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蠡年谱之谜

宇鹰

陆蠡年谱之谜

    今年是革命烈士、散文家陆蠡诞辰100周年。值此纪念和缅怀陆蠡之际，谈谈本人对陆蠡年谱的管见，以供大家参考。

    我最早见到的陆蠡年谱是陆蠡的女儿陆莲英夫妇于1988年12月完稿的《陆圣泉先生年谱》（载《陆蠡传》第184页，以下简称《陆谱》）。仔细阅读这个年谱，发现有些说法与巴金、唐弢等陆蠡挚友的回忆文章相左，与陆蠡的《给亡妻》相左，甚至与刊载该年谱的《陆蠡传》正文中的说法也有矛盾，他们的说法孰是孰非，几年来一直在心中存疑。

    近来，在网上又见到肖毛先生编的《陆蠡年谱》（以下简称《肖谱》）。这个年谱对《陆圣泉先生年谱》作了一些更改，如把陆蠡与余小妹的结婚时间从1932年提前到1925年。也增加了一些内容，如“陆宗兰共有二女、三子，长女名为陆新梅，陆蠡为长子。” “1929年，二十二岁……与余小梅生一女，即陆莲英。”把陆莲英的出生年月从1933年提前到1929年。编者肖毛先生在年谱前作了如下的文字说明：“该年谱据以上各文（引者注：指纪念文章）及陆蠡著译编成，各说彼此有矛盾时，往往并列，略加辨析。其中，最可怀疑的说法来自陆蠡之女，因为她的文字，记载的全是听来的东西，恐怕经过加工，未必可靠。”

    对于肖毛先生的钻劲，我是由衷敬佩；但其对陆莲英的批评，我却不改苟同。作为陆蠡的女儿，岂有道听途说为自己生父编年谱之理？我问过陆莲英，她说这年谱的编写化了好几年的时间。何况，她不会连自己的生日也记不住吧，岂可胡乱地一下子给提前4年？
鉴于后来写的怀念陆蠡的文章，随意引用这两个年谱的文字，造成以讹传讹，特写此文，以正视听，期望有知情者能解开这些谜。否则，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知情者的陆续谢世，这些谜有可能就永远解不开了。

读书年月之谜

    陆蠡进文溪小学读书的时间是1915年，对于这个时间，两个年谱的说法是一致的，但其毕业时间却差一年，《陆谱》为1920年，《肖谱》为1919年。很显然，《肖谱》是根据纪念文章改的。但我认为，关键在于当时的小学是四年制还是五年制。如果是四年制，则毕业时间应该是1919年，但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那个时期的小学基本上是五年制或六年制的。如果是五年制，则陆蠡有读春季班的可能，毕业时按农历是己未年（与1919年对应）年底，按公历则是1920年年初，刚好五年，《陆谱》应该没错的。而且按农历，与陆蠡“第二年3月随邵先生去杭州读书”的说法也不矛盾。

    由于小学毕业时间差了1年，接下去的去杭州读书时间，跨越初中考入之江大学附属高中部的时间，两个年谱的说法均差了1年。关于这两个时间，我赞同肖先生的，因为陆蠡读过三年高中，他读高三时的作文簿现在还存在，所以只有1921年考入高中，才能读完3年高中于1924年7月毕业，才能于1924年考入之江大学机械系。而且与陆蠡同时代的人如挚友黄源等的纪念文章中，都说陆蠡是1921年跨越初中考入之江大学附属高中部的。

    陆蠡于1927年考入上海国立劳动大学机械系，1929年劳大毕业，对于劳大的入学和毕业时间，两个年谱的说法也一致，但黄源文章《一个崇高的心灵》中却说，“1927年考入上海国立劳动大学，至1931年毕业。”其毕业时间与两年谱又有矛盾。翻看《陆蠡传》，有以下文字：“1928年6月，教育部奉令停止劳大招生……1929年7月，在陆蠡等第一届学生毕业后，劳大即由部令暂行解散。”（陆蠡传第63页）由此可知，很可能是黄源的文章在印刷时排错了，而黄源记错了日期也有可能，毕竟是41年后写的文章，记错日期在所难免。

