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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桐,一个令吴冠中心动的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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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19 16:11:2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寂然 于 2013-6-19 17:37 编辑

                          张家桐,一个令吴冠中心动的山村

      1987年4月底的一天,张家桐的村民如往常一样,男人下地做活,女人在池塘洗衣,孩子背着书包上学。一个着蓝色便装的清瘦老人来到了村里。老人在村里转悠着,他会在某处静静地注视了一番,尔后找块石头坐下,打开带来的速写本,村的的大岩石、稻杆蓬、棕榈树、错落的民居……,一一勾勒在他的速写本上。他就是中国绘画大师、中国流艺术家画派创始人之一吴冠中。

      吴冠中到村的祠堂前作画,往日的祠堂已改作小学校。铃声响起,下了课的孩子们围上正在写生的绘画大师,吴冠中仍然静静地画着,全然没有在意身边围观的孩子们。
对于张家桐来说,这一天十分的平常,可对吴冠中来说,却是一次难忘的经历。他的《天台行》发表于当年的《新观察》。
     “踏破铁鞋无觅处,眼前的山村之美却令我动心了,这村的房屋大都是旧的,同时因粪坑多,也脏。我并非青睐于旧和脏,是形象和性格特征启示我美感,笔底的山村之美是真实的,因脏和旧并不能掩盖山村本质之美。……”(吴冠中《天台行》)


                                                                   一


      能入吴冠中画笔的张家桐,风景自然是优美的。它背靠寒石山。山的东面有唐 代奇僧寒山子隐修的寒岩洞,北面有古刹明岩寺,从九遮山谷里流出的九遮溪与始丰溪在村前交汇,村后的崖石错落耸立,称之千丈岩。起伏的山崖,远远看去如是一头犀牛。崖巅以及岩缝间长着几颗造型别致的小树,崖壁下的缓坡,簇拥着成片的翠竹绿树。延伸过去的均是崖石戟列,崖间洞穴遍布,十分的壮观,这就是被誉为“十里铁甲龙”。村前是田畴平整。
      处于寒岩与明岩之间的张家桐,历代受到文人雅客的光顾,在他们的游记中有意或无意会留下几笔。清代文学家齐周华在他的《台岳天台山游记》中写道:“左行二三里,曰张家桐。民居静穆,林木荫翳,仰视千尺石屏,排列里许,即方山顶所见仿佛天上芙蓉城也……”。
      张家桐,是一个有着不寻常故事的山村。相传,村原本是由姓张的族人聚居,并梧桐成荫,故名“张家桐”。村里至今还有“桐园”一说。南宋时的张家桐,就是一个远近有名的大村,村里有一条卵石铺就的东西走向的古街,长约两里多。曾流传一句民谣:“没三斗米棕,难过张家屋弄”。当时村出了一位进士,名叫张鲁斋,任襄阳府五品官,膝下有九子一女,九个儿子和女婿均在京城为官,人称“九子十尚书”。张家为庆贺大喜而创造出歌舞“舞马”,后传至乡间。张氏族人为避难迁移,也将“舞马”带到了西张村。2009年,西张的“舞马”列入台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如今张家桐400多户村民,皆姓陈,至于为何张姓的族人一夜间全都迁出了张家桐,说法不一,至今仍是一个谜,说法最多的是张大人在朝犯了案,为躲避抄斩而迁往四处。
      最早来到张家桐的陈氏族人是一位名叫陈孟珍的人,他从石柱来此放鸭,住在“桐园”的一间草篷里。《台西桐园、石柱陈氏宗谱》记载:“陈孟珍,字忠简,生于明宪宗(咸化)戌戊(1478)五月十七日戊时。”张家逃难离去,张家桐在一瞬间变得宁静而又空寂,陈姓人便来此繁衍。至今已是第14代了。
     “黄水好龙王,张家桐好祠堂”。这是当地流传一句民谣。意思是要去求水就得去黄水村,那里有龙潭。要看祠堂,张家桐是最好的。张家桐的陈氏宗祠,始建于清康熙已巳年(1718),在最初的一百多年里,共曾经历数次大修。据《台西桐园、石柱陈氏宗谱》记载:“乾隆癸未重修,嘉庆戊午长基换石,道光戊子(1828)建两辅三曹为楼屋,并将戏台从星聚楼(建于明洪武年间)移迁于宗祠内……”。与当地许多宗祠命运一样,解放后,这里也成了小学校在校舍。可惜在1994年拆毁了。又高又粗的厅堂石柱,被人抬到村东的池塘边充当护栏。

