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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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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9-7-18 23:24: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之一


    去岁深秋,与二三友偕游北山。彼时正当水瘦山寒季节,鸟飞绝而猿噤声,行人零落,车辆稀少。Govi是驾车高手,一部标致两厢在山上开得简直和四驱越野车没什么太大区别。从山脚出发之前,我大肆鼓吹了北山老路行车如何艰难危险。这位兄弟被刺激了一下,兴奋劲提上来,酣畅淋漓地发挥出了他的看家本领。车子在老天北路上如履平地,逢到那些个连续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换档减速转向一气呵成,然后继续高速机动,哪里有半点初来乍到的意思。刚别过国清寺的黄墙碧瓦,转眼间已是身与白云齐了,这几十里山路过来称得上是风驰电掣。我好不容易想起的笑话尚未讲完,车子已到龙皇堂。几个人走进农家乐歇脚,美美吃了顿包罗各种山野美味的午饭。然后再上车全力冲刺到雷达站门口,辗转腾挪,颠倒几番,也就十数分钟而已。“完全是中国版的秋名山啊”,下车后,四人齐齐发表了这一句感言。不过,若是此时的后备厢里也放着一板豆腐,估计就只能做豆腐糟吃了。

    十一月早过了杜鹃的花季,故无缘目睹满山杜鹃烂漫盛开的壮观景象,一干人不免心有遗憾;但山气弥漫的花林与茶园却自有一种隐逸情调,这也让久居喧嚣城市的身心备感极端新鲜与惬意。多年不见的华顶讲寺修葺一新,里外光鲜,这反令人失去了访问禅房的雅致;倒是已成一片废墟的药师庵,却勾起众人的兴趣。残垣断壁与破败门楼之中,尚能分辨出“南无阿弥陀佛”与“伟大领袖毛主席……”等等几近漫灭的字迹。这个天台现代革命史上大有故事的药师庵,连同庵里的和尚,在真实的北山空间中已不复存在。自庵堂废墟向下,林木郁郁,山泉铮铮。举目所及,尽皆阒寂,惟有落叶覆满长着青苔的石径,斜斜没于幽深山间。

    真是个剪径的好地方。

    徘徊良久,我最后居然搓着手由衷感叹了这么一句,就差再来首《西江月》,单表北山作为山寨风水宝地的好处了。话说天下名山,僧道占了多半,而啸聚一方的绿林好汉,也对深山密林情有独钟。“大同山哈”和南山的草莽深处非但是强盗藏身处,一度也是天台人吓小孩的口头禅。天台山是佛宗道源所在,亦是落草为寇的人们理想的藏身地——据传说和典籍记载,佛门和强盗的渊缘不是一般的深:此去不远的石梁方广寺,是公认的五百罗汉道场。五百罗汉成道前是干什么的?有种说法就是五百个打家劫舍的强盗。这大概是为了论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众生理论。天台宗的祖师龙树菩萨,少年时修习左道,做了大盗,活动场所还是南天竺国王的掖庭呢——也正由此,有了段死里求生的经历才得悟道。除去这些难以考证的传说,学过中国历史的人,一般都会记得这首最著名的元末造反民谣:

           山高皇帝远,
           民少相公多。
           一日三遍打,
           不反待如何?

    这几句煽动性极强的口号的发源地就是浙东台州,说不定就是700年前某个天台山哈人热血沸腾时振臂高呼出来的。这又让我想起去年网络上极为流行的一句话:“现在的中国,就差两个人了:一个陈胜,一个吴广”。此是题外话,就此打住。和前面摘录的那首民谣相关的是那时台州的造反者、被称为海盗王的黄岩人方国珍早于红巾军率先起事,占有东南沿海一带。方颇有胆略才识,和元朝官府也好,与后来新兴的明朝也罢,先造反,后招安,再反,再招安,最后竟得善终。台州在元明后的崛起,与此公也有甚深关系。今日天台城北石墙头一带,据父老传说即是当年义军部队的营寨旧址。再数百年后,造反的太平天国侍王李世贤部也曾一度从西境进入天台,遭遇本地西乡民团全力狙击,恶战数日后方才撤退。