    综上所述，陆蠡的读书年谱似应如下：
    1915年，7岁，春，进平镇文溪小学读书，1920年初（农历己未年）小学毕业；
    1920年3月（农历庚申年），12岁，随耶稣堂教师邵先生步行500华里赴省城杭州求学，入著名教会学校蕙兰中学(即现今杭州市第二中学前身)补习英语；
    1921年，13岁，跨越初中考入之江大学附属高中部(教会学校)；
    1924年，16岁，高中毕业，考入之江大学机械系；
    1927年，19岁，考入上海国立劳动大学机械系，1929年毕业。

婚姻年月之谜

    陆蠡曾先后结过两次婚：第一次是奉父母之命回乡与表姐余小妹结婚，第二次是余小妹去世后，在上海与张宛若结婚。

    关于陆蠡的婚姻年月，《陆谱》与《肖谱》大相径庭。
   《陆谱》云：“1932年，24岁，奉父母之命回天台县平镇岩头下村家中与表姐余小妹结婚。”“1936年，28岁，妻余小妹病殒。”“1942年，34岁。3月间在沪与张宛若女士结婚。”
   《肖谱》云：“1925年，十九岁。奉父母之命，回乡与二十岁的表姊余小梅结婚。”“1929年，二十二岁。毕业，然后失业，回乡。与余小梅生一女，即陆莲英。”“1935年4月，最后一次见到余小梅。（陆蠡：《给亡妻》）7月，听到余小梅患产褥热而逝的消息，陆蠡痛不欲生。”（引者注：余小梅应为余小妹，十九岁应为十七岁，二十二岁应为二十一岁）“1942年……2月，与张宛若结婚。”

   《肖谱》有这么大的变更，其编者肖毛先生有一个说明：“这两次婚姻的时间，那些纪念文章中却都说得很模糊，我只能据陆蠡的《给亡妻》来分别推测。” 可见 ，《肖谱》是根据陆蠡的《给亡妻》而推测的，而推测的立足点是“认为陆蠡的《给亡妻》当是在1936年4 月间陆续所写的”，这就造成了《肖谱》的讹错，因为立足点错了。

   《给亡妻》中，最早文字写于“四月八日五时”，内有“我为你半年来泪却未曾干”的字句，可见是余小妹去世半年后陆续写的，但是写于哪一年没作说明。翻看《陆蠡集》，熊融在《编后记》中说：《给亡妻》“写在《文艺日记》（1936年，黄源编，生活书店出版）上。正因为是作者记录自己思想、感情的随手笔记，生前秘不示人，更无意于发表。”（见《陆蠡集》第236页）由此可知 ，《给亡妻》是陆蠡随手写在一本书中空白地方而没有发表的文字。《文艺日记》1936年出版，不等于陆蠡于1936年写下这些文字，当然也不可能是1936年以前所写。故《肖谱》推测的立足点——“认为陆蠡的《给亡妻》当是在1936年4月间陆续所写的。”——有问题，于是，就产生了这样不切实际的记述：“1929年，二十二岁……与余小梅生一女，即陆莲英。”陆莲英明明出生于1933年，《陆蠡传》中说得很清楚（见《陆蠡传》第119页至第123页），陆莲英自己也说她今年76虚岁，生肖属鸡的，更证明她出生于1933年，怎会是1929年出生的呢？由此可知，《给亡妻》的写作时间当在1937年或1938年，而据《给亡妻》中“我打算再活十年，那时孩子十六岁，勉强可以嫁人”的字句来看，当时陆莲英应该是6虚岁，则《给亡妻》似应写于1938年；而若据《陆谱》与《陆蠡传》所言余小妹是1936年去世的，则《给亡妻》似应写于1937年，这是一个谜。