                                                               二

      在寒石下居住的百姓自然与寒山子有着渊源的崇敬,张家桐人称寒山子为“寒山老佛”。
      公元七世纪的唐代,寒山子隐居于寒石山。他举止若狂,面貌枯瘁,好吟诗偈。他与国清寺僧人拾得心性相近,民间有称二人为文殊菩萨化身。清雍正帝敕封为“和合二仙”。生性豪放的寒山子将诗写在寒石山的石上、树上,有人将其收集了300多首。上世纪五十年代起,寒山诗传入美国,成为嬉皮士的鼻祖。

      在毗次栉比的村居中,有一间小庙,称土地堂。堂里供奉的就是寒山拾得,两边是四将军。庙始建于何时,没有记载。供台上写有一首寒山子的诗:“老病残年百有余,面黄头白好山居。布裘拥质随缘过,岂羡人间巧样模。心神用尽为名利,百种贪婪进己躯。浮生幻化如灯烬,冢内埋身是有无。”
      寒山是石雕像,拾得是木雕像,均披着红绸。相传,这尊寒山石像曾遭外村人的偷窃。村里人几经周折,查到下落。可当村里人赶到时,傻眼了,摆在眼前是两尊一模一样的石像,原来那村仿照石像又重新雕刻了一座,竟然与原石像辨分不清,怎么才能取回原本的石像呢?夜晚寒子老佛托梦,说自己脸上有一颗黑痣。村里将信将疑人赶去一看,一尊石像的脸上正好盯了一只苍蝇,于是二话不说就将这尊石像取了回来。这里每年都有两场庙会,分别是古历的9月17日,相传是寒山的生日;古历4月13日,相传是四将军的祭日。香火旺盛,礼拜众多。

                                                                     三

      在村的东头,有一座官宅。说它是官宅,一是宅主人是个官,二是宅中建有“接官厅”。整个大院坐北朝南,门朝大路。
     大院是典型的“三台”。如今门道里堆着手拉车、柴禾等,大门已不知去向。大门进去是前台,前台的右边有一通道,走进去就是中台,也就是主院,除东边是一层,其余均为二层。

    “接官厅”就在此院的东边。所谓的“接官厅”,就是接待一些官员来此作客的地方。它的特别之处在于看似二层高,实际只有一层。也许地主人觉得,贵客坐在下面喝茶,楼上走人有失尊重,因此营造这样的格局。
      三台大院的主人名叫陈锡添,村里人尊称“方天相”。他在陈氏宗谱中这样记载:“锡添,字元增,号红齐,学名作霖。咸丰丁已贡生。同治六年丁卯蒙左督抚宪赏戴六品军功,魏魁伟而超伦,行卓荦而不群,刚以持已,厚以待人,弱冠方来早登,辟雍上舍而立,至已卜月东下传轻,道田园而益广,启堂构而维新,乡里钦其品概远,方播其芳名,卓哉惟君,悠哉我心。生道光二十年(1840)庚子六月七日,……卒光绪三十年(1904)甲辰七月廿九戌时,有三子二女……”
      六品衔的贡生,可见在当时他是一位才能卓越而又有影响力的官员,其宅自然也是达官贵人常来光顾之地。大门外,花轿高马,大院内,长袍马褂、花翎顶戴的文武百官,在这里演绎着当地百姓难得一见荣华富贵。
     “三台”大院,无论是沿阶还是厅堂,均为石板铺地,两边还有抱屋。在中堂的板壁上,至今还清晰地看到许多当时“高中捷报”,可见此院的文风盛兴。在楼上,还有一块村民保留已久的咸丰丁巳年(1857)“贡元”匾额。
      从边屋穿过就是“后台”,此处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紫竹园”,这是主人的后花园,当年这里是幽静雅致,竹影娑婆,鱼池里潭水清澈,鱼儿悠哉。可惜如今院墙和房屋已经毁败,只孤独地留下一座鱼池,池边有石栏,还竖有两只石狮。