    迨至近代内战,国共双方的游击队也是在不同的时代互相变换官匪身份,活跃于北山或南山一带。1950年代初,我的一位长辈曾是下乡武装工作队的成员,在街头一带与土匪有过数次正面交锋。遭遇战和伏击战是免不了的事,站着出去横着回来也是常见。最危险的莫过于某一夜土匪偷袭工作队所驻村庄,时值夏夜,“子弹直接打到蚊帐里了”,但那又能怎样,也只有二话不说,抄起枪就下床开打了。

    特务与匪谍是海峡两岸绵延不绝的暗战。这边抓,那边也抓,双方抓到抓狂的时候,错抓误杀的概率也就直线上升。我父亲曾讲过一个故事,说是附近有个无线电爱好者,平时就喜欢搞点小装置。自己跑临海杭州搞了些零部件,组装了个矿石收音机,还在屋上架了根自制的天线,收听无论是大陆的还是台湾的广播都乐在其中。他也不吝于让邻居一起欣赏这在当年的小城也算稀罕物事的洋玩艺。开始倒没什么,等到了反特高潮,这根要命的天线给他招来了杀身之祸——有人举报他是潜伏特务,通过自制电台和台湾方面联系。专政机关也不含糊,基本没什么详细的调查取证,只不过看了下天线与收音机,就草草定了案。执行枪决的时候,这位冤枉的无线电爱好者发现他并非孤单,有十几个人被判有同样或类似的罪名。行刑人一手端着驳壳枪,一手推着五花大绑的犯人,直接押去刑场。接下来的事,大概就是一枪一个了罢。

    依据人类学观点,游戏里会保存人们对某些历史事件的集体记忆。我们在玩或曾经玩过的游戏都是对特定历史事件的折射:比如“清兵抓强盗”是对长毛反的记忆;“追洋山”是对海上剿灭倭寇的回忆;“分田地”则是对大土改的回忆……

    我父亲活着的时候说过,以前的强盗都在山里。现在的强盗,都在大街上耀武扬威。

[ 本帖最后由 abracadabra 于 2009-7-18 23:41 编辑 ]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9-7-18 23:27:26 | 只看该作者

盗匪贼

之二
   
       强盗生活比较逍遥,大秤分金,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还有山水风景看。但是做强盗的风险成本很高,成则为王,败则为寇,而大多数情况下为寇也免不了最后送到菜市口吃上一刀。

       天台老县城西门外的临川桥,直到我上中学时,都是城关最热闹的市面之一。昔日的“西桥头”是菜农、商贩以及家庭主妇的乐园。叫卖林林总总的青菜水果和各式各样美食的小摊贩,每天从早到晚占据了整座桥的两边栏杆位,只留下中间六尺余的通道让人穿行。碰到市日,那可是不折不扣的摩肩接踵,过桥简直是蜗牛爬行。比较“讨债”的小朋友就说,过桥时把手反背在身后,总能摸到几个“送上门来”的男人胯下物。这样得天独厚的环境自然也是被天台人称为“拐子”的小偷们的天堂。偶尔能在那里见到一堆人围着某个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乡下人,不用问就知道是被拐子偷去卖猪卖菜辛苦钱的倒霉蛋。自然,西桥头上也上演过一堆人在人流中劈波斩浪追贼打贼的壮观场面,那个年代还是很有正义感的。

       我六七岁起就隔三差五被老娘打发到桥头买点小葱豆腐,或者到桥西头的那家大店打点酱油买点盐。走在桥上,经常会被那些在猪头肉锅里飘出的香味勾引得口水长流,那些在香喷喷的肉汤里滚来滚去“千张把”简直让人挪不开脚步啊。但是摸摸口袋里买豆腐乳的2毛钱,还是只能咬咬牙忍住了,最多转身走到隔壁的摊上买包用《毛选》某卷某页包的“海斯”,咂巴着嘴一路吸回家了事。

