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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天台山裴斐 于 2013-6-18 11:03 编辑
(续载)
第九章 救苍生仙谷采仙药 为百姓琼台习岐黄
冬去春来,光阴如箭,不觉修元已长成十五岁。
修元与王公子、韩公子一起在塾馆朝夕攻书,多亏那九松先生学识渊博,教习精妙,况且这几个学生都十分聪敏,颇有才思,虽性情各异,然几年下来,几位学生俱是诗书满腹,腹中气华。尤其修元,顺顺当当考过了乡试、府试,待再过了院试,就可取得生员功名了。
这段日子,九松先生自觉身子有些不爽,头昏乏力,继而又上吐下泻,腹中作疼,饮食无味,凭感觉自以为是痧症染身,服了些药汤之后,遂吩咐几个学生自修诗文,与李员外告了个假,着家人送他回至家中将息养病去了。
却说自九松先生告病回家去后,王夫人有些放心不下,不禁心中惦记。一日,王夫人与李员外言道:“老爷呀,前些天九松先生身子不爽,回家将息已有数日,也不知他现在身子如何了,妾身思想着该去先生家中探望一回才是啊。”
李茂春听了夫人之言,忙道:“夫人说的是啊,我等是该去探望一回先生啊!这样吧,将修元儿唤来,我等准备准备即刻就去。”于是就唤管家李兴进来,吩咐道:“九松先生告病在家,今日我等要前去探望一回,你与我先将少爷叫过来,再去置备些物品。”
李兴回道:“是。不过,少爷此刻不在家中,已经出去了。”
李茂春问:“修元出去了?去哪了?”
李兴回道:“哦,是这样的,公子一早就去约王公子、韩公子,说是先到龙山将李郎中请来,再一起去看望九松先生。”
王夫人听了笑道:“呵!修元儿倒是想在我们之前了,这孩子看来还是蛮细心体贴的哦。”
李茂春点头:“是啊,我看修元儿对先生倒真的是十分尊爱的啊。”
王夫人担心道:“唉,老爷,近些日子来乡间生病的人特别多,听说附近村子有好多乡邻得了病,还死去了好多人,会不会是发生了疫病啊?”
李茂春:“这也难说啊。唉!但愿不是疫病才好呢!”
王夫人道:“也不知先生究竟得的是啥病症?”
李茂春道:“夫人莫急,待修元儿回来问问就知道了。”
且说这几天九松先生告病回了家,修元他们都各自在家中自修。昨夜晚修元在书房灯下看书,心里总觉不踏实,书也读不进去,心中想着:先生一向身体健朗,这几天怎地说病就真的病倒了呢!明日该去先生家中看望一回,还须得将那李郎中请来一起去,看看先生得的到底是何病症,对症下药才能痊愈得快些。再又想到,先生自到李府教塾,那家童亦不在他家中了,此刻先生并无他人陪伴,还须带个家人同去,留在那里服侍先生一些时日才是。
修元一大早起来,也未惊动父母,自己叫了家人李旺随同,又去约了福全、文美,先到龙山请来了李郎中,一行人等,一同到了九松先生家中探望。
此刻,李妙手正坐在床前为九松先生搭脉诊病。修元与福全、文美围在先生的床前。
修元心里着急,不禁开口问李妙手:“李伯伯,先生的病该不会有大碍吧?”
李妙手起身向修元做了个眼色,说道:“还好,还好啦,先生的病并无大碍,我先开个方子吧。”说着,再不多言,就取出笔墨纸张,坐到中间桌边开起方子来。
九松见李郎中与修元使眼色,亦不解释病症,就对李郎中言道:“李郎中啊,老朽一向视生老病死为人生平常之事,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请郎中直说无妨。”
李妙手见九松先生如此说道,就边开方子边对九松先生直言道:“我看先生之症状,呕吐频繁,手足厥逆,气阴两虚,皮肤潮红,舌苔白腻且燥,脉象濡缓细数,不瞒你说,先生所患应是眼下正在乡间流行的霍乱之症。”
修元听了一惊,以前曾听父亲说起过,这霍乱之症乃是流行性瘟疫,是极易死人的病症。于是,就忙问李郎中道:“李伯伯,先生得的真是霍乱么?那怎么办才好呀!”
