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为虚妄歌唱
在网店购买五谷杂粮,打开一家农家店铺,那些高粱大豆红米糙米的图片显然向你迎面扑过来,这在图媒时代,我早已麻木了,没有滋生任何意念,闻不到任何关于田野与土地的味道。突然,似乎从某个地方听到某首熟悉的歌,是一首久违的歌,”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 我来不及辨认歌声从何而来,却已满眼婆娑。
我不想去分析这种无来由的触动,不去划分任何范畴--感伤、怀旧、纯净,任何情绪。如果是写给别人看,我应该像时下流行的公众号那样,用“撩”、“麻缠”、“暧昧”之类的微信词汇来幽默风趣抑或无厘头风骚一下,努力去接近越来越多的人们,以此来证明自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写者。实际上,我知晓时下的世风和流行,正如每个季节姑娘们的着衣风格,醒目得如同红绿灯。人们沉浸在世风和流行中,犹如泡在烈日中的室内游泳池,惬意慵懒,安静快乐,且又不时地扭动四肢,时不时地对腰椎和颈椎起到活血理疗作用。生活是如此地舒适,现在就差自拍自晒了,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当然,要是自己的身材像那些明星一样,生活就更加美好了!
而我,却很是让身边的很多人失望,我竟然是那只变异的小虫子。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变异过,我天生就是那只在人们眼里属于变异的小虫子。所以,我每次发声只能嗡嗡的,比蚊子苍蝇还要轻盈低调,以至于只能自己听得清楚,这样,我的发声实际上相当于一个自闭症患者的痴言梦语,自己讲话自己听,最后自己反刍自己消化。但无论如何,食古不化的这只小虫子,无论其身份多么卑微,由于始终如一地食古不化,也算是保持了作为小虫子的真实身份,无关乎变异和玄幻,也无关乎时间和空间,虫子就是虫子,一条纯天然的真实的虫子。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或许对于懂音乐的人来说,其曲调和歌词舒缓宁静,犹如夏日夜晚中的清风。
然而对于我来说,不只这些,她确实是我小时候听过的学过的歌,也是小时候我唱得最投入最认真的歌,也是所有唱的歌中最不跑调的歌,并且我确实清楚地记得,每次能认真把这首歌唱完,每次边唱边浮现出妈妈在夏天的夜晚坐在月亮下方草垛旁边讲故事的场景,那个时候,对情绪的记忆到现在仍然清晰无比,那种沉浸在纯静温馨的浓浓母爱之中,而这种母爱确与平日的妈妈的爱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自己理想中的爱,与其说母爱,不如说是一种单纯的温馨所带来的单纯的喜悦。对,就是这种独特的喜悦,让我觉得,此时,纵然天地只有我一人,我仍然没有孤独感,没有游离感,没有空虚,没有焦虑,没有痛苦,没有七情六欲,只是那种纯然的宁静和喜悦。
