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鸟语飞行》胡明刚

胡明刚 · 发表于 2005-12-26 06:38:00

鸟语飞行

 胡明刚
 《鸟语飞行》是一张DVD，法国人拍摄的。纪录片。当我在城市的天桥上用我的汗水在一个神色慌张的小伙子手里换来时，这时，一架巨大的铁鸟掠过天空。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把整座天桥震得颤抖起来。不过，它虽在天上飞翔，但是没有生命精神的鸟，而我与那位小伙子一样，到处乱飞。
 《鸟语飞行》的摄影师是《微型世界》（小宇宙）的原班人马，《微型世界》拍摄的是虫子，但很美，而现在这个关于鸟的作品，我也喜欢。画面很美，没有太多的解说，除了鸟的鸣叫和飞翔的身影，就没有其它的了。片子里没有人。但一开始，一位住在湖边小屋的小男孩，他的奔跑就像鸟儿的飞翔。虽解放了一只受缚的天鹅，但并不像那些摄影师幸运。600名摄影师追踪着这些飞鸟，一直用了6年，从东方到西方，从南极到北极。许多的镜头是在铁鸟上拍的。这使我想起在天桥上买片子的那一刻，我想，那铁鸟上载着的人，会不会拿个摄影机朝我们猛拍，把我们当做那群飞翔的鸟儿。
 我倒直截了当地说，我就是在地上行走的两只腿的鸟儿，用于飞翔的翅膀却变成了一双甩动着的手臂。但划动的气流总无法托我直上青云。不过，在天桥上，我俯瞰着犹如甲虫蚂蚁一样的人群和车流，我恍然大悟，我也是天上的鸟，不。是天桥上的鸟，停留复又，迁徙。
 大雁从北飞到南。我却从南飞到北。为了寻求好生活，为了寻求好风景。假如迁徙要理由的话，这也是人与鸟的充分的共同理由啊。其实迁徙是命定的，你作为一个人还是一群鸟，你总要飞翔。去远方，你总是无法逃避。迁徙是苍凉的，翅膀和双脚挂满风雨雨雪，在某个时刻，一些鸟与人就是这样意趣相同，同命相怜。渐渐的，看着鸟儿在蓝色的天际消失，我也进入了哲学化的冥想之中，想岩上的秃鹰，像极罗丹的雕塑；想那些大雁和天鹅，在地面行走，就成了教授和学者。这些在天穹写着行进的一字或者人字的灵秀之鸟。又让我感念出道学玄机来。
 鸟与人的哲学智慧在此刻融合着，在扑腾的鸟翅下闪着太阳和霞彩的亮光。
 两个词在脑海里打转。鸟人。人鸟，到底鸟就是人。还是人就是鸟？但鸟绝对不是人们所咒骂的那个下贱龌龊的名词。人的行为。鸟看不见，而鸟在天空中飞掠的身影，人们却一览无余。鸟的迁徙和渴想因此充满了黑暗的阴影。鸟无法安然地飞行和歇息。它们所担忧的只是在突然其来的某个时刻，在它身边的草丛或幽林中冒出一缕烟，然后就是一阵砰地一声钝响。然后惊慌失措地直冲云霄。其中也倒霉透顶的鸟，在空中打了一个旋，然后，就像断线的风筝和陨石一般落了下来。而那些在黑暗中两只脚走路而不会飞翔如鸟人，就成为它们生命的终结者。
 《鸟语飞行》开宗明义地说，这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这也使我想到了《鸟人》。在艾伦·帕克 (Alan
 Parker)的践行下，他完成了一个牵人心肺的承诺。
 　柏第和艾伦，是一对渴望飞翔的少年，他们一起在身上扎上大翅膀飞翔。最后还是摔在垃圾堆上。虽然他们没有飞起来，但命运让他们迁徙到血与火的战场上，在硝烟和火光中，群鸟与艾伦被炮火炸得四分五裂，如雨落下，在柏第眼前挥之不去。那一幕惨烈的场景。折磨着他的神经。他远离了两条腿走路的如鸟的人，一个人赤身裸体张开双臂，站在床架和阳台边，时刻做出飞翔的姿势，当他从窗口飞出去的时候，他回头一笑，显得非常幸福和甜美，倒能撩动人的所有情愫。
 我将那鸟人的记忆铭刻在我的生活里。走向一个充满自由的境界，但这境界近在咫尺但又是那么遥远。远离灾难的迁徙是幸福的。是天经地义的，这点我倒非常羡慕起在我头顶飞过的所有的鸟儿。它们要到什么地方就到什么地方，要干什么事情就干什么事情，都可以自由地降落歇息，心安理得，绝对不为什么暂住证务工证发愁，也不会有被强制遣返的遭遇。但这些鸟儿为什么不会在城市降落，反而在经过城市的上空时候飞得更高？
 《鸟语飞行》是一首飞翔着的音乐，很神圣，鸟的合唱伴随着基督教堂的唱诗，鸟的飞翔伴随天使的舞蹈，倒显得庄严辉煌。这令我感受到一种尊严，就像阳光和霞彩下鸟儿鼓翼时闪耀的亮光。
 当我这样想时，不知怎的，又一只大铁鸟飞过天桥上空，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一只鹦鹉，用弯弯的嘴喙扭转笼子的插销，冲天而去，那成群结队的鸟儿，还有那群想成为鸟或已经成为鸟儿的的人，早已消失了影迹。

胡明刚 · 发表于 2006-3-15 17:29:00

我买《鸟语飞行》碟片的时候，是我刚到北京的时候，买的是一张盗版的。封面的名字打错了。原名叫做《鸟与梦飞行》，但是我喜欢《鸟语飞行》这句话。就写了这篇文章，发表在中华散文了《鸟语飞行》现在被翻译为《迁徙的鸟》，画面特别美，可以下载看看，很上境界的。雅克贝汉是个大家，除了这个《迁徙的鸟》之外，还有《微观世界》又名《点虫虫》《小宇宙》，还有《喜马拉雅》，中国的记录片没有超过这个境界的。现在我在看一张《与你高飞》又名《离家800里》，是说一个小女孩和她的爸爸带着一队大雁飞翔的故事，好极了。抓几个图来给你们分享！还有一首班得瑞的《鸟儿飞越彩虹》也太美了！

胡明刚 · 发表于 2006-3-19 19:51:00

秋雨好！以前在文联联系过您，现在在干什么？北山的老同乡呀！有好多搞文学艺术的，您搞文学的，还有周则林，搞绘画的，有朱宏伟，搞书法的。

胡明刚 · 发表于 2006-3-26 05:40:00

graceyang前辈：得知您与高信疆先生一起工作，很羡慕啊。你是个好编辑，同行，后生敬仰不已。我觉得，文字有几种形式，一种是比较文学化的，强调一种诗意，比如，朱自清，徐志摩，郁达夫之类的，一种是比较恬淡的，像丰子恺一样的，还有一种是学者味特别浓郁的，如张中行之类的，因为文章因内容关系，采用相应的形式，找到最合适的方式。鲁迅先生早期是很优美婉曲的，如，野草，到了后来，就革命了，直率了；这是因时不同，另外，写作不能太直白了，太直白了，就缺少味道了，直白了，清汤寡水，隐晦一些，也许味道更加醇厚。您是不是在台岛的天台人，要知道，柏杨和李敖为什么要遭罪呢，就是因为太直白了。朴素是好事，但朴素也要有韵味一些

帐号		自动登录	找回密码
密码			注册

散文《鸟语飞行》 胡明刚

散文《鸟语飞行》胡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