李妙手摆摆手道:“别急,先生的病我自有办法诊治,若按我开的方子让先生服药,将息些日子便会无虞。我现在所担心的是,眼下霍乱之疫已经在乡间流行开来了,这倒是不可小视啊!”说着,就将开好的药方递与修元,修元看了看方子,就随即递与家人李旺,吩咐速去县城药铺去抓药,那李旺随即奉命而去。
李妙手随即又从自己的药箱之中拿出些自备的药草,对修元言吩咐道:“李公子啊,你们将这些我随身带来的药草拿去煎好,先与先生服下吧。”
那文美听了,忙上前去接了药草,赶紧到厨房里去煎药。
只听那福全对修元说道:“修元呀,听说近来乡间有好多人得了与先生症状差不多的病,那个见钱眼开的常阕德,昨天在墙头常村村头搭了个神台,还叫来了张半仙,说是要为大伙驱魔治病哩!”
修元听了说道:“常阕德和张半仙会治病?他们一定是骗人钱财的!”
那靠在床上的九松先生叹道:“唉!恐怕是疫病来得急,乡间缺医少药的,一时找不到郎中,病急乱投医,可也是会有人去求治的哦。”
李妙手点头道:“先生说的是啊,乡亲们虽不是十分相信张半仙,但也不敢不信,患病的人多,这些天我也真是忙得脚不着地的,眼下患病的乡民们是急需郎中和药草啊!我这里的药草已用得所剩无几了,明天我还得上山去采一些来呢。”
修元听李妙手说要上山去采药,就忙道:“李伯伯,你要上山采药,明天我们陪你一起去吧!”
李妙手摆手道:“哎!你们年纪太小,山高路陡崖险的,上山去会吃不消,明天还是我自己去吧。修元啊,我也不能在此多待了,即刻得去前村看个病人哦。”
于是,修元几个送李郎中出门诊病而去,回屋仍在先生家中熬药服侍,暂且按下不表。
且说此刻从下松门田畈那边路上,阿福与几个乡民一起,正轮留背着村民阿贵急急忙忙往村中而来。到村头一棵大樟树下,他们将背着的阿贵放下来躺在树下,阿福在边上叫唤着:“阿贵!阿贵!”
那阿贵昏昏沉沉地,神智亦有些不清,偶尔还直呕吐。
乡邻土根看着阿贵这副样子,叹口气道:“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哦,刚才阿贵还是好好地在地里干活,不一会咋就病成这样了。”
村民大毛接言道:“村里像阿贵这样发病的人已经不止一个了呀!别也是得了什么疫病吧?”
村头那边,阿贵嫂在家中得到报讯,急匆匆地赶到了村头树下。阿贵嫂看到丈夫阿贵病成了这副样子,不禁惊慌万分,连声喊着:“阿贵!你怎么啦!阿贵!”
乡邻土根对阿贵嫂道:“嫂子啊,阿贵上吐下泻,怕是得了疫病了哦!”
阿贵嫂闻言心里更急,语带哭腔道:“我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就靠着阿贵过活啊!家中小儿子的病刚治好,可这回他又躺下了,这叫我如何办好哦!呜呜呜……”说着又哭开了。
阿福在一旁说道:“阿贵病成这副样子,我看还是赶紧去请个郎中来看看吧。”
大毛道:“咳,眼下恐怕是很难请到郎中的啊,乡间病人太多,那郎中也忙得很,可难找到的呀!”
阿福急得搓着手道:“那可怎么办好呢?!”
土根对阿贵嫂说:“嫂子,听说今日常财主已在墙头常村头搭了个神台,请那个张半仙驱魔治病,是不是赶紧将阿贵送到那里去试试看?”
阿福疑问道:“那张半仙灵么?
村民大毛道:“咳,阿贵已经病成这样,灵不灵,先去试试看,赶紧,赶紧!”
