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胡家中老英雄个人经历:(下面内容由华强整理)
杭州沦陷后,天台经常遭到日本鬼子的轰炸,我们整天提心吊胆,连书也读不成。20岁那年,仙居人应西少将到浙江来招考第17期黄埔军校学员,我在当时的东南时报上看到了刊登的招生启事,就和几个同学一起去报名考试。应将军和天台的陈乙阳先生是故交,在陈乙阳先生的引荐下,我们十几个小青年怀揣着陈的介绍信,到江西上饶报考军校。当时陈乙阳先生的儿子陈学立也和我一起去的,他后来在与日军作战时牺牲了。记得当年的正月十四,我们十几个同时录取的天台人从天台出发到江西上饶。刚到上饶,同去的榧树村一个谢姓同学就被日本人扔下的炸弹炸死了。待成都军校带兵的人过来时,我们就全部步行向四川进军。路上花了大半年左右的时间吧,同学死了不少,有被日本人炸死的,更多的是病死的。等走到四川铜梁时,学员都在那里复试。当时我的右手受伤,不能握笔,没有复试便被送到成都草堂寺入伍生团内学习。6个月后,我被编进黄埔18期步科,学校在内校场内,当时黄埔军校总部也设在内校场。三年左右毕业,我分发到重庆宪兵司令部,宪兵队有个宪兵训练学校,专门训练法律、宪兵的处理方法等知识。我先在该校担任了6个月的教员,之后调到宪兵队当排长,当时的宪兵司令是张镇。不久因前方干部紧缺,我被调到江西铅山的宪兵15团机枪连,任中尉排长。
日本人投降后,部队整编,我被编余回家。没多久,在同学的介绍下,进了杭州军官总队,后又调到浙东师管区鄞县团管区四中队中队部,任连长职务。一次押送兵员到天津大沽口,途中被解放军俘虏,转到山东莱城的华北教导团学习,6个月后回家。解放后,被戴上历史反革命帽子,受尽折磨。文革更惨,除了反革命外,还被称为“坏蛋头”、“宁三天黑线”成员,几乎天天挨斗。老伴还因此被坐老虎凳,没多久就死了。泳溪乡是天台最偏僻的几个山区乡之一,当时乡里有个电影队,经常晚上到各村去放电影,电影机还是很笨重的那种,而挑电影机的事自然就成了我的工作。经常是白天挨斗,晚上挑电影机,吃尽苦头。
85年我了生场大病,要不是儿子四处借钱帮我医治好,我老早就挺不过去了。医药费就花了1000多元,这在当时已经是天文数字了,更何况在这么偏僻的山区。我有一个儿子,儿子和儿媳都对我很好,现在他们在宁波帮忙照看台球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