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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饥饿五十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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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2 16:13:0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不应忘却的记忆――大饥饿五十年祭


    现在五十岁以下的人可能不知道饥饿是什么兹味,更没看见过饿死人的场景。在这近代史上少有的现象,却不幸被我们这代人遇上了。

    在上世纪的596061三年里(有的地方是60年至62年),公开的说法是三年自然灾害。三年里全国经非官方统计,饿死了三千万人,河南某地还出现易子而食现象。

   
    这样大面积的饿死人,能用自然灾害几个字就能轻描淡写的掩饰过去了?我在其它文章中曾说过,自然灾害要死人,但极小会饿死人。在我国有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这样大面积,同时出现自然灾害现象而且是连续三年,有史以来是没有过的。那时,我还在天台生产队里当会计呢。天台在那三年里,就曾是风调雨顺。要说荒年,天台在1967年那年,120天没有下过一场象样的雨,那才真正是自然灾害呢。为什么那年却没有饿死人?我把那几年的过程写出来,大家自己去分析:

      
       1958年,在中华大地,掀起了一场大跃进、人民公社、总路线的高潮。时称三面红旗。当时提出的口号;要在十五年内赶上美国,超过英国。如何超呢?因我们是农业大国,首先从农业上开始。《人民日报》用通栏标题宣传“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因此从上至下的叫你报产量,报少了,你就当成白旗被拔掉。下面的人尽量往高报,放出了一个个的高产卫星。演出了一场只有中国人才有的黑色幽默。


    且看当年《人民日报》的报导:195869日湖北襄阳小麦亩产二千斤(当时全国的小麦实际平均亩产三百斤左右),611日河北魏县亩产二千三百玖拾肆斤,616日湖北谷城亩产肆千伍百叁拾伍斤,630日河北安国伍千壹佰零叁斤,712日河北西平柒仟叁佰贰拾斤。以上是小麦产量。早稻亩产更是骇人听闻;722日福建闽侯柒仟贰佰柒拾伍斤,81日湖北孝感壹万伍仟斤,813日湖北麻地叁万陆仟玖佰斤,822日安徽繁昌肆万叁仟零柒拾伍斤,918日广西环洒拾叁万零肆佰叁拾肆斤,同日,四川郫县捌拾贰万肆仟伍佰贰伍斤。(以上数字均来源于延边大学出版社《说谎的中国人》一书)亩产82万斤是什么概念,用10吨大卡车必须要41辆才能装完,那一亩田能停下41辆大卡车吗!连车都停不下的地方却说能产82万斤稻谷,还堂而皇之向全世界宣佈。不觉得可笑又可悲吗?

        
        588月伟大领袖视察河北徐水县。问那县委书记:“收那么多粮食,你们全县只有31万人怎么能吃得了啊?”有人答:“粮食多了换机器。”伟大领袖讲:“换机器也用不完,又不是光你们粮食多。你换,人家不要怎么办?”“那我们用粮食造精。”“大家都造酒精,那里用得了这么多酒精啊。”那县委书记傻了眼,答不上来了。只好承认,县委只是考虑多打粮食,至于粮食多了怎么办,实在是想不出来。到底是一代伟人,思维与众不同。习惯性的把那大手一挥:“让社员一天吃五顿饭!”这就有了1959年上半年全国普及的口号;“放开肚皮吃饱饭,鼓足干劲搞生产!”


    既然为吃不光的粮食而发愁,那么中央得把重点放在工业上。工业关键又在钢铁上。一个“以钢为纲,请钢铁元帅升帐”的计划出来了。1957年全国钢产量仅为535万吨。58年初计划该年钢产量为620万吨,3月改为700万吨,6月又改为820万吨,后又改为一千万吨。这时中央又有人说话了:“何必拖拖拉拉?搞它个1100万吨,比57年翻一番!”

