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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公故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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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27 09:55: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济公故里人


                                                                                  北雁呈祥


       近来,我正在整理天台济公传说的有关资料,如何详实地表述济公传说在民间传承过程中的形态,看来是不能再在书斋里闭门造车了。此时,猛想起我的老师曹志天先生。这些时日,忙于事务,已很久未曾去拜访了,何不放下笔来,先到先生那里去汲取一番“营养”呢。
    到曹先生家的路并不远,就在济公的老家——天台城北永宁村。熟门熟路的,我踱出家门信步而行。
    永宁村南面一条小巷的尽头就是曹家小院。
    来的不速之客是自己的学生,曹先生也就免去了平常的一番客套与寒暄。踏进二楼先生的书房,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摊放在桌子上的那一大摞文稿。文稿有的已经泛黄,有的已经卷边,还有几份文稿的字迹看起来象是儿童体的。这些都是他多年来采集整理的一个个济公传说的文本。夹在其中的还有一封已故的原中国故事家协会主席陈玮君先生给他的信。
    坐下来,我就直奔主题,告诉先生此番来意。先生笑了笑,说“想了解什么,我们随便谈吧。”
    看着桌子上的文稿,我不禁问起了缘由。
    先生看着文稿,笑着说:“济公传说已被国家列为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我心里高兴啊!但自己还总觉得有一桩心愿未了,喏,就是桌上的这些东西,还等待着出版哩。”
    “这么多济公传说是怎样采集来的?”我急切地问。
    “说来话长啊!”
    先生接过我递过的一支烟,尽管先生平时并不嗜烟,但他还是点上,深吸了一口。岁月的风霜在他的额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一副深度的眼镜,难掩其眉宇间透出的一股儒雅之气。先生仰头望着窗外,良思片刻,赭溪潺潺的流水声伴着他娓娓的讲述,将我带往那已逝去的如梦如幻的岁月……
                       (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往事,但并不是每一件童年往事都会成为一生中的记忆。但有些事、有些人,却能成为生命中永远无法消除的烙印,深刻地影响一个人的心灵,甚至改变人生的轨迹。
      我家本住在城关县后巷曹家大院的后园里。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我还是个初中生,也算得上是个比较勤奋的学生吧,星期天我一个人在家做完作业,拿出我最喜欢看的《济公传》。刚看了一会,同班的几个要好同学就来了,他们比较贪玩,时常将我拉去作伴。
       “志天,出去玩吧,我们到南门溪滩竹蓬打鸟去!”手拿弹弓的同学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闯进家来。
       “我这本书还没看完呢。”我有些不情愿。
       “星期天还看什么书,书读多了有用吗?去去去!先玩会痛快”。
       “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就来。”我应付着。
       “好吧,我们在南门溪滩等你。”伙伴们叽叽喳喳地走了。
       “以后到了星期天,我看你还是到永宁村石墙头济公格瘩(那个地方)去看书吧,格瘩安静,他们也找不着你。”母亲悄悄地对我说。
       “哦,原来济公的家离我们家很近呀!”
       “是呀!”母亲一脸虔诚与自豪的神情。“济公活佛就是我们天台人,石墙头济佛院原来是济公的家,他就出生那里,可是个好地方哦!”
      又是一个星期天。听从母亲的嘱咐,我背个书包找到了济佛院。
      北门外永宁村的济佛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古旧的房屋有些显得破败,一双大木门已呈斑驳,大青卵石垒砌的山墙布满青苔,墙脚几条老青藤攀缘着墙面爬向屋脊,尽力地将须蔓伸向瓦缝。院中三间正屋,堂中供着一尊济公佛像,香案前青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神秘与静谧。
      院里住着一个短发花白的老尼姑,待人特和气,平时总是垂着眼皮,手摩佛珠,嘴里喃喃地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
      我就在后院的一条石凳上坐下,专心致志地看书。
      说来也奇,在济佛院里看书,看过以后就记得特别牢。
      老尼姑对我这个经常到济佛院里来看书的孩子颇有好感。
      有一天,她拿了个蒲团坐到我身边。我就问:“婆婆,你住在济公的家里,肯定知道济公的许多故事,能给我讲讲吗?”
