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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果果小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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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只听见内心的声音。。。白粥馆小故事更新【藏在窗户上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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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1#
 楼主| 发表于 2013-9-25 15:44:49 | 只看该作者
捉迷藏的经验

我的两个小师弟戒痴与戒尘年纪都比较小,今年不过十几岁,在天明寺,这两个小和尚很受施主们的欢迎,常有施主对师父们夸奖他们,施主们说两位小法师年轻幼小,行事却也沉稳,说话做事都透着礼数。
  听到这些评价,戒嗔总是忍不住想笑,因为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假象。
  每当寺里没有香客的时候,两人的顽皮程度是令人瞠目的。总会在寺里的后院爬上爬下,要不便是一阵疾奔。
  有时候两人玩的过火,师父也会低沉着脸说上他们几句,但是过不了几分钟,他们便忘记了师父的交代,又恢复了常态。
  到了后来,反道是他们不顽皮的时候,我们会觉得意外了,有次,两人整整安静了一天,结果智恒师父赶快跑去看看他们是不是感冒发烧了。
  虽然生性好动,但我们居住的天明寺毕竟位于山上,能玩乐的地方依然有限。只是两人依然可以在有限的条件下,不断翻新花样找出新的游戏项目。
  即便是加入了不少新的项目,但有一个游戏始终是两人的保留项目,那就是捉迷藏。
  戒嗔坐在院子里的时候,常常见到两人蹑手蹑脚的在院子中跑动,无事的时候,也特意留意了两人的游戏,发现有几个地方是两个特别喜欢的躲的地方,比如戒尘喜欢躲在古树下和围墙旁的杂物后,而戒痴则有不同,他爱躲在戒傲的床下和厨房的木板后。
  没有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们,怕影响了他们乐趣。
  有时候,戒嗔会心不在焉的拿着佛经偷看两人的游戏,看着两人四处找寻不到的焦急摸样也忍不住想笑。
  看久了,却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戒尘每次去找戒痴的时候,首先去的地方不是戒痴喜欢藏身床下和厨房,而他自己喜欢去的树后和围墙旁。
  而戒痴亦然。
  细细思索其中的道理,是不是我们每个人都会习惯把自己的想法,当做别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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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2#
发表于 2013-9-25 18:44:14 | 只看该作者
高手高手高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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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3#
 楼主| 发表于 2013-9-29 13:48:40 | 只看该作者
树上的野果

植物多的地方,野果自然也多,茅山也不例外。
  并非所有的野果都可以食用,但对常年住在山里的戒嗔来说,这当然不是一个难题,大多在山里待过一段时间的人都会知道这些果子里哪些是能吃的,哪些不能吃,戒嗔也很在行。而这种识别能力形成,差不多可以追朔到十年以前。
  那时候戒嗔与戒傲不过十来岁,总在探讨完深奥的佛经后,换些简单的话题来议论,而这种话题大多围绕食物展开。就这样几乎没过多久,天明寺周围可食用的植物都被我们研究的很透彻。
  到了秋天,果树成熟的季节,会和戒傲巴巴的站在树下,监测果子成熟的进程。总觉得日子过的太慢,要不为什么树上的果子一直青青的长不大呢?
  记得有一天下午,戒傲跑来找戒嗔,衣服里居然兜了满满一兜果子,问他来历,戒傲说是刚从树上采的,看看这些果子,依然是青的为主,看来戒傲的性子比戒嗔还急。
  兴致很高的去翻检,准备找几个来尝尝,却被迎面而来的智恒师父撞上,那天不但没有吃到果子,还被师父数落了很久,让我们不准再去爬树,要知道天明寺周围的树木都有些年头了,要是不慎失足确实危险。
  向师父许诺不再爬树,只是有时候走出寺门,还是会忍不住向上看,那些野果果真是又多生了许多个,个头也大了不少,戒傲站在叹气,感慨为什么万有引力定理中的苹果会掉在牛顿的头上,而树上的那么多果子,却没有一个掉在我们的怀里,心中不由得又生了许多惆怅。
  过了几日,早晨醒来的时候,桌子上多了许多水果,知道是智恒师父从山下带来的,和戒傲开开心心的吃了好几个,虽然水果味道香甜可口,可心头记挂着的依然是寺外大树上的果实。
  又等几日,眼见树上的果实生长的越发诱人了,戒傲又一次忍受不住,从院子里把晒衣服的竹竿取出来,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把生长在比较低位置的果子打落下来几个。
  跑去厨房,把戒傲的成果清洗干净,找出最大最红的,开心的咬下去,却发现果子的味道苦涩难忍,比起师父们买来的水果味道,可算的上是天差地别了。
  有时候我们用尽心力追逐来的事物,可能远远不如想象中的美好,而那些轻而易举得来的也未必是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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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18 12:52:13 | 只看该作者
水缸里的秘密