于是,众人齐将阿贵抬到墙头常村头那边去。远远就能看到那墙头常村村头果然新搭了个神台。
原来,这些天,常阕德看乡间疫病流行,就找来与其相交甚好的乡间神汉张半仙,两人动开了敛财的脑筋,搭神台设法坛,常阕德帮着拉场子,叫附近乡民每户出钱参拜护神,撺掇生病的乡民到此来驱魔治病。
这会儿,这里正热闹着。只见那神台中间放一张桌子,设做法坛,上面香烟缭绕,四周还挂着许多的符咒。那张半仙这会儿扮作道士的模样,着道袍、戴道帽,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拿着本“天书”,嘴里念念有词,左奔右跳地围着神像打转转。旁边还有一帮人,吹号击鼓放鞭炮,就像是演戏一样。
阿贵被众乡邻抬到。常阕德见有生意来了,忙招呼张半仙先为阿贵作法驱魔。只见那张半仙这会儿更是披头散发,与常阕德两人一会儿拿碗水画符,一会儿拿剑“驱鬼”,围着阿贵身子跳起了驱魔舞,直着嗓子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各位大仙快显灵,原始天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一边念着,一边舞动着桃木剑,长袖掀起一道阴风,将桌子上的蜡火煽得摇摇晃晃、忽明忽暗。然后手中的桃木剑在桌子上挑起一张黄表纸, 左挥右舞,晃来晃去, 嘴里念念有词:“刺死你!抓住你!”接着又拿起一张符咒,用烛火点着,喊道:“捉住了!捉住了!”
一些闻声而来的乡邻,凝神屏气地在一边观看、议论着。
此时,修元几个从九松先生家回来正好路过此地。修元见状,遂相问边上站着的一位农妇:“大婶,这里在干啥呀?”
那农妇对修元道:“阿贵得了疫病,正在请张半仙驱魔治病呢!”
修元听了心里着急道:“哎呀,阿贵叔得了病该请郎中来看病呀,这神汉张半仙怎治得了病啊?他是骗钱的呀!”说着修元走进里面,拉着呆站在一边的阿贵嫂说:“婶子呀,阿贵叔得了疫病,应该快去请郎中来看病才是呀!”
阿贵嫂对修元道:“李公子啊,眼下乡里发了疫病,那郎中也忙得找不着人,我心里急呀!大家都说这半仙还蛮灵的,就先请他试试看呀!”
修元对阿贵嫂道:“婶子,叫这半仙驱魔治病既枉花钱财又误时,阿贵叔的病真是耽搁不得的呀,这样吧,我帮你去找李郎中来看看吧。”
阿贵嫂感激地说:“那多谢李公子了!”
这时三娃正慌慌张张地赶过来,见到修元在这里,就气喘吁吁地对修元说道:“修元哥,不好了,小牛也得病了,病的还不轻呢,小牛娘在家急得直哭啊!”
修元听三娃这话,心里一怔:“啊?小牛也得病了?走,我们快去看看!”
修元随即赶到小牛家中,只见小牛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小牛娘手里端着一碗水,站在小牛的床边抹着眼泪。修元见到这般光景,焦急地喊着:“小牛!小牛!你醒醒,你醒醒啊!”
三娃对修元道:“小牛昨天还是好好的,同我们在一起玩着呢,怎么今天就病成这样了呀?”
小牛娘含着泪说:“是啊,小牛昨晚还睡得好好的,今早起来就开始上吐下泻的,很快就成这个样子了!上午他爸去请了张半仙来驱魔治病,还拿走了家里仅有的一点散银,可结果还是一点也没见效啊。呜呜呜……”说着小牛娘又忍不住在一旁伤心地流起泪来。
修元安慰小牛娘道:“婶子,别难过,小牛一定会好的。”说着又俯身在小牛身边叫着:“小牛!小牛!我是你修元哥啊,你醒醒呀!”
只见小牛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修元和小牛,声音微弱地说:“修元哥,三娃,你们来啦。”
三娃见小牛醒过来了,叫道:“小牛醒了!小牛醒了!”
小牛娘见儿子醒过来了,忙叫着:“牛儿,牛儿!”
