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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是初稿,所以有很多错字,很多语病还需要改正,希望大家多给点意见。
感谢精灵群里的所有朋友,希望大家都一起努力,大家一起进步。
序言:一段流年,一段雨花风片
1
她跟他来到车站的候车厅,他买了两张长途车票后捏着仅剩的二十快钱对她说:“小姐,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拿着二十元你还可以打的回家。”
她抽走其中一张车票,笑呵呵的说:“那二十快钱你先帮我放起来,下车后记得给我买香蕉船。”
他认真地看着她,她掠掠额前的头发,继续说:“我跟你私奔,你是不是很幸福?有个美女陪你,你幸福也是应该的。”
他站在那呵呵的傻笑。她提醒他时间就要到点了,快点拿行李。
他们的行李,一个背包和两瓶矿泉水。
2
她出现在他最晦涩的岁月里。对他来说,爱是相当奢侈。或许爱本身就是一件奢侈的东西,贫瘠的他不知道拿什么把握。
她的脚在一次车祸中摔成粉碎性骨折,伤好后遇到阴雨天气就钻心的湿痛,每到这时候他总是不停的给她揉脚。冬天时,她的脚冰凉无温度,他总是每个晚上把她的脚悟在怀里,直到看着她慢慢的睡去。
他上班,拼命的工作,下班后买菜做饭,他想给她幸福的未来。她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幸福,也是他的压力。
她让他明白原来护垫和卫生巾是有区别的,虽然他比她大很多岁,但他什么都不懂。她笑他傻头傻脑,他羞愧的面红耳赤。
她使他从男孩到男人的蜕变,使他明白什么是责任。
她还年轻,不想要小孩,他虽然心痛,但依旧尊重她。第一次带她来到医院的人流手术室,他在外面偷偷的流了很多泪,却在她面前一脸的无所谓。
那时候他们吃着几块钱的快餐,却能快乐的笑出声来。那种饭的质量虽然很差,数量却很足,咸菜加几朵葱花的汤也算浓稠,饭后再饱饱喝上一大碗。
他们知道那种快乐叫幸福。
3
他们一起生活了两年,一起幸福了两年。他们拥有的太丰盛,却忘了幸福也会有挥霍完的一天。
越是以为不可失去的人,原来并非不可失去。
爱情总是想象比现实美丽,相逢如是,告别亦如是。
两年之后,她开始厌烦了平淡无奇的生活,青春是有期限的,她不想她的青春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等待生、老、病、死。
终有一天他明白,她的幸福他已经无从把握。愈害怕失去的人,愈容易失去。
他依旧尊重她,陪她来到车站给她买好车票。只是以前从另一个城市来到这个城市,现在是从这个城市去另一个城市。以前是两个人紧握一起相随,现在是她一个人孤单的远行。
车轮滚动时暮色苍茫,在这黯然的车站一挥手,从此天各一方。稍一低头,他的泪翻滚而出。看着汽车渐渐远去,他身躯凝固在车站的钢筋水泥地上,疑视着天空渐渐消散的尘雾和闲云。
他的口袋里的照片定格在她二十一岁的容颜。
爱情让两个陌生人可以突然熟络到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是爱情,让两个熟悉的人变成陌生。
4
别在我不爱之前不爱我,这是他们曾经誓言。谁都没有违背,只因两个人都违背了。
时间会让你了解爱情,时间能够证明爱情,也能够把爱推翻。没有一种悲伤是不能被时间减轻的。
多年以后,他和她在另一个城市不期而遇。相互问候后,谁都不知道从何说起。相顾无言,却谁都两眼开始翻滚。
他请她去了一家安静的小餐厅,很礼貌的请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礼貌有时候却是生疏的另一个词,以前,她一定坐在他隔壁,脚毫无忌讳的放在他大腿上,俏皮的要他吃掉她吃剩的食物。
可是他们现在却用“请”“谢谢”礼貌的对待彼此。
慢慢的他了解到她离开后的一些情况。她开始找了一个有钱的男朋友,把她玩腻后就把她甩了。后来又被她亲堂姐以卖衣服幌子骗了出去,目的是要她给她堂姐赚钱。她不肯,她堂姐就教她吸毒。她说那段时间因为心情很低落,就碰了那东西,后来就上了瘾。等上了瘾以后她堂姐把她介绍给别人当情人,还给那个人生了一个小孩。
她走时候说:“当初你不该让我走。”
剩下他一个人在餐厅,多年未成激动过的他望着窗外,不禁潸然而下,泪如泉涌。
5
他要为她写一部长篇。
他要尽全力,竭尽全力的为她写完。
这是他惟一能纪念她的东西。
纪念那段流年,那段雨花风片。
引子:难言的家
我是南方一个不起眼小城一个浪荡青年,当所有人为车子房子撞的头破血流,一天到晚庸庸碌碌喘息着情人和老婆之间时候,我依旧幽闲躺在床上抽着楼下王大爷手里买过来的便宜劣质烟,一边欣赏着隔壁或楼下传来阵阵男欢女爱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日复一日经久不衰。
我父亲是当地有名爆花手,当然暴米花的爆花手,只从父亲的师傅在一次爆米花中炸去一条腿后,父亲的师傅就把这本手艺的家当都传给了父亲,就再也不碰这危险的玩意,回老家颐养天年了。
