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张凯龙 于 2013-3-31 19:04 编辑
童年琐记 童年是一首忧郁的诗,赤诚却不明媚,美丽而不美好,有时甚至是羞于见人的,却让每个人流连忘返。 ——题记 (一)悠悠童年,些许记忆 在每个人的心里,童年都是一段有根的记忆,洋溢着一抹无邪的梦幻;都是一片湛蓝的天空,映照着一爿深幽的碧水。生命在百折千回里辗转、冲突、奔波无息。疲惫与辛累、感伤与孤独如幽寂的夜雨叩响潮湿的心扉,打湿了午夜的梦回。光阴荏苒,岁月如烟,年华悄然走远,感叹之余又送走了人生中的一季寒冬,迎来了一个初春恬静的日光情怀。 宁静的午后,骑着单车,晃荡在乡野小道之中,感受着大自然贴耳的亲吻,已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般细细的看过周遭的风景了,忙碌的身影早已忽略了那片田间坡头带笑的野花,簇簇青草的芬芳。 生活的节奏,愈发的快了,形形色色的人们总是停不下匆忙的脚步,为了那份仅有的生存,为了那颗不甘平庸的心,奔赴在这一场未知的旅途中……遗失了太多憧憬的美好。蓦然回首,去看那一路走过的足迹,却发现,忙碌中的我们早已遗失了昨天。 拥着初春这一份难得的惬意,投身到大自然的怀抱,看青青草儿碧绿的芬芳,聆听着泉水涓涓的流淌,不远处的村口有着三三两两的孩童在嬉笑着打闹,好不欢快,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我的思绪仿佛也被拉回到了那个欢声笑语的年代。 一幕又一幕的童年往事就这样浮现在眼前,那一张张稚嫩的脸上充满着快乐的笑颜,没有多余的表情;那小小的身影奔跑在开阔的田野上,穿梭在那片金黄灿烂的油菜花间追赶着蝴蝶顾扑着蜻蜓…… 童年里的我们有着孩童调皮的天性与纯真,会爬到高高的树上去端鸟窝,摘桑葚,挖番薯,然后在晒稻杆的田野里另起炉灶,整片田里都弥漫着浓浓的烤焦了的番薯味,分享着那难得的美味。夕阳西下时,躺在略显生硬的稻杆堆上,仰望蓝天白云,看黄昏的落幕,说着各自的一二三四。 乡野那些条纵横交错的小河沟里,曾有我们提着照明灯握着鱼钳背着鱼篓,忘我钳鱼的画面;放学后归家的那一段路上,曾有我们伏地赶写作业而忘记回家的情景……太多太多的童年片断,伴随着我们的成长,成为了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最难以忘怀的岁月。 回想起这些,感叹着岁月匆匆似流水,身边的过客新旧交替,只是他们的脸上再不复儿时的纯真与无忧无虑,那群偷挖着邻居家番薯的伙伴,你们在哪?那曾说着要当科学家的你,如今又是否实现了你的梦想?那曾说着要来城市生活的你,如今又是否会觉得城市汽笛发出的喧哗声音,让你远离了那充满欢乐的绿草地,以及你脸上消失的每个笑容,还有那份难以寻觅的纯真? 身处在这五彩斑斓的社会大染缸里,那些童年里单纯的快乐彷佛一下子就离我们太远太远了,远到我们的记忆都开始变得模糊,远到我们的眼前只看到,适者生存,优胜劣汰,这八个大字了。 成长的代价,苦苦的追求,真正的幸福,又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随波逐流,让忙碌的身影枯涸了生存源泉的澄澈?可是,可是,我们的内心又失去了几分纯真,我们的脸上又多了几抹笑容呢? 在这所谓伤不起的年代,物欲横流的社会,我们越发渴望的追求那份最初的情感,单纯的笑容,用一颗淡然宁泊的心,去回味那一别悠长的梦,那是我们回不去的童年。 而曾经,一起疯,一起闹,一起犯错,那些不成熟的幼稚,好像都只是童年岁月里留下的一抹斑斓记忆了,渐渐的懂得了,最可怕的不是被时间拉开了距离,冲淡了回忆,而是那些再也找不回的纯真,回不去的童年。 天真欢快的时光,我怀念着,那片金黄灿灿的油菜花,那些纵横交错的的小河沟,还有那群奔跑在田间山坡的小小身影,依恋着那无忧无虑的童年。 