如果放在平日,我可能会一直自言自语下去,越走越窄,最后总是走到令人窒息的死胡同,然后呢,然后折回,重新思考,重新梳理,如何让我这只小虫子活得像只真正的虫子,一只有尊严的独立的虫子,一只能在土地上树洞里叶面上安心自在,该唱歌时就唱歌,该放屁时就放屁,该找食物时就找食物。然而,小虫子的生活并非纯然,总是碰到狂风骤雨,流言蜚语,五花八门,碰到各路的大神、跳梁小丑、妖魔鬼怪,就是我这只本来生活在草丛中的小虫子,本来从来没有想过过一种鸟的生活方式的我,我没有任何理想与梦想,就是想窝在我的草丛里,自言自语,过着反刍式生活,但我的草丛还是被打破了,我甚至没有草丛了,我不得不到处迁移,寻找有草丛的地方,寻找有着原来芳香的草丛,可是,我再也找不到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得不寄居在一个水泥缝里的草丛中。
我开始怀念史前时期的生活,那时候,纵然恐龙横行天下,但是由于我的个头跟我的身份一样卑微,我还是能活在自己的幽微地带,即使是自闭的生活,也是欢乐无比,这种欢乐完全是与花儿开花鸟儿飞翔那样,无任何情绪,只有纯然地欢乐,如同清晨的那些撒遍人间的甘露。
我想说的是,并非因为本人的神经质的敏感,竟然由一首最普通不过的歌而黯然泪下,何况在时下这个快节奏追求高效的世界中,即使对某事敏感也是值得让人羞愧与羞耻的事情啊。是的,这个世界每天给你各种信息各种励志鸡血各种心灵鸡汤各种创业梦想各种欲望,希望你早日成为有钱人,早日成为有思想者,早日成为老板,早日成为某家代言,早日结婚生日,早日买房,早日成为智慧者,早日成为某某,你简直没有机会要想想今天什么时候吃的中饭,什么时候哼着小调,什么时候自己跟自己搞怪,什么时候掉过眼泪,一天天为了各种信息上传播的形而上的形而下的东西忙碌着折腾着。你不该记得你昨天因为一首歌而曾经掉过泪,这简直太羞耻了。大家忙着赚钱升迁的事,你却因为一首歌在那里感怀半天,简直脑子有病啊。
我的脑子确实有病,病到精神分裂了。病到自己变成一只小虫子了。
其实这个世界跟我一样疯狂的虫子,有的是,有的是疯狂的虫子。
有一个女人在五十九岁的时候,那个男人二十七岁,他们两人的交集好像主要在于喜欢唱歌,喜欢表演最土气的二人转,歌唱多了,二人转玩得默契得如同全世界只剩两人一般,一天,男人向女人求婚,女人觉得自己离过两次婚,自己儿子都比这位男人大三岁,何况自己不能给这位男人生孩子了,这怎么可能呢?但是,男人一直坚持,后来两人结婚,过上幸福的生活。当然,中间的冲突也给这段爱情制造了障碍,这种年龄差并且是女比男大的巨大年龄差怎么可能让他们的家人接受呢,大家都觉得他们疯了,中邪了。这当中,据说,男人的母亲被气得生病去世,女人的孩子们不跟母亲往来。亲戚村人都转弯抹角地排斥他们,他们最后只能在一块自留地上开始两人生活,四只手一块一块地捡石头和各种破烂去盖一个栖身的小房子,这个房子里没有电没有任何一件像样的东西,可是他们过得很幸福。即使中间因为没有床板,男人无意间拿走村里的一块被弃用的材料因此而坐进班房,他的爱人每月如期来看他,据说一次大雪捱到这个娇小女人的膝盖之上,女人照样如期来探监。后来,女人车祸,腿脚受伤,男人照样不离不弃,端屎端尿,每天按摩腿脚,女人觉得自己对男人来说是个累赘,起了分手之心,写了一份长长地书信,想给这个男人告别,但一直没给出。总之,这些生活中的事情,听他们的故事,艰难和艰苦成了主旋律,但最后他们都走过来了,并且一直幸福满满。人们不信这个邪,后来电视台采访了他们,大家看到的是一位貌美年轻的男人旁边坐着他的心爱的爱人--一位长满皱纹的瘦小老太太。男人不时地温柔地看着妻子,女人在那里一直欢快地畅所欲言,哪像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啊,这种语言和表达的年龄以及眉眼的那份活力,分明是一位年轻女子的心思嘛。中间男人女人都跟大家分享了这段爱情故事,说到大家最关心的经济条件,男人说,感情是第一位,那就不要想着钱了,不然每天会吵架的。据说,现在两人继续唱着二人转,人们被他们的表演所逗乐时也会被他们的爱情所感动。
