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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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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26 14:30:5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年轻的时候我们有太多的机会可以选择在一起,可是都错过了。我在这里能写下些什么呢,是关于记忆,还是关于遗忘。爱恨此时真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再次回朔往事,我们都已经学会平淡的看待世事,可是此刻又该拿什么来平复这颗依然激动的灵魂。

一、每一次相识,就是缘分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在宿命最初开始的地方,悄无声息地拨动你的心弦。
那一年我刚满18岁,什么都似懂非懂的年纪。那时候年轻的连梦都是空白的。就是在这样一个很认真的年龄遇见了辰,一切都好象是安排好了一样。毫无准备的就有了心事。

      那是一个周六的下午,在重点中学上高二的我像往常一样回家拿下一个星期的饷粮。晚饭后二位家尊一起去了我外婆家。留了我和弟弟看家。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以致我多年以后回忆起这个片段都会觉得我们的相识是一种缘分而中毒不浅。一会儿家里的电话响了,弟弟离电话比较近,于是接听了电话,他在那和对方喂,喂了半天没说上正题,我急了,于是上去接听。我承认在听到那边天籁般的声音后,就沉沦了。是辰哥哥,我的第一反应。如果说此前我们有接触的话就是我小学几年级的时候,辰哥哥已经上高中了,有次我爸爸带着我上他们家求教一道数学题。将近十年了。我听的出他的错愕。很多年来我也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当时可以立刻听出来是他的声音尽管我们已经分别十余载。辰哥哥说话一直温文尔雅,有如一股甘泉涌入我的心田,搅的一池涟漪。在此后的许多个周末里,我都能接到辰哥哥的电话,很多情节已经模糊,但是当时悸动的心情,至今回忆起来都让人感觉温暖。

     二、人生自有起伏,有爱相伴就是幸福

     山水有相逢,人生的遭遇亦如是,有幸投契,是机缘的造化。2000年的高考,我名落孙山,现实和理想的差距让人无法接受。原本想着能上重点大学,而成绩却是只能上大专。从来没有受过挫折的我,一时无法接受于是选择封闭自己。我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内,每天以泪洗面,足不出户。家人的关心,朋友的劝慰在我看来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我很迷茫,很无助。其实考完的当天辰哥哥就有来过电话,那时候我还很蛮自信的,后来的结果完全是个笑话。后来辰哥哥又打来好几通电话帮我分析现状,鼓励我要勇敢的去面对。他说他对我有信心,就是因了这句话,我只身去东阳复读。

    一个人在异地他乡求学,在每个节日就特别的感觉孤单。那时候辰哥哥是唯一的精神支柱。每一个周末,我都会不自主的打 电话给他,他总是会在接到电话的时候马上回拨给我。一聊都是一两个小时。我把所有的心事都告诉他,毫无秘密。他的关心体贴赢取了我全部的信任。有一个周末,是我的生日,却总也拨不通他的电话,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下午终于打通他电话的时候,我不禁泪流满面。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多么的依赖他。那年的元旦,他在电话中有意无意的提及他的父母安排他相亲,问我是怎么想的。那时候多少单纯啊,我迫不及待的就表达了心意,我急急的就问他:“那我呢?”话一出口,眼泪也已经止不住了。好难为情啊,好尴尬。幸亏他轻轻地说:“我希望我们能够越走越近。”这句话,我想到我生命的终点我都不可能忘记。有一次他一定要买礼物给我,问我要什么,我能要什么呵,我完全没有经验,第一次收男孩子的礼物,他坚持要买,我说那就书吧,于是他给我寄了一箱书,还好当时说的是书哦,至少可以好好的保管一生。20几岁的恋情真的很深刻很单纯,真的觉得可以和他一生一世。可是,20几岁的那种矜持,那种局促,那种青涩总是容易被人忽视。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0-2-26 18:56:5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 思辰 的帖子

三、 天若有情天亦老

       爱情如月,总有阴晴圆缺,人生没有永远的花前月下,所以一切就注定无法完美。因为好景不常在,

所以情窦初开的心境,清纯如水的眼神也就那么一两年光景。


          我最后还是上了大专,选择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和完全陌生的专业。但是,我其实还是有想法的,

这个专业和商业有关,辰哥哥已经在Y城打拼,我希望将来毕业了能够帮得上他。年轻的时候总是天真

的,希望自己的一切都和心爱的人有关,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现在想来当时还是很勇敢的。在学

校里,我一直努力学习各方面的知识,同时也不忘记在各个实践岗位上锻炼自己,不断完善自我,我完

全忽视身边炽热的眼神,只为守侯一个没有承诺的誓言。


       爱那颗萌芽,在我的心中茁壮成长,不日我的世界已遍地鲜花。那时候,所有室友都很羡慕我们的

感情,她们都知道我的柏拉图之恋。大一一整年,我们保持着几乎可以申请吉尼斯记录的通话记录。每

天晚上临睡前,辰哥哥的电话总会如期而至。每次一聊就至少是一个小时。我们谈人生,谈理想,谈世

事,无话不谈,没有任何矛盾和隔阂。我的室友们都亲切的称呼他为大姐夫。她们也会偶尔接听到辰哥

哥的电话,会偶尔和他开些小玩笑。


       时光在期待中滑过,拨过的话卡,握过的话筒成功地在我空白的情感之地建立了香格里拉,女孩独

有的纯真和浪漫的情怀纵容我从此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当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们的感情坚不可摧的时候,