    陆蠡与余小妹结婚时间，《陆谱》说是1932年，《肖谱》说是1925年，两者相差7年。

    关于这点，有必要多说几句。雨田在《期待你回来》一文中说：“你曾不止一次和我谈过你与第一位夫人间的遗憾；父母把那个表妹（引者注：应为表姐）娶过来作为你的妻子，但是你还太年青，你要读书，并且尚未认出你表妹（姐）应有的美点，所以曾长年地没有和她发生情爱。寒暑假从学校回乡，有时是她恰巧回娘家去了，有时是你故意躲避。一直没有相遇。世上一般的夫妇是先恋爱后结婚的。而你，却是太太娶来了，过了多少年，才渐渐地发现她可爱而开始恋爱，而生了一个女孩。由此可知，陆蠡在读书时就有了妻子。而在陆蠡的《给亡妻》中更有“结婚只有十年，但是姐姐算来算去说有十二年，不知怎样算的”这样的字句，可见在1925年时余小妹就是陆蠡的妻子了，陆蠡可能按足年算是10年，余小妹是按毛年算是12年。《肖谱》在这个问题上似乎改得对，而《陆谱》与《陆蠡传》中所说的“1932年奉父母之命回家与表姐余小妹结婚”也绝不会是空穴来风，这又是一个谜。比较客观的解释是：陆蠡与余小妹是表姐弟，可能从小订有娃娃亲或1925年订婚，因为余小妹父母双亡，于是陆蠡父母便于1925年将她接到陆家，成为陆蠡名义上的妻子，至1932年举行正式婚礼。
至于陆蠡与张宛若的结婚时间，《陆谱》是1942年3月，《肖谱》是1942年2月，两者相差1个月。据巴金在1946年所作《怀陆圣泉》中所说：“在上海我才见到他新婚的太太。听说他和她只过了一个半月的结婚生活。现在她已经空等了四年了。”四年前当为1942年，是年4月13日，陆蠡被捕。而“一个半月”应该是一个约数，从而推知结婚时间不是在2月末就是在3月初。而据唐弢在《圣泉纪念》中所说：“直到他失踪前两个月，我们在文化生活出版社吃他的喜酒，那一晚大家很高兴，有几样菜还是他的新夫人张宛若女士烹调的。”则陆蠡再婚的时间当为1942年2月。再翻看《陆蠡传》，里面有陆蠡与张宛若结婚的准确日子——1942年2月19日（见《陆蠡传》第176页），从侧面证实陆蠡再婚的时间当为1942年2月。而2月19日这一准确日子，相信不会是作者蔡庆生杜撰的，似应采信。

    综上所述，陆蠡的婚姻年谱似应如下：
    1925年，17岁，余小妹以陆蠡妻子名义入住陆家；
    1932年，24岁，陆蠡奉父母之命从泉州回家与余小妹完婚，翌年生女儿陆莲英；
    1936年，28岁，（或1937年，29岁）余小妹去世，半年后陆蠡写下《给亡妻》；
    1942年，34岁，2月19日，陆蠡与张宛若结婚。

作品年月之谜

    陆蠡作品已出版的有散文集《海星》《竹刀》《囚绿记》和译作《葛莱齐拉》《罗亭》与《烟》。

    陆蠡散文的写作和出版时间，书中白纸黑字都有标明，本不该成谜的，但在后人编的年谱和纪念文章中却屡见错误。这些错误的产生，开始可能是出于笔误，后来大多属于以讹传讹了。倒是其译作的翻译与出版时间，见到的很少，似乎又是一个谜。
先说散文集。《海星》写于1933年秋、1936年春（《海星》后记），出版于1936年8月；《竹刀》写于1936年6月至1937年7月（《竹刀》后记），出版于1938年3月《囚绿记》写于1938年秋至1940年春（《囚绿记》序），出版于1940年8月；这些都是确定无疑的。

    然《陆谱》中却说：“1937年……写出散文名篇《囚绿记》。”很显然，这句话错了，一来与《囚绿记》序中所言“都是一九三八年秋至一九四零年春季间写的”不符；二来与《囚绿记》这篇文章也不符，该文开头第一句就是：“这是去年夏间的事情。”陆蠡是1937年夏去北京的，说明《囚绿记》的写作时间是1938年秋冬。

    再说译著。《肖谱》言：“1936年,译出拉马丁的《葛莱齐拉》。12月14日，自英译本译出《罗亭》。1937年，与丽尼、巴金同游杭州，计划三人分译屠格涅夫的六部长篇，陆蠡分得第一册《罗亭》与第五册《烟》，陆蠡最先交稿，即上年末译完的《罗亭》。夏，陆蠡译的《烟》脱稿。1940年4月10日，为《烟》写后记。”均没有出版时间。《陆谱》言：“1936年翻译法国小说家拉玛尔丁的小说《葛莱齐拉》1937年1月间，《罗亭》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1940年4月，完成屠格涅夫的另一篇名著《烟》的翻译，8月出版。”有出版时间，但不知对错。