上面这个变异爱情并非虚构,纯属真实。
当然这个故事真实与否,真的我也不知道,因为时下的心灵鸡汤太多了,说不定这又是一个摆拍的鸡汤故事呢?但是,不管如何,这是一个朴实的故事,朴实到打破各种世俗的视见,也让我们看到另一个世界。其实,那个世界一直存在,只是时下的人们离开自己越来越远,早已迷失在路途中了。
说说另一个故事吧,有一部电影叫《夜孔雀》,是几年前的《巴尔扎克与小裁缝》的导演戴思杰的作品。《巴尔扎克与小裁缝》几年前看的,我基本是忘记了,忘记了故事与具体的情节,但依稀还能记起当时看的感触,就是电影传达的那种人心中对远方的渴望与遐想,同时,似乎也传达了人对优雅和尊严的追求,这些是否是电影中的呈现,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是我曾经看过的电影,在我的内心里必定也种下某些种子,犹如以上少夫老妻的启示。
按照文章结构,现在必须提下《夜孔雀》了,偶然间看了这部电影,如果从电影美学来说,镜头确实是有意味的,但是人们只记住了她的情节,说是一家的三个男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于是被划入狗血情节范畴。而对于几千年的情节制造者来说,要谈到关于情感,总归脱离不了人,要想抓住观看者,总归脱离不了男男女女,总归逃脱不了最有创意的套路。多男爱一女和多女爱一男,几千年都在上演,逃脱不了,往俗里说,人总归对着某种东西犹如飞蛾扑火的拼命追求。往雅里说,这些男男女女其实也就是某个实体的征象,或者说,导演想通过男女之间的某种情愫和联系来传递那些没有迷失的东西。《夜孔雀》的每个镜头显然都绣上导演的心思,每个镜头连在一起,即使成为视觉的盛宴,那么在这超越内容的视像中,如果她们没有传达出任何意蕴,就是一堆华丽的类似人类学的风景照,这样逻辑推演,那么这部名为夜孔雀的电影难道要再现的就是成都巴黎两城的旅游学上的景观拟像吗?
其实不是这样,至少在我看来,并非这样,如果我这样说法太任性,相当于市面上流行的某类人的作势。那就让我截取某个片段姑且论证一下吧。
我们暂且截取貌似摆拍的一段来论证一番,如果摆拍的是关于一女三男关于污与染得故事,那么也不能对观者和媒体报以太片面的批评了。有这么一段,导演仿佛害怕观者弱智,或者害怕故事没有逻辑,非要在福柯概念下的异质空间—寺院中找到古人的尺八,并且在尺八中,如摆拍般,必须藏着一张当年尺八或者哪位主人的丝帛书,告诉我们“抄经者每日以铁针刺舌,以舌尖血混金粉抄录金刚经,共三年,此丝帛乃臭椿树蚕茧所造,因取其丝无须灭蛹,为佛门仪式之圣丝帛也”(这段极端的书写估计又要被后现代读者消解成戏谑和变态式做作了),于是,在故事的构架中,就把尺八和夜空雀连在一起甚至合二为一了。当女人阅毕,马上跑去告诉吹尺八的蚕丝人,影片让女人站在一张巨幅的夜孔雀画像正中,大小比例正好是女人掩盖住夜孔雀的躯体部分,女人站在那正中,告诉男人,只用臭椿树的蚕茧不必杀生而吐丝,出茧后的蛾可谓是世界上最美的一种,古代佛门最神圣的丝绸之物都是用臭椿树的蚕茧制成。男人说现在的臭椿树很难见到,小时候经常见到的臭椿树现在都在三峡水库的下面了。在女人说完臭椿树蚕茧之后,男人说,“我找了几十年,终于找到我想要的了。”从影片结构上分析,这段场景应该是导演最想要表达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直接的宣告,尽管把尺八、臭椿蚕茧、夜孔雀、女人几大带着象征与隐喻的元素非要生硬地编织在一起。当然回到整个结构,这种生硬更可能是导演对那些遗失遗忘的东西太过感怀与伤感了,
