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12-2-9 03:53 编辑
万卷微言(二) (2011年7月至2012年2月) 我相信,即使中国经济已经深陷危机,万语千言,要相信党,相信自己,我们中国是有办法的。 学问要大,生活要淡。 人世太苦,虚名碍身。去来无物,终归浮尘。 流离是人生常态,流则不腐。 其实,我们都无法把握明天,除了此刻。 人在天堂,钱在银行,大多数豪富的墓志铭。 成佛是什么?就是想开了。如果世间事真想不开,不妨问侯二句: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靠父母吃饭,靠摇尾巴吃饭,或靠摇笔杆吃饭,不如靠自己吃饭。 我有历史癖,但始终拒绝无聊的考据,干脆独断论,直指人心。 世无未完之事,唯有未死之心。 《除夕至国清寺如例请得佛经三部》:“年年此夕访国清,众自烧香予请经。更有净人三两个,闲挑烛泪似云行。” 2011,三省吾身,尚可。2012,珍惜生命,继续远离文人。不做权力附庸,不做空头学问,不去风花雪月,不去指点乾坤。闲则侍亲弄儿,闷则梦想往圣。无是非之乱耳,任谣诼之纷纷,人生苦短,不可虚混。 过去一个世纪的国学研究,有如盲人摸象,摸过象头的就说大象如水壶,摸过耳的就说像箩筛,抱过腿的就说像石柱,如此等等,各执己见,争论不休。 从现在开始给自己放假,十日廿日,冬暖花开,坐拥书堆,不去放马,不去卧轨,挈妇将雏,静待春雷。 泡在酒瓶里,任思想发霉,这就是幸福。 文化研究无非二途:一是解剖社会,分析提炼,二是从典籍中直取前人经验。前者生动,易入手;后者貌似直接,但不可轻信。现在很多学者不是盲信古人,就是不敢直面现实,脑袋虽长着自己项上,却是他人的传声筒,甚至还不合格,往往是以讹传讹,曲意歪解,或掺杂私货,借尸还魂。如此而已。 夫人说:儿子渐渐长大,得再补些常识和知识了,现学现卖,和孩子一起读书,一起写心得,作文……不亦快哉!然之。 阎锡山问名士幕僚赵承绶:“什么叫政治?”赵引经据典,滔滔不绝。阎笑:“没那么复杂!所谓政治,就是让对手下来,咱们上去!” 阎又问赵:“什么叫宣传?”赵又洋洋洒洒,说古论今。阎更加不屑:“没那么复杂!所谓宣传,就是让大家都认为咱们好,别人不好!” 晨,卧床听财经读报,不亦快哉!某报谓补习班疯了,其实是教育疯了。虽然教育须承担部分洗脑工作,服务于政权,但世界日趋一体,网络又使社会运转日渐透明,传统的说教、政治允诺若不能兑现,只是预期,岂能忽悠眼界渐开的民众?所以教育的重心应是提早分流,精英与职技并重,而非一刀切之普通教育。 杭州三套解读电影«单身男女»,挿入多部电影以及社会采访,较客观地反映了当前社会由于高房价等现实问题导致得适婚男女之感情危机。习语有云谈婚论嫁,讲究门当户对,即是一场交易或曰资源重组,但我仍希望年轻人坚守一份人性的超越与纯真,须知只为物质而活着,只满足了人之兽性,人之为人,在于精神! 以暴力维稳,只能一时。须知维稳最有力的工具乃是思想。 《新年将届》:“三十年来欠一伸,头颅仍在笑风尘。洛阳才子休多问,百尺楼高慎弃身。” 我对生活没有太多要求,工作时工作,生活时生活,不要把工作带到家里来,也不要把生活带到工作中去。惟有如此,人才能清楚的知道为何而工作,何为生活? 2007年旧句:“上岭复下岭,出山还入山。我本不弃世,爱此白云闲。” 朋友说,面对争执及蜚语,我们须以一种俯视苍生的角度来待人处事,不必计较他人只言片语。然之。 童话怎会骗人?骗人的只会是人。 上午还在湖北麻城,中午便到南京,傍晚就到天台。我不得不赞叹中国的高铁、动车,我更期望中国的高铁事业,不要因为温州的事故而放缓或者变更原先发展计划。任何时代经济的腾飞,便捷的交通至关重要。 读陈洪武的诗集《冷风景》,诗风清怅,诚不易也。当代书家之善诗词者,林岫、聂成文、陈洪武也,他若沈鹏、范曾之作,似乎拼凑成篇,硬挤出来。 常有人和我谈理想,无非赚大钱,做大官,就是没有人说做大事,或者说理想是个屁,放了就没了。 近万亿民间游资找不到出路。打房产,保股市,成为必然。适度的通胀甚至对实体经济的复苏会带来积极的影响。社会分化与分裂,如何安然渡过危机?