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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二篇(国、共)关于抗战的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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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1-5-1 19:16: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一、关于八路军129师骑兵团,网上能找到许多相关连载。标题有这几种《骑兵团》;《冀鲁豫骑兵团》,但均为同一版本。

其中涉及的人物,都能和建国后军方领导人对应得起来。
各个事件的日期,都能有非常准确的记载。
涉及的地址,更是详尽到村镇甚至其沿革。
因此,个人觉得,真实性值得信赖。

其中壮怀激烈的情节,自不必说了。还有些当初艰苦卓绝的故事,现在看来却非常的搞笑有趣。

在某些转帖的论坛里,还有主人公后人寻找故人线索的跟帖。


我花了一个晚上全文看完的,约为一个中篇的篇幅吧。我在二楼转其中的一章供街坊一览。


二、关于一个国军伞兵的抗日经历,标题为《战场上的蒲公英

故事的主人公,贵州人、浙江大学电机系学生,后投军……

浙江大学电机系在现在也是国内外响当当的,呵呵,看了这篇传纪才知道,原来是有传统的。

在四楼,我也会转其中一章供街坊一览。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1-5-1 19:18:1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九九九九 于 2011-5-1 19:52 编辑


    骑兵团(3)—第一次实战



发枪的第二天,有个骑兵自杀了。
自杀的战士姓宋,家住乡下。那天他父亲生病,母亲连夜赶了几十里路来县城抓药,到了药铺才知道钱没带够,于是就找儿子想办法。可是,当八路的又能有几个军饷?小宋没能借到药费、班长又不许他出兵营,老母亲只得流着眼泪回去了。小伙子心眼窄,吃晚饭的时候就躲在房间里给了自己一枪。

……

胡彦明是一班的,刘春雷和杜金波、崔秉志、王立贵(42年牺牲)都在二班,另外还有个三班。“乘骑分队”实际上是一个排,排长是李树茂(48年牺牲),每个班除了新兵,还有几个老红军。

原来,虽然团长王振祥(55年少将,北京军区副司令员)和政委邓永耀是从红四方面军来的,但骑兵团里的基层骨干却大多是刘志丹红十五军团的兵,乘骑分队的排长李树茂是延安人,三个班长辛明旺(42年牺牲)、郝传喜(42年牺牲)和苏昌太(42年牺牲)都是陕西礼泉人,确实没参加过长征。
刘春雷他们班上只有刘金魁(42年牺牲)曾经走过草地,可是,他那时候还不是红军。
刘金魁是四川人,三十多岁,外号“川老汉”。红四方面军长征时,队伍中跟随着许多干部家属,需要扛物资抬担架,这“川老汉”就是苏维埃政府雇来当挑夫的,酬劳是每天一块大洋。别的民夫走上百多里地就闹着要回家,可刘金魁贪财,愣是从四川到甘肃跟了四十多天,最后光洋得了不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红军也不可能再派人送挑夫过草地回四川呀,就劝他留下当兵算了,于是他就参了军,再后来就入了党。政委说:“你把生命都献给共产主义事业了,还成天揣着那些大洋干什么”,只好又把私房钱上交了。所以,问起这长征的事,刘金魁也是稀哩糊涂——他当时成天挑着担子跟妇女儿童在一起,除了算日子就是数洋钱,别的统统不知道。

……
韩永正人称 “韩猛子”,虽然是老红军,却比刘春雷还要小一岁。他是陕西米脂人,父亲是刀客、35年被地主杀害了,15岁的小伙子就揣着一把关山刀投了刘志丹。36年山城堡战役,韩猛子单人独斗白军一个排,成为红军战斗英雄;37年北马村战斗,又是他第一个冲进村、刀劈七个日本兵,成为八路军甲级功臣。最神奇的是,打了那么多硬仗,他却从来没有受过伤。

新兵们都见识过韩永正的刀法——路旁立着十棵高粱,他策马挥刀、左右开弓,从顶梢砍到底端,刀刀都劈在梗结上——那准头、那功夫,真是没说的。
……
当时,新兵的主要任务是熟悉自己的战马,别人遛马的时候找班长帮忙,刘春雷就去找韩永正。韩猛子的花斑马名字也叫“猛子”、也立过大功,和主人一样勇敢、听见枪响就兴奋。打仗时,首长喊一声“猛子,上!”,人和马一起来精神。