以至于无视艺术匠心了。这段故事怎么能不让人联系到那些多久远的承载着精神与灵光的甚至自然之物都一个一个被人为的现代工程压在某个世界之中啊,犹如孙悟空终究逃不过如来手掌,所有那些曾经的高贵神圣和自然都终究逃脱不了人类的现代之旅。凡间的匠人只能花尽心思去抢救去呈现这些被现代文明的大火洪流所淹没的曾经的人类精神实体和载体。导演的心思,我相信,不在于如众多新闻报道和观者所回馈的,在于“一个女人与三个男人有染”的情欲故事,我也惊叹于媒体与观者为何总对于污与染的兴趣甚至达到超现实主义的程度。
这也让我同时想到一个万人数级别迷人的公众号中,她在某个章节的书评中点评伊恩﹒麦克尤恩的《最初的爱情,最后的仪式》,她认为“8个故事分别是杀妻、操妹、死姐、群P、溺童、返童、兽交、异装。作者就是‘云淡风轻地描写变态’这个领域的大师。”整篇读书心得基本以此调为基准来点评那些文学文本。
当然她的这只异端另类点评也得到她粉丝们的追捧与点赞,认为她是打破世俗规矩,打破常规阅读,超越学校教育的一套成见。是的,在这个后现代社会中,人们以为自己的人心和人性得到从未有过的释放和解放,以为自己是真正的自己,以为自己找到看待这个世界的智慧与出口,殊不知,细细分析这中间的现象,比如,这位麦克尤恩先生为何要间接写你这位作者所谓的操妹群P之类的故事,而你看到的是杀、操、交、溺、异的动词镜头,为何?为何?如果按照你的逻辑,用你的语言来说,是不是你所评到的大作家们比如麦科尤恩、波拉你奥、纪晓岚、李渔、大卫﹒米切尔等都是闲得蛋疼啊。从大数据分析,拿这个公众号当做案例分析,这位作者的语词短促、口语带着诗经般的活力和时尚、对每一天发生的最显现的绯闻和坊间说法来个思想者的阐释,可谓是喜闻乐道,粉丝都声称她的短评快文章是他们睡前的良药,是一天中的精神食粮。也就是这位作者在写自己的阅读经验时,写了类似上面的带有标新立异具有超前创意的书评。
其实,时下流行的公众号的语言比她出格,思想比她污与染的,文章写得更加短评快的,有的是,数据完全可以说明,不用我再次掉书袋论证了。只能说,仿佛粉丝们已经厌倦于那种大部头的一字一句的细读了。这种阅读是否也是现代电子机器生产时代的一种阅读呢,那么机器生产下的所有的文化是不是如鲍德里亚说的也是一种拟像呢?
世界活在一片拟像中,遍地的光与影,璀璨辉煌,群体狂欢,无与伦比。
这在多少年前的人已经说过,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在此,我写这则八卦的目的何在,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是的,如露亦如电。我只能是一只虫子,好好地做我的虫子。我现在甚至为我的虫子身份开始担忧了。
但对于严肃作品,我更相信地是艺术与美,并且包括了追求真与善的美。
前面提到的“月亮在白莲花般穿行”(我已经记不得她的歌名了)和老妻少夫其实也是作品,我这条虫子只所以被感动被启示,不是因为里面的大白,而是里面隐藏的感动。
当年大多数观看张艺谋的红色系列之时,人们对其中的乱伦、情欲、阉杀范畴津津乐道,当然,学者会高雅些,他们必须从精神分析和后殖民主义诸如此类的方法论加以批评分析。当时年少的我看不懂,只被那些视觉上的色彩所感动。被那浓烈的黄红色所震撼,这是我对早期张艺谋的一致性记忆,无关乎乱伦、阉杀与情欲。
难怪啊,当我看到蛾蛹中一点一点爬出那只美艳得无与伦比的夜孔雀时,我不禁泪流满面,这跟听那首歌所带来的感动又有什么区别呢?
