无限惆怅地记下一句：“皇封似道功德敕一道，解放前夕由观桃、严清经手交保长新太保管。”。这“敕”上的文字写的是什么内容，村里已没有一人能回忆起，只知道记载贾似道的功绩。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则是为贾似道翻案的重要历史依据。    那些悬挂在贾氏宗祠里的先祖们的画像，在“文革”中化为灰烬，还有摆放在祠堂内的铜锣、腊烛台等祭供用的物件也被砸得粉碎。贾姓的老人偷偷将祠堂里匾额卸下几块藏于家中。我们在村里就见着藏了几十年刚从楼扳搁栅上卸下来的两块匾额，一块是“三代冢宰 ”，一块是“大宗历代宦录”，都是清代贾氏后人为纪念先祖而制的。村里的老老少少都涌上前去，以一种新奇而欣喜的目光看这两块沾满灰尘的而久未见于世的匾额。    我们今天能在村里看到的最古老的实物，就是宗祠前的两尊石狮子。石狮子有两米多高，雕刻的线条粗犷而凝重，身躯和四肢也相当有力度。与当地其它缕刻石狮子风格明显不同。我不能肯定这两尊石狮子是否是宋代的遗物，可围绕石狮子的故事却很动人。当年贾氏后人迁村时在举家还在风雨中飘摇未定的困境下，合力将这两尊庞然大物从原祠搬运到新祠。“文革”时，村里有一学生在屯桥中学读书，听到学校要组织红卫兵来村里砸石狮子，中饭也没顾上吃便立即跑回村告诉村里长辈。村里人商量后马上发动村民将这一对石狮子沉入村西的水塘里。这位学生的事迹列入了“贾氏宗谱”第八卷内。这一对石狮子在塘水里静静地沉了16年而躲过了劫难。    我们感叹贾氏家族的后人对先人的遗物的珍惜和爱戴。他们都还有想把宗祠修复原样的愿望。他们悄悄地告诉我们至今还保存着从原祠拆下的栋梁和石柱。我们也曾认识村里一位家境并不宽裕的中年人，竟奇迹般地保留了清代乾隆、同治、光绪以及民国33年重修的四套“ 贾氏宗谱”，还听说不仅在天台的贾氏后人这么虔诚，在义乌、东阳、绍兴、浦江的贾氏后人同样这么敬重他们的先人贾似道。曾在浦江的某村因为放映电影《李慧娘》，邻村的人骂贾似道是奸臣，而触怒了贾氏后人，从而暴发一场械斗事件。    我们离开王里溪村时，村长正指挥一帮后生用绳索将两块巨匾吊到他家的楼上暂时收藏。夕阳的余辉给整个村抹上了一层厚重的暖色。贾氏宗祠前那对昂首的石狮子无声地伫立着。而给我们留下印象最深的是村里贾氏后人对历史的叛逆。他们敢于藐视历史的定论，而以一种自己最质朴的眼光去看待贾似道。几百年来，历经了许多岐视与咀咒，可仍然是痴心不改，显示出某种意义上的坚韧和不屈。    在回来的田间小道上，夹掺着稻禾清香的微风拂面而来。我忽然想到舞台上另一位白脸人物曹操，在郭沫若的话剧《蔡文姬》中他的形象终于得到了翻案。在电视剧《三国演义》中曹操那一代枭雄的气度更是塑造得淋漓尽致。还有一个以残忍凶暴而臭名昭著的雍正皇帝，也随着《雍正王朝》电视剧中那“数英雄，论成败，古今谁能说明白， ……”的主题歌，而面目焕然一新。贾似道真的也会一反“奸臣”形象吗？那将是王里溪村的贾姓族人所期盼已久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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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见北山 · 发表于 2006-6-12 04:43:00