       西桥头向东,进入西门里之前,原来是西门的城门洞。想想这个风景本来非常之牛比,可惜现在和全中国所有的城墙一样——变成环城马路了。桥头原来有一排店面屋,卖些日用杂货之类。据说敝人的家族在很久前拥有其中的一间,不过在某年台风季被赭溪的大水无情冲垮。就在那一年,西桥头下的溪椤树上,挂过三四个强盗的人头。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到临川桥去怀旧,所以不知道桥东北角那条通往溪滩的小路是否安在,小路中间经过的那口水井是否安在,水井旁边的那几棵溪椤树是否也安在。我老娘说,那一年某日,也就是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受我外婆之命去打酱油的路上,突然看到桥面上出奇的空——因为大家都挤到水井边或者桥边上看强盗的人头了。这几个刀下鬼据说是在前山地方被砍了脑袋,然后送到城里来,拿绳子穿了脑壳或者系了头发,高高挂在溪椤树的枝杈上示众。前山和天台临海交界的黄坦,县境邻接,荒山野岭众多,“三不管”,顺理成章变成了强盗和土匪的活跃地带。曾几何时,“黄坦强盗”是天台人使用频率相当高的一个专有名词。“人头挂在树上,看上去比长在脖子上小了很多。”我老娘用极为朴素的语言来描述她当日所见情形。

       强盗人头看上去很小,这有可能是大量失血后面部肌肉萎缩的结果。有纪录片上说,北美的印第安人猎头部落,用特别手法处理死人头,把一颗正常人头萎缩到成人拳头大小,然后插在棍棒上作为势力标记。天台官府对付盗匪,估计没有那么神秘的技术含量,也没什么礼节性安排,直接挂上去了事。换了别的地方,如我们在某些电影里所见,可能还会腌上些石灰,装个木笼什么再送出来。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09-7-18 23:28:51 | 只看该作者

盗匪贼

之三

       盗亦有道。强盗的祖师爷柳下跖在《庄子•胠箧》中教育手下说:夫妄意室中之藏,圣也;入先,勇也;出后,义也;知可否,知也;分均,仁也。这是强盗对仁、义、智、勇、圣的解读。研究盗匪社会的资料亦表明,中国的社会性强盗土匪内部,是有着严密的帮派规则。比如不得奸淫妇女,不得私吞财物,不得抢劫僧尼道人之类。这倒不是说强盗也会普遍地发善心,而基本上是出于维持良好的盗匪生存环境的需要。但万一强盗发善心了呢?后果也许很严重。

       民国时代,天台县城的某甲与某乙是邻居,平日里有来有往,相互帮衬,关系也算融洽融洽。某乙是生意人,一日去临海进货。行至百步岭头这个强盗窝,树后突然闪出两个蒙面人挡住去路,手里的牛角尖刀在日头光下闪闪发亮。某乙心知不妙,赶紧奉上财物,只求留个性命。说起来也是凑巧,山间忽地刮起一阵旋风,直把当中一个强盗的蒙面巾给吹掉了。那露出真容的强盗顿时起了杀心,想要结果掉某乙。这下某乙以为大限将至,只是瘫在地上筛糠一般地抖。此时另一个蒙面人横身上前,拦住光脸强盗,说了句:“算了,他也认不得你。放他一条生路吧。”某乙如捞到根救命稻草,磕头如捣蒜,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喊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谁谁谁之类,总算捡了条性命。

       回到家中,惊魂甫定,越想越觉得那个出言相救的蒙面强盗声音很熟悉,七想八想居然是某甲的声音,再回忆下那露出的眉眼也十分相像。某乙既起了疑心,就去某甲家打探,结果发现某甲不在家,说是去乡下走亲眷了。这下某乙笃定认为是某甲无疑,遂直奔县衙告官。黄昏时分,警察布下埋伏,将全无防备施施然回家的某甲一举拿下,并当场从身上搜出了赃物。某甲倒也爽快,在公堂上供认不讳。这位怀有恻隐之心的邻居强盗的最后结局是死是活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在想,他是否后悔过百步岭头那一刻的心慈手软呢?

