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薰草儿 于 2012-1-17 13:39 编辑
樊妈的掏心窝话,白兰听了鼻子酸酸、扭转脸又一次落下泪。 孔雀一家的离开,使樊妈整个儿变了!在白兰面前显得小心翼翼了。使白兰内心骤起变化:可怜老妈!前嫌尽释。说,妈,放心吧!“船到桥门自会直”! 樊妈蜡样的脸色,并非疾病所致,而是心病。那个一生也挥之不去的心结,也纠葛着白兰。樊妈简略地说,孔雀对付我这个老货了。“蛇吞老鼠六个月,老鼠吞蛇六个月”了。 白兰老被纠缠在看不见的迷团里。樊妈当年为何那么“横”!重男轻女!重男!把儿当财物来调配、干预。为续香火,偏又摔孔雀饭碗。(招工)就因樊家有儿有女。“母以子贵”?樊妈当年那么“横”!如今消逝得没了踪影。白兰心里在喊:妈!这是为什么呀? 樊妈难逃其咎!是她绑定了儿子这桩没有爱情的婚姻。祸及各路人马。这一点,樊妈心知肚明。虽没挑明。但从她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小心翼翼,已明明白白在告诉白兰,当妈的对子女的内疚与忏悔。 孔雀与柏石订亲后的第二年,1970年5月间,面向农村大批招工。军烈属家庭子**先。孔家长子在部队。合条件。招工表格捏在孔爸手里。一村就一名。樊妈得知未过门的媳妇要招工啦。惊慌得如天塌地陷,茶饭不思。只怕孔雀招工后赖婚。柏石说一切顺其自然。让孔雀招工。樊妈就是不同意。逼着白石连夜赶往孔家。对亲家施加压力。说什么孔雀系过红头绳了,是樊家人了。又搬出自己是单边人,要亲家体谅孤儿寡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是的,丧偶后的樊妈,变得尤其脆弱!既走不出人财两失的阴影!又恐未过门的媳妇鸡飞蛋打。那笔订金打了水漂。尽管儿子一再申明,女方招工,甩掉男方,以孔爸的为人,绝不会赖账。樊妈疯了一般,听不进儿子规劝。她庆幸出了钞票,孔雀是用钞票换的,死活不让招工。 于此同时,樊家长女白兰也在招工名次内,由哥哥柏石张罗,村大小头头碰头会投票时,柏石一支支地分烟。当时竞争激烈。为得多数票,柏石每到一个人前,递烟时,连连叩谢。让大小头儿每吸一支“新安江”、“大前门”,免不了道一声,谢。柏石替妹填表。先大队盖章。后报送公社审批盖章。哥跑腿。妹进厂。柏石17岁就已任大队会计了。这一年刚20。大白兰2岁的柏石,能担当起责任。让妹妹顺利招工进厂。白兰深感哥聪慧。至今,想起这一幕,多亏了哥。白兰自知不及哥哥的脚边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