      在吴冠中的画稿中有一处是石阶依次而上,边上房屋相依,屋后峰崖直立,这里村里人称之“后门山”。在画稿的左下方,就是一处始建于民国的四合院,它比“三台”大院晚了近100年,主人原为陈嘉东。在陈氏宗谱中记载:“嘉东,字国汉,生光绪戊申(1908)九月十五申时,卒一九五一年三月八日。……”陈嘉东曾是黄浦军校的学生,后一直在部队从医。母亲将他寄回的钱攒起来,生活得很俭朴,终于盖起了这座院子。其实这只是一座普通的四合院。门楣上有四个字,已模糊不清。

      这座四合院的特别之处,在于院子与岩石的和谐相处。岩石上青苔湿漉,草叶翠绿,穿过十多米长的岩石缝,豁然开朗,岩石上青藤缠绕,石旁芭蕉舒展。石外是耸立的山峰。此地宛如是一座天然的小天井。岩中有屋,院内有岩,主人巧妙地将山岩   与住宅不露痕迹地融为一体,使到过此地的人无不叹为观止。
     四合院的南面是前院,与后院比起来,前院无论是石窗、木花窗,还是雀替、门雕,都要考究的多。门框上的门锁是一对石兽。门楣上石匾刻有“循理家风”,字迹浑厚稳重。从建造的年代看,前院是陈嘉东的父辈建造的。

      陈嘉东的父亲,在宗谱上这样记载“茂靛,字兆成,生光绪甲申十一月十八日,浙江高等巡警学堂毕业。”虽然在村民的口中,说不出他的生平事迹,但从这几字也可见是一位能文能武、有所建树的人。
     1949年冬,陈嘉东从上海回到他亲切而又陌生的张家桐,可是迎接他却是一个严峻的境况。在土改时他家划为地主,财产全分给了村民。据说他家里的一张“千工床”,也一重一重被拆分了。前院东头一间曾是祥明乡乡政府办公室。中间的这间曾办过冬学扫盲班。如今也只堆放些杂物,几扇花窗落地门的雕刻和图案,令人惊叹。

                                                               四


     “背靠山岩,建立在高低曲折的地基上的古老山村险遭于大岩石之间,入村,村里有巨石、池塘、棕榈,野藤……处处入画,因具备块面、点与线之多样形式变化,且男女老幼相呼应,老牛犊子随处走,生活气息十分浓厚……”(吴冠中《天台行》)

      地处山脚的张家桐,巨大的岩石随处可见。村里人岩石作后墙,盖一座小屋避避风雨;或是在岩石下凿井,饮用洗涤;或就将它当作村里的公物,给其命名,如村东池塘有三座巨石,村里人称“老虎相牙”,此景自然也出现在吴冠中的画稿中。有一幅经常出现的画稿,也是以岩石为主体,石后是嶙峋的山崖,石前有两颗棕榈,一条小径,黑瓦白墙的民居错落有致。
    吴冠中带着他的对张家桐的依恋,在那个春天的黄昏走了,那年他68岁。2000年,他荣获法国文艺最高勋位。2010年6月,他走完了人生之旅。

      当年围观吴冠中画画的孩子如今已到了不惑之年。而吴冠中在张家桐村数十幅写生,后经创作,构成“天台山村”系列。1988年10月,《天台山村》在日本西武百货举行的“吴冠中画展”中展出并收录于画册中。2009年10月,在香港苏富比拍卖行秋季拍卖会上,《天台山村》以422万港元落槌。2013年5月在北京诚轩春季拍卖会上,《天台山村》将再次出现。有人评论:单纯的点线面与和谐的色彩,营造出一派恬淡的浙东山村风貌。他当年写生的场景,张家桐人都能说出是在什么地方,什么角度画的。令人惊奇的是,经过二十多年的张家桐还能找寻到画中的场景。张家桐处处是画,人在画中,画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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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3-6-22 20:32:5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桃源 于 2013-6-22 20:36 编辑

天台北岸陈是天台最早的陈氏支派,始祖唐温州刺史熹纪公为避黄巢战乱,开始居于天台始丰溪北岸鼻下附近,故称其为北岸陈,因支派众多,也称 “十派陈”