[ 本帖最后由 abracadabra 于 2009-7-19 02:16 编辑 ]
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09-7-18 23:30:14 | 只看该作者

盗匪贼

之四

       绑架、肉票、赎金这些词,生活在信息化强盗时代的人们个个耳熟能详。但你不一定知道在民国和前民国时代,这类盗匪行业的基础业务在天台一带有个非常和谐喜气的名字:请财神。

       上半年的春夏季,盗匪一般是不会到村庄里来的。因为乡下的无论是田间作物还是家畜收成大半都会在下半年。每每到秋高气爽天气渐冷的时候,强盗和土匪就要出动了,这一点和游牧民族对农耕民族的季节性攻击有相同之处,因为他们的动机是一致的——抢钱抢物抢人!强盗们往往选择半夜或清晨时分,劳累一天的人们刚进入梦乡或者还尚未从睡梦中醒来,风一样突袭村庄。他们一般会用布蒙头,用墨汁或者乌炭涂黑面孔,这样即便是乡邻也不容易辨认出真面目。强盗抢走别人家中财物自然是不在话下了,更重要的是他们要抢人——抢的不是女人,也不是女孩,而是男孩,必须是男孩。

       强盗要“请财神”,事先也会调查情况,精心挑选,侦察好地形;然后长驱直入,抢走村中殷实人家的男孩,藏进山中。然后派人带口信,开价一百或两百银洋赎人。抢走一个小男孩,换来大把银洋钱,这也是强盗们把这个营生美称为“请财神”的来由。那些被抢孩子的家里,为了保住传宗接代维续家族香火的一脉骨血,无论如何也要掏出家底甚至变卖家产来把孩子赎回来。有意思的是,请财神的强盗是允许肉票的家人讨价还价的,他们会考虑对方的家庭情况——毕竟是要长期在本乡本土混下去嘛。有户人家刚刚卖了几口出栏猪,没过几天强盗就来把他家唯一的儿子抢走了。开价一百银洋,几经谈判,终于谈到五十,最后谈到了三十块银洋成交。那家人按强盗给的线索,后来在山上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瘦得皮包骨头、浑身长满虱子的小孩,这时离小孩被抢已半月有余。

       我外婆的妈妈,也就是我太外婆,原先是住在南山滩岭山里一个叫岙王的地方,离大村楼下和对山有四五里。那里有座十分精美的墓葬,是我太婆长辈的,说是风水极好。还有一棵到现在还在开花结果的巨大杨梅树,但只有三户人家。这简直就是专门送到强盗嘴边的肉嘛。据我太外婆说,住在岙王的几年,前后被强盗抢了有三次之多,中间就有一次“请财神”。话说我那小外婆,小时长得白白胖胖,看上去跟个小男孩没什么两样。强盗不知真假,抢了就跑。亏得我太婆冲出去,拖住抱小外婆的强盗竭力澄清,并现场演示给小外婆把尿以示女童身份,强盗这才放手。但他们还是把家中的牛、猪和粮食之类劫走了,连家中的苎麻也不放过。还是有人机灵,说了句这东西抢去要“魔头缠身”,讲究忌讳的强盗果然赶紧扔了。