      “你喜欢听听济公的故事?”
      “喜欢。”
      “济公就是这里永宁村人,出家之前名叫李修缘,他可不是一个平常的人,说是降龙罗汉投生的呢!早在南宋初年……”
      老尼姑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济公出世的传说,我听得如醉如痴。
      回家我将这些事告诉母亲,母亲说,这老尼姑是个好人,以后见了要称她为“师太”。
      从此以后,每到星期天我都到济佛院中看书。除了看书,还有就是听师太讲济公的传说。回家后把听来的故事记在一个用光帘纸自制的专用本子上,并将这个本子名之曰《土壤》。
      时至今日,我已记不得师太的法号叫什么了,但师太所讲的每一个济公传说,我却记得清清楚楚。
      一则则济公传说就象一粒粒种子撒落土壤,在我童真无邪的心田扎根发芽。
                       (二)
      初中毕业后,我考上了台州师专,毕业后分到苍山去教书。离家远了,独在乡下山区,寂寞平静的生活,使我把更多的业余时间泡在文学写作上。
      血气方刚的我**奔放,特别喜欢写写诗呀什么的,把对人生的初识,理想的追求,浪漫的想象都化为一行行充满**的诗句文章。同时,也留心将平时从民间听来的济公传说加以整理。几年下来,用手掌大的小本子记了五十多本,也同样名之曰《土壤》。写的这些东西,有自己认为满意的,就向外投稿,竟然也在地区和县里的报刊上发表了。
       不久,那场“大革命”来临了,我因经常写“封、资、修情调的黑文章”,被打成“小三家村”,“造反派“们将我关了一个多月,上台接受批斗,所谓的思想审查也没完没了。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悄悄地拿出那五十多本《土壤》,一张一张地撕下,颤抖的手擦着了火柴,纸片在火中颤栗,化作了缕缕轻烟。一颗年轻、火热的心,从此跌入了冷窟。
      1978年的春天,是一个草木复苏,百花争艳的季节。我被调入县文化馆工作。从此,我的文学梦又被激活了。被压抑多年的创作热情,发生了井喷。一年之中,创作的许多文学作品在省级报刊上发表。
      1980年,我参加省文代会,在会议座谈中了解到,尽管经历了“文革”这样的折腾,绍兴的徐文长传说非但没有被扫入“垃圾堆”,反而一枝独秀,依然深受大众的喜爱。由此,我得到了启发。绍兴有徐文长,天台不是有更有名的济公吗?从小就深深烙在我心里的济公形象和济公传说,又在我脑海里浮现。于是,就萌发了回去着手重新采集整理天台民间济公传说的念头。
      天台文化馆坐落在城关劳动路大街边上,办公用房原是大明宫旧址,粗大的朱柱撑托着飞檐黛瓦,显得古朴庄重。文化馆大门外有一小块空旷地,每天从晨到昏,石凳、台阶上总是坐满来自城关各个地方的老人。他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到这里,说天南话地北,海阔天空。这里的老人聚会,谁也说不清是从何时开始形成的习惯,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里是以后形成的天台老人协会的发起之地。
       我每天上班,进进出出都经过这里。
       一天下午下班了,走到馆门外,只见一老者眉飞色舞、津津有味地在讲着什么,周围老老少少一大圈人聚精会神地围着听,把我的脚步也给吸引住了。
      找个位置站下来,一听,哦!原来老者讲的是济公的传说。向边上的人打听,说这老者名叫李先才,听说还是北门济公李氏的后人哩!     老者娓娓动听地讲着济公的传说,他那苍劲的声音,随着老烟筒的袅袅青烟在空中散播。我默默地站在那里,呼吸着带烟味的空气,也吸收着民间口头文学的精华。
      从那天开始,我结识了李家后人李先才。
      一个风雪交加的冬夜,扬扬洒洒的雪花漫天飘落,寒冷的北风透骨入髓,这样的天气只宜窝在家里当炉对酒。但在白天,我已与已李先才约好,晚上要去拜访他老先生的。也容不得丝毫犹豫,我冒雪迈出了家门。