   
    那么就定为1100万吨吧。但这1100万吨钢要在短短的一年里搞上去谈何容易。好在那时的人有办法,不管什么都来一场人民战争。全民炼钢在全国轰轰烈烈的铺开了。那是真叫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行业不分学校、农村、军人,凡有人群的地方必建有小高炉。用什么练呢?那好办,建起了食堂,农民不必一家一户的烧饭了,你那锅、火钳、锅铲、菜刀不是铁作的吗?砸碎、敲扁、重新回炉。这样说吧,凡家中一切的铁家伙都得统统贡献出来。连秤砣、门环、铁钉,只要是铁做的,无一遗漏。建高炉的砖呢?好办,每个人头四块,不问你从何处来。拆屋、撬坟随你便,但必须限时交到。用什么烧呢。也有办法,先拆各地的庙宇。那种迷信根据地不拆但等何时。拆光,再上山砍树,大树砍光砍小树。此祸患无穷唉!到六三、六四年后弄得山上寸草不生,家家户户为烧柴而发愁。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砸锅练钢总有尽时,没几天原材料即告罄。那时人真是聪明,我南方山区,凡有村落必有溪流,凡有溪流必有砂石。在那水急之地截一流做一木槽,让流水在木槽中流过,取沙石往木槽中一倒,质轻者流走,重者沉淀在底层,黑黑的一层沙石,据说就叫铁沙,可练钢也。男女老幼一字儿排开,挖石的挖石,筛沙的筛沙,洗沙的洗沙,各有分工。壮劳力上山砍树,一般劳力和妇女老幼去那溪流里干活。白天红旗招展,晚上火光冲天,倒也热闹异常。但练出来的是什么呀?红红的铁水流出来,一冷却,却都象豆腐渣一样,日后倒都没地方倒。

   
    至于田里的农活,还干那劳什子干么!亩产可达几十万斤,每村种它个亩把就夠了,每天吃五餐,能吃得完吗?换机器又没人要,做酒精又用不光。万一被那伟大领袖知道,一道命令下来,叫你一天吃十餐,岂不活活撑死。与其日后撑死,不如现在少种或干脆一棵不种。可惜,异想天开的各级领导们,在为那吃不完的粮食而发愁的梦尚未醒时,一场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牵涉到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六亿多人口的大饥饿悄悄的来临了!先是取消放开肚皮吃饱饭的政策。每天实行定量,而后瓜菜代。瓜菜吃完,吃代用粮。什么代用粮?玉米芯、植物杆、山上的柴根、树皮,总之一切可塞进肚皮,而又不会马上中毒而死的东西。江浙一带稍好些,听河南籍战友讲:河南某些地方,晚上常有小孩失踪,后来这种案子越来越多,一查被人偷吃了,有些自己下不了吃自己孩子的决心,与别家换着吃,叫易子而食。现在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那时我与父母,一家三口。父亲多病,每至冬天,咳嗽不停,失却了劳动能力。经常为父亲买药,但饭尚吃不饱,药又有何用?病是越来越重了。一家三口老的已不能下地,我又处于长身体时,饭量特大。怎么熬过来,现在想来,真是不可思议。
起初时,每人每天十三两(那时通行16两为一斤,折成现在,大概八两)定量。但并不是全是大米,麦来吃麦,米来吃米,蕃薯、芋头五斤折一斤,时令一到就吃它了。现代人听了肯定不解,想八大两足夠唉。是啊,现在我每天粮食不到半斤就足夠了。可是菜呢?餐餐有鱼有肉。可那时是清汤寡水,一星油花不见啊。那时我们叫饿时,大人总这样说:“路是空多,肚是饿多。”

    那时人们的饭量到底有多大,这里有个小插曲;六二年下半年,日子已渐有好转,农村里的人还常赌吃饭。中饭刚吃过,张三问李四;“饭吃过没有?”“吃过了。”答者懒洋洋。问者说:“底气嘎不足,好象没吃饭!”李四眼一斜:“白米饭三大碗。”然后拍拍肚皮,果然咚咚响。“还能吃否?”答曰:“当然!”“多少?”“一升米(一斤半)足唉。”答者死样怪气。问者不信,大家起哄。于是一行人朝某家走去;量米下锅――有恶作剧者趁人不注意,又偷偷地抓上几把。急火烧熟,一粒不剩,满满地盛起几大碗,一字儿排开。菜却是没有的,赌的就是吃白饭,而且有时间限制。只见那人不慌不忙,先飘一眼几大碗冒尖的饭。说一声:“嘎多,怕吃不光。”大家起哄:“吃不光赔!”(吃一赔二,事先约定。)“试试,试试看!”那人一脸的谦虚相。于是拿过碗来,先慢慢地吃,等吃了一碗,动作越来越快,一眨眼的功夫,碗碗底朝天。此事如果放在今天,恐怕吉尼斯大全能榜上有名了。可是在那个时代,能这样吃的,一村中怕不是个别的呢!此小插曲也,借此说明粮、油、菜之关联。