而父亲为了讨生活,也带着这套曾经炸断过父亲师傅的“凶器”开始走“江湖”,一走就是走了几十年。
我父亲是一个十足赌鬼,只要口袋里有点钱,赌场上就少不了他的影子。都说赌徒十赌九输,父亲也一不例外。由于赌气,应该是赌博的名气太深,十里八乡的乡亲都不愿把自己的女孩嫁给他,直至四十几岁依旧还坚持着响应着国家晚婚的号召。
听楼下的王大爷说过,父亲是在一个陌生的小城爆米花时候认识的我母亲,那时候父亲正收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傻流浪女站在父亲摊前傻傻的看着他不肯走,可能肚子饿坏了,父亲一时动了隐侧之心,就把剩下没卖出去的爆米花给了这傻女人,傻女人得到过父亲一次“施舍”后就好象着魔一样,每次父亲摊子换到哪她都能跟着过来,谁也不用教,也许在她眼里,只有父亲不管生意怎么样看到这傻女人都会“施舍”点给她填饱肚子。
最后有人劝父亲:老杨。既然这女人这么跟着你,你就收留她吧,再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老这样走“江湖”也不是办法,人总要成一个家,看这傻女人虽然傻点但长的还算挺清秀的,你把她娶了也让她给你老杨家传个种也好。
就这样赌鬼和傻女人就成了一家,这傻女人也就成了我的母亲,也成了以后我父亲输钱后的出气筒。
没过几年傻女人就生下一个女儿,老杨看着白白的小妮子总叹息道:吗的,怎么不是儿子,算命的老孙可是收了我5块钱保证我生的是儿子。
又过了几年傻女人总算为老杨家生了个儿子,老杨高兴的咧开满口的黄牙在胖儿子的脸上亲了又亲,当然这小子就是长大的我。
生了儿子的傻女人并没有因此好过多少年,越输越赌,越赌越输的老杨渐渐学会了喝酒,喝了酒老杨更是见人就骂,逮谁打谁。可怜的傻女人带着这两娃硬苦捱了几年终在一天受不了虐骂纵身跳进护城河转世做人去了。
死了女人的老杨突然好象大撤大悟,发誓一定要痛改前非,把几十年的赌性戒掉,还在傻女人坟前诅咒要是再赌就把手指头砍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悲情演说足以感动天,泣鬼神。让在场的所有人怎不为之动容。
可头七没还没过完,就有人在暗街小巷的押金宝前看到熟悉的老杨。当然老杨自己也不会真去砍自己指头,曾经在场听老杨诅咒的乡亲也不会拿刀去砍老杨,自然老杨赌照旧,手指头也继续留着拉屎擦屁股。
渐渐老杨已经六十多岁,再抗着暴花机带着两仔走“江湖”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终于在老杨快七十时候坚定的换了行当,在和平巷路口开了一家修车铺,当然是修自行车轮胎的铺,老杨总是喜欢大家称他为手艺人。
我的大姐兰子只小出落水重,学啥象啥,聪明慧顶,就是在学校学哪门都不行,每门及格几率比别人考100分还要底。十六岁辍学在家经人介绍去了一家美甲店替人修指甲,学了指甲学美容,学了美容学按摩,天性聪明的她终于无师自通当起了专职婊子。
起初大姐以为我不知道她是卖肉的,我也懒的想知道,最后连假装都装不了,大姐哭着鼻子对我说:
“别人都可以笑我,骂我,骂我是婊子我都认了,可你是我小弟,要是连你都骂我我会伤心。”
我说:“做婊子怎么了,大家都是为人民服务,而且经济环保无污染, 既然都是劳动人民,就不分贵贱。”
大姐听了哭的更伤心,说我在挖苦她。
说这话时候我刚吃着半夜和辣子偷来的狗肉,这一筷刚好夹到一跟长长的狗鞭,细嚼一口汁水立刻从中间孔中射出一条长长的弧线。
我轻轻拍了拍兰子的肩膀,继续细嚼着美味的狗鞭,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给她。
过了几年,兰子学道归来,还带了姘头阿豹在家里开了一家梦里水乡按摩店。招了几个小姐就地当起了老鸨,由于兰子和阿豹入行多年,经营有道,没多久就在和平巷上了立了足,嫖客一时络绎不绝。
这就是我的家,坐落在长江以南不起眼的叫天台的小城里一条叫和平巷里,黑暗又恶臭的和平巷,母狗一天到晚的撕喊,公狗们用刚在哪吃了屎的舌头添着母狗的私处,确定这只母狗正处于发情期,肆无忌惮在马路上进行原始的兽交,当然狗不会忌惮人的那些规矩。
见这情形,大人会赶紧拉着自家小孩躲开。路过的女青年会马上红着脸快速跑过,没事消遣的几个浪荡青年总会找来一跟钢丝从两只狗中间穿过,钢丝顶着公狗的性具用力抬起,疼着两只土狗撕心裂肺的嚎叫。
一会儿,狗的主人提着一跟棍子从远处追来,几个混荡青年赶紧丢下钢丝吹着口哨四下逃窜。
这就是肮脏的和平巷,巷外是灯火璀璨的现代繁华,钢筋水泥禁锢着最底层的卑贱,城市的繁华离这条卑微和平巷总是遥不可及,这里生活的人对生活要求很底,却比更多的人忙碌于奔波生计。他们是城市失落下的小民,背着沉重的枷锁,步步为艰。
你别指望在这种肮脏和平巷里能出什么绝世神童或高尚科学家。这里改变不了世界转动,也没能力改变。这里除了卑微还是卑微。
[ 本帖最后由 純屬虛構 于 2009-1-12 14:4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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