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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娘儿与赌人 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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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4 19:26: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薰草儿 于 2013-2-4 19:24 编辑

                         骚娘儿与赌人                                    短篇小说
      
      我是谁?有人生、没人认。
      在我的记忆里,我的狗杂种的爹、是以一角钱剃一个头谋生的土剃头匠。传睡了一路廊讨饭女客、整大了肚皮、从讨饭女客肚里蹦出来的便是我,跟《动物世界》一样样,生在村口稻草、灰堆的路廊间、用块石头砟断脐带,在抱走我时,有人看到血石头。这样的出生,跟自然界动物繁衍有区别吗?那时贫穷啊。然而,性并不因物质的严重匮乏而匮乏,相反,性是与生俱来。灰间路廊里整出了我,绝对是爆炸新闻。我那不是人的爹,事要做,种要撒、整出人、又不承认。觉无地自容。在村里走着的时候,永远低着头,跟“四类分子”一个样。他从不看人,也从不跟人主动招呼。但从他行为上,看出他认定我不一定是他的纯种。讨饭月客还有其他阿狗、阿猫睡。他哪会承认我是他的种?
      这个小野种。绝对是纯爷们。长大以后的我,是匹性功能良好的种马。谁他妈的上勾、谁遭殃!钱到我腰包、肥了我,却因赌、钱对我来说,永远是过路财神。不争气的我、就因贪赌。成为害群之马。

      2013年的春节已近,我的骚娘儿、在为租房打扫卫生。房是她阿姐的,阿姐收留骚娘儿,妈的,说白了、连同我也一并收容。
      本不该自己动手打扫,我们已是腰缠万贯、奔小康的主了。但是,从穷走到富的娘们、习惯了节约、哪怕很有钱、也是走不出曾经穷怕了的阴影。骚娘儿的阿姐,就是这个样。
阿姐,做蛋糕为生,起早摸黑。积攒了一些钱。但她的生活并不十分美满。离婚十几年了。对前夫、子女、邻里,不怎么融洽,整一个火爆脾气。她的火爆性、源于十几年前、做了切除子宫术的缘故,前夫忍不了她的坏脾气、那种疑神疑鬼引来的破口大骂,才耍了小小激将法、使其赌气、一赌气、一个钟头就去办了离婚手续。离了的第二天,她知道上当、悔之晚矣。
女人、不识字的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这是前夫跟我喝酒时对前妻的评价。她前夫说,离之后,她找他出气、大骂半年之余,才渐渐死了心。
      前夫耍了啥花招呢?说来简单不过。就是,平日里任女人作贱自己,不还口。好男不与女斗。前夫本不想离,都老夫老妻、妻又是患癌、做了切除术,离、就是抛弃,犯不着背骂名。可妻总说,你离开我,就得饿死。百无一用是书生。捧书看、整文字、能整出米饭来?于是,前夫就动了离念头。就在去离的这一回,前夫恶语中伤,说,离开你这个臭婆娘、杀猪人死了、猪连毛吃不成?嗨,我懒你不成?去离。妻应他。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离成。前夫净身出户、二十万的积蓄全留给女人。
      就是这样的女人,手头有钱,不舍吃好、穿好。对我的骚娘儿却格外开恩。不但供住供喝,早几年,为保骚娘儿不蹲拘留所,把我们出具的欠条拿去、弄上她的名,为我们抵债、封了房、后拿出十万为我们还债。我们只帮她做蛋糕时打下手而已。却让她破财。就拿下午打扫卫生一事来说,她明知我们现在有钱,若雇用拾荒人来清理,阿姐肯定不同意。她会自己亲手做。所以,骚娘儿还得自己打扫。
      这之前,我得将自己跟骚娘的关系捋顺。骚娘儿是我的姘妇。但、会成为我的老婆。

