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波 于 2011-12-12 10:47 编辑
昨日太阳晴好，被囚于陋室里多日的我决定一个人下楼去享受普照万物的阳光。在天一街的县前广场拄拐走了好几个来回，心绪颇佳。从石凳上站起准备再来锻炼一趟时遇见了一个熟悉的影子——80年代小城里家喻户晓的落拓汉子王也宣。他今年高寿几何？快70了吧？ 80年代，中年王也宣的故事有多个版本，有人说他地痞流氓兼疯人院的漏网之鱼，因为他经常在小城各处走街串巷地溜达，稍不合意，便高声谩骂，话语恶毒且不堪入耳。我们小时候大人恐吓不听话的小孩常用这一句：再不听话，就叫王也宣来领走你去一起讨饭，小孩便如同听到狼来了一般，目露惧色，变得特别乖巧。也有人说他曾经是大学生，却因用情太专无奈沦落为“桃花颠”——就是先卿卿我我，后劳燕分飞，之后为情所困无法自拨，继而就真疯了或是装疯卖傻自甘堕落。还有人说他其实并没有这么曲直离奇的爱情故事，就一平常平庸的疯子，全是好事之徒瞎编的噱头新闻，供人茶余饭后付诸一笑多点谈资而已。 我小时候见过他很多次，他面容清矍身材消瘦，与一般小孩眼中满脸横肉的坏人形象相去甚远。隐约真的颇有旧知识分子的风范，只是他的谩骂一开口，大家一般就逃之夭夭——太凶悍太强势了。记得大人们说过，他有时候也会上门乞讨钱财，若是给他几分一毛，他会嗤之以鼻，责怪你太小气，若是给的客气一点，他会奉送上他特有的祝福词表示感谢：你家会发财的，钞票在里格（就是里边是抽屉），钥匙在外格，你自己去拿吧！然后扬长而去。 也许是我的好奇心作怪，也许是我的无聊，吃饱了饭撑着，我是极度宁愿相信他是有故事的。我甚至异想天开地幻想：也许某日他的旧情人鬼使神差地感悟到了什么，与他重修旧好，然后他也变正常了，再然后用他六七十年代大学毕业生的文学功底与意中人一起撰写一本凄美的爱情回忆录，结果轰动了，作品被炒作被热卖，还翻拍成了电视电影，红极一时。然后他剃净胡子，侃侃而谈地发表获奖感言·······天才与疯子原本就只隔了薄薄的一层而已，这应该不足为奇吧？ 还是有点荒诞不经，呵呵，我也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有点逗。现在他也正拄拐踽踽独行朝我走来。他应该算得上是我的老故人了——我从小就认得他只是他肯定不认得我。他明显地衰老了，满头银发步履沧桑，而且他的头一直低垂，当年的桀骜不驯气质在年轮里早已被消磨地荡然无存，只是嶙峋清瘦的侧面似乎还在依稀顽固地坚守着什么，是不老的爱情吗？ 于是冬日的阳光下就有了戏剧性的一幕：偌大的广场，稀稀拉拉的冷清人群里有二付拐杖，有两个蹒跚的男人。我忽然有了和他打个招呼的冲动，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把烟带在身上，不然我可以掏出一颗献上，然后乘机搭讪。我其实小时候喊过他的名字，只不过那是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和一群小孩一起大声喊，喊了马上就跑。现在我倒也不惧怕他了，但是该和他说点什么呢？从何谈起呢？他会不会反过来认为我是一个疯子呢？我只好强忍住这个念头，看他几乎无声地从我身边慢慢经过，几乎无声地慢慢消失。忽然涌上一个悲哀的念头：他凄惶的今天就是我不久的风烛残年的明天？又涌上一个好奇的念头：在他宽大且脏兮兮的大衣底下是已经羸弱的身躯，那身躯里果真包含了一颗曾经滚烫的心？他为爱哭泣过吗？为爱欢腾过吗？ 然后很自然想起了那部影片《山楂树之恋》。那个和他同时代的电影，被称“史上最干净的爱情”的电影。他或许有过雷同的唯美经历？只不过结局不同，是女主角因种种原因无法与他长相厮守，然后他招架不住，真疯了？ 来个突兀一点的转折吧，暂且不提王也宣，不然我也快被好奇心弄疯掉了。先谈谈《山楂树之恋》吧。 无论网上的诋毁之词有多么的铺天盖地，说老谋子是个晚节不保的大师，说他张郎才尽。说整部影片在YY,肤浅、作秀、牵强，骂声不断。但我始终坚持一点：我宁愿相信那种纯美。我不是专业的影评人，对于情节设计，剧情安排、画面品质等等一窍不通。但即使这里面有许多不给力的地方，也丝毫不影响影片给我所带来的触动：那就是被恒古传唱的爱情。 大多与我年龄相仿的70后或多或少还有类似的记忆痕迹：穿着与静秋同一款式的运动服做广播体操参加校运动会；使用一模一样的钢笔写作文；家里普遍有多位兄弟姐妹；条件稍好的老爸肯定有一辆和老三一样的二十八寸自行车，牌子普遍是“海狮”或“永久”。这还只是表层的现象，更深层次的：男女孩子初恋一般都有点羞涩，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怯怯；一般都比较惧怕老妈看穿女儿的小心思；若是女生反对有特别亲昵的举动，男生一般都是小心翼翼地呵护，不敢造次；约会一般不会去公园（那时候也没有公园），就去山脚下池塘边或小树林里，拉个手就会激动半天，对铁哥们探讨对闺蜜们窃谈很久。所有的这些美好，在影片里都有表现。那时候的少男少女们是相信海誓山盟的，是笃信会有地老天荒的，是毫不质疑有白头偕老的。光是这份信念和执着，在物欲横流的当今，就显得难能可贵。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那段不能被称为床上戏的床上戏，网上的批评声如潮，说一位女高中生不会连基本的生理常识都不懂，亲个嘴抱一下就会担心怀孕，一个发育正常的男生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近异性本能地就会有天性的冲动，无法如此地无动于衷等等。还总结了一句：食色性也，虚无的感情YY！装纯给谁看？我想说的是电影是允许艺术化的，不要在这些细枝末节上纠缠不停。更进一步，我觉得有感情的男孩女孩第一次依偎在一起不干那事也并非天方夜谭。我的一位好友就信誓旦旦地说他的第一次与电影里有雷同之处。很着急我们不相信他，表态了一句：我不是柏拉图，也不是清教徒，但当两人相拥密谈时，回忆着曾经的浪漫片段，憧憬着未来，规划着明天，并不一定就非要干了那事才代表她是你的人了。甚至觉得如果感情到了很高的高度的时候一切就会随缘，干“坏事”与不干“坏事”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无需一碰到有机会就立马干柴烈火似的。更重要的还是交流，交流顺畅默契的时候甚至会忘了想去干那个事，低低私语到天明多好啊，温柔同眠多美啊，一样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一样也是长夜恨短。
很多人不理解他，说他在作秀说谎。但我不怕招来骂声，他本多情，我能理解他，所以我同样坚定地欣赏这部影片。灵与肉要相互结合无法割裂没有错，但灵总应该稍高于肉吧？忽然想起了另一部影片里的台词：男主角对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主角说：我能容忍你和他（另一位男性）一起做爱，但我无法容忍你爱上他，如果你爱上了他，我就杀死你们两个。不知这个理论能得到多少人的认可？
扯远了，从疯子王也宣瞎扯到了男女关系，语无伦次地一口气写下来。有自相矛盾的地方，有不符伦理的地方，我不作任何修改，匆匆发帖。请各位多批评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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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1-12-12 1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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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12 12:1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