       忌讳这种东西有时候似乎是灵的。最后一次,我太外公见辛苦一年的成果就这样被白白抢走,忍无可忍,冲出去跟强盗对打,但双拳难敌十手,被马刀砍至重伤。而那次强盗事件里最不可思议的一幕也发生了:我太外婆的奶奶,八十多岁的老人,气愤填膺之下,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举动——她老人家在数九寒天,脱光衣服,赤身裸体追赶咒骂强盗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强盗们居然无可奈何,只好带着财物望风而逃……结果是这帮强盗果然着了晦气,据说强盗头子数月后在火并中被另一伙强盗杀掉了。

[ 本帖最后由 abracadabra 于 2009-7-19 02:20 编辑 ]
5#
 楼主| 发表于 2009-7-18 23:31:47 | 只看该作者

盗匪贼

之五

       男人的异装癖直到现在,也不为大部分普通人所接受。喜欢穿男装的女人无所谓,爱怎么穿怎么穿,女人中性化打扮还很受追捧呢。但是男人要是穿着女装抛头露面,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会被定性为变态。你能想象一个男人留着长发,穿着花衣服,胸前挺着一对伪装的乳房出现在街头的情景么?

       在1979或者1980年的某个早晨,我在天台县街最繁华的大巷口,百货大楼的玻璃橱窗和派出所门口之间的人行道上见到了这么一个穿着女人装束的男人。他就是这样留着长发,穿着花衣服,胸前挺着一对伪装的丰满乳房。但是,他不是站在或坐在躺在路上,而是被倒吊在人行道的梧桐树上。

       垂下来的头发遮住了这个男人的脸,身上穿的是那种流行的碎花格子女式衬衫,胸口敞开着,露出一半的棉布胸衣,和胸衣里的一个大馒头——这是制造乳房效果的道具。那不断艰难地吞咽的巨大喉结,和那被反绑的粗大双手暴露了他的真实性别。这个印象如此深刻,我在三十年后的今天回想起来仍然像在看一幅照片,尽管是发黄的黑白照片。

       这个人的罪名是男扮女装、坑蒙拐骗。我不知道他在那棵梧桐树上到底吊了多长时间,不断有围观的人来来往往,指指点点,还有的人在往他身上扔杂物,甚至小石块。人们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至于把这样一个人倒吊在树上么?我甚至怀疑那个可怜的家伙也许就不过是个异装癖。
6#
 楼主| 发表于 2009-7-18 23:37:18 | 只看该作者

盗匪贼

之六
       我最喜欢的书里有一本是《游戏的人》,荷兰人赫伊津哈把游戏精神归纳为人类活动的基本原则。作为个体人和社会人以及人类社会的大部分活动都是某种意义上的游戏,是在遵循某种你可能并未意识到的游戏规则。从这一种精神出发,我们都是生活在盗匪贼世界里的人,玩着各色名目的盗匪贼游戏。我们要么是盗贼,要么是良民,要么是负责和谐盗贼与良民关系的官府。我们在有意无意地模仿或弱肉强食打家劫舍或杀富济贫扶困助弱的游戏规则……做强盗,还是做良民,还是做比强盗和良民都强大的官府?这是个问题,是个大问题。

(完)
7#
发表于 2009-7-19 02:04:20 | 只看该作者

盗匪贼

沙发
文革那一段全国的版本太多了。。。
8#
发表于 2009-7-19 02:10:16 | 只看该作者

盗匪贼

错了,应该是反右之类的
当时有指标,我奶奶学校里一个老师,因为平时不爱看电影,凡学校组织的集体看电影活动都不参加,结果为了凑指标被扣上了“刻骨仇恨政府和人民”之类的罪名枪毙了。。
9#
 楼主| 发表于 2009-7-19 02:29:06 | 只看该作者

盗匪贼

各种乱世或者革命年代,人命贱似蝼蚁。悍如强盗土匪又怎么样?照样灰飞烟灭。何况普通人,稍有不慎,就只好作鱼肉牺牲在刀俎之间了。
10#
发表于 2009-7-19 09:13:05 | 只看该作者

盗匪贼

这是个问题,是个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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