小牛望着修元和娘,弱弱地说道:“修元哥,救救我吧,娘,救救我吧!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啊!”
修元摸着小牛的额头,安慰道:“小牛,我一定要救你,我一定会救你的!你可要挺住哦!”
此时,小牛又不住地呕吐起来,接着浑身抽搐,修元见状,对三娃说:“三娃,你在这里帮婶子看着小牛,村里许多人都得了这种疫病,我得赶紧回家去,将管家叫来帮我们一起去找李郎中!”
小牛点点头,说:“哦,修元哥,你赶紧去吧!快去快回哦。”修元说着,就赶紧往门外跑去。
且说李府之中,刚从外面回转府中的李茂春与王夫人言道:“夫人,近来天台乡间真的是发生瘟疫了,有好多乡邻得了病,还死了好多人哪!”
王夫人道:“是啊,看来这瘟疫是来势汹汹的啊,唉,乡亲们又要遭殃了!哎,老爷呀,你将修元儿接回来了没有?”
李茂春道:“哦,没有呢。我到路上去接,可就是没遇到他们,于是又赶到九松先生家中,先生告知修元他们已经回了,也不知他们到底又到哪里去了哦。”
正在说着,只听得管家李兴进来禀报:“老爷,公子已经回来了!”
听说修元回来了,李茂春夫妇终于放下心来。可这时只见修元双眼红红、脸挂泪痕,走进来见父母。修元这副模样,倒将李茂春夫妇看得一惊。
李茂春急问:“儿啊,你方才到哪去了,你这又是为何?”
修元带着哭腔道:“父亲、母亲,村里好多乡亲得了疫病,阿贵叔、还有我的好朋友小牛也得病了,现在已经气息奄奄,你快帮帮他们,将李伯李郎中请来吧,小牛家已经没钱看病了呀!”
王夫人:“哦,李兴啊,你快到李郎中家走一下,快将他请过来给村里人看病!”
李兴在一旁应声:“是!”忙转身急去。
修元见父亲叫李兴去请李郎中,就转身要跟着一道去,王夫人见了一把抓住修元,不让走,修元对王夫人道:“母亲啊,这几日,疫病一起,村里病倒了好多人,村外添了好多坟。刚才我又眼睁睁地看着小牛病倒的样子,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叫着:‘修元哥,救救我吧!’我一定要叫李郎中将小牛的病治好!”李茂春见修元如此坚决,就言道:“好好好,你就与李兴叔一起去吧,不过你自己一定得小心些哦!”修元点头应允,就赶紧拉着李兴出去了。
修元与李兴跑了好几个村子,总算找到了李郎中,随后就两人就陪着李郎中去到村中为患疫病的乡邻诊病,用过李郎中的药后,那些身患霍乱的乡邻也终于缓过劲来了。
直到傍晚时分,修元才将李郎中带回到李府中。早已吃过晚饭,正在家中焦急等着的李茂春夫妇,见修元陪着李郎中终于回来了,就忙命家人与李郎中洗漱、更衣、用膳。
那修元自个到膳房中胡乱吃了点,就跑到李茂春夫妇歇息的房中来了。修元对父母言道:“孩儿有一事相求父亲、母亲,不知能答应么?”
李茂春听了问道:“儿啊,有何事相求于我们啊?”
修元道:“孩儿想学习医道,您能帮我请个师傅吗?”
王夫人一听修元这话,顿感意外,问道:“修元儿啊,你如何会突然想起要学医呢?”
修元对父母言道:“父亲,母亲,不是我突然想起,是乡亲们在呼唤呀!你看眼下乡间疫病骤起,乡亲们是多么需要会看病的人呀,这个时候,郎中就像救星一样啊,可拿今天说吧,我虽然跟着李郎中,心里干着急,可就是帮不上什么忙呀!”修元眼中噙着眼泪,口中滔滔不止地说着,看得那李茂春夫妇心里也为之感动。
李茂春拉过修元说道:“儿的心思为父亦能明白,其实做人能够懂点医道也是件好事,既然我儿有如此心志,为父就是踏破铁鞋也要为你找一个名医来教导你哦!”
