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司街

标题: 同学何健 [打印本页]

作者: 陈邦杰    时间: 2009-10-19 15:04
标题: 同学何健
                                    同 学 何 健
    今年夏季的一天,我的同桌同学何健突然来访,对我说:他在天台出了点事,他实在气愤不过把村子里的一个村民给打了,派出所在找他,问我是否找熟悉的人,帮他通融一下。


    我不明白,长年在外做生意,在深圳办企业,生产电视机芯片软件,年产值几千万,已有近亿资产,是什么会使他放着好好生意不做,跑到家乡来打架。

    我去一了解,原来是一桩由道路引起的邻里纠纷。何健在外赚了钱,买了车,车开回老家,原来通往老家是条小路,近年村里做康庄工程把村内道路硬化了。他家前的一段路因为拓宽涉及到一户村民的责任地。大概是有其它原因,村里尽管按政策作了处理,这个村民还是趁人不备,把硬化了的水泥路给损坏了,不让何健的小车出入。何健回家过年,年初一放鞭炮,这个村民又称鞭炮纸屑飞进他稻田里,就辱骂相加,一定要何健家人去扫干净赔钱。何健家平时只有老母亲在家,这个村民电视线经过何家,这个村民又因电视信号不好,叫来人修线路,强行闯入何家。何母制止,互相搓拉,把八十高龄何母推倒在地……所有这些因素叠加起来,何健气上心头。何健在村子里是弱“房头”,从小腿脚不方便,有些弱态,打不过对方,实在气愤不过,便到外面叫来朋友,对其进行拳打脚踢,打成伤,住进医院,花了几千元的医药费……。

    事发后,这个村民,又是告状又是上访。派出所接到报案后,先行调解,村民先提出要6万元的赔偿,而后又加到10万元,几次下来又扬言说要何健替他造幢房子,否则他一定要把何健送入监。何健告诉我他不是不想花钱消灾,但这明摆着是“敲竹杠”,他怕出了钱后其他村民效仿更不好办,所以就一直拖着。我问何建,那么你多少钱会出,何健说5万元以下。

    我考虑到同学情谊和自己原做过政法工作,就自告奋勇地去溪头村找这个不曾熟悉的村民做工作。可是这个村民却一点也不给镇、村干部面子。村干部回话,叫不来。无奈,我只好叫我老家村干部,也是这个村民比较熟悉的一位朋友把他找来。我们面对面,我告诉他,也不是何健要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我是张思村人,同溪头村同饮一江水,乡里乡亲的。我原来在政法委当过副书记,现在在城管部门工作,了解我的乡亲都是知道我为人处事比较耿直,是一说一,是二说二的,平时我还写写书,可以算半个文人,文人的职责就是伸张正义,你如有委曲,可以告诉我,我去做何健工作,都是乡亲,刀劈总是用刨刨的好,这个村民根本不等我说完话,就“哼”地一声,扭头就走,抛下一句话:“你们都是官官相护……”。我无功而返。调解不成,这个村民又上访到市里,最后何健成了聚众斗殴的主谋,而被刑拘上网通缉。

    何健打开了我记忆的闸门,今年47岁的何健,1963年3月出生在天台县平桥镇溪头村。溪头村是天台西乡的一个小村,村子人口不上百户,没有完全小学,何健在村子读到小学三年级,就转学到张思学校读,刚巧同我一个班。又因为我俩个头相近,在按高矮排位置时,就刚好与我同桌。

    留在我的印象里小时候的何健是个很有个性的男孩,个子不高,五官周正,好动寡言,性格偏内向。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共和国还是“文化大革命”时期,派性盛行,大人们分成“县联总”、“省联总”两派,不停地打斗。学生们也模仿大人们分成了派别。记得当时溪头村插在我班读的十来个学生也明显地分成了两派,其中一派是何健为首。何健一派在人数上是弱势,溪头村是蒋姓人居住的村子,何健姓何,在宗族势力顽固的农村有明显先天不足。不过,有些我当时都是听来的,何健打架很勇敢,尽管他从小得过小儿麻痹症,腿脚有点小毛病,但一人对一人的打架,是打不过他的。正由于勇敢,何健也有几个铁杆小兄弟。事态不断发展,同学间从小打打到大打打,发展到后来老师、家长出面,才息事宁人,不过从此后,何健几乎是独来独往,性格也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上学放学,要么就独自一人来来往往,要么就和一二个铁杆兄弟一起上学,一起回家。溪头村到张思学校有三、四里路的路程,小小年纪每天要来回往返6次以上,也就是每天要走20多里路,对腿脚有点不便的他的确是个苦差使。后来,他中餐就在学校里吃,家里拿来盒饭放在学校里蒸饭。上初中后,就寄住在张思村,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不过留给我的印象里,何健待人是很真诚的,心地也很善良。