      路上,我拐了个弯,还要叫上我的好友赵达枢一起前往,他事先说过要跟我一道去拜访的。
      “这么大的风雪,我们还去吗?”达枢问我。
      “约好了,不要说落雪,就是落‘铁’也要去的”。
      我们一路踏着风雪,边走边聊。
      “我们这样辛苦地去搜集济公传说,以后会不会有用?”达枢迷惑地问我。
      “有用的。济公传说就象沉睡在地底下的宝物,如果不抓紧去发掘,也就可能永远地被埋没了。我们现在将它搜集、整理好并留下来,以后会成为价值连城的东西。”我对达枢肯定地说。
      “那我们成了淘宝者了?”
      “是啊!”
      “哈哈哈……”一串爽朗的笑声洒落在雪路上。
      裹着风雪,我们走进了李先才老先生的家。
      “这么大的风雪,这么冷的夜,我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老人见到我们非常激动地说。
      屋外寒气袭人,屋内热气融融。原来老人早就为我们在屋里生起了火盆。
      老人说:“作为济公李氏的后人,我多想把前辈流传下来的济公故事传说留于后人,可就是找不到肚里有墨的合适传人。我想,这些怕是要带到棺材里去了!你们来了,也可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愿喽!”
      这一夜,老人为我们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济公,《济公出世》、《翻碗》、《陇西园》……,一个个济公传说在他口中奔涌而出。
      我们手耳并用,把传说记到纸上,更把一切都记到心里。
      寒夜苦短。临走时,李先生将我们送到门外,站在门口雪地里,还兴致勃勃地为我们吟诵了一首济公的诗:
    “醉傲疯颠卒未休,
     杖头明月冠南州。
     转身移步谁能解?
     雪履芦花十二楼。”
      “哈哈,这诗,这雪夜天,多有禅意啊!”
      老人爽朗的笑声随着漫天飞雪,飘荡在夜空。
      后来,李先才老人还领头筹集资金,一心想在赤城山建济公院,还多次与我商量能不能搞。我为此也征询过当时县里的主要领导,但由于时机未成熟,没有成功。
      1985年,我的好友陈镛任天台旅游局局长。有一天,陈镛来我家,与我探讨旅游工作。我说“济公是天台的历史名人,老人协会想在赤城山建济公院,这可是流芳百世的事哦!望你能尽力促成此事。”陈镛默默地点着头,把此事记在了心中。
      后经县老人协会不懈努力,县里终于同意在赤城山筹建济公院。不久,一座由中科院院士齐康先生设计,构思奇巧,造型独特的济公院,出现在少年济公读书悟道的赤城山上。
      而此时李先才老人已仙逝而去。睹物思人,不由我感慨万千。
                      (三)
      有人说我有点济公情结,我说不光是我,济公故里人都有着济公情结。包括我的家人、我的师尊、我的前辈和朋友,他们都有。
      我与妻子结婚后,丈母娘就一直与我们在一起生活。她是一个佛教徒,更是一个虔诚的济公崇拜者,在她的“肚子”里有很多济公传说。我搜集整理的济公传说,有很多就出自她的口中。
      我家在县后巷的老屋,遇上工人路建设需要拆迁移民。本来,政府安排是要安置迁移到秀园路新区,丈母娘不愿住到那个地方去,坚持要把房子迁建在北门外赭溪边的永宁村。为什么?她说,住在那里可以离济公的家更近一些。我尊重老人的意愿,用安置费在石寨路买下地基,建了房子。
      住到城北永宁村以后,老太太心里感到非常满意,更是天天到济公亭那边去烧香拜佛。
      赭溪边,一群孩子在疯玩着,有的下溪涉水捉鱼,有的拿着弹弓打鸟。忽然一只受伤的鸽子扑腾着翅膀,掉落在歇坐济公亭边的老太太的脚前,“咕咕”地叫着。几个小孩跑过来要捉鸽子玩,老太太护着鸽子,不让孩子们动手,双手捧起鸽子,掏出手绢包扎鸽子的伤口。她对孩子们说:“鸽子也是一条命啊,不可以随便伤害的。我们都是济公故里人,你看济公多仁慈多有爱心呀,我们也要做仁慈有爱心的人,对吗?”