打破变相世袭,扩大阶层流动渠道。公平、公正、共享。 天台有好的文化么?有的,在古书里。此外呢?就是一坨狗屎,包括我写的、研究的著作,也是一坨狗屎。 有的政治家,生前大权在握、唯我独尊,死后却身败名裂、万夫所指;有的政治家,生前仿佛是缔造历史的伟人,死后其头上的光环却日渐暗淡;有的政治家,在台上之时风光无限,其实只不过是历史上的匆匆过客;而有的政治家,生前推动了历史的进程,死后其历史作用日益彰显,是当之无愧的历史伟人。 雍正的朱批,嬉笑怒骂,极有个性。他驾驭臣子尤其擅长恩威并施,如“朕就是这样汉子!就是这样秉性!就是这样皇帝!尔等大臣若不负朕,朕再不负尔等也。勉之!”“凡请外用大臣陛辞,朕不忍别,至于落泪者,唯卿一人耳。”“真正累了你了,不但朕,怡亲王都心疼你落眼泪。阿弥陀佛,好一大险!” 茶非好茶,事无正闲,不妨扯淡。正所谓浮云上天,白雨堕地,各取其宜。 清朝李鸿章晚年抒发人生对联。上联是,享清福不在为官,只要囊有钱,仓有米,腹有诗书,便是山中宰相;下联是,祈寿年无须服药,但愿身无病,心无忧,门无债主,可为地上神仙。值得深思! 佛即觉悟者,并不是寺院里供奉的神像,也不是以此哄骗世人烧香跪拜的和尚! 看什么书,不重要,关键是怎么读,读出什么。 既然随缘自在,何必刻意追求?倘真能看破名相,为何汲汲于世,不肯放下?饶尽三千舌根,一诠一遮,哪能说得清。 许某某问:“你不会跟某某一样,同是天台人,但瞧不起天台人的吧?”我说:“我连自己都瞧不起,何况天台人,还是中国人。”既然推崇共产主义,与墨子大同类,又何在乎国与乡。倘若遇见不讲理的孟子,肯定又会指责无君无父,是为禽兽了。但是,人不就是禽兽吗?别以为穿起了衣服,就是万物之灵了。 世事但求己知,人生不可欷歔。 政治的承诺或喊话,代替不了经济规律。 为人,执中无偏,难得性情。 偶读刘长春《王羲之传》,敬佩其文,可惜人品如斯,贪墨如此。中国素来以人传文,这本书,将来怕也会夭世。一叹。 或问:地方治理如何破局?答:决策公开,问计于民。 落后有落后的优势,发达有发达的劣势,如何转化,还是脑子的问题。人走了一拨,来了一拨,台上的走马换灯,编剧、导演依然,还是那伙绍兴师爷,所以口号喊破了喉咙,换了N多新辞语,依然解决不了问题。有客问天台旅游问题,我如是回答。 事莫虚应,应则必办,不办便结怨;愿莫轻许,许愿必还,不还便成债。 计划生育,自断根本。 中秋无月,一灯相对,茶烟冉冉,闲坐谈诗,不亦快哉。 很喜欢现在的生活,风轻云淡,自在逍遥,座上客常满,杯中茶不空,砚田无恶岁,酒国有长春。感谢父母,感谢妻子,感谢儿子,感谢友好,让我在无忧无虑的生活中,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虚伪,不必拘谨,俯仰无愧,行藏由己,谢谢。 “宁为妓,不为师。”这位女子坦诚的让人敬重。妓并不可耻,以自己的资源,自己的劳动,谋得一口饭吃,不比某些尸位素餐者,吸民脂,吸民髓,却嘲笑妓女,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万事一但临近,心就渐趋淡然。 老百姓已经陌生了多快好省、赶英超美的大跃进时代,但是艺术圈,特别是书法家,这股歪风似正盛起,众艺术家们急不可耐的想爬上神坛,吆喝他人来供奉自己。 要让民心思服,杀一千个抢劫犯,不如杀一个贪官有效。 能说几句人话,并不足贵,能办几件人事,却是可敬。 给你提意见的,未必是你的仇敌,你当视之为良友。如果一味让你高谈阔论,他只微笑颔首,绝不打断你的话头,这种人太过深沉,未必是你的同志。 遇恭维之言,先想想自己配不配受,闻诽谤之语,先问问自己应不应得。自己是自己的天平,自己是自己的明镜,自己的轻重与美丑,自己应当明知确断,不可蒙混自己,自欺欺人。 真聪明者不会骗人,真糊涂者也不会骗人。这世上,喜欢骗人的,全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古今中外那些生前受人诅咒,死后被人辱骂者,全是这类自以为聪明者。 生活是工作,不是游戏,是为别人,不是为自己。是牺牲,不是享乐。认清了,就能随遇而安,误解了,就必怨天尤人。 