一个不好的消息传来。辰哥哥的姐姐和我的表哥离婚了。我们两家是世交,因为关系好,所以当初由我

爸妈做中间人,替我表哥和他姐姐牵的线。现在闹成这样,他姐姐首先怨恨的就是我爸妈。她总觉得自

己苦,生了三个小孩,却离婚了。在两家频繁的通话中,一股阴云笼罩在我们心头。我曾经怯怯的问过

辰哥哥,他们这样了,会否影响到我们的关系。辰哥哥当时信誓坦坦的告诉我,他们之间是他们的事和

我们不搭噶的。我天真的相信了。为了安慰他姐姐,我还打过一个电话给她,让她想开点。可是我毕竟

太年轻了,不了解事情的复杂性。有一天,他姐姐给我打了个电话,跟我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她说

:“你很优秀,辰也很优秀,但是两个优秀的人在一起不一定能够幸福。就像《射雕英雄传》里的华筝

公主和郭靖,华筝公主虽然也很优秀,但是郭靖只有和黄蓉在一起才能幸福。”我当时很生气,于是说

:“因为你是辰哥哥的姐姐我尊重你所以不说你,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不要

你操心。”我还是很生气,于是立刻打了电话给辰哥哥,我们发生了第一次矛盾。我问他到底是什么意

思,谁是黄蓉。因为生气,之后几次他打来电话都被为拒绝了。经年之后,我终于明白,我们两个都是

善良的人,只可惜都有太骄傲的灵魂。

      人都说吵架是一种毒,一旦沾染上就会上瘾。几年下来了,我们不曾耳红过,我以为这辈子我们都

不会有争吵和矛盾了。因为太年轻了,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处理小矛盾,于是都选择冷处理。大家都在等

对方道歉。我太认真了,注定伤的比较深。那年的春节,我很希望能够见到辰哥哥。天可怜见,我们在

电话里交流了3年了却没有见过一次面,对对方的影象都是靠想象。凭着儿时的影象和亲切的话音,苦苦

思念对方。所以,我几乎是很任性地要求他回家过年。古代有诗:君住长江头,妾住长江尾,夜夜思君

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我和辰哥哥其实是同住长干里的。我家和他家只有一塘之隔。思念是一种毒。在

有小间隙的时候,更容易侵人肺腑。辰哥哥也有很倔强的个性,我越是闹腾,他就越反感。不过,现在

想来,他那时确实有诸多的不易。有难言之隐。他一直和他的父亲有隔阂,他当年学习成绩在重点中学

都名列前矛,因为气他爸爸而选择了不去参加高考,这是他心中多年的痛。他选择了从商,却因家庭矛

盾离家独立创业。他姐姐是他的恩人,当年资助过他。他几乎白手起家在Y城打拼。吃了很多苦,最苦难

的时候甚至睡过公园。我们初相识的几年正是他最艰难的几年。我几乎是看着他慢慢起步的,但是他却不

知道,无论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我只看重他的为人。但是他心里却一直有所顾忌,他大概是想在功成

名就后荣归故里时再来看我。可是,我不是这么想的。于是在那年的大年三十,我很残忍的说了这辈子让

我后悔的话。我多么希望能够和他一起度过新春佳节,但是他却坚持不回来,那么我还是很希望在12点到

来的时刻和他一起度过。在11点58分的时候他坚持挂了我的电话,这使我非常的愤怒。我完全失去理智的

回拨回去,跟他说了分手。那个晚上,我们都失眠了。第二天我气就消了,我知道他的性格我说了那番话

他肯定很伤心。我很心疼他,于是我发信息过去道歉了。可是,他却不肯原谅我,也一直没有回复。到下

午2点多的时候我慌了,于是打电话过去道歉。他接了电话,很明显的我感觉的出他肯定是哭过,他带着

浓重的鼻音跟我说他不希望别人年三十和他说分手,年初一又跟没事人一样,他无法接受。第一次我慌了神了。

[ 本帖最后由 思辰 于 2010-2-26 19:05 编辑 ]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0-2-26 19:52:13 | 显示全部楼层

四、越是深爱,越是心痛

越是深爱,越是心痛,世界就是这么公平。很多时候幸福其实只是一种感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和轻松,是一种很感性的东西,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心态。你觉得幸福便是了。所以,有时候失望也是一种幸福。张小娴曾说过,因为有爱,所以才会有期待,所以纵使失望也是种幸福,虽然这样的幸福有点痛。
   
   和辰哥哥联系的时候,我忘记了很早前就看到过的豪猪的恋爱原则。豪猪就是我们平常口中的刺猬。因为相爱,他们希望和对方靠的更近,但是又无法靠的太近。我们就是两只可怜的刺猬,浑身长满了保护自己的长刺,即使在寒冷的冬天,我们也不敢靠在一起,因为利刺会无情的刺进爱人的身体,如果是这样,我们会感受到比寒冷更难以忍受的痛苦,我们只能选择最合适的距离,彼此忍受不被拥抱的寂寞。