      孩子们听话地点着头。而后又象一群小麻雀围在老太太的身边:
     “婆婆,那你就给我们讲讲济公的故事,好吗?”
“好吧,孩子们,都过来,婆婆给你们讲济公的故事,你们听后可要用心记住哦!”  
      老太太说着济公的传说,她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将心完全融入了济公的故事中去了。那只鸽子也仿佛通了灵性,静静地伏在老太太的怀中在用心听着。
类似这样的场景,我何止见过一回。
      我的女儿肖冰、儿子宇英都是伴随着济公的故事长大的,外婆在他们呀呀学语时就讲济公故事给他们听。长大后,他们的人生观也深深地受到了济公精神的影响。
      肖冰在电影公司工作,公司效益不好,有时连工资也发不出来。有朋友对肖冰说:“你父亲在文化局当局长,你可以让他帮一下,调到效益好一点的单位去工作?”
      肖冰笑笑说:“一切随缘,万事不能强求。我不能为了一己的利益,让我父亲为难。钞票多点少点都一样过日子。”
      善解人意的肖冰和宇英,从小到大,用不着我多操心,这让我非常欣慰。
      宇英从浙江工业大学研究生毕业后,自已创办了香港城市建设规划有限公司,以诚信、仁爱、创新为经营理念,事业一步步进入佳境。
      从小就受济公传说的影响,潜移默化,肖冰和宇英在工作之余也用他们的笔记下了好多好多家乡济公传说。
      我的外甥女袁瑗,现在也是济公传说的传人哩!看,这几份儿童体字迹的济公传说文稿,就是袁瑗自己在假期里采集整理的呀!
      除了我的家人,我更忘不了那些关心、支持挖掘民间济公传说的师尊和前辈老人们。
      因为我经常向有关民间文艺刊物投稿,并接连在许多报刊上发表了散发着浓郁乡土气息的天台山民间传说,因此,我有幸结识了时任浙江省文艺家协会副主席、中国故事家协会主席的陈玮君先生。先生对我极为关心,多次对我的作品提出改进意见。一来二往,从此,我们成了好朋友。
      无论是见面或是来信,玮君先生总是经常鼓励我:“济公传说不能在你们这一代消失,要抢救性地挖掘,这是民族瑰宝。济公传说,老百姓喜欢”。“搜集济公传说,要忠于原有传说,但也要整理、扬弃、升华,发掘出有意义的东西来”。
      还有一位老师,就是天台人的“大文豪”许杰先生。
      我与许杰先生的相识,也是缘自于济公传说。
      八十年代,许杰先生偕同夫人回天台家乡省亲,我得知后前去拜望。先生得知我热衷于民间文学特别是济公传说的挖掘与整理,非常高兴,拍着我的肩膀深切地说:“老弟,济公是我们天台人的骄傲,济公的精神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精神。你所做的事非常好,有意义,我支持你!”