不合时宜的人,多是最好的人;善于趋时的人,绝不是好东西。 相信报纸,不如相信网络。 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再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毕业后,我给自己预留了二年时间,一则收尾前期未了之工作,二则反复寻思自己将来之所适。年已而立,诸事无成,实在惭愧。以前做事信马由缰,接下去得想清楚,到底要做什么,一旦决定了,至少二十年要猛扎下去,即便头破血流也要坚持。人生太短,精力有限,不可左顾右盼,犹豫来去。慢慢来,不急。 不俯视,不仰视,不侧视,不戴有色眼镜,两眼平视足矣,何必要第三只眼? 这边免职,异地任职,台上训斥,台下奖励,作熟了替罪鬼,拓宽了为官路。不就是雪藏几年,低调保护,不就是高高棒起,轻轻落地。感谢微薄,感谢盖茨,感谢人肉,感谢围观。 和光同尘,不奢求或许是最好的。 一觉醒来,居然还活着,感谢老婆,感谢老天。 行藏由己,俯仰无愧,足矣。 人时常是不受理智约束的,所谓造化弄人。读中学时想去部队却进了大学。读大学最初学法律,结果混到中文系,却几乎不看小说,转而移情“小学”、“经史”,后来又搞上经济、哲学、政治,于是决心治学,不料被抓去吃了几年皇粮。后悔了,退居书斋,把玩起古董字画。没奈何学文学武业商俱不成,呜呼哀哉! 南大刘洪涛(1943-2001)先生,洵为学术奇才,所著《古代历法计算法》,洋洋六十万言,条分缕析,往往发千古之覆,乃余案头常置之物。近又读其《中国古代科技史》,不胜叹羡。所恨无缘相识,手抚遗编,叹息良久。 刘洪涛著述等身却始终没评上博导。2000年博导遴选时,他也提出申请。别人长篇大论,他却说:我这个人老大不小了,还提这个问题,没有出息,实在有些惭愧。如果名额有限,不须大家为难,有或没有,不碍事。我没有钱(项目),现在也许钱比学问更有效?我实在不知情,请大家批评。于是全票通过而上级却不批。 艺术葫芦,应试教育,政府报告。 当领导最忌讳的,就是一旦当上了领导,就以为自己样样都行。 自古得人者得天下。人才也有集聚效应,如笋,一挖一窝。所以,善治者,如自己没有根基,不妨借力、借势、借资、借智。其中,借智最难,也最易成大事。建立天台人才储备库,可仿国务院参事之例,大力聘请各类优秀人才,由近而远,重实毋虚,不以地位看人,谋于众,断于己,则事可成。 接读高汉先生《天台山诗话》,集中大多篇章都已读过,现在重翻,依然有味。虽于严蕊、贾似道之品第,不敢苟同,皆可作为“诗无达诂”之注脚。人生如书,或薄或厚,不奢求成为“四书”“五经”,或者《史记》《汉书》,至少也要如《世说》或者如晚明公安三袁之类的小品,方可无悔。 伦敦骚乱,执政者不思骚乱之由,却要怪罪社交网站、手机短信等。典型的PP思考者。 民智已开,历史之洪流岂能诓骗堵塞? 富而不能蓄道德者大贫也,贵而不能为圣贤者大贱也。 法律平等,机会平等,不如权利平等。 没有私心,只有慈悲。敢担当天下众生利益的,就是王。 徐树诤《建国诠真》,洵民国一大奇书。 中国的大学,已经被黑山老妖吸走了魂魄,清华北大岂能例外?有的只是说客,帮闲,走狗,披着知识分子外衣的万恶资本家。 中国前两年再一次象疯了一样引进外资,有的省政府挂着电子显示牌,对管辖各地市进行引进外资排行,逼着各地不择手段引进外资,这些外资也进了那个巨大外汇储备里。引资的口号五花八门:“引资人是能人,投资者是亲人,”“与强者联合,与世界同步!”……就差管投资人叫亲爹了。 每天醒来,第一件惊奇之事,即我还活着,第二件惊奇之事,即我还能微薄,第三件惊奇之事,即我还有饭吃。哈哈,今天微薄改名,就叫我还活着。 《南洋劝业会杂咏》,黄岩王葆桢(漱岩)著。收诗137首,诗作平平,不过颇具史料价值。 研究国学,不如研究人学,研究人学势必要研究非人学,非人不一定就是畜生了,但大多的人往往是异化的畜生状态,虽长着人的模样,却是动物的习性,没有超越性的精神追求。 伦敦骚乱,只是开端,美股大涨,不过异象,勒紧裤带,全球病怏,吾等屁民,莫谈理想,锄头镰刀,备战备荒。 要警惕网络谣言。 领袖都没理想了,只顾自家子孙了,你还指望谁啊? 长风吹北海,明月照天山。