    我们在不断的冷战中慢慢的淡化下来。辰哥哥也似乎很害怕和我确立明确的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的客气起来,我都很难接受这种莫名的生分。他却似乎在刻意坚持。我慢慢的感觉的出他的变化。这样的感觉让我觉得不安却又无能为力。我们注定是复杂的存在,是被物质和精神拉扯着的,是被现实与良知争夺着的,是在坚守与放弃中忧伤着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辰哥哥的公司日渐上了轨道,他的事业越发展越壮大。我一直在坚持着,他却早已放弃了。渐渐的我从别人的口中听到关于谁谁谁给他做媒的事。虽然每次他都否认了。可是我知道他和这些女孩子都有联系过,也许是不如意,也许是他还没想确定下来,也许是他还没有完全放弃我。不管什么原因,当我这么认真,这么坚持的时候,他这样我完全无法接受。于是我们之间就多了误会。虽然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失口否认了这些人,这些事。但是我的心中多了许多的幽怨。

     04年毕业后,我曾想过直接去Y城帮他忙。他说希望我在A城好好实习,工作一段时间。于是我又放弃了自己的想法。我还是很尊重他的意见的,再还有一个原因是我觉得女孩子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独立和自尊。我给他写了一封信,我彻底向他表达了我的想法。“除了自尊什么都愿意给你,除了痛苦什么都不愿意留下。”但是,我内心很没有安全感,因为我感觉不到他的内心的回应。那个时候他给的感觉是好象他离我越来越远。有一次,他甚至很不客气的和我开玩笑说要尽快给我找个嫂子。我呆若木鸡。却又不敢在电话中让他听出端倪。我强颜欢笑的和他闲扯了几句就快快挂了电话,放下话筒眼泪早已经肆无忌惮的流淌。

    那个时候觉得人因恋爱而存在,我们因为恋爱而明白了自己对于另外一个人的渴求,原来竟有这样的深度。当我们在恋爱中哭泣起来的时候才明白,一句不经意的话原来可以如此锋利,将彼此切割得这样破裂。我们很多时候确实是在恋爱中发现自己的软弱和自私,独占与霸道,也发现了自己的牺牲与成全,勇敢和付出。也许那时候我早该明白了他希望退出的想法,一个已经分手,再无情感的人,却将我悬吊在快乐与忧伤的山谷间,随时可能粉身碎骨,凭什么?那个时候,我总觉得他对我忽冷忽热,我完全无法把握这份感情。
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0-2-27 11:42:35 | 显示全部楼层

五、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在爱情的世界里,谁先投入,谁就比较容易受伤。在我心心念念的等待中,辰哥哥似乎总在刻意的拉开我们的距离。04年的6月份刚刚毕业的我和我爸爸一起去湖南出差,我爸爸多年经商在南方各地都有些关系户。我们顺便去了广州和佛山,惠州去许多爸爸的旧友那里玩。当然也去了Y城看望辰哥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永远那么疼爱我,那就是我的爸爸。他知道我的心思,也算成全我吧。到了Y城,辰哥哥一脸疲惫的开车来接我们。把我们安顿在了上海大酒店,叮嘱我们休息会儿他就去忙了。到了午饭时分他又来接我们去吃饭。辰哥哥点了一些菜,爸爸一直说不要了,够了,我一直低头不语。Y城靠近香港,经济发展比较快。很多方面的习惯和内地有差别。我想我当时的心情是很复杂的。我是带了满心的期许去的,我的内心是很激动的。见到辰哥哥的时候我又十分的害羞。说话和当时的神态必定也是十分的局促。我不敢正眼看辰哥哥。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扭捏了起来,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我。晚饭后辰哥哥带了我和爸爸去了大梅沙玩。在那里吃的晚饭。记得当时吃的是面条。我的是海鲜面,辰哥哥的是牛肉面。还没开始吃的时候,我把碗里的虾仁和贡丸夹了些到辰哥哥的碗里,他连连拒绝。他最后吃完的时候,碗里还留着那些我夹过去的虾仁和贡丸。后来回想起来,也许当时他就已经不喜欢这样了,所以做什么我都是不对的。

    大梅沙的夜是很美的,安静中带着些许暧昧。我们停好车,发现很多人都在车里换好比基尼带着游泳圈赤脚走向海边。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在当时的场景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当我踩着高跟凉鞋一步一陷的走向海边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哪里不对劲,最后我脱掉了凉鞋赤脚在沙滩上玩。辰哥哥和我爸爸在沙滩上远远的站着聊天。看着在海里尽情玩耍的人们,看着海浪一波一波拍打着不断尖叫的人群,我的心情一直无法平静。我是在乎辰哥哥的,因为在乎,所以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时刻牵引着我的心思。我琢磨不到他的心思,只能小心翼翼的行事。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做一个动作。我慢慢走回到他们身边的时候,隐约听到他们竟在谈论他大姐和我表哥离婚的事情,我的心隐隐的感觉压抑。

