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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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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秋天到春天之——医院日记》已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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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9:44:58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云波 于 2011-9-27 09:48 编辑
一切的不幸都会过去,美好的明天就会来到,让我们一起努力,加油兄弟
家在天台 发表于 2011-9-26 17:45

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UG9`@AH2%L{}S0N6}3E~FO2.gif 会的兄弟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UG9`@AH2%L{}S0N6}3E~FO2.gif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UG9`@AH2%L{}S0N6}3E~FO2.gif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UG9`@AH2%L{}S0N6}3E~FO2.gif



212#
 楼主| 发表于 2011-9-27 09:49: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云波 于 2011-9-27 09:55 编辑

         五十八   术后的片子出来了,一根长约30公分的钢板从我的脚踝附近直通膝盖处,一路全是密密麻麻的钢钉和螺丝肆意地纠缠交错着,插入我凌乱的骨头深处。手术的情况应该尚属理想,但植骨的部位要自主恢复还需要假以时日并借助一点运气。医生说由于车祸发生到今天半年多了,许多游离的碎骨由于缺血缺氧等原因早已坏死(用他的原话来说:那些坏死的黑色碎骨就像马路上捡来的烂煤渣一样稀疏无用),所以植骨的范围很大,加上这个部位原本就是皮包骨头的地方,供血不好,所以他也不敢打包票说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就肯定会好。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一声:老天保佑!
        今天的疼痛基本已经消失,忍着术后热的晕眩取出笔记本上了线,在好友QQ群里发了一个微笑的快乐表情。平日里我搞这些无聊的表情一般是无人搭理的,他们知道我无所事事就巴巴地乱发表情以求搭讪聊天打发时光。但今天不同,那个稀疏的微笑表情的效果犹如在群里扔了一个深水炸弹,几秒钟后在线但隐身的好友纷纷浮出水面,七嘴八舌地与我交谈。有祝贺的:挺过来咯!然后跟随一个鼓掌的表情;有调笑的:啊哦不?拉叫了没有?(用天台话念);有让人喷血的:上海的女护士漂亮不?也有关心的:手术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家?我请你搓一顿!反正以我为中心七嘴八舌地聊天漫谈,一时间冷清的群里热闹非凡。实话实说,我很感动,包括那位问我护士漂不漂亮的好友——不是发小,不是特别熟稔的故友,人家是不会这样随意发问的。
       双喜临门的是傍晚时分,儿子也来电话了,我不愿让他听出我的声调和措辞里有任何的不快。我飞快地想了一个搞笑的脑筋急转弯要考考他,题目还没念完,他在电话的另一端哈哈大笑说老爸我早知道答案了。囧啊!
      交谈的气氛一直很欢畅,美中不足的是临挂电话时我的私欲又开始作怪,问了一个现在想来不该问的愚蠢问题,实在是一抹败笔!我有点酸溜溜地问他:皮,你想不想老爸啊?老爸可是天天在想你啊?俗!分明就是扰乱他刚刚很兴奋的情绪嘛。他在800里外的电话机旁迟疑了两三秒的时间,轻声回答:白天念书的时候没有多想,夜里睡觉的时候会常常想。然后周遭的气氛瞬间有些凝重,我胡乱转移一个话题,搭讪几句,匆匆挂了电话。一旁的老婷剜了我一眼,重新打过去电话逗他开心••••••
     今晚的身体状况好些了。夜,我和老婷挤在病床上,一人睡一头,隔壁床会传来呻吟声——那位江西来的小伙子今天动手术了。他老爸也不愿睡那折腾人的陪椅,寻来一些纸板和塑料片就躺在床边的地上陪护儿子——哎,求医问药真的不容易啊,一生健康平安就是莫大的福分啊。
        

213#
发表于 2011-9-27 13:40:59 | 只看该作者
送上最诚挚的祝福:早日康复!!也祝你们全家幸福快乐!
214#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10:15:54 | 只看该作者
送上最诚挚的祝福:早日康复!!也祝你们全家幸福快乐!
清风明月 发表于 2011-9-27 13:40

一路相随,令人感动。祝福同样送给你:祝你们全家幸福快乐!
215#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10:16:39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云波 于 2011-9-28 10:18 编辑