      骚娘儿、从出生以来就没有名、村人男女老少、一概都喊她没起。那时候,她还小,七八岁的样子。单眼皮、大眼睛、略黑的皮肤、没有表情的瓜子脸、脏兮兮。老年人都说,这没起,一扮、可漂亮、一朵牡丹花。
      不知情者就问,咋叫没起?怎么会没起名呢?对方就会答,问我?我问谁去?问没起的妈,她早就嫁到各府外县。问她外婆,她外婆觉外甥女的身世丢人,木木的,任怎问也三缄其口。没起跟我一样样,也是个活脱脱的杂交种。并不是我承认自己是杂交,而是我爹认定的。我落地时,我那狗杂种的爹,认为我不是纯种,他睡的讨饭女客,还有阿狗、阿猫睡。而没起生落地时,她的妈,绝不止一个爷们播种她的小丘田。天下竟然有那么惊世骇俗的相似。
      时代作孽人。就像当年上山下乡那阵子,多少返城知青,回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大城市,因户口的严控、因当时的政治风气,害得这些知青始乱终弃、睡了曾经钟爱的姑娘,一返城,心里来个大逆转,死守秘密,尘封这段往事。重组家庭后,却又始终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孽债》一出炉,引得多少知青泪流满面和伤感。
      而当今的国家主席习近平,也是当年的延安知青。谁会料想到,加入当年百万知青大规模上山下乡行列的习近平,几十年后,腾一下,一跃而成为世界伟人。
我和没起就产于那样一个风云变幻的年代。

      七十年代鹤乡、叫公社。在路板村,有个叫俊雅的女孩,个高高、身材苗条,初中毕业、是很了不起的知识分子。于是就让她当小队保管员。每季收成时,保管员拿个方方的木板印、在盛满篾箩里的谷物上按个印、无字的,社员太穷,防偷所作的记号。俊雅父常年患病,家里穷得叮当响。俊雅听了母亲的诱导,动了偷小队谷子的念头。记工分的时候,俊雅当着社员面,在谷上按了印。但半夜里进入小队间拨谷。也就是偷谷。老鼠吃。一点、一点拿。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
      一个姑娘家的婀娜身姿、本就惹爷们馋涎欲滴。只苦于逮不着机会。俊雅眼神高着哪。但是,姑娘家犯糊涂、拿队里东西,那是“监守自盗”,在一个夜半被逮住。
      问题的严重在于被带把的爷们逮住。食肉的爷、饥肠辘辘啊。被逮住的刹那间、脑门轰一下遭电击似的,傻眼了,俊雅脑海里就浮现出昨日清晨的一幕。
      昨清晨三点、队长披星戴月环圈吹哨、催男社员早战,挑脚水、洒稻田。队里宝儿,就因偷一担脚水、被逮个正着,就是被这个刀疤脸逮着,此爷说,宝儿啊,你个富农子弟、胆也太大了、敢偷集体大池脚水,不要命了。批斗、检讨、罚场电影。你这辈子、人做完了。半个钟头后,就传出宝儿上吊了。死了的宝儿正值十八岁。所有社员为之痛惜。
      逮住自己的这个正是刀疤脸、造反派小头目、说话一言九鼎。俊雅悲痛欲绝地想到,能保住自己名声的唯一法宝,就是长身上的“金元宝”。对方咄咄逼人的眼光,准确无误向她发射了一个信息,自己的处女身恐保不住了。为使自己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下挨批斗、罚款、罚电影,眼下,最值钱的就是女儿身。
      开苞、第一次最难受、最疼痛、最撕声裂肺。
      一光棍睡集体屋,夜起解手,出来就是小队间,听有嗦嗦音,好生奇怪,扒窗看,这一看,让光棍目瞪口呆、当场差点喊娘。次日、夜半小队间偷情悄悄流传开,说,女孩被抱坐记工分桌上,高大男人的家伙插入女孩的洞穴,然后,女被男抱着、一上一落、往上抛往下丢地整弄。奇的是,同一日、这光棍就推翻说词、说自己头夜做梦、说梦话、放屁。
      要捂、捂住偷谷一案,不是一个爷所能做到。食肉动物嗅觉很灵,一朵娇艳的花苞,一旦被开苞、就会遭受知情人轮番轰炸、酷似当年“伊拉克”遭地毯式轰炸一样,在娇柔的肉体上、一寸一寸来回摩挲与碾压……
      直到整出没起。那个时代的人都知道,没老公的陪同、是做不了人流。还遭人唾骂。与其遭受唾骂、还不如生下小孩、远嫁他乡。
      令人惊讶的是,没起被生落地后,孩子的生父、居然成了迷。
      成了一桩永解不开的迷。村人惊讶没起的妈口严。滴水不漏。
      到底得了什么好处,或受到什么威胁?
      望着骚娘儿蹶屁股、踮趾尖、手握长竹竿、借助顶端细竹梢,在雪白的顶壁来回掸尘。我提喷壶洒地。门前沙堆没有清理,留有车辙,租客的车,夜间泊门前。这边上有探头。一有盗车现象,就会被录像。
      这小楼有六间出租给房客。而底层间给我俩白住。每年、除夕前二十四前后,都是骚娘儿争着打扫这幢楼房。你道这房主是谁,就是刀疤脸的长女、名大羽,小羽嫁了宁波渔民,常年与港口打交道。姐妹俩几乎没来往。所以,在被整文字的丈夫骗离后,倍感寂寞,不管骚娘儿是谁养?同一娘家路板村出来,又那么巧、同居头溪村,你不得不承认缘分。
      大羽先嫁到小城头溪。骚娘儿来城打工,是租住头溪。邂逅村口。出身的缘故使骚娘儿低声下气、合大羽心意,俩人很是投缘,渐渐地,寂寞的大羽就当骚娘儿亲妹妹一般看待。有可能,她俩就是同父异母。