    第二天早上,辰哥哥带我们去了地王大厦楼上玩。在楼下的KFC 吃的午餐,他们还是一直讨论着表哥他们的事情,席间我只感觉到辰哥哥对表哥的愤怒。一顿KFC吃的我很是郁闷。后来去了楼顶层,看到很多记录伟人邓小平支持香港回归,发展特区经济的图片。辰哥哥指着远方告诉我们那里就是香港。现在想来那一切都仿佛是个梦。辰哥哥提出一起去看场电影,爸爸很不感兴趣,于是做罢。下来的时候,坐在他的车上一路看街景,爸爸说他有点头晕说要先行回酒店休息,让辰哥哥带我去玩下就好了。于是送爸爸去酒店后,辰哥哥载着我来到了一个叫情人坡的地方,记得那个山坡的下面是个大大的人工湖。有很多人在那里游玩。
5#
 楼主| 发表于 2010-3-2 20:35:59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下午过的很是郁闷,辰哥哥因为有急事就和我商量着先去处理,这一去就是一个多小时。我百无聊赖的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闲逛。那时候太傻了,我怎么还能原谅他如此的怠慢。可是我就是原谅了他,没有任何理由。这次去Y城只是梦魇的开始,而我居然如此后知后觉。正式参加工作是在那年的8月,凭借着个人的努力,我被任命为业务经理。10月份广交会召开期间,我有个美国客户要来参加。在邮件中客户要求我去广州见面。佣金什么都谈好了。但是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而且是去广州,这个让我多少心里有点害怕。可是这么好的机会又不能错失。于是我壮着胆子一个人去了广州。下了飞机已经是下午的2点多了。我一个人很害怕,于是就拨通了辰哥哥的电话,我向他表示希望去他那里。他口气很决绝的拒绝了。我们在电话里就吵架了。他态度很差,让我觉得很委屈。而且我一直无法理解一个人的男朋友怎么会不想见自己的女朋友,他这么急要和我撇清关系是为什么。我当时确实很任性,不顾一切的就一个人从机场坐大巴去了广州的火车站。到了火车站,我去窗口买票说要去Y城,窗口的工作人员懒懒的说:“通行证”,“我不知道什么通行证,不是老早取消了么”我一个人嘀咕,那人便不理我了。出门在外的,我当时眼眶就酸了。怎么办呢,我一个人顶着大太阳在广州老火车站的广场上发呆,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当时铁了心要去Y城见辰哥哥,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在当时的心里他是一切。我一直觉得不能没有他。也可能因为当时这样的心情所以完全忽视了他对我的不屑。

      我一赌气于是关了手机只身坐大巴赶过去。这个途径也是问火车站的站警问来的。他跟我说去火车站附近的一个汽车站坐大巴。现在想来有点后怕,当时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开往Y城的大巴一路上同行的人很少说话,我一直很担心,不知道哪个站点下比较靠近辰哥哥所在的街道。于是在汽车开进一个关口后我低声询问旁边的乘客,去XX路哪里下比较近。这个人比较热心,跟我讲哪里哪里下,刚好有几个人也是去我要去的那边,是同路于是跟我说要不一起打个车去。在的士上了解到他们中的一个人是本来就在这边打工的,另外一个人是他接来的。很热心的两个人。他们帮我带到XX路后就走了。当我一个人拎着个行李箱来到辰哥哥店铺门口时,他在打电话,连正眼都没看我。好伤心。我也很倔强的站在门口。他的员工走过来帮我把东西拎进去。我就那么尴尬的站着,他挂了电话一脸怒气。好象他刚和我爸爸通完电话,我爸爸可能说了些让他照顾下我的话。他应该是不愿意负这么大的责任。然后和我说话的语气就很差。我一生气拎了行李一个人走出来。他没追出来,也没打电话给我。好伤心。这样的场景估计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天已经黑下来了,华灯初上,在Y城的大街上我无处可去。僵持了10分钟后,我一个人委屈地回头了。看到我回来,他又跟我说了什么他没办法对我负责之类的话,很伤人。我表面坚强的跟他说不要他负责。等到他处理好工作上的事。就跟我说先送我去住的地方。也没说去哪里,我就只能跟在他后面走。到了停车场,他当着我的面给一个女孩子打电话。说过去接了。我本来都已经坐在他的副驾驶位置上了,他很为难的跟我说你坐后排好了,还要接个人。当时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凭着女人的直觉,他要去接的不是一般关系的人。

      车开了大概半个小时,接到了那个女孩子,很清秀的女子,一看就是城市里的姑娘,灵气而爽朗。同那女孩子一起的还有被称做阿姨的人,那个阿姨当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就顾着跟他寒暄。那姑娘上了车后问他我是谁,辰哥哥说我是他老家来的。就没再解释了。然后跟我介绍这女孩子,叫王小丽。呵呵,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记忆力,他就这么说了一遍我就终生难忘了。车上我们并没有太多交流,气氛很尴尬。辰哥哥偶尔用方言和我交流,我都懒的理他。我当时是真的生气了。这算什么,难道就这样欺骗我。这么多年我等待的难道就是今天这么一出?

