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温岭李呆写天台诗人余跃华

胡明刚

嚣尘中的清泉
——余跃华其人其诗

李呆

　　那年，台州“金秋诗会”在天台摩天大厦召开。负责这次会议接待的，不是文化单位，也不是来自文化单位的什么人物，而是一位个体户。他叫余跃华。 这是我第一次认识余跃华－－胖乎乎的身子，黑黝黝的脸膛，戴着近视眼镜，一副敦厚相。记得在游览赤城山时，余跃华一边照应着人们，一边兴致勃勃地向人们介绍着景点，引经归典的，忙得额头冒出了汗水。期间，我打趣道：“余跃华，你去掉名字中间的字，这不就成了余华了吗？”余跃华却回答着：“我干嘛我去掉呢，我要超越余华呢。”呵呵，想不到余跃华也来一手幽默呢。
　　又过了一年吧，我和江一郎去了一趟余跃华的家。余跃华的家在天台县平桥镇。对平桥，我早心向往之。在这以前，我曾编发过同时天台人氏的胡明刚的散文《追怀陆蠡到平桥》，平桥的山水人文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一次，余跃华自然带着我们去瞻仰了陆蠡的故居。 余跃华刚搬了新家，妻子是一位善良温顺的女性，儿子则非常的活泼、顽皮。记得我们晚上出去散步，江一郎买回一把会发光发响的电子枪送给他的儿子。跃华的儿子就拿着枪，屋里房外奔跑着，呼喊着，不断地向我们扫射，并变动着电子枪的声响，有“啪啪啪”的单击，有“哗哗哗”的连发，我和江一郎还要作出被击中倾倒状。余跃华偶尔要摆出一副老子教训小子的架势，但目光和语调里充满着爱意。时间过得真快，不知跃华的儿子长得怎么样了，一定更聪明可爱了吧。挺想念这小子的。
　　跃华在黄岩开着一爿过滤筛网店，听说这过滤筛网是天台的特色产品。这是一间破旧的小木屋，堆满了一筒筒不同材料制成的不同型号的过滤筛网，门前是车水马龙，一片喧嚣。我曾问过跃华这过滤筛网是什么东西，跃华也向我作了解释，但我至今还是没有记住这过滤筛网是什么东西。 跃华每星期六，不管刮风下雨，都要从黄岩赶回天台平桥，和妻儿团聚，这已成了他铁的“制度”。 跃华不吸烟，但在一些朋友相聚时，他会带上一包烟，不时地向会吸烟的朋友敬烟。这敬烟，不带任何功利和什么奉承，完全是出自内心。吸着他那并不是特高档的烟，但我总是很感动。 跃华不善饮，但他特会劝酒。当桌上的酒还未倒完，他就会一手提起地上的酒瓶，一手拿起启盖器，“啪”地打开，喝不喝不由你。这不是某些人为了喝酒斗强，或是把某人灌醉出洋相，自己获得快感满足的那种，而完全是出自热情和好客。 听朋友说，跃华和一行人到某人家作客，他一进门就会反客为主，张罗开了，对着客人包括主人，连声说着“坐坐坐坐坐……”朋友说罢，我们会爆发出哄笑声，善意的笑声，感动的笑声。 你说，和这样的人交朋友，你难道心里不踏实吗？你说，和这样的人做生意，会担心坑害诳骗吗？
    以上，是我在生活中直观感性地认识余跃华的种种片断。 日前，我收到了余跃华惠赠的他新近出版的散文诗集《灵泉》，也让我有机会能比较系统地阅读他的作品。 余跃华奔波于商市之中，但一直孜孜不倦追求着诗歌这艺术之神。在此以前，他放下手中繁忙的活计，曾先后进入浙江文学院和北师大作家班进修，出版了诗集《爱的天籁》，这《灵泉》已经是他的第二本诗集了，不由得让我感慨不已，和油然而生敬佩之情。 跃华是位农家子弟，家乡的山水养育了他，他一直对家乡怀有着深厚的淳朴的感情，在诗行里得到自然而然是体现。这么多年来，是家乡的清泉，流进了他的心田，进入了他的梦乡，滋润着他的灵魂，再又在他的笔端，流泻出那清泉般的诗行，感动着我们…… 你说春天没有眼睛，那究竟是谁鹅黄了你少女的心灵！／欣悦的，那春天粉红的双翅，在你绿纱的背后，不知不觉，已有多久／……在这题为《浅浅的春情》里，我读到了跃华那份纯正，那份对大自然的细微入处的观察和由衷的赞美。