   
    接着说:“那八大两一天如何吃呢;先去食堂把一家人的粥打来。那粥煮得象浆糊一样,已看不出米形状了。而且一股的杉木气味,因一村三、四百人口几口锅,锅不夠大,镶一圈杉木桶,因此粥永远都有一股杉木气味。打回粥,拿回家兑上水,挖点野菜――就是毒不死人的草,否则当时吃不饱。吃下去,人一走,肚子晃晃荡荡会声声作响。不到一个小时,肚子里已无东西可消化。人软绵绵的东倒西歪,肚子却饿得隐隐作痛,有太阳时,拿点稻草,墙脚下躺下,咪着眼睛,盼望着下一餐的到来。
最后来,连这点口粮也保证不了。能走动的就上山挖那狼箕根,金刚剌根,挖回用刀剁碎,先在石臼中捣细,最后放在石磨中筛了磨,磨了筛,后呈粉状(金刚剌根为红色)。加一点主粮,否则捏不成形。却也怪,这东西也能吃,只图当时一饱也。只不过,再过几小时,得喊天叫娘了。那东西只进不出,到时肠中下坠,时有大便状。蹲下,随你脸涨得如关公,吼声如张飞,那物事就是出不来,性急者拿柴棒去挖,直挖得鲜血淋漓。挖出之物,除表面沾满鲜血外,其它一成不变。怪事,那时的粪一点臭气都没有。知其出来困难,但还得吃啊。不吃,你得一头栽倒在地,永醒不过来。那时的人你去看,表面上都胖胖的,而且发亮。只不过用手一按一个坑,半天恢愎不回来。那些老的、弱的更是惨不忍睹。有太阳时,身下垫点稻草。也不哼、也不哈。猛一见,只道是死屍,仔细看,鼻孔却微微出气,才知其是活人。每街每巷都躺着这些半死不活的人。

   
    更有一些王老五们,无儿无女。如今年纪又大,又有残疾,那是死定了。我村有一老人,大家都叫他哑佬太轩。其实不哑,只是性格内向,轻易不与人说话罢了,时年六十左右,无奈雪上加霜,在那年头把一双眼给瞎了。先时,一日三餐用棍子的的拍拍去拿食堂的二两粥,回家后在灶膛里抓把木碳,再抓把不知什么时候剩下的粗糠,舀一碗冷水,在大碗里一拌,直呑得瞎眼睛里流满泪水。现如今世界上有那种动物能咽下如此食物。那时这老人却大口大口的吃。邻居怜其罪过,把那南瓜藤――也就是枯死的,经太阳一晒,手一捏上就碎的那种。拖些来,让其拌粥。后来连这一日三餐的二两薄粥也断了供应。家中有人的可上山挖柴根、下田拔野草。可怜那瞎子,怎有办法到手。忽一日,邻居见其多日不见,推门进去一看,知其断气已多日。大队干部只得备一薄棺,四个人摇摇晃晃,一步三歇送其上山。

   
   那年头我村里名符其实饿死者,说实话也仅此一人。但象我父亲者,本身有病加上饥饿,在劫难逃者却不计其数。。父亲终于病死在62年农历十月二十五日夜。62年下半年,大饥饿其实已经过去。父亲饿怕了,大概想想还是回去好,于是管自走了。
但话头还接着大饥饿说;那年头在校学生,特别是住校学生们,八大两粮,一大半是杂粮――蕃薯干。那米放在碗或茶杯上去食堂蒸,那蕃薯干却不是那么好蒸熟。只好放着生吃,下课了咬几根。那蒸的饭两口就下肚。不吃倒不觉得饿――胃已麻木了。一吃,到激起胃的消化记忆。于是肚里翻江倒海,隐隐作痛。教师授课,有气无力,拿粉笔的手颤颤微微,写着写着,一只手无力地堕下,黑板上拖着一根长长的白线。老师叹口气,背靠黑板,定定神接着再写。满课堂的学生东倒西歪,脖子实在支撑不住头的重量,只得把头搁在课桌上,两手任其坠着荡在桌下。嘴角上清涎水直流。体育课那是早已取消了,谁还有力气去搞那玩艺。力气好节约尽量节约。

   
    现在如果有人发现碗里有个死苍蝇,必一倒了之。嘴里总要骂骂咧咧个不停。六一年某天,村食堂排队领粥的人挤挤挨挨。食堂人员滔着滔着,突见一巨鼠被煮得皮开肉烂,鼠毛随着白粥上下翻腾。村干部一碰头,宣佈此老鼠粥一两饭票可打一两半粥。人们立即争先恐后,把手中盛粥的樽高高举起,直递到食堂人员手中,口中大喊:“给我,给我!”买到者如现在人们中到巨奖一般兴高采烈,没买到者如伤考妣,一脸的晦气相。