       车又开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王小姐的住处,我当时估计是气晕了,居然忽略了辰哥哥如此熟悉该姑娘的住处。离开她那里后,辰哥哥跟我解释他是在学习英语的地方认识的这个小王,现在她的腿因为车祸受伤了,今天出院他去接他。我当时真的是弱智,居然相信了。后来辰哥哥把我送到了后街他姐姐处,吃了饭后他姐姐帮我开了个房间就走了。剩我和辰哥哥在房间里。辰哥哥说让我洗洗休息好了。他很累需要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很听话的去洗刷了。出来后看见辰哥哥一脸疲倦的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轻轻拍醒他,他就躺到床上去了。我走过去轻轻的靠在他身边。他用手轻轻的抚摩着我的头发和我聊天。他告诉我他很不容易。告诉我他的家庭的不幸。告诉我他大姐很反对我们两个,他觉得如果我跟了他会没有幸福的。也许我当时真的是太年轻了。我居然没有听出他话音里的无奈。聊了一会儿后,他就说他要回Y城了,说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可是我呢?他说他第二天来送我回广州。就这样,他还是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后街。第二天到吃晚饭的时候他才过来,在我都以为他不来了的时候。他送我去了广州,从后街到广州要开将近2个小时的车。汽车在路上一路奔驰,南方的夜如此的温暖,我的心却很沉重。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他和那个王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辰哥哥那会儿待我还算亲切,我听的出他说话的语气还是柔软的。后来他特意将车子开到白云机场。机场大道上的夜景好美。一路上都没有看见什么车,明亮的路灯夹道相迎,有些路段上空还架了横梁,车行过时忽明忽暗,恰似当时我的心情。看到我郁郁的表情,辰哥哥主动找话题,在车上他和我说他支助了4-5个小孩子上学。说让我看看资料。后来想想又没有让我看。当时天窗是打开的,怕资料不小心飞出去。他是个善良的人。我心想,一个有着如此心肠的人怎么都应该不会亏对待我们的感情的。如此想来,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公司给我预订的酒店很偏僻。辰哥哥在同一条路上转了3-4回才找到入口。酒店老板是我公司老板的朋友。由于广交会期间房源比较紧张,他就暂时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房间,是他们自己的值班室。说第二天再换个标间。

[ 本帖最后由 思辰 于 2010-3-3 12: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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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3 13:33:58 | 显示全部楼层

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记得那天晚上刚好是亚洲小姐选拔的决赛阶段。值班室的电视里正现场直播。辰哥哥说那个获得冠军的浙江大学城市学院的美女。这个消息让我短暂的兴奋了下。从心里为这个浙江老乡高兴。我和辰哥哥就这么坐着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一会儿他说要回Y城了,让我注意安全。都已经快12点了,我以为他为留下来陪我的。至少这是我所期待的。但是辰哥哥铁了心要走,我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他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离开时还不断的交代我要锁好门注意安全。

    辰哥哥走了,我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身处陌生之地并没有让我感到害怕。我深深地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了。我的存在对他而言并不是件快乐的事。我们到底怎么了。那一夜我失眠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他讨厌我了。第二天早上我带着混沌的状态去接那个从美国来的客户。他们的家族是做百叶窗生意的,在美国有一个很大的工厂。公司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了。这次是他们的老总第一次来中国查看市场。他们希望在中国找到一家可靠的代理公司,可以负责帮他们打理中国的业务。主要是安排定单和质量监护的。他们其实早好几年就已经找到了吉林的工厂供应木材和一些百叶窗的辅料。但是他们需要一家有进出口权的贸易公司来管理这些业务。毕竟从美国直接过来管理路途遥远,也不容易打理一些细节。和客户见面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够专业,那时候刚毕业都还不具备独立和客户洽谈业务的能力。邮件里面谈是可以的。面对面我还是感觉紧张。再则我发现客户身边其实还跟着好几个人,最后经过介绍确认他们是香港的一家贸易公司,是客户的朋友介绍他们认识的,随行的人当中有一位年长者是他们公司的老总。人家规格多高。我们公司就派我一个小兵前来,人单势薄不说。客户在半个月前就在邮件里请求我们公司给他在广州预订一个房间,公司领导怕这样的客户不靠谱居然找各样的理由拒绝了客户的请求。想想当时公司的领导真的是太保守了。我陪着客户去会场。通行的那家香港公司的职员对我表现出了相当的不友善。他们几乎是抢走了那个客户的。我几乎没能够和客户说上话,他们有4个人,一直把我隔离在谈话范围之外。客户后来也觉察到了,他很客气的告诉我可以不用陪他了,有他们就行了。来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这样的话,我这广州之行岂不是完全浪费了。

