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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老兵卢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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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1-2 15:06:1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卢定方
身份证号码:332621192708156214
住址:临海市东塍镇洋渡大房村(暂住临海市城关镇后塘路94号)
老人自述:
我家是中医世家,祖父是当地有名的中医,我父亲卢伟18岁的时候祖父亡故。父亲到宁波当警察,娶母王氏,我出生宁波,另有妹妹一人,八岁时母亡,当时住在梁山伯庙念伍房。宁波沦陷后由第三战区派来游击队一班人,委派我父亲为宁波游击队大队长。一日,这组游击队住在我家过夜,早上负责人在外面解大便,发现有日本便衣十多人由梁山伯庙回宁波,经过念伍房桥头。他就马上跑到我家大叫有萝卜头(敌人),由我父亲带领从小路直追敌人,那时敌人刚上六家茬桥头,双方开火。敌人都是日式手枪,游击队八支木壳枪(内快枪一支),当时击毙敌人2名,缴来手枪二支以及公文袋等物品,袭击后游击队撤向南乡。之后父亲把我放在宁波西乡童家横小学读书,一日,得到消息说日本兵一个班到童家横乡来搜刮,这班游击队正在童家横地方,想缴敌人机枪。战斗中我父亲受伤,脸上中了一枪,肩上一枪,自四明山送到嵊县崇顺救治,但还是没能抢救回来。
当时我正读小学五年级,宁波没办法呆了。亲戚把我带回临海县老家,安排到位于东塍乡上沙回浦分校读初中。读到第三册的时候(1943年上半年),经人介绍,我到位于黄岩县葭芷乡的上海崇明、浦东游击支队总部卫生所当卫生员,这个总部是由上海搬迁过来的,我们都叫惠安总部。1944年初我调到西山总部当通信员,到八九月时因表现好又有文化,被选调到瑞安县玉壶镇军事委员会中美合作所第八特种技术训练班第二期教导11营第一连一排三班,任上等学兵。该训练班共办两期,第1期为第九营,第2期为第10、11营。该训练班主任郭履洲,宁海长洋人; 11营长洪竹筠,连长黄正楷,一排长李一洗,临海章安人;一班长杨若愚,我三班长傅杰, 四班长姜方和,七班长唐坤。
到1945年年初训练毕业,二个营的步兵打耙比赛我成绩第一名,并受二营大小官员嘉奖,奖来白丝绸衬衫一件,红皮底布鞋一双。紧接着部队离开玉壶镇开拨到黄岩县东山头村,在小山脚下一老爷殿(小寺庙)过夜。那时日本人驻扎在海门的凤凰山上,第二天天未亮,部队集合挑战士40人,连排长一起赴海门,到严寺街口遭日本鬼子伏击,战斗中机枪手陆阿福受重伤。连长派排长一人带我等弟兄分守在严寺街附近,其他官员都先回东山头。当时连长讲自己隔一个小时回来指挥我们,可是一去不回,一直到下午二三点钟,敌人开始向我阵地进攻,我军死23人,重伤一人,排副一人阵亡,我机枪班班长傅杰阵亡,剩下16人冲出重围回到东山头。当晚委任我为第三班机枪班班长之职,军衔改为中士班长。
第二天部队开拨到宁海县桑洲乡下洋周祠堂,营部驻扎在田洋卢祠堂。当时部队番号为忠义救国军教导11营第一连,老百姓称我们为同盟军。第二天连长派我班机枪手、弹药手、我以及各班战士一共15人,由一排排副带到宁海县南门外山头岭头塘村驻守,与城南鬼子两隔壁(意思很近)。出发时连长对我们说:你们只要守二天就把你们调下来。可是守到第四天还没有把我们调下,那时天热,山上蚊子很多。我们白天将机枪架在路口阵地上,晚上将机枪藏在山头大树林中,蚊子咬得实在吃不消。第四天天还没有亮,蚊子咬的受不了,我拿着机枪到阵地上去。临近阵地,碰见排副,他对我说你机枪拉出来了呀, 那你就到阵地去。此时有个弟兄向排副要火点香烟,火一点着,哪料到日本人早已潜伏阵地前沿,他们马上向排副这边投了2颗手榴弹,排副受伤被俘。登时山上路下敌人高声喊叫,我班机枪手问我:班长怎么办?我说打!我们三个联手一起开枪,枪上50发子弹马上打完。打得敌人哑雀无声,接着我命令往西冲,幸好天未亮,双方都不能瞄准开枪,如天亮的话,百分百被敌人围住射杀的了。趁天黑我们安全撤到下洋周村,当时田洋卢营部亦受敌人突击,也是靠天未亮,经过战斗退向山中。大概隔几个月后敌人宣布无条件投降,我们部队马上行军过临海到海门,接收海门。之后部队要到上海接守,我在海门离开忠义救国军部队。部队分三船出海门关外,在洋上碰到日本人在上海集中,他们俘虏了三船鬼子当晚又回海门。我回家后过着失业的生活,后跟我村卢志芬到浙江省外海水上警察第八中队补上一个三等警。到47年内战将要开始,我请假回宁波做老百姓,一直到49年解放。几番运动后回到台州,也没能逃过批斗的厄运,庆幸的是我们坚持了下来。我村还有一个卢和尚,他也是被抽壮丁在部队七八年,解放才回家。
45年抗日胜利时,我还是一个18岁小青年,现在已是87岁老人,那些当年抗日的年轻战士一般都90岁以上了,都已日落西山。当年抗战对整个中华民族来讲是光辉的,所以现在的政府重视抗日老兵。我在学兵受训时黄岩小坑有个陈茂照(郑茂照)他的姓记不清,文革中一次有个干部来我大队,问我陈茂照部队同我一道训练时,是什么职务,我说当兵。还有一个我表兄汪日明,临海县大田乡孔岙村人,是壮丁把他抽去的,他是第二期学员。后来他儿子当兵可能准备提干,由孔岙村带来工作同志,调查我汪日明在训练中当什么官,我说当兵,他说在文化大革命时搜出他家皮箱中有一条绸纱带,上面印有USA三个字。调查者说我不老实,我说他是壮丁抽去的,他们说正是,我说壮丁抽去已经吃亏了,像我初中读过第三册,卡宾枪打把二营人我打第一个也没有官当,他一个壮丁哪能当官。回想阵亡的弟兄个个战死敌人手下,难道我们打的不是日本鬼子吗,想着想着竟使人发呆!
      老人患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和冠心病,去年12月和今年5月因心脏不好已经2次住院开刀,现在身体内还有两个支架没取出来。老人需常年吃药,现在每个月药费就要1000元左右。老人有3个儿子,三个女儿,家境都很一般。农村老房子倒塌后,为了便于看病,目前暂居在临海城里的小女儿家。除每月110元补助外,没有别的收入,老人特渴望有人承认他们抗战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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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11-4 09:00:02 | 只看该作者
业务发展到大台州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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