陈熙先生在天台北岸陈95年清明祭扫始祖熹纪公坟墓时亲读祭文,以示自己对北岸始祖的认同。
据启亭宗亲回忆说,陈熙老先生当时年龄已经很大,现在或许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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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3-6-22 10:43:02 | 只看该作者
陈熙先生现在还健在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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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3-6-22 09:27:44 | 只看该作者
下面这篇文章 关于天台陈氏几个支派与天台北岸陈(十派陈)渊源的文章    是张家桐 陈熙 老先生亲身参与调研后所写的 ,记在石柱陈宗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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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3-6-21 22:39:27 | 只看该作者
一看到张家弄,就想到外胡村,张家弄后面是十里铁甲龙,外胡村后面是拜经台前面的学堂岗。是革命根据地无产阶级做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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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2013-6-21 16:55:31 | 只看该作者
明刚兄有心了,对张家桐的感情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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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3-6-21 15:49:14 | 只看该作者
忆吴冠中的“天台行”  
金全才

  吴老师对美的感觉总能使他更深入地去挖掘事物的内涵,不仅在画中描绘,也在散文中延伸他的思考。他身体力行,作为画家,既要有作画的技巧,也要有文思,一种对人生、艺术深层次的反思。

  吴老师只带了八开的速写本和一大把粗细不一的水笔,他说以前写生背着笨重的油画架,山上山下到处跑,为了一个好构图,都要多次转移地点和角度,作画的手法是写实的,但意境的构思是民族的,运用各个真实的细部、构建理想中的整体效果,现在已过了背画架的年龄,用速写本写生已经轻松多了。他对国清寺的清静、干净,赞叹有加:他画了一张红烛高烧、香烟袅袅的场面。后来他在随笔中描述国清寺:老树盘曲、青瓦黄墙、潺潺流水、溪清苔滑、高耸入云的隋塔,阅尽人间波澜,深谙世态炎凉,寺内四围一尘不染,暗香浮动。

  静穆与优美令人凝思,涤人烦恼,他讲他不信教,但爱大自然的美,回忆蔡元培先生曾提倡以美育代替宗教,美有潜移默化之感染力。吴老师作画时十分沉静:双眼圆睁,精神贯注,全力以赴;休息时,话头一起十分健谈,海阔天空,画坛掌政,美学观念,无一不谈,淳淳善诱,诲人不倦,他说他的写生方式在美的感悟中的探索,与他从西方学习的印象派写生方式,全然背道而驰了。他十分感叹国清寺中绿荫蔽日、树影婆娑,庭中古树参天,他对小朱说:佛像可以毁了重塑,不幸之中大幸是红卫兵当时没有把老树砍尽,否则“绿窟”中的祖庭今日便不可设想了。从国清寺隋塔后面拾级而上,是水岩峰,他说:“陪伴我的小朱知道我爱寻农舍,带领我们翻过两个松林高坡,来到一户她相熟的农家”,小朱说:那是我们每年都要去的地方。在那里他细致描述了环境和农家的生计,看出他们对生活的满足,肯定这是勤劳的成果,他认为“人生的幸福,不决定于物质生活的奢华程度”,他对细节的观察十分准确,其中老农将挖出的春笋用几根苎麻捆扎,又找来一段丝瓜络缠在手提处,以免麻勒手,他说小朱为她准备了迎客佳品,回到家中,春笋咸菜烧的面条,让吴老师尝了鲜,他说这是他吃过最鲜的笋了。

  他在记游中称我为热心的朋友,想带他游遍天台山胜迹,去了寒岩,是个名胜所在,是寒山子清修地方,他粗略看过,匆匆下山,来到途中名叫张家桐的地方,吴冠中老师兴奋了,用他自己的话来形容:“背靠山岩,建立在高低曲折地基上的古老山村,隐现于大岩石之间,入村,村里有巨石,池塘,棕榈,野藤……处处入画,因为具备块面及点线之多样形式变化,且男女老幼相呼应,老牛,犊子随处走,生活气息十分浓厚……他认为这个山村的美是真实的,旧和脏不能掩盖山村本质之美”。第二天再次来画了整整一天,仅张家桐一处画了十来幅速写。我在一边看他怎样选景,怎样改变角度和地点,怎样取舍,这是一个最好的学习机会,使我受益无穷。当中启示了吴冠中老师的美术观念和创作手法,后来我多次去张家桐,将他的作品对照他的写生场面,逐渐理解和接受他的启示,吴老师说这个地方,真正具备了美的要素,可以让写生的人随意发挥,踏破铁鞋无觅处,是个理想的美术学院写生基地!吴老师发现了九寨沟,同样发现了张家桐。这是一个令他动心的山村,是他天台行画得最多的地方,许多画幅反复在他的画册中出现。