先到这,是不是对于阅读者来说,我这种语词风格不是自闭范式,更是自恋范式呢,我管不了世人的品评,如果世人愿意把经典阅读成群交与操妹,那我更愿意做一只正点的自闭自恋的虫子。
电影以夜孔雀为命名,也以孔雀蛾作为线索,或者说就是这些浮华人世的一个视窗,一个人心中有光的地方。父亲以几乎失传的乐器尺八作为个体与世界的某种精神连接和表达,而对于蚕,是他与这个世界的矛盾关系,最后因为夜孔雀让他找到了与这个世界关系的出口。他与女人的连接恰好呈现了他的隔离与孤独,与这个女人的交流,让每天陪伴他的那种游离的精神有了现实感,或者说有了一份真实感。儿子生活在自己的关于美的世界中,最后,发现现实中能触摸到的美背离自己时,他选择活在自己编制的世界里。父亲弟弟是流浪在异乡的纹身师,是让肉身幻化成抽象美的工匠。他碰到了这位女人,认为可以是他作品中的最合适的材料,于是,在那里,我们看到了肉身脊背上慢慢盛开的夜孔雀。与其说,这是关于男人女人情与欲的故事,不如说这是关于人心中那束光的故事,只是在这里,人们无意识地把自己与那蚕那夜孔雀交融在一起,正如我认为自己就是一条虫子一样,在这越来越让人迷失的世界中,正如导演拍这部电影想给成都一个交代,想让成都回到自己心中的成都,而这些人所追逐的,不正是梦都会几乎遗忘的那些让人感动让人蓦然无故流泪的东西吗?
夜孔雀如果是雌性的,雄孔雀们闻到气味,一起扑过来。法布尔家里那只夜孔雀,一夜之间被几十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雄孔雀所围绕,以至于花去法布尔整整七年时间去研究这种疯狂的缠结。这是生物学上的,如果把这个当做隐喻用到文学上,那么人类即使越走越远,如果哪天闻到离开自己的东西,是不是也不顾一切扑过来,正如这老妻少夫的爱情故事,不过年龄爱上了,正如这影片中的某种吸引,让男女们的内心一层层向我们呈现出来,而只是关注三男爱上一女的人们,又怎么能闻到中间能美轮美奂的灵光呢?
其实,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永远没有变,她表达了一种永恒,因为她本身就是永恒。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小时候的故事,月亮,云朵,孩子,母亲,故事,这种意象正向我们暗示了永恒的一面,老妻少夫也是如此,被人诟病狗血的夜孔雀也是如此,其实,这个世界的永恒无处不在,只是,人心的另一面,总想着想要,想要,想要得太多了,也就淹没掉另一面了。于是,总有着这么一段万劫不复的时光,包括一个群体和社区,都逃脱不了时不时涌过来的万劫不复的欲望与所谓的梦想,被这些披着各色衣裳的梦想与欲望以及人们以为的远方所追赶淹没。于是,我们为那些所谓的梦想甚至自己笃定以为的远方和诗歌,不断迁移,我们这些越走越远,很少放慢脚步,甚至停下来,哪怕冬眠一会儿,没有,只是跟随着现代的节奏,却从不去探索下这个节奏到底是什么,是谁的节奏,跟现代的机器像极了,但这些机器又是人制造出来的。大家马不停蹄地机械地往前走,不知走向何方却以为清楚方向,显然,我们只能在未知名的路途中迷失毁灭,或者来来去去,永生忙碌,直到某一天来临。
本来应该写一篇优美的带有哲思的文章,最后却在阅读他人的作品中破坏了我作品的构架,末了还不过瘾,竟然还带着说教的语调,说了这么多,或许我还是没能表达清这个与福柯的异质空间有多重交集的世界,我是匠人,并非一个严肃的艺术家,只能如
《夜孔雀》的导演,热情地把各种元素积聚起来,试图编织出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即便是以情感、疯狂、癫痫、游离、逆向、跨界……甚至批评为媒介,呈现出人心中有光的地方。
一个地方有光了,一只卑微的虫子都是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