……


老百姓围着瞧热闹,战士们也因此有了虚荣心——再累再饿,军服一定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每当进城镇、过村庄路口,小伙子总要赶紧检查一下马镫亮不亮,鞋子脏了没有,然后扎好绑腿、整理军刀、系紧腰带,挺直身体昂起头,再把脸绷得紧紧的……你想啊,骑兵高坐在马上,人家大姑娘就站在路边,眼光正好从马镫子往上瞄,所以必须从鞋底到下巴颏都经得起审视才行——这时候,谁都愿意把自己的形象表现到最高水平。

……
7月中旬的一天,有人报告说公路上过去了50辆鬼子汽车,好象是从邯郸到大名去拉物资的。邓政委一听“物资”、“汽车”,立刻来兴趣了。

下午,侯洪臣(他调到团部当作战参谋了)和侦察员王新增回来报告:敌人汽车48辆、兵力100人左右(每辆车有一个押运),是去大名拉粮食的,按以往规律,车队将在第三天上午返回邯郸。邓政委喜出望外,决定抓住这个送上门的战机,在交通线上设伏,打击日军嚣张气焰、解决物资供应困难。


……
7月21日拂晓,骑兵二、三连利用青纱帐的掩护进入了伏击阵地,新兵“徒步大队”在漳河店村放暗哨、控制战场周围环境,任何人许进不许出。而刘春雷他们“乘骑分队”的任务则是 “守马桩”——骑兵下马徒步作战,马匹必须集中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叫做“马桩”;还必须根据战场情况,派出部分兵力看管、保护战马,这就叫“守马桩”。这一天的“马桩”在高粱地深处,距离伏击阵地只有四五十米远。

上午八点左右,日军车队排成一条长蛇从东向西开来,逐渐接近了八路军的埋伏圈。听见由远而近的马达轰鸣、看见车队扬起的尘土,守马桩的新兵们十分紧张。“一听见汽车的声音就有些慌了,只觉得车子不是在路上开、而是要开到高粱地里来”。

……

又打了一阵,八路军发现不对劲了。面前的这伙鬼子起码有二百多人,兵力比骑兵团两个主力连的人还要多。如果再打下去,不仅消灭不了日军车队,附近县城的敌人援军也会赶过来,再想脱身就难了。
……
正说鬼子打不进来,大街上就听见叽哩哇啦的日本话了。大家丢下饭碗就往屋里跑,大刘躲在门背后,有的人都钻到卧房里面去了。

连长李树茂在大门外喊:“大家快出来,把鬼子打回去”
胡彦明第一个冲到街上打枪:“日本人不多,三班的快出来!”。
于是大刘他们又向外跑。
刚跑出去,王立贵猛地惊叫起来:“鬼子,鬼子!”。刘春雷抬头一看,可不是,一个日本兵正在房顶上一蹦一蹦地往前窜呢,俩人连忙开枪。枪响过后,小鬼子歪了一下、想站住又没站住,“啪哒”一声掉下来,躺在院子里直抽抽。
那鬼子正摔在刘春雷跟前,浑身血淋淋的,瞪着眼睛张着嘴,一个劲地吐泡泡。大刘感觉有些恶心,一股凉气从小肚子直窜上胸口,堵住嗓子眼说不出话来。扭头看看王立贵,发现这小子更没出息,天生的一张黑面孔居然被吓成了白脸,眼睛一眨一眨、嘴巴一抿一抿,都快要哭了。
战斗结束后,连长李树茂摆弄那具从房顶上掉下来的日军尸体,翻衣服口袋寻找战利品,发现鬼子身上只中了一枪,从左肋打进去、前胸穿出来,就问是谁打的。胡彦明抢着回答:“刘春雷打的”。
大刘愣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打中的,班长当时又不在场,凭什么这么肯定呢?正想解释一下,王立贵却也跟着说:“不是我不是我,是大刘打的”。于是,这份功劳就算在了刘春雷头上。
这是刘春雷戎马生涯中消灭的第一个敌人,也是他立下的第一个战功。可是,直到晚年他依然心存疑惑,总觉得自己或许是冒领了战果,有点对不起战友。


(我已经有部分删节)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1-5-1 19:18:4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九九九九 于 2011-5-1 19:53 编辑


在国*共*党*争日益宽松的今天,国军抗战的素材日渐增多,给了我们客观看待那个年代真实历史的机会。

我们都不是那段历史的亲历者,我们现在听到的,都只能是某一方面的说法。难免有意识形态方面的干扰痕迹。

所以,真伪只能靠自己去甄别了。

历史选择了红色,必定有其必然性;

历史抛弃了白色,也不无偶然性。


我转这些,只是藉此让大家扩大些有关抗日历史的视界。

推荐的顺序,并不代表我的倾向性。
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1-5-1 19:18:5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九九九九 于 2011-5-1 19:52 编辑

