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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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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曾经追梦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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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3 21:24:49 | 显示全部楼层
2000年的时候,我跟一个坦头东横的老板去了外省打工,说好是700一个月,包吃住。但到了外地以后才知道干的活是多么的苦。每天5点半起来干到8点半吃早饭,吃完饭马上又接着干到12点才下班吃饭,中午12点半又开始干活,连续干到晚上8点才下班。就算是烈日的七伏天也不例外。

现在已经无法描绘当时非人的生活了,很多人可能会说,老板这么不好为什么不选择离开。是的,我一到那体验到这么强的劳动,我也有想跑的冲动。不单是我,当时和我一起的还有老板娘的表弟,他干了几天,脚底就磨出N个水泡,想请一天假休息下都不准。终于他打电话和他家人说这么苦他受不了,他想要回天台。

老板和老板娘一听说他要回家,马上露出凶光,连亲戚也不顾了。说要回去可以,但你必须把出来时候路费还给我,还要等我在天台找到另一个工人,那个出来的路费必须你承担。想想,他们连自己带有亲戚的工人都这样霸道,何况是我们普通的人?

我在那里苦碍了大半年后,终于在一天我也受不了了。那是一次意外的事故,老板拉了一车货,我在车顶卸货时候,突然汽车的栏杆挎了。我当时正在车顶上,货又特别高,一下从4、5米高的车顶毫无防备的摔了下来。在我身体触地的瞬间,感觉全身剧烈疼痛,脑子一片空白,几秒后就昏死了过去。

我醒来时候已经被大家抬到卫生院,全身麻木般疼痛,最后拍了X片,医生说幸亏摔下来地方是泥土地,只是全身软组织挫伤,还好没摔断骨头,要不然非死也残废。医生最后要我回去好好休息半个月,慢慢调养。(当时手是惯性先着地,虽然手骨没断,但手腕肿的和小脚一样粗)
可是回到宿舍后,我成了老板娘的眼中钉,每次吃饭时,她那双火辣辣的眼睛只看得我全身不自在。

终于休息了3天后,老板娘就催着我去干活了。我试着起来走动好几次,但稍微一用劲全身就剧烈的疼痛,当时别说是干重活,就是做些小动作都很难。

我是从小吃过苦,轻易不会随便流泪的人,但当时我的眼泪却唰唰的下来了。平静一会后,我来到了老板的房间,我说我身体的确受不了,你们坚持要我现在就干活的话,那么我只能选择辞工回家。

当时老板和老板娘马上同意了,或许他们本来就知道我当时干不了活,只是想我自动提出辞工,这样他们少了付我回家的车费。(出来时有协议,干了半年工人自己要回家车费自付)
算工钱时候是没有的,他们当时只给了我600块作为回家的路费,剩下钱他们要到回天台过年时候给我。但我已经不计较这些。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吃人的地方,我只想要回家。

回到天台后,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整,身体也逐渐恢复。这时碰到了以前的同学阿信,他说他现在灵溪一个厂里干活,现在在招人,问我有没兴趣去和他一起去灵溪上班。我当时正为工作发愁,马上说好的,过几天就去灵溪找你。

没想到这一去,就让我和我的人生和灵溪解下了不解之缘。

[ 本帖最后由 純屬虛構 于 2009-1-17 01: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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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7 04:01: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灵溪最深的记忆)

1

写到灵溪时候,心情就会特别激动。是太深刻?太难忘?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灵溪这座美丽的山村究竟留给我的是什么,但我知道它将是影响我一生的记忆。

那跋过的山,涉过的水,走过的老街小巷,还有我们一起相识过的男女,交碰过的杯盏,我知道,这都是我们曾经共同的财富。

夏天,我们喝着1块钱一杯的冷饮,一晚上花10块钱能心安理得在冷饮摊听着嘈杂音乐,直到老板提醒我们要打烊了我们才离开;冬天,我们可以冒着严寒开着摩托车来到几十里外的县城,在拥挤的小商品路口,我们越过行行色色的人,每人端着1块5一碗的牛血羹肉却很开心。虽然牛血羹从没有肉,份量却很足,吃完后再美美的打个饱嗝,我知道我们都很满足。

那时候我们都不够有钱,没有足够的钱买自己想要东西。我发誓要好好赚钱,等有一天能有足够的钱娶你。你说让我等你到二十五岁,等你到了二十五岁再娶你。说这话时候我正坐在你家床沿静静的拉着你的手,一分一秒的看着你慢慢熟睡后,才在你额头轻轻的亲下再悄悄的离开。

那一年你才二十岁。

五年到底有多长?我们会经历什么改变多少?五年后的今天,当我们相隔千里,再想起五年前的说过话时候,你是否会偶尔感叹?