         五十九   马上就是2010年的清明节了,病榻上的我今年铁定是无法去扫墓了。找来两篇旧作文,略作修改,粘贴上,以寄托我对逝去的长辈们的深深哀思。
                                      我的外婆
       我的外婆平日里能喝一点儿小酒,不易醉。若是远房亲戚偶尔敬她一枝烟,她也欣然接受。但只能抽上三口,然后微醺的模样说醉了醉了,将烟头熄灭,余下的放到我们够不到的干燥处,留到来日享用:也只是三口。
       我是从户口本上得知我的外婆生于1912年1月。若今日还能健在,已是99岁高龄。只是儿孙不孝,我只记得她是2003年秋走的,已忘了她的忌日。 但隔三岔五,隔三岔五的,她总会顽强地走进我的梦里:还是平和的浅笑;还是一身干净的旧衣映衬着满头的银发;还是干燥却温暖的手。而醒来的我时常呆坐在床头,仍是怅然:我还是无法相信我和她已经真的天人两隔了——不是暂别,而是永远。

       她一生中最大的变故发生在她怀上我母亲的那一年——外公忽然就毫无征兆地撒手人寰了。而那时候,我母亲还未降生。然后孑然一人,形影相吊地回到天台老家。然后在艰辛的岁月里开始全心全意抚养我母亲;母亲成人了,继续抚养我们兄弟姐妹三个;我们也长大了,然后她忽然就悄悄地睡着了,这一睡就是地老天荒的永远。
      与一般的县城老人有点不同,外婆年轻时随同外公到过上海做小本生意,穿过旗袍,见过洋人,甚至懂得pass就是证件。但骨子里她仍是旧时的缠脚女人:坚贞、忍耐、守旧且带有点迷信。  外婆终生没有改嫁,守了60多年的寡。是封建制度的牺牲品还是坚贞的楷模?或者我的帽子扣得太大了——二者都算不上,她只是选择了她自己认为正确的无悔的选择,这就是她的生活。 在这里,我不是鼓吹一定要所谓的从一而终——对我母亲后来的改嫁我是支持的。但一个年轻的,有活力的女人,孤单地入睡,每夜每夜地,每夜每夜地从青春到衰老,从40年代到21世纪••••••不知怎的,我的脑海里就经常会浮出这样的画面:夜,40年代的天台古城里,年轻的面容姣好的她怎样地抱着我的母亲,轻声的叹息!她的青春,她的韶华,她的风华,她的梦想被一点一滴的消耗殆尽,在一个个漆黑的长长的夜里••••••说她是顽固不化也好,旧思想的牺牲品也好,毕竟是一个人长长的一生,令人唏嘘不已中不由得对她的坚忍肃然起敬。
     只是臆想与妄断罢了!也许是我庸人自扰之。也许完全是另一幅美好的情景:外婆满足地抱着她的宝贝女儿艰辛却无限幸福地生活着。但愿吧但愿!
       我的父亲是半个上门女婿,所以我从小就是外婆抚养长大的。平和与宽容是她的最大的特点。我的印象里她不曾与邻里有过脸红与争吵,而且她总是坦诚对人。我的爷爷是典型的农村农民,每逢城里集市的日子会辛苦地担着自己种的或收来的姜和大蒜等来县里卖点零花钱。所以经常会在家里落脚,而且经常一来就是他和他的一起进城赶集的同村人少则四五人,多则近十人。这么多人要在家里吃饭喝水,歇息落脚,母亲总是颇有微词的,抱怨爷爷自己来也就行了,不该带这么多的人一起来。而外婆总是不厌其烦地教育母亲不要流露出不快而让爷爷和他的朋友们尴尬。她总是笑脸相迎,笑脸相送,烧最客气的饭菜招待大家。一年到头如此,从不抱怨什么。勤劳持家是她的另外一个特点,那时候我们兄弟姐妹都年幼,父亲先是在外省工作,后来又不幸因公英年早逝。家里5个人:3个娃娃,最大的8足岁,最小的还不到3足岁,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一个乐观坚强且勤劳的她。硬是没有让我们冻着饿着,健康地长大成人。

         回忆逝去的亲人总是叫人心酸,更不用说在我看来几近完美的老外婆。我无法假装与众人不同,我的心中满是感恩和怀念,记着她的好,她的坦荡,她的慈祥的手和脸。
        大概是我10岁左右,夏天。我玩得太累以后发烧了。病态恹恹地在床上似睡非睡。外婆洗好碗筷后拿着芭蕉扇走过来替我扇扇子,她一定是认为我已睡着。念念有辞在嘀咕着什么,我想大概是阿弥佗佛之类的,然后反复地请求菩萨将我身上的热度转移到她身上,让我马上可以从床上跳起来去上学。我不敢哭,我的可敬且可怜的老外婆啊!你大概是担心心意不诚,菩萨会责怪:不然,你只需求她将我身上的热度去掉就行了,为何必须转移到自已身上;或者,你懂得了佛教中的因果循还¬——必须有人替我受罪才能免去我的痛苦,那么,善良的你不愿任何人承担,除了你自已。
     然后,我只能假装睡着了,我倒是真希望自已当时是真睡了;那么我今夜的思念或者没有这么痛••••••
    外婆安息。