那天早晨,戒嗔和往常一样在院落中清扫着落叶,却见智恒师父匆匆的房里出来,见到扫地戒嗔,智恒师父忽然没头没脑的扔了句“别动院子里水缸”,话一说完,智恒师父便下山去了。
  被智恒师父交代的话弄的莫名其妙,因为天明寺的院子里只有一个水缸,有时不想频繁使用水泵从井里泵水,便一次性多抽点上来,存在水缸里,用于日常使用和浇浇花草。那个水缸一直放在院子里的角落里,平时也没有去特意留意过。
  被智恒师父的话引发了好奇心,跑去水缸那里,却见水缸上多了一块木板,绕着水缸看了又看,但水缸口盖的很严实,怎么也看不到水缸里面,想着师父交代的话,也不能去揭开木板,只得带着疑问回去扫地。
  中午吃饭的时候,无意中提起了这事,同样引起了师弟们的好奇,吃完饭,一起跑去水缸旁边,大家看了又看,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戒尘说,我觉得说不定师父在水缸里是放了什么好吃的,想给我们意外的惊喜呢?
  和戒傲对望一眼,不禁心有感触,为什么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可以把任何事情联系到食物上的戒尘却长不胖呢?又或者真的向戒傲说的,也许到了某天就集中爆发了?
  戒傲看着水缸想了又想,也加入了推测,他说,或者是智恒师父在水缸里放了什么不喜光的植物?所以,才让我们不要乱动?
  虽然平日里寺里分析能力最强的是戒傲,但这一次,戒嗔心中却觉得戒傲分析的有问题,因为一来智恒师父平日对花草兴致不大,而且就算植物不喜光也不需要弄的如此神秘,我心里反而觉得戒尘的分析依据虽然有问题,但水缸里说不定真是什么食物,甚至可能是智恒师父在研究新的食物制作方法,所以才用木板把水缸盖了起来。
  讨论了好一会,提出了各种各样的假设,却没有分析出所以然来,等到了晚上,智恒师父回了寺里,和戒傲一起急巴巴的跟着智恒师父去院子里,看着智恒师父打开水缸,里面居然什么也没有。
  疑惑的看着智恒师父,师父说,过几天,准备在缸里储存点东西,需要干燥的环境,所以提前把水缸晾干,怕你们不清楚我的用途,依然往水缸里储存水,所以特意交代你们不要动水缸。
  心中不觉暗笑,在这个下午,水缸没有打开之前,这个空无一物的水缸里被我们用想象装进去很多东西,有不喜光的植物,有好吃的食物,还有绝版的佛经和珍贵的佛珠。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我们用想象把单纯变的复杂,把简单变的烦琐。

点评

现在微愽这个水缸,凭个人主观想象装进去的东西太多了。  发表于 2013-10-18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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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3 13:02:59 | 只看该作者
谁是最高、最胖的和尚

不知道是不是做和尚的身高都不高,至少戒嗔认识的和尚里绝大部分身高都不高,天明寺的智惠师父是一个例外,虽然没有具体测量过实际高度,但比起寺里的其他人,智惠师父基本上都要高半个头,有时候议论起身高,智惠师父还会说,他现在年纪大了,骨骼缩了一些,若是年青时,比现在还要高个两三公分。
  身高相貌这些外相,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只有戒傲特别羡慕,因为戒傲若长到师父的身高,他的篮球水平铁定进步不小。
  而说到体重,论身高与体重比,最重的当然寺里唯一非和尚的戒言,戒傲曾经非常用心的计算过,若戒言的身高能长到80公分,那么它的体重也可能超过80公斤,将超过寺里所有人的体重。
  闭目凝神,想象着戒言长到80公分的样貌,心头大怔,因为那形象哪里还是普通犬,分明是藏獒,只是如此不威猛的藏獒,也是不多见的。
  看着脚底下的戒言心中也有庆幸,这两年戒言的身长也就维持在二三十公分,并没有增长的趋势,应该不会出现把我们全寺吃穷的场景。
  记得有一天,寺里来几个很特别的施主,说他们特别主要就是在身高和体型上,几位施主也不知道是从事什么职业的,长的异常高大,领头的一位胖胖的中年施主还领着一条强壮的狼狗,几位施主笑咪咪的和戒嗔聊了很多有关佛学的问题,觉得低下头不看着施主说话很没有礼貌,于是戒嗔仰着头和这位身高可能超过两米的施主说话,初时几分钟还好,聊到后来脖子越发酸痛起来,幸好戒尘搬了一张凳子来,才算解了困。
  聊了不久,几位施主便自行在寺中四处走动,经过佛堂的时候,恰好中年施主与领着戒言的智惠师父擦肩而过,两人一比较,却让天明寺中最高的智惠师父看起来消瘦而矮小,而让我们平时觉得龙卷风也刮不走的戒言,竟也显得娇小迷人。
  忽然想起智惠师父以前说过的话,世间最容易让人自豪的事情,无非是最强最大,但若这种强大只是存在于狭小的空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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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
 楼主| 发表于 2013-10-29 14:01:33 | 只看该作者
施主的不快乐与戒痴的快乐