战场上的蒲公英——一个国民党伞兵的军旅记录(1)

内容简介:
本书的体裁不属于小说,作者严格尊重史实,从过程到细节,全部来自战场的回忆和记述,无一杜撰。作者的笔法几乎是超自然主义,其真切实感,如挟读者亲临其境,战火硝烟,厮杀呻吟,耳濡目染着你。但也不能算是传记,为让读者更广泛的体验战争,作者将数个人物原型的素材通用,时空剪接,兼采小说和传记之长,超真实地还原一个战争全过程,这是作者的创举,也是该书的特色所在。
书的主人公叫蔡智诚,出身于贵州殷实之家,抗战后期参加国军,当上一名空降兵,经历了惨烈的松山战役和南京受降仪式。后在国共内战中,他又亲历豫东战役和淮海战役,九死一生,负伤被俘,逃脱后再被裹挟起义,直到1949年退役返回故乡。书以“蒲公英”,为名,既是伞兵空降战场时浪漫凄美的生动写照,更寓意战争年代普通军人命运之飘零无助。
古今中外的军事著作浩如烟海,优劣各异,但在敌我之分上面,没有含糊的,皆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作者无论实写或虚构,重点不外乎突出我方勇敢顽强和敌方的凶狠残忍,撩拨读者热血沸腾或感慨流涕。然而此书在这一点却给颠覆了!共产党人反手写国民党,主视角出自战争中的敌军官,敌人眼中的敌人才是神圣的我方。一个人物位置的调换,读者敌我难辨,爱恨拧巴,情感无从代入,战场上的持枪者全是龙的传人了,每一粒夺命的子弹都让人战栗,所有倒下的身影都让人痛惜,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一章 不想上学了
1944年初夏,二十二岁的蔡智诚不想上学了,他要去当兵。
蔡智诚是贵州人,家住遵义老城琵琶桥(今贵州省遵义市红旗路),他家的斜对面就是黔军高官柏辉章[  柏辉章,贵州遵义人,抗战期间曾任国民党102师师长、88军副军长、赣南师管区司令等职,后赋闲在家,1949年在遵义参加起义。]的公馆,如今那里已成为举世闻名的遵义会议会址。
蔡智诚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大哥蔡智明1938年在武汉战役中牺牲了;姐姐蔡智慧已经出嫁,在“美国援华协会”当医师;二哥蔡智仁毕业于陆军辎重兵学校,是国民党交通二团的营长;而蔡智诚的孪生妹妹蔡智兰初中还没有毕业就跑出去参军,结果在战场上失去了音讯。
1944年,蔡家的年轻人中只有蔡智诚还在学校里读书,这倒不是因为他不想工作或者胆子小,而是父母觉得家里应该留一个“守门的”。蔡老四是长辈们公认的最乖巧听话的孩子,应该老老实实地把大学念完,然后成家立业才对。
……