                                我的父亲
      我对我的父亲其实毫无记忆——我3周岁那一年他就匆匆别我而去上了天堂。所有的印象来源于祖辈父辈大人们的评论;旧时的珍贵的黑白相片;还有他留下的不多的遗物:一箱子的书,里面有他与母亲交流的信和他的日记诗词。
        父亲生于30年代,卒于70年代,50年代的大学生,所谓的天之骄子。自幼家境贫寒,加上家里他是长子,更是从童年开始就倍尝生活之艰辛。举一个不是十分恰当的但却是真实的例子来证明:由于自幼就要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种田,打麦,担担子,影响了他的正常发育,所以他的身高要比我的小叔少了十多厘米。然而他天资聪慧,个性顽强,精力充沛。硬是每周步行挑担几十里往返与老家与天台中学之间,完成了中学的学业的学业并考上了当时的北京地质学院——也就是今天的中国地质大学(我2002年去北京的时候特地到校门口看过)。然而由于当时家庭条件的原因,听姑妈说,他大学的整整4年里只回过一次家——盘缠太贵了。
       接下来是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到广阔的农村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于是他冲动地选择了内蒙古的大草原作为实现他火红理想的首选地,这一去就是六七年。在那段远离亲人的日子里,他写了许多与母亲交流的书信和对仗工整的诗词。这些物品在他去世十多年以后在他的书箱里被找到。我当时念高二,我迫不及待地翻阅这些充满情感的书信辞赋,那些力透纸背的文字使父亲的形象跃然纸上:负责、坚韧、博学、更兼款款情深。直看得我心醉魂迷,看得我心神摇荡,看得我几欲泪下。
       我想,我想,在骨子里,在灵魂的最深处,我还是与他息息相通的———也难怪,我身上流的原本就是他的血。
       好不容易调回了家乡,从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草原回到了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江南。已是拖儿带女的中年男人。邻里的评价是:他是个好人。会 做家务,会修理自行车修理小电器,会鼓捣小物事比如小玩具小箱子 。与人友善,处事得体。只是我母亲有时候会笑着抱怨他的不解风情:一周岁的我年幼无知,可能是觉得好玩,一吃完饭就会飞快地把碗扔在院子里,拦都拦不住。又有一次趁着大人们不备,我又成功地扔破了碗在院子里。母亲佯怒,嗔笑着对父亲抱怨说:你看你看,你的宝贝儿子又把我的碗打碎了!没料到让母亲哭笑不得的是父亲竟然生气了,瓮声瓮气地说:谁稀罕,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赔你!成年后母亲每每提起这件陈年旧事,我总是哑然失笑。母亲更是有点忍俊不禁,她笑着对我说:他的儿子不就是我是儿子吗?连这一点玩笑都开不起,真是木头梁兄呀!后来我想,也许是他爱我太深了,以至于连母亲怪我乱扔东西他都要站出来护短,真是无理由的溺爱呀!说来可能也是,我是家里最小的男孩,那时候计划生育已经开始,身为党员的他写了好几封检讨书说了不少求人的好话才使我顺利降生。母亲后来回忆说他最喜欢在替我洗澡后把我抛到老高的空中再接住,这样就会使我大声快乐的发笑,而他的脸上同样是写满了幸福。这个动作我后来经常对我的儿子使用,每次使用时我都会想象若干年前的老房子里,我亲爱的父亲怎样的用相同的动作抛起我逗着我开心。尽管记忆里我是毫无印象了,但我的心底时常会无端地涌起暖流,温润且怡人。
        灰色的1977,我3周岁,因为工伤,因为庸医误诊。父亲带着他的才情,他的风华,他的依恋提前去了天国。母亲回忆说我那时候有整整半年的时间几乎不和人说话,年幼的我虽不善于表达,但也用了我特有的小孩方式寄托了我的无限哀思。然而我一直到今天仍耿耿于怀的,仍无法坦然的是有些邻居的本是善意的谎言。母亲回忆说:有时候我在家里哭闹,不听话,就有好事的邻居在一旁哄我说别哭了别哭了,你爸爸回来了。于是我就会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地停止哭泣,飞快地奔向门口打开大门,迎接我永远也无法回来了的爸爸!可以想象,我当时的失望会到了哪种无以复加的地步!我的脑中会浮现这样的不堪描述的画面:暮色里稚气的我挂着泪珠倚坐在大门口旁,紧握着永远无法实现的希望痴痴地等待,毫无结果地盼望,换回的却是冰冷冰冷的虚无。我想,这班大人们何以如此这般地残忍,把大把大把的盐洒在我弱弱的伤口上,然后使劲的揉捏践踏?! 这何止是欺骗?简直就是杀戮!心理的杀戮!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今天我的儿子也已经念4年级了。他深爱他的老爸,就如同我也深爱我的老爸——尽管我和老爸只相处了短短的毫无记忆的三年。但我们有相同相通的血脉与基因,他的痛连着我的痛。愿父亲在天国里一切安好!                                                                                                      

