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麦积山下来,到天水城里匆匆看了伏羲庙,下午赶赴兰州。 天水到兰州,感觉就是从江南到塞北。天水北段山梁上就秃光了,渭水上游基本断流。就沟底有点树木和庄稼的绿色,村庄人家都猫在沟里。天水、定西等城市布局有似这村庄的扩大版,两山夹一沟,城市就在这有限的空间中伸展,形成狭长的一条。无非城市座落的沟更宽,沟变成了谷地,变成了河谷平原。说来这一带还是汉民族最早的发祥地,先民们来到这块土地,拓殖,繁衍,生息,中间交织着与自然、与异族人类的无休止的空间争夺,争夺的结果,显然是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双输,没有哪一方最终胜出。 意想不到兰州的城市规模如此之大,高楼林立,一眼望不到头,比一些南方省会城市更宏伟。夜赏黄河大桥,灯光灿烂,波光粼粼。桥对面的塔山公园夜间关门,但山上建筑同样流光溢彩。亮灯工程不失为塑造城市形象的巧妙手法,可以掩饰不少白天让人看了不爽的缺陷。由西安到兰州,这一路上看到的城市扩张令人吃惊,可以得出结论:中国经济十多年来的高速成长主要建立在房地产和“铁公基”之上。是为路径依赖,这种路径依赖一旦形成并固化,短期内很难跳得出来。所以近期房地产出现调整,各地政府便如热锅上蚂蚁,从悄然放松到公开救市,无非顺风扯帆而已,中央政府亦一改之前的严厉态度,不得不予以默认乃至放任。无论如何,造了这么多房子,总得消化了才是,正在盖的房子,也得让它盖成“房子”后才卖得出去。否则,这损失就太大了! 次日到西宁,西宁明显不如兰州繁华,但同样满目是高楼大厦,满街是拥挤的车子。看来西部的富人也不少,而且西北的富人都住到了城市里,这或与他们多系矿主的背景有关——凡采矿的地方都不适宜人居。后来经过青海茫崖看到一片石棉厂区(矿区),方圆数十公里笼罩在一片白尘黄雾之中,方才领会到“钱从矿来”这句话的残酷含义。
麦积山泥塑彩绘的线条有多柔美
天水伏羲庙(伏羲是华夏老祖宗哦)
一晃就到西宁塔尔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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