前几年,有位施主选择了一个有趣的研究课题,他跑来天明寺,去采访来来往往进香的施主,希望分析出喜欢来寺庙进香的施主有些什么共同特征。
  结果这位施主的研究没有进行下去,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来天明寺的人不算很多,研究不容易进行下去,而另一方面原因是施主发现喜欢去寺庙的人实际上很难归类,他们常常是来自各行各业,几乎无法区分。
  但不论香客是什么样的身份与年龄,他们来寺庙的目的大多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寻求一个寄托,寻求一个希望。
  前段时间的一个下午,那天寺里人很少,师父们交代戒嗔所做的事情也已经做完了,便和戒傲坐在院子里聊天,说着说着,忽然发现石桌旁有人坐下。
  定神去看,原来是下午来寺里进香的一位中年施主,不知道施主坐过来有什么用意,只是觉得施主眉头深锁,仿佛有心事。
  中年施主坐在桌边并没有加入我们的讨论,而是一言不发的望着寺门的方向。
  和戒傲本来聊的也挺开心,但施主坐在旁边以后,两人越聊越不自在,也不好意思换到其他地方,最后只好和戒傲干坐在桌边。
  中年施主看了好一会寺门,转过身看看我们,和戒傲有些尴尬,便找了些话题和施主聊天。
  施主忽然问:“最近过的很不快乐,小法师们知道如何让人变快乐吗?”
  也不知道施主的烦恼在何方,正准备询问,可施主却似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向我们介绍起他的生活。
  以为施主定是遇见了什么烦心的事情,才会如此不开心,只是聊了一会之后,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施主的家境挺好,生活平静而无忧。
  聊天之前也曾想过,如果施主遇到什么烦恼,定要找几个佛经故事和他交流,希望能宽慰一下施主。可是现在的戒嗔与戒傲,直到施主离开天明寺,也没有想出为他解忧的良方。
  站起身来,准备舒展一下筋骨,却发现戒痴手中拿着几块小石块走了过来,戒痴笑眯眯的坐在墙边,用手中的小石头,坐在地上自顾自的玩闹着,有时候兴起,还时不时的望着我和戒傲傻笑。
  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玩具的戒痴,用几块随手检来的石头就可以如此快乐,而家境殷实的中年施主却眉头深锁着。
  这一切,也许没有什么高深的原因,因为快乐本身很简单,只要你喜欢手边的东西,满意自己得到的东西,便可以得到真正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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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
 楼主| 发表于 2013-11-4 13:45:18 | 只看该作者
高高的门梁