呵呵，都修宗谱了。

abracadabra · 发表于 2006-6-12 09:06:00

为先祖讳是人之常情所在，作为乡党也更是非常理解。不过要去翻历史定案，王里溪的贾氏族人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毕竟历史不是靠红口白牙辩护出来的，没有贾似道，南宋还真能多撑上起码三十年。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6-12 1:24:03编辑过]

niko · 发表于 2006-6-13 00:52:00

历史是从来没有真相的。所谓定案也只是暂定而已。。

abracadabra · 发表于 2006-6-13 08:47:00

<div class="quote">以下是引用niko在2006-6-12 16:52:00的发言： 历史是从来没有真相的。所谓定案也只是暂定而已。。</div>如果说从来没有真相，即可言从来没有假相；所谓定案只是暂定案，那么亦可谓暂定案即定案……这可是个公孙龙一派再简单不过的逻辑。这句话的可以基本分析如下：不可知论＋犬儒式怀疑论＋实证论＝虚无论。保守的说法应该是：历史是从来很难还原或接近真实发生的真相的。所谓定案，即未被推翻前普遍承认的定案。

zhaopan · 发表于 2006-6-15 03:28:00

历史凭谁来定错对呢？！史学家？人民群众？统治者？历史是本糊涂帐，道不清，说不完。

niko · 发表于 2006-6-23 22:28:00

<div class="quote">以下是引用abracadabra在2006-6-13 0:47:00的发言： <div class="quote"></div>如果说从来没有真相，即可言从来没有假相；所谓定案只是暂定案，那么亦可谓暂定案即定案……这可是个公孙龙一派再简单不过的逻辑。这句话的可以基本分析如下：不可知论＋犬儒式怀疑论＋实证论＝虚无论。保守的说法应该是：历史是从来很难还原或接近真实发生的真相的。所谓定案，即未被推翻前普遍承认的定案。

</div>既然如此，为何不去翻定案？？偶赞同去翻，只要你有信心、有能力和证据，你就可劲的翻，死命的翻，翻出个大天，那才是牛B！！哪来的这么多“不要”和“不能”！？

abracadabra · 发表于 2006-6-24 10:57:00

<div class="quote">以下是引用niko在2006-6-23 14:28:00的发言： 既然如此，为何不去翻定案？？偶赞同去翻，只要你有信心、有能力和证据，你就可劲的翻，死命的翻，翻出个大天，那才是牛B！！哪来的这么多“不要”和“不能”！？</div>哈哈，可惜啊，许多有志于翻“定案”的仁人志士，确确实实就是为了能牛B一把，也顾不上什么能力和证据，义无反顾地“可劲的翻，死命的翻”，可就是“翻不出个大天”来。对于这些人，还是多想想“不要”和“不能”的好，省得白费力气，本来是想做秀，最后变成出丑。

niko · 发表于 2006-6-24 11:34:00

<div class="quote">以下是引用abracadabra在2006-6-24 2:57:00的发言： <div class="quote"></div>哈哈，可惜啊，许多有志于翻“定案”的仁人志士，确确实实就是为了能牛B一把，也顾不上什么能力和证据，义无反顾地“可劲的翻，死命的翻”，可就是“翻不出个大天”来。对于这些人，还是多想想“不要”和“不能”的好，省得白费力气，本来是想做秀，最后变成出丑。</div>说这话的，有点看破世事、世外高人的味道，不知是真是假？“可就是‘翻不出个大天’来”的结论更有点上帝的腔调——判定他人的是非与结果！令人陡生肃然起敬。。。敬意过后，一转念间：不对呀！假如翻“定案”就是做秀，那这世人有几个不在做秀？写文的、做事的不都是做秀？更何况出不出丑又岂是他人可以定论的？即便是个真权威说的，也得拿眼挑挑“权威”——真的假的？您说不行就不行！？人生在世，要是没点“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意思，未免太过无味！更别说以人代天。。。只要经过自己的认真考虑，觉得值得做，那怕别人都说错，也做了再说。做人如此，认知和判断更得如此！错，也要错的明明白白、认认真真！那些轻描淡写、无凭无椐、似是而非的“忠告”，不听也罢。