      

216#
发表于 2011-9-28 11:04:10 | 只看该作者
”牵着你的手我无所畏惧,靠着你的背我无忧无虑”这就是父爱,和楼主一样,我父亲也是英年早逝,外婆于去年辞世。亲人的离去,让我们痛彻心扉。所以,你要坚强,要忍耐,要不惜一切代价与病魔做斗争,我等着你康复,和你喝一盅。期待 期待。。。
217#
发表于 2011-9-28 15:00:33 | 只看该作者
218#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20:43:22 | 只看该作者
”牵着你的手我无所畏惧,靠着你的背我无忧无虑”这就是父爱,和楼主一样,我父亲也是英年早逝,外婆于去年 ...
风中独舞 发表于 2011-9-28 11:04

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UG9`@AH2%L{}S0N6}3E~FO2.gif 倍受鼓舞,多谢!


219#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20:44:30 | 只看该作者
清风明月 发表于 2011-9-28 15:00

信心大增

220#
 楼主| 发表于 2011-9-28 20:45:38 | 只看该作者
            六十   年轻就是优势,病房里也毫不例外——隔壁床的小伙子只手术当晚呻吟了几声,现在已经生龙活虎地可以大碗吃饭大块吃肉了,而且也没有手术热的迹象。做一场手术对于他来说只不过像打一场球一样的简单,当天疲惫,隔天就神采奕奕了。他摸摸流油的嘴角惬意地说:好歹来了,再住上十几天慢慢恢复,等拆线后再回家好好休养。我婉言相告他这是不可能的,最多五天,你肯定得走的,他一脸的不解与诧异。不过年轻人的烦恼来的块去的也快,他很快转移了话题,说他老家在江西婺源,油菜花特别美,盛情相邀我在康复后去那里赏景游玩。无精打采的我敷衍了他几句说谢谢谢谢,私底下暗地嘀咕:等我能出去游玩究竟要等到X年X月啊?
         不做黄粱美梦了,先解决目前的问题,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转院去分院还是回天台的医院,或者干脆回家?但后续还有一大堆的事要解决:车子怎么办,怎样上楼,换药找谁,拆线到哪里拆?老婷忙里忙外地四处联系咨询,真的是难为她了,一位平时话语不多的女性,跟着我在异乡四处奔波求医,陪尽了笑脸,说尽了好话,目的只有一个:期望他的老公能好起来重新撑起这个家。半年多来她已明显地消瘦,临海、路桥、杭州、上海等地四处打听奔走,寒冬里排长长的队,天未亮时挤最早的大巴,深夜里查各大医院的骨科介绍和好大夫在线••••••最难捱的还是心理的负重:面对我已经不堪入目的伤腿,每每有丁点的不利消息,她就会黯然,就会低沉,就会不语,就会梗咽。反之亦然,每每有细微的利好消息,比如医生随意的一句话说术后刀口很干燥,恢复的还不错之类的话。她就会欢欣,会舒颜,会大声地说话,会哼着小曲屁颠屁颠地去替我买沪上小吃。而我记忆中的那几次手术后的当晚,她基本是不睡觉的,就搬个凳子坐在床尾,不停地抚摸我的脚趾以减轻我的痛楚。我好几次疼痛中醒来,她还在机械地不停地轻轻抚摸着,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我在沉沉的夜里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我从她的身影中看到了执着与坚韧,看到了缱绻和感动。我忽然想起了《弟子规》里的句子,尽管不太恰当,因为书里是描写儿女对父母的,但同样适用于老婷的所作所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亲有疾,药先尝;昼夜侍,不离床••••••为了我,她真的是做得无可挑剔,真的是做到了极致,真的辛苦你了老婆。
        出院的那天细雨蒙蒙,在同病房病友的祝福声与告别声中我被推下楼抬上了救护车。汽车转了几个弯,很快地那栋黄色的骨科楼就淹没在大上海的更高的其他楼群里,什么也看不见了。再见了六院,我在心里默念着,但愿此生都不要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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