于是后来,在遵义读书的两千多本科生里,有四十多人成为了中科院的院士——这其中当然没有包括蔡智诚,因为他刚读到二年级就去当兵了。

1944年6月,蔡智诚正跟着俞国顺副教授建造“发电厂”。
当时,遵义没有电力设施,教师备课、学生看书只能使用桐油灯,每个人的眼睛和鼻子都被灯烟熏得黑黑的,看上去十分不雅。电机系实验室的俞主任于是就决定搞一个小型火电厂,利用当地的煤炭资源发电照明。
发电房的“核心设备”是一台15千伏安的交流发电机和一台四缸45马力的煤气机,都是从云南淘来的二手货。几个人“叮叮咣咣”地修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让它们派上了用场。
试运行的头几天,厂房里来了一个中央军校(抗战期间,国民党的陆军中央军校设在遵义)的教官,他说自己要结婚了,让发电厂给他的新房装两盏电灯。可是,这位军官的住宅与浙大的校舍是反方向,给他装电灯非得专门拉一条回路不可,于是俞国顺就没有同意。这下子教官火了,抄起军棍“乓乓”几下,把俞教授的脑袋敲了个洞。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教授被教官打了一顿也只能忍气吞声。俞国顺躺在病床上长吁短叹,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还说“看来雷海宗先生的理论是正确的,没有真正的兵,就没有真正的国民……”
俞国顺提到的这位雷海宗,是西南联大的历史学教授,他写过一本书——《中国的文化与中国的兵》,在当时影响很大。
雷先生的观点大概是:中国旧文化是“无兵的文化”,偏重文德,使人文弱。士大夫对兵戎之事不了解、不关心,致使流氓无赖充斥行伍,军队的素质低下,不能满足文明社会的要求。雷先生认为,“无兵的文化”使得国家“没有真正的兵,也就是没有国民,也就是没有政治生活”。所以他主张有知识的人应该去当兵,因为“文武兼备的人有比较坦白光明的人格,兼文武的社会也是坦白光明的社会”。他倡议知识分子应该修炼“武德”,修正畸形的“文德”,以此来振兴民族的风气。
雷海宗的这个理论多少有点尼采的味道,虽然要求社会变革,却不反对军事独裁,所以得到了蒋总裁的赞成。当时,主管贵州党务的张道藩[  张道藩,贵州盘县人,当代政治家、艺术家,曾任国民党宣传部长、海外部长,1968年病逝于台湾。]拿着雷教授的书到浙大来搞宣传,“青年军”的政治部主任蒋经国也到学校来作演讲,提出了“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口号,鼓动青年学子们去当兵。
可是,在浙江大学鼓动了半天,却没有人报名参军——这一方面是因为国民政府《兵役法》规定,在校读书的学生可以免除兵役;另一方面,浙大的校长和老师也反对学生从军。
浙大的教授们觉得,雷海宗的理论近似于“法西斯蒂”,是“以军国主义对抗军国主义”,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们主张青年学生应该好好读书,认为只有掌握先进的科学知识才是实现中华民族振兴的最佳途径……
蔡智诚原本也是准备听从老师的教导,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可是,军校教官的几棍子,不仅敲破了俞副教授的脑袋,也把蔡智诚打糊涂了。他想,军队教官的素质尚且如此,士兵的野蛮又该到了何等地步,让这些流氓一样的军人保护国家,社会的文明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那天下午,蔡大学生带着这个困惑回到家里,没想到却又遇到另一件烦心事——姐姐被乱兵打伤了。
1944年夏天,国民党军队在豫湘桂战役中一败涂地,大溃退引发了难民潮。当时,在四川避难的人们听说湖南湖北败了,认为重庆很危险,就想往贵州和云南跑;在贵州避难的看见日军进了广西,恐怕中国军队抵挡不住,又想往云南和四川跑;而云南边境也在打仗,滇缅公路被日军切断了,昆明的人也觉得危险,也想往外跑……于是乎,位于云贵川三省要道的遵义县就成了难民聚集的中心。

就这样,1944年6月,浙江大学电机系二年级的蔡智诚弃笔从戎,满怀着救国救民的愿望,走上了抗日的战场。

注:
柏辉章,贵州遵义人,抗战期间曾任国民党102师师长、88军副军长、赣南师管区司令等职,后赋闲在家,1949年在遵义参加起义。
何辑五,贵州兴义人,何应钦的四弟,曾就读于贵州讲武堂、厦门大学,历任国民党第一军管理处长、中国航空公司副董事长、贵州省民政厅长、建设厅长、贵阳市长,1949年逃往台湾。
张道藩,贵州盘县人,当代政治家、艺术家,曾任国民党宣传部长、海外部长,1968年病逝于台湾。




(我已有删节)

5#
发表于 2011-5-1 22:01:55 | 只看该作者
三十六改行研究党史啦
6#
发表于 2011-5-1 22:21:07 | 只看该作者
36,你快去台湾,也许还能选个立委当当!
7#
发表于 2011-5-25 03:29:09 | 只看该作者
楼主詳细講述国共內战.是厂史性.真實性,敬佩
大陸1949年以前是蔣介石主政無能,兵敗如山倒,退到台灣[自称中华民国,現在是100年]当年長江部隊退守天台.撤退時抓走天台学子無数,本人其中之一.恨死当年連長婁榮明[天台人]副連長陳存孝[天台人][他们早巳死了].用瓣担打我手心.說我寫信给師長,要求放走天台中學一批学生回家.被怨枉打,事隔60多年我还記在心中.現在在台灣的老兵只剩下20%了!!!!!!!!/ll/ll/ll/ll/ll/ll
8#
发表于 2011-5-26 00:38:40 | 只看该作者
身陷时代洪流,不是个人能自我解救的。好在楼上学长至今身体康健,这也是福气。
9#
发表于 2011-5-26 08:32:23 | 只看该作者
楼主詳细講述国共內战.是厂史性.真實性,敬佩
大陸1949年以前是蔣介石主政無能,兵敗如山倒,退到台灣[自称中 ...
朱煥清 发表于 2011-5-25 03:29



呵呵,朱老提到的娄荣明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屯桥东序楼人。天台的张礼许老人曾经给他当过勤务兵,帮他带过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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