      过来的这些年,许杰先生和陈玮君先生对我的教诲总使我难以忘怀,也使我受益匪浅。
      几十年来,我前前后后共采集整理了济公传说文稿共十四万字,部分传说在《山海经》、《故事会》等刊物发表。1985年,我与好友赵达枢先生、以及儿女肖冰、宇英一起,搜集整理了80多则济公传说,计20万字,打算结集出书,陈玮君先生帮助联系了花山文艺出版社,书稿被列入该出版社出版计划,后因出版社人事调整而搁浅。1987年,我与肖冰父女俩人经过整理,又组成28篇济公传说文稿,取名《小济公》,在上海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印了四万册。
      济公传说来自于天台民间。为我们讲述的曹天风、李先才、王柏仁、洪小妹、曹雪樵、赵陈理、曹熙……等众多老人,现在已绝大部分离开了人世。济公传说就曾“活”在他(她)们中间,是真正的济公传说一代传人。
      现在,我更热切地想着的是,能有一本比较全面的《济公传说》的面世,告慰于前人,流传与后世。
        ......
      “日月如穿梭,年岁不饶人啊!”先生的一声感叹,将我的思绪从随之不断交替切换的时空中拉回。
    “现在,我已经退休好几年了,人说“无官一身轻”,但我觉得自己的‘济公情结’还是难解啊!这不,你来之前,我还正在清校济公传说的文稿哩!济公传说被列入国家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从此可以得到更好的抢救保护、弘扬光大,是所有济公故里人的一大心愿啊!”
    朗月西斜,繁星点点。告别先生,走出曹家小院,夜已是很深了。古老的永宁村枕着长流不息的赭溪,已沉浸在一片梦的遐想中;在夜幕映衬下的济公故居,展露着不同于白天的另一番风韵。此时,我心里更加明白,济公不仅仅是奉在佛殿里的一座神像,济公“活佛”,是“活”在亿万老百姓心中的“佛”。济公更是一种文化,一种精神,多少年来,影响着一代又一代人。济公传说不仅仅是天台山的、中国的,也是全人类的,是人们共同拥有的寄托着“文明、和平、幸福”美好愿望的文化遗产。看着眼前的赭溪和溪岸的济公故居,仿佛不同时代的济公故里人还在我的眼前迭迭呈现。美丽的济公传说如汩汩清泉,长流不息。世世代代济公故里人,绵绵不绝的天台山济公故园沃土的守望者,必定会将她延续到永远、永远……。

[ 本帖最后由 abracadabra 于 2007-11-27 14: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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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7-11-27 10:17:05 | 只看该作者
哈哈,曹叔叔也出来了,支持一下!
板凳
发表于 2007-11-27 10:21:16 | 只看该作者
时间一晃过去了二十多年,我们也到了父辈开始整理济公传说的年纪了,今天《济公传说》也出版了。对比父辈,我们明显少了那种许多东西,诸如责任感、事业心、吃苦耐劳的精神等等。
地板
发表于 2007-11-27 11:18:43 | 只看该作者
好好
5#
发表于 2007-11-27 13:22:05 | 只看该作者
哈哈
偶很有责任感滴
6#
发表于 2007-11-27 14:00:13 | 只看该作者
楼上是位相当有责任感的新好男人。哈哈!
7#
发表于 2007-11-27 14:20:28 | 只看该作者
哈哈,都是熟人,世交,故家……
8#
发表于 2007-11-27 14:25:53 | 只看该作者

总算明白俺为啥米文化了
都怪偶老爸不好好学习文化
哈哈
成不了世家!
9#
发表于 2007-11-28 06:48:53 | 只看该作者
原帖由 一诺千金 于 2007-11-27 14:25 发表

总算明白俺为啥米文化了
都怪偶老爸不好好学习文化
哈哈
成不了世家!

你老爸怎么没好好学习文化啦?他的企业文化学得那是相当的好啊!
10#
发表于 2007-11-28 06:54:30 | 只看该作者
济公是咱天台人的骄傲!如今他的电视剧红遍大江南北,老曹全家的功劳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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