    在异乡，相遇异国妇女的一瞬经历，那场面却一直盘桓在跃华的心里，数年难与忘怀，写下了《难忘你的泪水》。余跃华这个粗黑的汉子，柔情缱绻。同情和怜悯是人间一种美好的情感，作为一位作家来说，有着这份情感是值得敬重的，余跃华做到了，不，这份情感是余跃华真实的心灵体现，不是什么做出来的——有阳光，更有积雪，那一年，寒风热情的绥芬河已经春天／没有别的，只羡慕你，金发碧眼的少妇，来自诗人阿赫玛托娃的故乡，可你无奈的哭诉好像第一次，在街上，当着巡警，当着莫名的过客。／不知谁的错，也不知后来如何，可难忘你的泪水拍打着我的祖国。我只是大河的流沙，也只能作大河里亿万计的流沙中，最稳实安分的一颗。／这是在知晓生命终极的目的之前；而之后，我懂得了那平凡而博大的内蕴。我更以一颗流沙的心绪，流走于大河，没有生死的烦忧。／余跃华以谦卑的心态写出了《沙的心意》，写着对生活和人生的思考。
    跃华朴实，跃华也渺小，跃华也自以为渺小，跃华从来没有自我膨胀，跃华从来是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和劳动着；但余跃华不是那种自贱自弃的方式生存，他在积极地寻找和追寻着作为一颗沙子的价值。这也是跃华的可贵之处，这之所以余跃华成为余跃华的根本所在。 小时候，就爱捡落叶，因为清朗的秋风曾经对我说：“我的孩子，收起十月的落叶，你也就收起了幸福！”／我是在秋光里出生的，对秋的偏爱也就与生俱来。我深信秋风的忠告，于是一心一意拾起她抚慰的落叶。／在一枚比一枚小巧，一枚比一枚雅致的叶片上，我有着一个一个奇异的发现。它们那么自然、和谐，凝成一体。／时光把慷慨的日子给我，让我成长，一年又一年；每一度秋光里，都有一个我在收集无边的落叶，我深信秋风的忠告。／在这《捡落叶的男孩》里，余跃华，在大地上收获着，这是他用心去采撷，暮色里，曙光中，我们看到了余跃华那忙碌和兴致勃勃的情景，在生活中发现美，发现精致，发现意义，那黝黝的脸膛上，绽放着孩子般天真灿烂的笑意，劳动着的余跃华很辛苦，也幸福极了。
　　余跃华就是在那杂乱的店铺里，在疾驰的车中，在行色匆匆的路上，寻觅着清丽的诗情，这么的执著，这么的专注，这么的动人。 我也忽然想起，我也曾写过散文诗，也曾在纸上抒写着美好的情怀，但岁月已经淹没了我的情感，已经写不出哪怕是一句的散文诗了。 我为自已叹息，但我为跃华高兴，向他祝贺。
　　跃华，以及跃华的诗，是嚣尘中的一股清泉，愿跃华永远保持那份年轻的心绪和美好的纯正，永远流淌在人间。
毕竟，这个社会太需要这样的清泉了。

[ 本帖最后由 abracadabra 于 2008-4-1 14:00 编辑 ]

铁马书生

abracadabra

天台还有这么多坚持诗歌写作的人啊，不容易

ttwyf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瞻仰楼主自己的新作？

胡明刚

xum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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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司街

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