    今年4月，肖毛先生特地去检索了“高等学校中英文图书网”，找到陆蠡译作初版影印本，终获圆满答案：
   《葛莱齐拉》是陆蠡的第一部译作，由法文原著译成。文化生活出版社1936年4月初版，列入巴金主编的《文化生活丛刊》第9种；《罗亭》是陆蠡的第二部译作，据英译本转译，在翻译时曾参考过其他英译本和日译本，1936年12月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初版，收于黄源编的“译文丛书”；《烟》是陆蠡的最后一部译作，据英译本转译，于1940年7月，由文化生活出版社初版，收于黄源编的“译文丛书”。

    这个答案与《肖谱》有矛盾，即关于《罗亭》这部书，既然1936年12月书已出版，则何来1937年“陆蠡最先交稿即上年末译完的《罗亭》”之语。这个答案与《陆谱》也有矛盾，即《罗亭》与《烟》的出版时间。《罗亭》的出版时间，一为1936年12月，一为1937年1月；《烟》的出版时间，一为1940年7月，一为1940年8月。这些矛盾，大概的确不会再成谜了吧。

兄弟姐妹之谜

    关于陆蠡的兄弟姐妹，《陆谱》未载，《肖谱》称：“陆宗兰，陆蠡之父……共有二女、三子，长女名为陆新梅，陆蠡为长子。”然据陆莲英《我的父亲陆蠡》一文所说：“据祖母说，当年祖父教二姑妈读书时，父亲虚龄只有五岁……”可知陆蠡是有个二姐的，而曹志天先生的《陆蠡姐弟忆陆蠡》一文中又有大姐陆新梅所说的话：“那时我二妹在私塾里读书，他（引者注：指陆蠡）天天哭着要跟去。”更证实陆蠡是有个二姐的。我与陆蠡同村同宗又同辈，陆蠡的父母和大姐陆新梅、妹妹陆东霞（冬芽）、大弟陆考燊、小弟陆考金，我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陆蠡和其二姐。由此可知，陆宗兰当有三女、三子，《肖谱》言其“共有二女、三子”，明显错了。

    遗憾的是，我也只知陆蠡有两个姐姐，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而妹妹的名字究竟是“陆东霞”还是“陆冬芽”，她与陆蠡的两个弟弟年龄孰大，我却至今仍无法敲定，而且除了考燊哥和考金哥的音容笑貌还能在脑子里清晰浮现外，其他的都模糊了。而今他们都已作古，昔时《宗谱》对女子是不记载的，问他们的后代和邻舍，也都说不清楚，这大概的确要成为真正的谜了。

题外的话

    说完正题，想说说题外的话，因为近来在编校《缅怀陆蠡》一书，曾认真地阅读了大量纪念陆蠡的文章，发现有些文章除以讹传讹引用《陆谱》和《肖谱》外，还存在着两种明显的错误，借此机会说明一下，以作前车之鉴。

    其一是这些文章把一些人的名字写错了，如把陆蠡之妻余小妹的“妹”字错写成“梅”字，把陆蠡挚友朱洗的“洗”字错写成“冼”字等，《肖谱》就出现了这种错误。陆莲英是余小妹的女儿，做女儿的不会写错母亲的名字，故《陆谱》中没有出现过“余小梅”三个字。朱洗是我国著名的生物学家，去查查《辞海》就知道了，《辞海》中没有“朱冼”这个名字。

    其二是这些文章把“陆蠡故居”与“陆蠡祖居”混为一谈。按理说，凡陆蠡生活过的老房子都可算陆蠡故居，因有两处房子且产权归属不同，现在似乎约定俗成，称一处为“故居”，称另一处为“祖居”。有的人不知就里，说什么故居中那间房子是陆蠡的出生地，那间房子是陆蠡上学的私塾等等。要知在陆蠡出生和读私塾时，陆蠡故居还没盖起来呢。陆蠡故居是一个三合院，坐北朝南，大门外是一块空地，其正屋地基与两厢地基相平，是陆蠡在上海工作时盖的，其式样类似上海的石库门，系陆蠡与余小妹婚后生活的地方，大跃进时曾是岩头下村的公共食堂，现在大门左侧竖有天台县人民政府立的文物保护石碑。陆蠡祖居位于陆蠡故居南面，也是个三合院，坐西朝东，大门外是一条不足1米宽的小弄堂，其正屋地基比两厢地基高1米多，是陆蠡祖辈盖的，其式样与我们天台的古民居“独个道地”无异，系陆蠡的出生地，也是陆蠡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早几年，陆蠡的两个弟弟及其后人一直居住着（产权属他们），现在他们搬出去住新屋了，铁将军把门也有好些年了。有的人到平镇后只看到陆蠡故居而没看到陆蠡祖居，因而造成这张冠李戴的错误，有的人听当地不知情者乱讲，信以为真而随手写到文章中去，因而造成以讹传讹的错误。