      年春、我和骚娘捷款去了趟缅甸、赌。钱从几个骚娘们身上以高息为饵、哄得一百万。没起这骚娘通过层层介绍、也从别的娘们身上借到五十万,加上她家养鸭养鸡赚来的五十万,总共二百万。
      然而,却血本无归。输掉近二百万不算,还欠下赌债七十万。人都回不来。骚娘儿没起被扣押那里。我回弄钱还赌债。其实,我哪弄得来?还不是逢祸、拔腿就跑。
      骚娘没起押缅、倒还有一丝希望。这里倒要说说没起怎么成的家?
      大羽见没起一声声姐长姐短的,心下对没起格外的怜爱。就把她保媒给矮个子,矮个子三十好几了、仍打着光棍。没起租住房就与矮个子隔壁。当提到矮个子要当自己的老公,没起当即傻眼了。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打从说了这件事后,矮个子见了没起总憨笑,就觉这憨人可怜也可爱。由于自己卑贱出身,痛苦伴随始终。时间能磨脱人身上仅有的一点锐气、让人变淡定。渐渐、没起接受了相貌差、没本事的矮丈夫。成亲后,一开始、她不让矮丈夫碰。后病了,得到矮丈夫无微不至的照顾。加上大羽的照顾和劝说,病愈、心里的冰块慢慢融化、这才从精神和肉体上接纳矮夫、让他颤抖着、就像武大郎害怕潘金莲一样、战战兢兢地爬上没起的肚皮上……
      那是卑贱的出身所造成的痛苦、矛盾与挣扎。
      畸形的婚姻不牢靠。直至遇到了我,她那终年蛰伏着、冬眠着的性欲、像火山岩浆般爆发、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我们邂逅在街头、寒冷的冬季里。刹那间、我的记忆之门被重新开启,暂时淡忘了的身世一下子又重被唤回。出身让我无地自容。传我那狗杂种的爹、到了三十好几、贫穷使他娶不到媳妇。他挑着剃头担、每天走街串巷、一毛钱一个头。而鹤乡的剃头店收费是二毛钱剃一个头。我的爹收费最便宜。家中有个瞎眼老娘、得赡养她。白天还好熬、跑一截一截的路,饱一顿饥一顿、找头剃。剃一个头换顿饱肚。到了夜晚、可就难熬了。夜里、就传来瞎眼老娘的呼救声,相救啊、相救。你这个孽种!作孽呀,我是你亲生娘。呼救声就像山谷里狼嚎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剃头匠笃定畏而怯步。可村民不这么猜。刚出山的我、也就是毛头毛脚小伙子时,也听信此种谣传,仇视剃头匠、看不起这个狗杂种。恨他狗杂种生狗杂种。但如今,不信了。后来,他睡了路廊头、也就是灰间里的讨饭女客,整出了这个野种的我。他不认我,因养不起。更因丢人现眼。
      然而,路板村的干部认我这个带把的野孩子。准落户口。给我腾集体屋住。村干部认我、理由是,一,刀疤脸夜里亲眼所见,剃头匠进出与路廊里。二,我太像剃头匠。农村头讲的是风水。本村的剃头匠睡路廊讨饭女客、触了霉头。但、整出个带把的爷儿,按农村一套说法,女儿是要嫁出的。儿是香火,是娶进,是劳动力。芝麻竿不要,籽要。老辈人还说,行也是要修的。纯爷们说,这孩子正宗潘性人。跟他爸一个模子里出来。妈的,我们修行了。拿队里的钱、先垫上、供我念了几年书。在童年的时光里,这个阿姨倒我一碗粥、那个阿婆塞我一个薯,我几乎是吃百家饭大的。后、剃头匠在年终结算工分粮时,被扣除这部分费用。
      而没起也由于完全像她妈。自然就难以确定到底谁的种?白让爷们前赴后继、开垦了处女地。
同样出在一个村的两野种,由于重男轻女思想的作祟,没起就没我幸运。村民亲热我的多,亲热她的少。由于鹤乡位处政治与文化中心,书是要读的。不读,乡干部走访村里,是要劝读的。我有书读,同村干部受乡镇干部的影响是分不开的。所以,没起也是念过几年书。虽然,女孩子在校倍受歧视,书还是念的。
      所以,当见着跟我一样出身的野种没起时,就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见恨晚。
      约会了、我俩。约会在寒冷的南桥头。在邂逅的同一下午的夜晚,我用军用棉大衣、裹她入怀,那娇柔玉体、好似玉树临风、在我攻入她的体内时、这尊弱不禁风的肉体、竟有如此强烈反应、回应之强烈出乎我意料,蛇一般地扭动不止。可能是我狂风暴雨般动作,她被激活,我看见她忍不住时,张大口尖叫一声。尖叫时,脸表情很夸张。至今,记忆犹新。同时还说了句,你给我神仙般的感觉。刹那间、我意识到,这个女人将跟定我。

