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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月圆
又至中秋,月圆,人更想家。家不是一栋房子，我现在独居的这套房子于我似乎更像一个旅馆，在我心里母亲才是家。
昨天母亲到城里来考试，顺便到赤城大厦买秋衫。我过来时她正好试穿一件黑白相间的衣服，衣服其实不错的，只是姆妈的身材已经发福了，圆滚滚的衬不出衣服的好坏来。我打趣说像企鹅，姆妈笑了笑就把衣服放下了，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母亲早已衰老了，美人迟暮的感伤妈妈应该也曾有过吧！
年轻时母亲的相貌是有些名气的，这绝非一个孩子眼中对母亲有失公允的赞美，那些发黄的照片能够见证昔日的容颜，时至今日我依然偶尔能够从母亲同辈人那里听到一些褒扬之词。我长的像娘，记得读初中那辰光个头已经挺高了，有时候娘俩一块走在路上，不甚相熟的乡人总会问是不是你弟弟，我赶忙在一旁促狭地迭声答是，母亲对我的顽皮总是轻轻地摸摸我的头，从不予以责备。那个时候，母亲在我心里应该是永远不会老去的丽人。
一晃眼许多年过去了，岁月一点一点褪却了母亲的红颜,而我却从未有过意识，仿佛本就该是如此的。确实，没有人抵的过风霜地消磨，老去是天经地义的，可身为人子，我又几曾关心过这些改变，又几曾心疼地抚摩过母亲脸上日渐深邃的皱纹。
母亲偶尔埋怨我没经常回去看她，说儿大不由娘，我的心现在离她越来越远了。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没有说出口，那些年当我孤身一人在他乡时我时常会有种游子的惶恐与凄凉，而能够缓解这种情绪的就是对家的思念了，就是想念母亲时的一点温暖驱散了夜深时的忧郁，孤独时的压抑，让我得以安然地睡去，让我得以不再惧怕未知的明天，让我可以相信，无论遭受多大的挫折，经历怎样的苦楚，至少我还有母亲，还有能够回去的家。
这几年我回到了家乡，呆在母亲身边的日子多了，却又不可避免地发生分歧。大抵是些关于我生活、工作的琐事，我总是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主见，不肯听从劝告。实际上后来的事实往往证明了我的愚蠢，即使我心里后悔了，可嘴上始终硬撑着，还要找来一大堆的客观理由给自己开脱。有时实在赖不了了，干脆就一言不发，装傻充楞，母亲也只是笑笑，告诉我没事情时小心些、谨慎些，做错事时就放开些，把责任扛好，无论怎么样，母亲是不会怪责儿子的，永远只会坚定地站在儿子的身后。
其实我心里明白，之所以冥顽不灵，也许是因为在母亲面前我永远都是不自己当成孩子吧！在母亲眼里儿子即使白发苍苍也仍旧是孩子，在母亲面前儿子即使已为人父也仍可以耍耍疲赖。
明天就是中秋了，月圆人也该团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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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07-9-25 15: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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