五年后今天,你流干了眼泪,自有另一个人逗你开心;你伤心欲绝时,自也会有另一个人哄你欢笑。

而我,也会默默祝福你们,还有你的儿子,我的干儿子,你们都会幸福。

最好的爱情,必然有遗憾。最凄美的爱,不必呼天抢地,只是相顾无言。

[ 本帖最后由 純屬虛構 于 2009-1-17 04: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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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7 04:02:46 | 显示全部楼层
2

灵溪位于三合镇西南方向,是东乡最大的自然村,全县也仅次于水南村,有灵一、东风、联合3个大队组成。

天台人对于灵溪最初的印象应该是几十年前曾经惊动当时浙江省长的灵溪暴动,就是灵溪和隔壁下交村的宗族械斗,据说双方都死伤了数人。所以给人的印象灵溪应该是一个尚武好斗的村落。其实这是不对的,灵溪村风很朴实,村民憨厚勤劳,灵溪人的小孩从小就跟随大人走南闯北,有人说中国有县市的地方就有奋斗的灵溪人,这话其实一点都不假。

第一次阿信帮我介绍给灵溪的老板娘时候,老板娘说你要干的活很脏很累,问我怕不怕。我说脏累我最不怕了。老板娘笑着说那你留下来试试吧。说完老板娘爽朗的笑声让我印象最深刻,我知道我碰到了一个很好相处的老板娘。

阿信是我初中的同学,还带了点亲戚关系,我到了灵溪后自然和他住在了一起。那时候我们还租不起房子,住在厂里安排的一间民房。一间几十平米的民房里住着包括四川河南好几个省的外地人。每当烧饭时候是最拥挤的,10几个人在一个煤气灶上轮流烧饭烧菜。很多时候都是最前面这个吃好饭了,排在最后那个却还没轮到做饭。

那段时间是我们最开心日子,每天上班睡觉,无忧无虑,偶尔晚上骑着自行车去10几里开外的三合镇溜冰是我们最大的娱乐。

有一天晚上,阿信偷偷拿一张女孩的照片给我看,问我照片上的女孩漂不漂亮。我一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朦胧照,觉得有点眼熟,但肯定以前没见过。我问他照片在哪搞的,他神秘的说是今天坐面包车时候在车上看到一个女孩正在看自己刚拍的照片,觉得这女孩长的不错,就问她要了一张,那女孩居然真答应了。说完他得意笑起来并把照片仔细收好。

第二天在我们干活地方,突然来了一个小女孩,是来叫我隔壁另一个干活的老师傅吃饭。我一看这女孩不就是昨天晚上照片见到的那个吗?我问老奚这女孩是谁,老奚说是她女儿早几天刚从外面回来,今天是来叫他可以回家吃饭了。我恍然明白为什么会觉得照片上的女孩会眼熟了。这时候在我另一边的阿信拼命朝我眨眼,示意我别再说了。我笑了笑继续干我的活。

阿信是一个很受女孩喜欢类型,1米75的个子配上秀气的外表,很多时候都很讨女孩喜欢。那段时间他开始着迷那个面包车上认识的女孩,虽然现在知道她住在哪,但谁也没勇气真去她家找她。

就在他每天对着照片日思夜想的时候,同厂另一个河南人帮忙了,他带着自己女朋友去老师傅家窜门的机会,见到了那女孩,并偷偷告诉她阿信很喜欢她,希望她明天过来玩。

第二天我们真在宿舍见到了这个女孩,虽然说是来找河南人的女朋友,但我们知道他们一定有戏。

没过多久,照片里的那个女孩“娜”真成了阿信的女朋友。后来晚上一起出去玩,阿信为了不让我当电灯泡,就叫她多带个女同学出来,这样我们四个也不至于尴尬。

她的同学叫“晓”,漂亮而文静,我们在一起时候她很少说话。第一次我们四个人一起出来玩,阿信就和她女朋友就偷偷跑开了。留下我和“晓”尴尬在那不知所措,后来我带她去了旁边的台球摊(灵溪那时候玩的地方除了台球摊就是灵水桥,但灵水桥只适合夏天时候)