      骚娘儿啊呀一声,掸断了竹竿梢头,这是陈竹,经露天的风吹日晒、失去原本的牢韧性。于是,我给它重新绑定。绑绳是根黄色电线。整定好,她上三楼、四楼掸扫。刚才被她一声啊呀中断了的思路,又续回。
      去缅、赌输、骚娘儿被扣押。虽然,我忐忑不安,脑子里设想到可怕的一幕,眼前出现她双眼被挖、那惨不忍睹的情景。可又怀着一线希望,这线希望是寄托在矮丈夫的全堂家财上。卖掉养殖场和房子,方能解燃眉之急,赎回一个完整的骚娘儿。在缅临别时,我与骚娘就这般设计。
      矮丈夫确实是个好男人。世上最好男人。当老婆向他求救时,矮丈夫念一夜夫妻情,看在一个共有的儿子情分上,矮丈夫卖掉养殖场、房子,凑足七十万去交付了所欠赌债,赎回老婆。
      赎回老婆,戏却没完。骚娘儿仍跟定野种的我。你说,矮丈夫难受不难受?矮丈夫把她带到闻名全国的风景点,问她离还是不离?跟谁过?她从容而淡定地回答说,跟野种过。矮丈夫当时那个恨啊,真想把她推下深谷里、去见阎罗王。骚娘儿的回答是那样的从容。她说,你现在谋死我,你得一命抵一命。既然,现在要谋我,还不如当初别卖鸡场、卖房,赎回我。那时,你不救我,一点没事。现在不同了,你还有个儿子,你不考虑吗?留下我培养他成人。一番话,说得矮丈夫仰天长叹,作孽啊!松手。回头两人离了婚。
      当知道了这一切,我恨自己,赌,害人不浅。这一刻,我砍下一指,发誓不进赌场。做个守法人。见我血淋淋的断指,她疯也是似的抱住我,痛哭。这骚娘儿平素处事不惊,从未见过这样悲痛欲绝。
      没起这骚娘儿,我佩服她的是,不讲别人家的是与非。自己由人去说,懒得争辩,一惯低调。从不揭矮丈夫的短。相好了这些年,跟俊雅一个样,口严。矮丈夫性无能,是我酒后,撒尿时,观察到的。我可以从撒尿喷射程度、喷出一两米远,力如喷枪而感知,他的性功能厉害与否。反之,扶着扶着、淋鞋上,就证明无能。