     郁闷之时,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有联系过一个老外mike,是在广州开办事处的。说他经常在A城采购百货。想要找我们做代理。我打了个电话给他,告诉他我在广州了。这老外居然说要我过去他办事处。我想想还是不方便过去,一方面人生地不熟,一方面考虑到个人安全。我告诉他酒店地址,让他过来谈。大概下午五点多的样子,mike 过来了。出于安全考虑,到我的房间后,我坚持开着房门谈。开始谈起了生意上的事,mike 说可以考虑让我们公司做他的代理,他同意给3%的佣金。我看时间不早了已经七点多了就示意他可以走了。我站起来说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没想到他突然说他喜欢我,上来一把就抱住我。还把脸凑上来就想亲我。我的两个手被他死死抱住了没法脱身。只好不停的扭动身体躲闪开。他一把把我扔到床上,情急中我看到房门没关就厉声冲他吼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老外不敢再动,就想说说好话,还想占我便宜。看中机会我一下子冲到门口,然后大声的斥责他让他go  out .他还在说sorry ,I really love you . 我一把将门关上。我吓坏了。真的吓坏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全身冰凉,四肢发软。怎么办?我想到了辰哥哥。更加觉得委屈了,这么多年我守身如玉,连手都没有被别人碰过。羞恼又委屈让我在接通辰哥哥电话的时候彻底失控了。我放声大哭,这么多年的委屈在顷刻间暴发。辰哥哥不知所措。他只能先安慰我,等我平息下来。我已经忘记了当时有没有在哭泣中向他诉说了那惊险的一幕。我只记得我满腹委屈的哭述了他对我的不好。这样的遭遇让我下定了决心要待在辰哥哥身边。我再也不要这样隔山隔水的生活了。
7#
 楼主| 发表于 2010-3-4 15:45: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那一夜,我一直在思考。我想到过辰哥哥一人离乡背井在Y城打拼的艰苦;想到他一个人身在异乡的孤独;想到了我们之间隔山隔水的距离。我想我还是应该作出一些牺牲,表表决心的。于是第二天我给辰哥哥打了个电话,大意是我打算留在Y城工作。我可以不要和他一起生活,但是我希望能够留在这个城市里,至少离他近一点。我原以为他会因此感动,但是他的反应让我羞愧难当。他直言不需要我这样子。他说他不希望别人打扰他的生活。别人?是我么。是那个他曾经在电话里轻声地说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我么,是那个曾经的元宵夜他说过“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我么,是那个曾经听他如梦呓般软语“我希望我们能够慢慢地走近。”的我么。为什么?这一切为什么就这样的让人难以置信。我实难接受他当时的态度。现在想来着实可笑。年轻的时候,往往不懂得,曾经的山盟海誓在当时是真的,他确实曾经认真过,可惜那只是曾经。

    我头痛难忍。一夜无眠我的精神状态很差。我在内心一直十分纠结。到底去是不去。若是去了,辰哥哥必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若是不去,我们的感情必定是要完结,我心有未甘。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想说的大概就是我这样的倔强性子吧。我固执地跑去了Y城,到达时天都已经快黑了。辰哥哥看到我站在他店铺门口的时候,没有太多的表情。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我猜想那里面必定有一团烈火在焚烧。辰哥哥的员工陆续下班,就剩我们俩人的时候,他也不理我。我就这样站着,打算把自己站成一坐雕像。永远的驻守在辰哥哥的身边远远的望着他便知足。

    大概又过了很久,辰哥哥深深的叹了口气,终于把目光放在快要成为塑像的我身上。他无奈的表情让我很受伤。可是受伤不是我乐意的么,这一切都是我选择的,我就要去承担。他说先去吃饭吧,我的感受就像是临刑前的最后一餐。上了辰哥哥的车,一路上我们没有交流。我的心里却是十分悲凉。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有感觉,在辰哥哥眼里也许一无是处了。
8#
 楼主| 发表于 2010-3-4 17:04:3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象过了一个世纪,辰哥哥问我想吃什么。我哪有什么心情想吃的。我想说随便吃些什么吧,可是我又不想让他觉得我这么随便,也不敢因此惹恼了他。于是呐呐的说:我想吃面。我喜欢吃面。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想吃,没有为什么。我不晓得车要往哪里开?就像当时我的处境,前途一片渺茫。我的肚子很不争气的发出声音。辰哥哥终于把车子开到一个什么面馆前。停好车进去,里面人很多。这个面馆好象不是单纯卖面条的。有很多小吃。我问了下说下面的要等一会儿,于是临时换了别的一样吃。辰哥哥应该没有什么食欲他点了稀饭和几样小吃。点好餐后他觉得我点的很少,就问我够不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当时的语气很差。好象我欠了他钱。

    过了很久,我发现我们的餐具没有,于是我冲着服务员喊:“小姐,餐具没有。”。我喊了一遍那个女服务员回头瞟了我一眼竟然自顾自的走了。我很纳闷于是又喊了一声。这时候辰哥哥突然起身走到服务台边上取了餐具。回来时还怒气冲冲地对我说:“如果别人喊你小姐,你会怎么想?” ,我郁闷,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个我倒没想这么复杂。在我们那里喊服务员不都是这么喊的么。这顿晚餐我没胃口吃了。等辰哥哥吃好,他去买单然后就跟我说走吧。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出门了。我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我还不至于这样不堪吧。