晓一点都不会台球,我教她时候握着她前手教她放支点,右手教她怎么运球杆。瞄球运球时她整个人就在我怀下,我能清楚的闻到她柔软秀气的少女体香。那时候从没接触过女孩的我心神马上开始荡漾,自己能清楚听到自己“砰!砰!”心跳的声音。

几个小时后,阿信他们也回来了。我们送她们回了家后,也回了自己的宿舍,那一夜我和阿信都失眠了。

[ 本帖最后由 純屬虛構 于 2009-1-18 00:30 编辑 ]
1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7 04:38:0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汪秋雨 于 2009-1-14 21:01 发表
哈哈,青菜这个小FQ也会有这么曲折的经历啊,哈哈,难得,一直觉得自己过去的苦难是一种财富,而现在,回首的时候。发觉自己已经在那种岁月中不知不觉的磨灭了。

99年的此刻,我应该照例和往常一样,在海门的那个 ...



再去看了你的文字,原来你和小笛子是那么的相似,都经历了两回高考,上了两回大学。

听说你们还是同班同学,秀才,当初你就没想过追你的班长吗?这么好的姑娘在身边不知道追,眼睛有问题。不过你追到我们坦头小李清照的妹妹也算你眼光看对了,呵呵~~

岁月磨灭了太多记忆,但留下都是心中的烙印,这是财富,不管这财富给我们的是喜还是悲,我们都要感谢这些记忆,是它让我们学会了成长。

失望,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所期待,才会失望。遗憾,也是一种幸福。因为有遗憾,才会知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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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8 00:33:49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天是躺在床上关了灯凭感觉打出来的字,今天再一看原来这么多错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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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8 02:41:56 | 显示全部楼层
3

第二天,娜来到我们宿舍问我是不是喜欢那个晓,阿信在旁边更是起哄。我那时候还没谈过恋爱,自己都分不清喜欢不喜欢,或许自己更有点自卑吧。我说人家才认识一个晚上,说喜欢也太早了。这时候河南人的女朋友也在,她说你看人家阿信和娜也不是才见一次面,我去说了一次他们不是就成了。要不晚上我和娜也去帮你说说,顺便帮你们也促成一对。

我开始强烈反对,因为那个晓和我才见一次面,连我名字她都不一定记住,这时候就问人家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未免太冲动了。而娜和河南人的女朋友更是信誓旦旦说,女孩子就是喜欢直接、率直点,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男孩子。天知道那天我居然真相信她们的话了,忘了她们自己也只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小孩子。

那个女孩不是开朗的娜,我也没阿信这么出众的外表,虽然我还没长到女孩看到就要跑的地步,但也绝对不会有女孩一见就会钟情的那种魅力。用他们的方法硬复制到我们身上其后果可想而知。

晚上看着娜她们愁容满面的回来我就知道结果了。娜最后给了我两张从晓那带过来的照片,说算是大家最后做个留念。我接过晓的照片,不知道说什么,哎~自己都觉得苦笑不得。

时间过的很快,马上到了2001年的春节。等过完年回到灵溪后,我就再也没见到那个叫晓的女孩,后来听娜说她去了外面的一个厂上班了。再见到她时候已经是6年后,她嫁给了我朋友的朋友,那次意外碰面,让我既唏嘘又感慨。哎~但愿当年没吓到她。

阿信是一个多情男人,这不能怪他,长的帅的男人到哪都讨女孩喜欢。但当几个女孩子和他感情纠缠时,他总是不够果断,他既想追自己喜欢的女人,又怕喜欢他的女人会因为他受到伤害,这种当断不断性格让他在以后婚姻里埋下了祸根。

过年后,娜和几个同村的姐妹来到坦头一家汽车坐垫厂开始上班。坦头是我和阿信的家,在我们家门口工作,更方便她们和我们见面(那几个女孩都是我们很要好的朋友)。虽然娜和阿信的关系发展一切很顺利,但他们还是不敢让和我们同一个厂娜的父亲知道。

这里要说一点小故事,阿信没认识娜之前,和娜的父亲在厂里一直是直呼其名称兄道弟,阿信每天更是当面肆无忌袒的说些小段子逗大家开心。后来和娜发展起来后,觉得再叫自己女朋友的父亲全名有点不妥,但又怕突然改了称呼会让人家感到怀疑。这个问题一直困饶着阿信几个月,而我一看到他们每天尴尬的相处就觉得好笑,不过娜的父亲当时是不知道阿信为什么突然不再和他称兄道弟了的。

[ 本帖最后由 純屬虛構 于 2009-1-18 02: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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