  写生中,吴老师对大自然的美有一种特殊的感应,能在眼前平凡的场景中迅速找出美的能力,他说学画的人:要见人之所不能见,闻人之所不能闻,感人之所不能感的东西,尤要精观察,善感受;重重茶山中,种茶人古屋石墙成为一幅速写的主体,他始终把生活的气息作为描绘的重点,他对一般的名胜也只是大略地看一看,但也画了一幅“石梁瀑布”,而他真正的着眼点在于一般画家并不在意的山乡村落。

  吴老师画写生,朱碧琴老师追随一旁,她只有在退休后才能陪他出来到处走走。朱老师当过教师,做过图画管理员。几十年相沫以濡,休戚于共,从不懂画到一眼分出古今中外的大师的不同作品,朱老师成了吴老师画作的第一个观众,甚至可以说是最有权威的评论者,吴老师把她的意见当作普通中国民众的审美的标尺,是通向群众的桥梁。应该说做一个有个性的艺术的伴侣并不容易。吴老师的成就,按时尚说法也有朱老师的一半,他俩是上一辈画家家庭的楷模。他们对生活其及节俭,写生中他们自带白开水和饼干,有个地方烧面条就可以了,对农村的厕所也能习惯,认为比北方好多了,他对生活无所追求,唯有对艺术充满自信,并执着追求。他来天台之前已去过崂山、镜泊湖、小三峡、黄河壶口。看过高原窑洞……一起写生中她有时为他打伞,风大时帮助扶住画架,现在画速写,她可与小朱随意走走,到处看看。在石梁时到了方广寺,转了一圈后他与小朱说,吴老师要画好了,于是原路返回,果然那边吴老师刚刚合起本子,两位老人非常的默契。通常,朱老师说吴老师自己要抓紧时间作画,但社会上找他的人多,往往都是她挡的驾,邀请参观画展的请贴也太多,吴老师就让朱老师先去看一看,认为好的,值得看的,吴老师才动身去看,因此节约了很多时间。最后吴老师改变了行程,取消了雁荡的计划,六天都在天台山,因为他说天台山太美了,他回去要写一篇文章,介绍天台山,“新观察“一直向他约稿。

  餐前饭后也讲一些画坛的趣闻逸事,我一一作了记录,可惜多次搬家,笔记一下子找不到了。他讲,如何为范曾评教授他带头投了第一票,讲他为北京人民大会堂画大幅“长江三峡”,本来要画三个月,做国宴的厨师天天变着菜谱,他怕吃人家太多了,太麻烦了,抓紧画了一个月就完成了任务,悄悄地离开。后来有的画家朋友问他你画的三峡在那一段,我怎么也找不到,他讲在我的构思中……。为我们十来个学生讲课,声音十分洪亮,仿佛在美术学院的大讲堂上讲课:讲点、线、面的画法,讲黑白灰的调子,讲平面分割,讲如何观察,如何取舍,如何构图,如何突出“画眼”……

  5月2日是第六天,分别时,吴老师主动提出与我俩合影,他说一些画商专找他合影,目的是为了卖他的假画。回去北京不久,收到他寄来的吴冠中、朱碧琴,朱雪龙、金全才合影照片,之后“新观察”发表他的散文“天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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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3-6-21 15:47:00 | 只看该作者
张家弄的是天台山最有艺术性和世界性的村庄,现在依然保持原有的风貌,吴冠中画的地方,最好要原样保留,这是张家弄村除了寒山之后再有特色精神的地方,陈熙老先生的诗作和文章,能找出来印行也是很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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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3-6-21 13:15:47 | 只看该作者
张家弄村的陈熙老先生,我在去年研读 《天台北岸陈氏宗谱》的一些历史疑题的时候, 有听到麻车陈 陈启亭宗亲谈到过他。据说 陈熙老先生的字写得非常不错!
张家弄村陈氏 是 属于 天台石柱陈, 但据 陈熙老先生等宗亲考证,与天台北岸陈氏有莫大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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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3-6-21 10:45:57 | 只看该作者
张家桐也叫张家弄,位于明岩去寒岩中间溪流的南岸,后面是十里铁甲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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