    愿此文能使今后去参观陆蠡故居的人和书写纪念文章的人少犯类似的错误，以告慰陆蠡的在天之灵。

[ 本帖最后由 宇鹰 于 2008-6-26 22:27 编辑 ]

林华强

lutianqi01

宇鹰老，抱歉，今天才知道你和我祖父是一辈的，因为你的名字让我产生了错觉，对你我要深表谢意和敬意。
文章中说到我祖父到底是六个兄妹还是五个兄妹，我也是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里知道，我祖父确切是有六个兄妹的，不过有些情况涉及别人，下次我回天台时，和你面谈。你也知道这个家族后来也是风雨跋涉，跌宕起伏，自从祖父的二哥病了以后，许多事情只有祖父才知情，而老人在历经坎坷后也是基本与世无争，与外人没有了往来。只有我因为处于一个似懂非懂的年龄段，开始时读书压力也不大，和祖父祖母相处的时间反而长，祖父在顶着我去看戏或者清明扫墓时，或者做小买卖的间隙老人看书读报时会和我这个小孙子谈古论今一番，也就说到了许多家里的、陆蠡的事，这些事情祖父都是不加修饰的、非常真实。我们后代都不是喜欢说家里那些旧事的人，以前甚至在外都免谈先辈事情的。看到你的文章，感受到你的真诚细致，我希望能够对你的研究有所帮助。

人山人海

很有心。

私以为有些涉及私隐的东西，还是征得陆家后人同意为好。

宇鹰

好，以后我们约个时间面谈。

lutianqi01

那就和宇鹰老约好了，我接下去会到欧洲等地一圈，主要是到英国学习，秋季应该会回一次天台，到时约你相聚。其实，我祖父（我们自家都叫阿爷）他们有几个兄妹，也只是陆蠡年谱里的一个小小的细节，对于现在的一些研究也无伤大雅，我看了一下，有关我们先辈、陆蠡祖居、故居的说法，许多文章里误差的地方还不少。但是人家喜欢的是陆蠡的文章，别的其实并不重要，也就没有着意要去更正什么。但是宇鹰老的认真让我觉得，只要有可能，还是让留存的资料精确为好，也是对看文章的人负责。另外，宇鹰老对研究陆蠡有兴趣，了解一下这个家族的真实情况应该也不无裨益，陆蠡的人生和我们的曾祖父密不可分，在我的祖父眼里，他们的父亲是个复杂的象个老祖宗的人物，最多时，家里还接来三四个表兄妹，加上自家的，孩子养了近十个，类似红楼梦，所以，就拼命造房子，拼命经营一个大家庭，除了目前的这两个院子，别的地方还有。不过我再说下去，就成了“先前很阔”的滥调，很讨人嫌了。
宇鹰老的一句“考燊哥和考金哥的音容笑貌还能在脑子里清晰浮现外，其他的都模糊了”，确实让我动情，祖父的慈祥豁达温厚一下就现在脑中。这样的蔼蔼乡情也只有在老家才有吧。

飞扬

陆蠡谁啊 没听过

老缪

知道陆蠡，是我在5岁的时候，因为“以蠡测海”而被父亲告之天台曾出过一位名为陆蠡的学者。那个时候太小了，而往后的日子疲于求学与奔命，对陆先生的了解被搁在了一边。今天有幸能在此较为系统了解，非常感谢！无法做任何评价，只以敬仰的心来观瞻。

82年的纯净水

我从小一直在陆蠡的故居住到初中，自从搬出去后，虽说是故居县级保护单位，但是缺少基本的维护，破破烂烂的，不过每隔断时间我爸还是会去清理一下院子里的杂草，呵呵，毕竟我童年是在那里渡过的，还是有点感情的

一诺千金

年谱应该 弄得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