戒嗔刚到天明寺的时候年纪还小,那时候的戒嗔个头也矮小,在全寺里排行倒数第二,垫底的是比戒嗔年纪更小的戒傲。
  戒嗔与戒傲一直同住一间房,小的时候,常常会背靠着门框测算自己的身高,用手抵着头顶在门框上划上记号,戒嗔的身高总是以微微的优势领先于戒傲,当然如果戒傲恰好去池塘旁玩过,他就会带着一鞋子的泥土回来,在人为的增加自己的高度以后,他的身高便和戒嗔一般了。
  记得那段时间,有个游戏是我们常玩的,那便是和戒傲比赛摸门梁,方法很简单,也就是高高跳起,尽可能的去触摸门梁,只是以我们的身高来说,门梁是万万摸不到的,只能目测和它的距离,这样结论总是差别很大,经常戒傲辩论谁的手距离门梁更近,结果也是不了了之。
  这样的游戏一直进行着,随着身高的变化,手与门梁的距离也越来越靠近了,有一次,为了提高自己的跳高高度,还特意从房间里助跑了一小段距离冲出来,结果一头撞在经过房门的智恒师父身上。幸好智恒师父身体质地比较柔软,所以才没有受伤。
  戒嗔第一次摸到门梁差不多是几年后,虽然之前的几个月,比戒嗔跳的高的戒傲已经摸到过很多次,可是戒嗔摸到的时候,心里也是很得意,觉得自己变成了大人了。
  之后的一段时候,每次出门依然是和戒傲从门里摸一下门梁再跳出去,摸门梁对我们来说,变的越来越容易。
  前几天,和戒傲在屋子里无意中看到门框上当年测量身高留下的印记。忽然想起那个跳起摸门梁的习惯,不知道从那一天起,摸门梁的习惯已经没有了。只是记得最后几次摸门梁,几乎不怎么跳跃就可以够到了。
  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在我们费尽心思依然够不着门梁的时候,常常会和戒傲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的去尝试,而我们轻易就可以触及的时候,却不再在意了。
  我们常常为了得不到而苦恼,而事实上有期盼的生活才会有动力,才会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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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
 楼主| 发表于 2014-2-28 16:41:28 | 只看该作者
差点忘了这个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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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
发表于 2014-2-28 18:32:22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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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楼主| 发表于 2014-3-2 15:29:15 | 只看该作者
不肯出门的戒嗔

戒嗔还不是和尚的时候,也是生活在山里,那还是十几年前,戒嗔当时还算一个小孩子,没有经文的约束,比起现在要顽皮许多。
  当然小孩子能顽皮的项目也是有限的,无非是和几个年纪差不多大的伙伴在山间四下闲混,记得领头的小玩伙叫木头,木头很擅长的本领是在山里找吃的,和他一路走,几乎每隔小段时间,他便不知道从哪里找点东西递给我们。
  那些东西的样子,有些也挺奇怪,但是小孩子通常不去管那么多,有人鼓动,有人带头,也就一起吃了。很多年以后,智惠师父教戒嗔识别过一段时间中草药,戒嗔才发现原来山里到处都是负作用不小的毒药,回想当年,居然没有吃出什么问题,也算是奇迹了。
  记得有一天,木头做了一根很长的竹竿,拉着戒嗔一起去山里打高枝上的野果,很开心的跟着去了,戒嗔跟在木头后面,拿着他的竹竿四处挥舞,一个不留意,竹竿的一头正好打在一个挂在树间马蜂窝上。
  只是一瞬间,一大群马蜂“轰”的一声向我们袭来,一时间慌了手脚,头也不肯回的向山下跑,不断感到的手上、脸上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一下下的刺痛,也顾不得许多,跑了很远,才发现马蜂已经不追了。
  大家互相看着,发现个个都被叮的不成样子了,最惨的是木头,因为木头的头特别大,马蜂可以下毒口的地方多,光脸上差不多就叮了四五下。
  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也没有人有心思去采野果了,每个人都挂着一串眼泪回家,把家里人都吓了一跳。
  家长们用了很多偏方,戒嗔在家里睡了好几天,偶尔起来照个镜子,发现自己的样子,演个八戒是不用化妆了,于是又是伤心又是难过,躺回床上。
  过了几天,妈妈便催戒嗔去上学,一来觉得自己没法见人,二来记得前几天老师说这两天要考试,放声大哭,不肯去上学。
  可能是哭的太难受,被妈妈误会是伤势依然没有好,于是又宽限了几天。
  到了第五天,被忍无可忍的爸爸掀了被子,赶了出来去上学。
  那一路,只是低着头,生怕被熟人看到,虽然临出门前匆匆的照了镜子,脸上好像已经消肿了。不知道为何心里还是很不自在,觉得伤口处有些异常。
  到了学校,才发现那几个伤友前几天便已经上学了,看看他们的样子,几乎已无异常,即便是受伤最重的木头,现在的样子最多也只能演个少儿瘦版八戒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和同学们聊天,没有人提起马蜂的事情,好似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原来前几天,躲在家里的不愿见人的种种理由,完全是多虑了。
  我们每个人是不是都有很多烦恼呢?而实际上这些烦恼绝大多数都不是别人带来的,大部分时候是我们自己在折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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