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男人又一次晚归了,神情疲惫。
女人一直在等着,月光冷清地穿透玻璃流淌在女人身上,折射出女人那张幽怨而又隐忍的脸。
女人狠狠地瞪着男人,许久-----------
然后,男人在黑暗中听到一声悠长而又悠长地叹息!
“先去洗把脸,然后给我 一个晚归的理由。我直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你最好不要瞒我。”
男人很听话地进了洗手间。
水声滴滴嗒嗒地,在这个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地突兀。
男人在挨着女人坐下后,顺手点燃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圈圈袅袅妖妖的青烟。烟雾很快的在空气中一点一点地弥漫开。然后,消失,不留任何痕迹地消失。
女人在等待着男人开口可能关于另外一个女人的故事。男人在思付着如何向女人阐述。
女人用怀疑地目光注视着男人,男人用烟来替代了言语。
然后是沉默,死灰般地沉默。如一场出了故障的电影,看到半路意外的停格。
在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了。
“她叫小雪,在我们结婚半年零7天的时候我们相识了。”说这话时男人的眼睛如下了一场雪,雪亮雪亮的。但抬头发现女人正用杀人的目光瞪着自己。神色马上又如黄土高原的沙子暗淡了下去。
“前几天她说胃口不好,老想吐,今天我陪她去了医院。医生确诊她出事了。她是一个好女孩,我想我应该对她负责。"
"我们。。。。。。。。我们还是离婚吧。。。存折和房子都留给你,是我对不起你,所以请你原谅我,不要恨我”。
女人的心里仿佛被谁捅了一个口子,然后那么大风不停地灌进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法承受,站不住了,于是伸出手,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但似乎什么也抓不住。
"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呢?是不是上次吵架时我用烟灰缸砸你,所以你记在心上了? 还有, 上次你妈来,我没好好地招待,你生气了?还有,我很任性,老是惹你生气,你对我失望了是吗?是不是这样呢?给我时间,我改好吗?我一定改。我不想离婚~~
女人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在空中划出一出出绝望的姿势。
男人望着女人,突然觉得很累,仿佛被掏空了般。于是,也发出一声悠长而又悠长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