王夫人道:“老爷呀,其实你也无须踏破铁鞋呢,若要教儿懂些医道,眼下可不就有个名医在咱府中么?”
李茂春道:“哦,你说的是李郎中吧?哎,对呀,我可怎么想到远处去了啊!”
修元听了心中一喜:“李伯伯?李郎中好!父亲、母亲,你们答应了?”
李茂春点头道:“既然我儿有这般心思,为父那有不应允之理?李郎中是天台有名的医家。他性格沉稳,生活简朴,对医学刻苦钻研。每次给病人看病、开方,都十分精心,深思熟虑。经他治疗过的病人,十有八九都能痊愈,因而很受百姓的敬重。只是你李伯能否答应收你为徒,为父可就不知了。”
修元道:“父亲,会的,李伯伯一定会收我这个徒儿的!”
李茂春笑道:“不知你李伯伯用膳已毕否,为父过去为你提提吧。”说着李茂春就到膳房那边找李郎中去了。
过不久,只见李茂春携李郎中边走边说着,来至中堂之上坐定,王夫人亦过去在旁陪坐。主宾坐定,只听李茂春朝厢房那边唤道:“修元儿啊,快到中堂这边来,见过你李伯!”
修元听了,心中欣喜万分,遂赶紧往中堂而去。
修元见父母陪着李郎中坐于中堂中之上,忙趋身上前施礼道:“李伯伯,您用过膳了?晚辈这厢见礼!”
“呵呵呵,李公子不必多礼。”李郎中还礼,问道:“方才听你父亲言道,公子你意欲拜师习医,却是为何?”
修元见问,禁不住与李郎中袒露自己的心扉:“李伯啊,这些天来疫病肆虐乡间之情形,您是最清楚的了,若是问我欲拜您为师学习医道的初衷,那就是我想让患病乡亲能得到及时救治!”
“哦。公子说的好!”李妙手闻言,不禁竖起大拇指称赞。接着又与李茂春夫妇言道:“想老朽自幼从师于天台名医伯亭师傅门下,跟从侍诊,深得真传,数十年来,以采集百草治病救人为乐。近些年来,自感年岁虚长,体力渐觉不支,本欲收一志向高洁、品行端正之人为弟子,但一时又难遇适意之人。有时想想,若一生医术无有传人,总是一件憾事啊。素闻公子是个聪明颖慧、勤奋好学、渊博善记之人,今为拯救百姓,又怀习医济世之志,我亦为之感动!这个弟子我答应收下了!就此也好遂了我一桩心愿哦。”
修元闻言,忙倒身下拜,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李郎中忙起身将修元扶起,坐定后,望着修元谆谆言道:“今日里老朽答应权且为师,从此后授你医术,但你得千万记住,所谓‘欲修其医,先修其身’,是说,为人须性善,方能习得医道。古人云:‘医乃仁术也!’而医者,父母之心也,应痛患者之痛。吾等习医之人,旨在去病却邪,救死扶伤,不分尊卑贵贱,均须一视同仁,徒儿明白否?”修元闻言,作揖回道:“师傅教导,徒儿定当谨记。”
那李茂春亦与李郎中抱拳谢道:“多谢老哥器重,但愿我儿不负厚望!”转又对修元嘱咐道:“修元儿啊,今日你拜李郎中为师习医道,你可知医之为道,实乃医中有道啊!医道,非常道!这可是古圣人泄天地之秘,夺造化之权,以救人之死。所以,要真正掌握医道,并非易事哦!”
修元听了点头回道:“修元定当谨记师傅、父亲之言,我亦知习医道并非易事,但孩儿一定会努力的。”说着又跪下谢道:“多谢师傅、父亲教诲!”
李妙手忙欠身扶起修元道:“好了,好了!无须多礼。如今瘟疫流行,情况紧急,修元啊,明天就随为师上山吧,咱们得赶快去多采些药来,多熬些药汤,与乡亲们治病防病要紧哪!”
修元高兴地应道:“是,师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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