abracadabra · 发表于 2006-6-25 05:37:00

<div class="quote">以下是引用niko在2006-6-24 3:34:00的发言： <div class="quote">以下是引用abracadabra在2006-6-24 2:57:00的发言： <div class="quote"></div>哈哈，可惜啊，许多有志于翻“定案”的仁人志士，确确实实就是为了能牛B一把，也顾不上什么能力和证据，义无反顾地“可劲的翻，死命的翻”，可就是“翻不出个大天”来。对于这些人，还是多想想“不要”和“不能”的好，省得白费力气，本来是想做秀，最后变成出丑。</div>说这话的，有点看破世事、世外高人的味道，不知是真是假？“可就是‘翻不出个大天’来”的结论更有点上帝的腔调——判定他人的是非与结果！令人陡生肃然起敬。。。敬意过后，一转念间：不对呀！假如翻“定案”就是做秀，那这世人有几个不在做秀？写文的、做事的不都是做秀？更何况出不出丑又岂是他人可以定论的？即便是个真权威说的，也得拿眼挑挑“权威”——真的假的？您说不行就不行！？人生在世，要是没点“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意思，未免太过无味！更别说以人代天。。。只要经过自己的认真考虑，觉得值得做，那怕别人都说错，也做了再说。做人如此，认知和判断更得如此！错，也要错的明明白白、认认真真！那些轻描淡写、无凭无椐、似是而非的“忠告”，不听也罢。</div>Niko 不要着急嘛。首先，偶说的“就是翻不出个大天来”是对于迄今为止、有目共睹的“翻案”结果的客观描述，的的确确还没有发现什么“翻出了大天”的翻案事实来，这个凡夫俗子都是看得到的，无须借助上帝他老人家的诸般神力。假如已经有了这样“翻出了大天”的翻案个案，那就是确属偶孤陋寡闻，不妨请提示一二。所以你也不必急着表示不那么真诚的“敬意”。 其次，关于“假如翻‘定案’就是做秀”，偶想你在这里可能是无心地曲解或者偷换了偶的发言主题。偶所指的“做秀”，是指那些“顾不上能力和证据”，为翻案而翻案的“翻案”举动，这可是个严格限定，怎么可能推导出你这个“翻‘定案’就是做秀”的宽泛结论来？在这个曲解的结论后，你紧接着的下一句推论“那这世人有几个不在做秀？写文的、做事的不都是做秀？”更不知从何而来，或许你比较愤世嫉俗，或许你认为“写文、做事的”除了“翻案”没有其他事可干了，又或许你有狂热的做秀生活观，但这两者之间实在看不出有任何必然的逻辑联系。          第三，对于权威与传统，偶向来抱有尊重与怀疑并行的态度。对权威与传统的挑战或怀疑，是学术发展的基石，怀疑态度亦是个人思维的动力，这一点上偶想偶和你的认识没有任何差异。只不过，从怀疑到考证，都需要先占有确实而充分的与既有“定案”相悖的事实证据，再运用无懈可击的推理论证，来推翻所谓“定案”。以贾似道此案来说，在未掌握宋元以来正史野史中可以推翻贾氏误国“定案”的充分证据之前，仅凭一本自编的家族宗谱就嚷嚷着要推翻“定案”，恐怕是要出丑的。     第三，对于权威与传统，偶向来抱有尊重与怀疑并行的态度。对权威与传统的挑战或怀疑，是学术发展的基石，怀疑态度亦是个人思维的动力，这一点上偶想偶和你的认识没有任何差异。只不过，从怀疑到考证，都需要先占有确实而充分的与既有“定案”相悖的事实证据，再运用无懈可击的推理论证，来推翻所谓“定案”。以贾似道此案来说，在未掌握宋元以来正史野史中可以推翻贾氏误国“定案”的充分证据之前，仅凭一本自编的家族宗谱就嚷嚷着要推翻“定案”，恐怕是要出丑的。 如果没有确凿可靠的证据，没有令人信服的考证，只是“经过自己的认真考虑，觉得值得做，那怕别人都说错，也做了再说”，偶以为，那是纯粹的自欺欺人；天台方言中有专门词汇形容这种心态——“候自讲”。做人若如此，是为偏执，认知与判断如此，是为非理性。至于“我命由我不由天”和“以人代天”这种自负，是不是令人想起电影《太极张三丰》里边被李连杰扮演的张君宝击毙的秦天宝？实在太武侠风格了吧。。       偶的上述一家之言，只供愿意听的朋友参考。至于那些“候自讲”，偶并不指望他们会耷拉下那对倔强而僵硬的长耳朵。 最后，再特别声明一下，这几句还是偶本人的声音，不是在模仿上帝他老人家的腔调。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6-24 21:46:5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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