    出了饭馆的门,辰哥哥几乎是飞奔着走。我不断小跑跟上也有难度,于是我放弃了,只按照自己的速度走。看到前面有红绿灯,我想他应该会等会儿我吧。可是没一会儿我看他头也不回的过了马路。好伤心。我的眼泪哗啦就下来了。凭什么?自己原来是这么的不招人待见。我站在马路这头,直到红灯变绿也没再往前走。前面好象是悬崖,我怕自己再往前一步,便会粉身碎骨。我就那样站着远远的看着辰哥哥的背影。是他把我丢了。我希望他就此在我眼前消失。就这样消失了也好。可泪眼朦胧间我看到他停下了脚步。如果他那时候就那样的走了,或许我也就不用经历后来的痛苦。我擦干了泪水,狂奔到他身边。刚停下脚步,他就恶狠狠地对我说:“你以为这里是内地吗?这里是Y城。生活节奏很快的,时间是很宝贵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无语,只能听到内心如玻璃般破碎。我想那个时候我就已经麻木了。好可悲。

    过了一会儿,辰哥哥驱车带我去了那晚的最后落脚点。XX酒店的迎宾楼。我不知道这地方在Y城的坐标。直觉告诉我应该离辰哥哥的主处和办公地点很远。辰哥哥帮我交了四百押金,我想他大概只希望我待一个晚上,然后第二天就滚蛋吧。到了楼上,辰哥哥一开始自顾自的看电视,但是我分明看到他的焦点不在屏幕上。他的内心必定十分纠结。看了一会儿电视,他突然说想抽烟,要我下去帮他买包烟。我别无选择,下楼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明明知道他是一直不抽烟的。买了包烟买了个打火机,我上了楼。在门口听到他跟他的嫂子侄女打电话。我想他是有话和他们说故意支开我的吧。进了门他和对方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辰哥哥坐在沙发上抽烟,我坐在茶几的另一边一直静默的看着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烟很呛人,我看着他根本不像在抽烟,没有抽完一根便点燃下一根。当一包烟所剩无几时,他抬起头对我说:“你以为我不抽烟是不是?人是会变的。”。我没有说话,眼睛里有一种液体即将决堤,我抿紧了嘴巴,我怕我一开口便会控制不住濒临崩溃的情绪。他继续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一直拿朦胧的泪眼直直的与他对视。那个时候我的眼里,心里只有怨恨。我委屈。看着我眼里的泪水,他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下来。他说他不值得我这样。他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完美。在他的一声声叹息中,我分明看到了一种背叛。这一切在我看来都是一个男人想要摆脱一个女人的拙劣借口。可是我深爱的辰哥哥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待我。一个男人可以不爱一个女人,但是不能总是将她置于忧伤的快乐中,不见天日。但是我仍然一语未发。我不想说话,生气的时候我都很少说话,我不知道该和那时的他说些什么,何必自取其辱。时间就像手里的沙漏,逐渐的就见了底,见我一直不说话,他索性一个人躺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我一个人想了很多,那个时候我都想夺门而出,又觉得时候不早了,如果再外面遭遇不测又怎对的起爱我的父母亲朋。我的思绪很乱,哀怨不已。看到辰哥哥似乎已经睡着了,他没有脱鞋子,也没有盖被子。我想帮他脱掉,想想觉得不合适。于是就只拉了一角被子替他盖上。我去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在另外一张床上睡下。不知道过了多久,辰哥哥似乎醒了,他过来把我摇醒。跟我说他要走了。我看看时间很晚了差不多快12点了就跟他说让他在另外一张床上休息好了。他执意要离开。临走前还有人给他打了个电话。我听到对方是个女孩子,问他在哪里。他说了个地点是我陌生的大概是我们目前的所在,然后说马上就回去了。我的心彻底破碎了,找不到一丝可以安慰的理由。悲愤加上伤心,我没有挽留他。听到他一直跟服务员交代让她们照顾下我,心里一阵阵凄凉。

[ 本帖最后由 思辰 于 2010-3-5 12: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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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5 15: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所有的幻想在我重重的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破灭。我瘫软在宾馆冰冷的地面上,任泪水肆虐不能自己。四年了,要怎么样的伤心难过才能让我觉得好过。心一直纠结着好痛,胸口似乎要爆炸了一般,我不停的拿手拍打着胸口。一下,又一下,重重的。咸涩的泪水流过嘴角,口中却发不出一点点声音。连呼吸都乱了,一口气差点就端不上来。整个人瑟瑟发抖。哀,莫大于心死。那个晚上是在泪水中度过的。我不知道自己的明天要怎么继续。我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和不甘。我觉得应该和辰哥哥好好的沟通一次,至少要让他明白我的想法。那时候的我太幼稚了,一颗变了的心怎么可能为我的伤心买单。事实证明我的一切举动在当时他看都是不可理喻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我如此破釜沉舟地为感情付出,对他来说只是一相情愿的固执。可他如何知道,我曾爱他如命。