壮士空谈剑,微生蹈海难。且贪花下酒,莫谑梦中禅。……还缺两句,先喝酒去,回来再续。 名声和名望之间,只一字之差,却有天渊之别。 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最震撼人心,一是寄托一生追求的理想,一是现实中必须承担的责任。因为有理想,我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因为有责任,我们负重前行,毫无反顾。 定海黄以周云:天假我一日,即读一日之书,以求其是。真书痴也。 作为学者,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沦落为某些利益集团的代言人,由是而丧失骨气和气节,自也无所谓人格了。 一个国家首先要为国民服务,不是打肿脸,在国际上到处充胖子。 纸上富贵,梦中西施。 政治尚同,学术尚异,生活尚和。 清凉之地,未必有清凉之心。下午偷闲在寺院里闲逛,听一些方外之人,争世俗之事,阿弥陀佛。 论争之文,就要赤膊上阵,三下两下,就把对手的皮拉下来,如此才是好文章。现在的文章,修辞来去,文雅虽文雅,但是太酸溜溜了。 动车事件后,网络监管越来越严。当然了,任何事物,听任自流肯定不行,但过于塞堵也是不行的。想开窗纳凉,就不要怕有苍蝇蚊子么。再说了,蚊子来了有纱窗,狼来了有猎枪么,怕什么。 宁要裤子,不要肚子,这是死要面子,还是先填饱肚子,再穿裤子。 安理会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这边放纵凶手,那边谴责弱势群体,哪有一点公平正义的样子,不过被人假手的杀人工具而已。 宽则得众。 媒体能监督,狗就不吃屎了。 人生如荼。 欧阳修盛名显赫时,一句褒贬,便可以造就或毁灭一个人。当时有位作家说,文士们不怕坐牢,不爱晋升,也不贪生怕死,只怕欧阳修的意见。当然,执言柄的欧阳修,从不任意轻率的品评一个读书人。 某日陪姜澄清、朱幼棣吃饭,闲谈甚欢。朱说:“现在西藏山南有9万平方公里被印度占据,如达赖要搞自治,可以在那里先试验。他现在印度,应先去和印度政府谈自治问题。”此议甚好。 见怪不怪,哪能不怪。 阅《贩书经眼录》,知毛泽东、田家英买书都付钱,而康生则巧取豪夺,从不给钱。 让奴才教育你的孩子,进去的是人才,出来的只能是奴隶! 抛剑懒抄豪侠传,读经已厌利名场。 元白之书,清劲雅致。 苦瓜和尚:“古人未立法之先,不知古人法何法,古人既立法,之后便不容今人出古法,千百年来,遂使今人不能一出头地也。师古人之迹而不师古人之心,宜其不能一出头地也。” 十田论书法,曰势——型——意——气——神,以势立型,以意领气,终得一片神行。 李苦禅之写意,任气使笔,豪迈酣畅,其取法青藤、八大、石涛及齐白石而有自家面目,殊难得。尝见其《群鹰图》,简略几笔而骨肉性情俱在,栩栩然也。 黄宾虹云:人之不朽,在立德、立功、立言,然有德与功,仍赖有言者,乃能传于后世也。 颜鲁公笔力遒婉,柳公权结体劲媚。 郭沫渃将米芾行书融入魏碑,虽无意于书家,居然于右任后一人耳。 徐戎之书,超然高妙。 明拓《石门颂》,飘逸奔放,自然新奇。 《乙瑛碑》沉稳凝重。 《汉礼器碑》秀雅凝练,劲瘦刚健,其碑阴较为灵动潇洒。 《汉张景碑》,气势开张。 《华山庙碑》字体流丽。 《峄山石刻》,秦小篆,传为李斯所书,结体谨严,用笔劲秀圆健。 《封泰山碑》,篆书,残存二十九字,古拙朴厚。 《琅琊台刻石》,篆书,明拓,残存十三行,婉转圆润。 《汉司徒袁安碑》与《汉司徒袁敞碑》,皆浑厚含蓄。 生活若能平淡的出奇,就很好了。 溽夏听《流光飞舞》一曲,不意已深秋。 关淑娴《难得有情人》,堪比小山词。 听《得意的笑》,看孩子胡闹,不亦快哉。 风起的日子,笑看落花。《选择》这句,以前经常亨,但很少细味。现在想起,不禁惊叹其境界之高远、潇洒。 李芳芳身编自导的《80后》充满失落的忧伤。 参加某婚礼,鼓乐震天,居然奏《潇洒走一回》,颇有庄子鼓盆而歌的洒脱。 偶然听到段玫梅的歌,纯净空灵,有如天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