      说来正走运。摸彩中了个巨奖五百万,扣除税、得四百万。钱多、钱烧,要发疯。我真要疯掉了。就像范进中举那样。巨额钱财降临,承受能力达到极限。难怪范进会疯掉。
      有人说,摸彩票是替贼落会。不错,摸彩让我有钱了,内心起了变化,欠娘们的高利贷、借款,不受法律保护,该怎么处理?就凭良心了。我是想要还的。但,我得难难她们。教娘们长记性,钱借出要慎重。千万别贪高利。千万别轻信男人。我就是其中一例。
      在小城,中了五百万大奖,顿时掀起轩然大波。据我所知,凡中巨奖的,除了开公司老总之外,得主会选择逃离、隐居者多。怕绑架索钱、怕亲朋好友借、怕树大招风。而我,不舍得离开。离开这养我生我的路板村和小城。路板村村民讲究民情风俗。我被他们深深感动。得好好谢他们。我和骚娘儿回村,要在家乡造屋。矮丈夫不愿出村,他的住房由我们负责。
      多少年来,我所仇视的剃头匠,被我唾弃的爹,如今,因为有了钱,我的心一下子变了,过去那么坚硬,现在变软,以往的阴霾暂时被一扫而光,心里变得阳光起来。我要认爹,赡养他。还有,那个没起的娘、俊雅,她毕竟是我骚娘儿的母亲,当年,她背负着屈辱,远嫁他乡,而且是下嫁大她二十的老公。用现在的眼光看,那不是她的错,是时代造成不公。那些个播种她小丘田的爷儿们,面临洪水猛兽时、躲到阴暗角落里,敢做不敢当。让一个未出嫁的小女子顶罪,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俊雅却死死扛住,严守秘密。俊雅读了初中,是她选择悲壮。我欠没起这骚娘儿太多,我一并儿弥补。至于,大羽,她说过,她得的是癌症,不知命长命短。不要还欠她的了。
      我赌了十多年,碰上纷至沓来的求借者,我说,我是赌鬼,年初,在缅甸输得一塌胡涂,连自己中意的骚娘儿,被扣押、差点儿遭到挖双眼的厄运。弄得人家卖养殖场、卖房。家破。我他妈的,砍指作记,不赌了,中6十1得几百万,全用来还债了。
      瘦猪哼哼,肥猪也哼哼。也正是的,一个纯爷们,比娘们还小肚鸡肠。我想起自己曾红口白牙、赖娘们、明明通过没起疏通关系、借来钱。娘们见我衣冠楚楚、貌似潘安,这是大羽的前夫说的,娘们却不知道我是衣冠禽兽。在包装的效应下,娘们毫不犹豫拎钱给我。赌赔了时,娘们来要息要钱,我搂住这一个,给整了。那一个来,又故伎重演、把那娘们给整到床上。还威胁说,放高利、告哪都输!多嘴的话,倒霉的是你们。事后,跟大羽的前夫喝酒时却反说娘们贪图美貌、送上门让我日。想想看,做贼心虚。还咬人一口。是人吗?

      翻过的一页,我不知该怀念还是憎恶?
      无论如何,我和没起,庆幸赶上当今时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会儿,我的骚娘儿,蛛尘掸落、擦净楼梯扶手、门窗。
      新的一年来临,生活是多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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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2-5 10:29:1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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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3-2-6 17:07:28 | 只看该作者
活得真痛快呵呵。缅甸赌场应该有许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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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3-2-6 17:47:22 | 只看该作者
《骚》文,在我的心里定调子,属于毁誉交加一类。触及了当下赌人隐蔽的阴暗心里,却是真实的。文中的情节或者说内容,是我琢磨了二十年,苦于寻不到突破口去写,就放至一边。手头上已经在写长篇的毛坯了。可是受了生活某因刺激、也就是说是灵感被击活,一个礼拜整出了她。说来也难为情,连发都发不来,叫文学女友帮忙。
   这是沉沦了的一类人。对文字太喜欢玩了。
  承蒙版主看得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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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3-2-7 00:02:02 | 只看该作者
楼主太客气啦,要多谢沉钟前辈的到位点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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