    我都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在断断续续的抽噎中,我觉得天已经大亮了。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了1天了,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宾馆的床上,整整一天,辰哥哥没有来电话,他是铁了心要我离开了。罢了。放手吧。我想通了,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无法勉强的,比如感情,比如生命。感情的道路也许走到了尽头了,如果我的爱对他来说只是累赘,那就给他自由吧,放爱一条生路。对于感情我没有天分,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只有从一而终。所以才会这么的任性,这么的认真。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伤的体无完肤了才有觉悟,也算一种造化吧。

     擦干眼泪,我给辰哥哥打了一个电话,这个在我认为是最后一次诀别的电话。我真的很傻很天真。其实以辰哥哥的悟性,我的那么点心事早就让他看穿了。可是当时我不是那么想的,也许是想给感情立个牌坊吧,也许是给自己一种安慰。可是我错了,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就发现我错了。辰哥哥的态度依然决绝,说话还是那么的伤人。他说你在哪,我说在宾馆里,他说如果你愿意住那就住一辈子吧。有些话他说出来的时候也许只是当时的气话,可这些字字句句都如同一把凿子深深地刻在我的骨头里了,任鲜血冲洗也无法泯灭。我没有去计较他说的任何话。因为决定放下了,他的话就没有那么强的杀伤力了。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念之差。爱了,那么一切都是在乎的,所以一点点蛛丝马迹就可以伤的遍体鳞伤。不爱了,一切都无所谓了,再多的挖苦再多的打击都能产生免疫。一念生,一念死。一念沧海,一念桑田。

    由于辰哥哥的误解,他以为我还会纠缠不清,出于自我保护,还是对我产生敌意。辰哥哥甚至让我开条件,他问我到底想要什么,只要我开口他就满足我。条件?这对我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拿什么来跟我说条件。物质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和感情做交易。在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中,他渐渐明白了我的想法。我被激怒了,每个人都有自尊。感情是我愿意付出就付出的,没有任何条件。他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能玷污了它的清白。我提出了最后的要求,就是他赶紧来送我去火车站。他表示同意。我为什么当时要提这样的要求,换了她人做的绝一点就是挂了电话,一个人起程,从此陌路,老死不相往来。我也想过这样的举动。但是我还是不舍得他。不舍得我那青春韶华里唯一的惦记。我是想即使再也不见了,也要在心里牢牢的记住这张曾经深爱的脸。

    挂了电话,我起身梳洗一番,便开始等候辰哥哥。大概到了下午的4点多辰哥哥来到宾馆。他很忙。送我去火车站的时候,他还不断地接听业务电话。我们一路没有交流。还能说些什么。我的心情一直是灰暗的。到了火车站,因为太晚了买不了当天的票。辰哥哥马上说送我去坐大巴,让我先坐到广州再买飞机票飞回去。我一听就生气了。都这么晚了,非得送走我么。也不想想我一个女孩子坐车是不是安全的。于是我就一直闹情绪。他在我心中残存的好感被破坏殆尽。到了汽车站,我赌气拉了拉杆箱一个人走开了。辰哥哥在后面喊我我也不答应。饶了个圈,我发现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心里很害怕。但是辰哥哥也不给我打电话,这让我很没面子。可是天渐渐暗下来,诺大的车站里很少看见人员走动,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里,我不禁胆寒。考虑到安全,我顾不上面子,拨通了辰哥哥的电话。他冷冷地说:“你在哪里?赶紧过来。”我只能拖着行李箱赶到他所说的大巴前,辰哥哥又接了个电话,我只能一个人楞楞的站着,等他挂了电话。他走到我跟前和我说他真的很忙,所以请我原谅。同时递上一叠钱说是让我买机票的。我一把推开,钱撒在地上。我还是倔强的。他跟我说这是当天最后一趟开往广州的大巴,票已经买好了 。他接过我的行李箱把它放在车底的行李仓里。我一点都不想理他,自顾自地走上大巴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我看到辰哥哥在下面忙碌,他穿着白衬衫,后背有些湿了。我听到他跟乘务员说让她照顾下我。只是当时,我是气糊涂了,完全没有在意他做的这些细节。后来,他又上了车,坐在过道对面离我最近的位置,跟我说在路上要注意安全什么的,我不理他,我拿出四百块钱扔给他,说这是他帮我垫付的房费,现在还给他。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整理好钱,塞回到我手上,说等以后再还他。我没有再推,是因为我不想再和他说话。我把头扭到几乎看不到他的位置,不让他看到我眼里的泪水。直到汽车开动我都没有再看他一眼。车子启动了,我才发现原来这趟车算上我也就3名乘客,有2名是短途的,后来中途下了。后来那名乘务员也下班回家了,车上就剩我和司机了。华灯初上,汽车飞驰,两旁的路灯,明明灭灭地像是越过了一个又一个世纪。亮晃晃的十分扎眼。刺激了我的眼睛,止不住地流眼泪。车里的音响播放着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悲戕的旋律和伤心的歌词,让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辰哥哥,我和你说了半辈子的话了,下半辈子还能找谁说话?Y城到广州需要近2个小时的车程,我是一路哭过来的。这样的场景在此后相当长的时间里,让我回想起来便可以泪流满面。我们的感情注定就是一声叹息。

[ 本帖最后由 思辰 于 2010-3-5 15:3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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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3-5 20:49:5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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