    那年头,人是惨了,可家养的牲畜们更好不到那里去。个人是不许养的,都是生产队里集体养的猪、牛也是在劫难逃。那时人饿得快要死了,但政策规定,还得留一定的饲料粮,比如手指粗的蕃薯、萝卜等。但人总比猪聪明,那东西根本到不了猪们的口中。虽然有大队干部监督,这些东西被放在猪食锅中煮。但一个三不知,那怕你已倒入猪食槽中,也被人一抢而空。猪又做不得声,告不了状,只好吃哑巴亏。与人斗显然还缺乏智力,那就只好弱肉强食,欺侮同类了。大猪吃小猪、强猪吃弱猪。更有那些母猪们,也顾不得天性,饿起来,母子之情、舔犊之义统统丢之脑后,可怜那些刚生下来的小猪崽,一个个都被饿急了的母亲当饭吃掉了。那些硬是不食同类的猪中君子,只好活活饿死。再看那死去的猪,身上已基本无肉,皮同骨头之间粘得牢牢的。今日之人,无论如何想象不出世界上的动物能瘦得如此模样。

    牛能吃草,总要好点吧。其实并不然,怪事,那时的田野也是光秃秃的一片。牛也饿,但它要担负起春耕秋种的重任。政府也重视,每逢这季节,每头耕牛有五斤黄酒可供应。我却想不通,就如人,饭尚不饱,吃人参何用。当然这酒也到不了牛们之口,牛主人代劳了。后来政府知道,酒被刁民所吃,大怒,于是在酒里掺入人尿。但人尿酒有的还是被刁民喝了。总不能掺敌敌畏吧!后来一律取消,牛吃不到,你刁民们也别想沾上光。


    大炼钢铁,58年之事,后来上面也知道,用此土办法,捞不到半两钢。土高炉旁倒是一堆堆的铁渣,毫无用处,倒又无处可倒,伤透了脑筋,至59年全面熄火。把所有劳力重新拉回大田。
但田如何种,却由不得种了一辈田的农民。又是那位伟人,替农民制订了一个农业“八字宪法,”即水、土、肥、种、密、保、工、管。既是宪法,只有执行而不能讨价还价。每逢播种季节,公社干部蹲在田头地角,手拿皮尺量其株距,不合尺寸者,拔掉重来。每丘田必须插得密密麻麻才罢休。密得不见天日,收成可想而知。种小麦必须犁多少深,犁几遍、耙几遍都得严格按照规定执行。我山区田地一犁深就把隔泥翻到了上面,而熟土却被深埋在地下。那隔泥拿来填地尚可,种庒稼却如把种子洒在洋灰地上,大部份长不出苗来。就是勉强长出几棵也是病病歪歪。这一年庄稼又玩完了。


    北戴河会议后,农村政策有所松动。农民们可以在田头地脑“见缝插针”,可开垦荒地,所种归已。队里的集体土地也没有干部拿皮尺量。农民怎么种、种什么都稍微的有些主动权。所以在62年下半年,大饥饿时代总算过去。


    事后总结,造成大饥饿是自然灾害,史学家称其为三年自然灾害。再后来,有人评论称:“七分天灾,三分人祸。”诸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天灾乎?人祸乎?从那时期过来的人心中都有数,也没必要去争论。但希望后来之人记住;在59年至62年在我中华大地曾有过史无前例的举国大饥饿!

[ 本帖最后由 xyq12345 于 2009-3-22 16: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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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9-3-22 18:21:43 | 只看该作者
经典加感人!
想想现在真是幸福啊!
板凳
发表于 2009-3-22 18:57:30 | 只看该作者
埃,mao主席啊
地板
发表于 2009-3-22 20:27:17 | 只看该作者
记得小时候常常听家里的老人说起这些往事,唉,人祸更胜天灾啊
5#
发表于 2009-3-22 21:50:00 | 只看该作者
杨继绳的墓碑可以看看
6#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22:01:0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ascom 于 2009-3-22 21:50 发表
杨继绳的墓碑可以看看


     杨继绳墓碑?我好象没听说过。能否转载来看看?
7#
发表于 2009-3-22 22:07:21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xyq12345 于 2009-3-22 22:01 发表


     杨继绳墓碑?我好象没听说过。能否转载来看看?


全名应该是:墓碑-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纪实。我有电子版,您留下MAIL地址我可以发给你
8#
 楼主| 发表于 2009-3-22 22:57:2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ascom 于 2009-3-22 22:07 发表


全名应该是:墓碑-中国六十年代大饥荒纪实。我有电子版,您留下MAIL地址我可以发给你



大饥荒记实有多个版本,我在《凤凰资讯》网上看到过。
谢谢你了!
9#
发表于 2009-3-23 08:53:42 | 只看该作者
特别的年代,中国的国情,这就是社会主义国家,就像现在的朝鲜。不知老爷子听说过长洋梨豆事件吗?
10#
发表于 2009-3-23 09:55:31 | 只看该作者
再次欣赏前辈的经典之作,大饥饿五十年祭这篇文章,就好象一面大镜子.向世人展现了那个年代的悲惨生活,天灾呼,人祸呼,劳记历史,吸取较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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