彷佛那童年,就随着那群小伙伴们在田间坡头,奔跑的身影渐行渐远了,而此时我的心,却静得像一滩湖水,激不起一丝的涟漪,静得能听见友人亲切关怀的声音,回家吧,天黑了…… (二)童年的那些吃喝玩乐 是啊,谁没有自己童年的那些吃喝玩乐! 小时候喜欢吃的东西也总让人牵肠挂肚地放不下,食物肯定也和思乡有特殊的关系。有位作家甚至断定,思乡一般是由于吃了异乡食物不好消化,于是开始闹情绪,思乡就是思饮食,思饮食的过程和气氛。 我对童年的回忆,开始于那时吃红薯,那甘甜可口的味道,接触到唇齿的刹那,熟悉的味道似有魔力,引人穿越时空隧道,记忆的门闸开启,往事便涌来。还有些寻常普通的零食,比如爆米花,等哪个挑担子的老头来后,争先恐后的将米倒入那黑色的滚筒里,当老师傅说快了快了的时候,赶忙捂紧耳朵,伴随“嘭”的一声响,散发一阵热轰轰的甜香。夏天用一广口瓶泡的“白糖杨梅”,略染粉红,甜味则吸入杨梅中,酸酸甜甜,吃饭牙齿都是软的。这些旧事、旧物在日常生活中再次显现,似曾熟悉的味道与气息在不经意间,将人带回往日的家园。 不管你现在芳龄几何,地位多高,身价多大,我相信对童年的那些游戏总是不会忘记的。 儿时玩的游戏是人生中印象深刻的一部分,有时和别人交流起来会发现,原来你们玩的花样几乎和我们那里一样。相互之间话题一下子多了起来,将游戏的玩法和规则一条条记起。 记得有一句经典电影台词好像是:我抽出裤腰带做个弹弓打你家玻璃。对男孩子来说,弹弓的魅力是无与伦比的,就好比布娃娃之于女孩子一样。无论农村还是城里,只要是男孩子,大概没有没玩过弹弓的。弹弓这种东西应该算耐用消费品,更新换代并非因为玩坏了,而是因为被没收了。家长没收过、老师没收过,还被比自己更大的孩子抢走过。可以说,每把弹弓都有挨批、挨揍的“血泪史”,也有打碎过人家玻璃、打死人家鸽子等“犯罪史”。然而当时的我们往往是“属耗子的——撂爪就忘”,每次疼痛好了后,总能迅速自制一把新的,继续玩。 游戏有好多种花样。“纸拍”,有些地方称“拍纸包”、“拍元宝”等等,但玩法是一样的,就是用纸折成厚薄不同的正方形纸包,扔一个在地上,另一个人也拿出自己的一个用力拍下去,靠产生的风或适当的角度把地上的铲翻个面,对方的这张就归你了,否则你的就归对方了。这个游戏当年时常会在课间休息和中午的课桌上、地上演绎得人仰马翻,狼烟四起。 童年的游戏还有很多很多,比如斗鸡、跳房子、打陀螺……有时我想,游戏形式的传承延续是非常坚固的,几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里,童年的我们玩的是同样的游戏,有些规则,名称的原意无法探寻,玩的人也未必清楚。也许只得靠民俗学家为我们解这些暗码了。 拉着季节变幻的手走过深深浅浅的年轮。童年的梦呓总在心间极温柔孱弱的一角久久低回,童年的温馨总在寂寞与感伤的瞬间轻轻浮现:风一般温存,水一般清丽,梦一般遥远,母爱一般亲切。这些停留在记忆最深处的梦呓轻轻抚慰着喧嚣浮华中落寞的情怀与孤寂,熨贴着久别家乡后千头万绪的魂牵和思念。这些有关童年的不期而至的情怀和思念如一根极细极细的琴弦,在梦里,在眉梢,在心头,袅袅的牵系着,时时触动敏感而细腻的心情:一个无邪的微笑,一缕怀旧的歌声,一声童稚的呼唤,一段追忆的文字,甚或一阵寂寞的清风…… 我相信,童年那一些事是每个人伴随一生的记忆,在特定的地域、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气氛中,它们投影于心灵,存盘于脑海,每人都有自己钟爱的“版本”。谈到别人的童年,别人的往事,也会禁不住打开起自己心中藏着的那一份记忆文档。 缤纷的往事纷纷凋零,而遥远记忆里的童年却顽强而执着的鲜活着,在寂寂的心里,在深藏的回忆里,在细细孱弱的笔端,流淌成一泓幽澈无声的泉流…… 多少回,梦里依稀;多少度,心魂繾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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