    当时,整个共和国还处在解决温饱时代,我家里条件很差,大米饭是很少能吃到的,而何健家母亲是村干部,条件比较好,中餐的盒饭几乎都是大米饭,而且有时放了咸猪肉、牛肉之类,那种美味是令十多岁的我向往的。何健知道我家庭条件情况后,却没有一点儿看不起我的思想,相反的,碰到家里带来好吃的,总是留一点给我,就是盒饭,他有时也吃一半留一半,待我中午回校后给我吃。他不但待我好,我看他待班级里其它同学也是很好的,碰到同学有困难,他总是乐于帮助。童年的友谊是纯真的,没有掺假,但也象孩儿的脸,多变的。我没有象他对我那样对他好。我的读书成绩很好,在班级在学校每年都是拿第一的,而他成绩不是很好,平时贪玩,上课也不是很认真,以至作业完成不好或考试考得不好,而他也是积极求上进的,碰到作业做不来或是考试答不上时,总想我帮帮他,特别是在考试时,想让我帮他作弊一下,我当时却总是不通融。他要看我的试卷时,我总是不让看,他就偷偷地看,被我发现后,我就有意遮掩住不让看,几次下来他心中有气,我们的摩擦就开始了,发展到后来,在课桌中间划起了“三八”线,规定谁也不能越过“三八”线,有时他无意越过“三八”线,我就用拳脚相加,他也自知理亏,忍气吞声,并不还手。

    童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龄,也明辩不了是非。何健他年长我一岁,要比我稍懂事些。不过,尽管我俩平时不讲话,但从他的言行举止,对我还是很友好的,选班干部,他首先举手选我,而我却一直为了所谓的自尊,直到我们分开也没有和他说话。我们同班同桌分开是初中二年级, 1977年底恢复高考后,各地开始重视教育,初升高也从原来的推荐录取转为考试录取,我们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把原来初二甲、初二乙两班学生重新进行按成绩分班,分成快慢班,对快班学生的加班加点,确保多些学生考上高中。何健分到了慢班,因此我俩就分开了。初二毕业后,何健考取了街头中学读高中,我则考取了中专到金华去读书。

    童年的友谊,总是令人怀念的。尽管我俩在学校总是磕磕碰碰,但是真正离开,留在脑海里最深的却是他的影子,读中专后,准确地说是告别了童年,青春期的来到后,我才明白一个人无私地待你好,在一生中是很少碰到的。人生即使在每一个时间段,即使你相处的是三、五个,二、三十个或一大群人,在茫茫人海中真正对你好的也没有几个人。因此,我也就冒昧地写了一封信并附了一张近照寄给他,主动和他修好原来碰面也不说话的尴尬的同学关系,因为当时同学间表达友情的方式,就是互赠照片。

    我再次见到何健是我们分别了近30年后。他来我工作的单位,讲我们同学要好好聚聚,并简单介绍了他这些年的情况,对于他的到来,我很高兴。我们都敞开心扉谈着别后的生活,他也偶然提到,他收到了我的信和照片,很高兴。因为那时他没考上大学,不知道怎么回信好。他说他高中毕业后就出门去做生意。他说他尽管当年书读得不好,但生意做得蛮好的,几乎年年都是赚钱的,现在还做起了高科技产品,产品非常畅销。他并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想念以前的老同学。他说原来逢年过节,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都是走亲戚,很少会同学,现在生意、生活各方面稳定了,倒很想着童年的那种纯真的同学情谊。事实上关于他的情况,我在平时也零零星星的听到一些,他毕业后走南闯北做生意,到过很多地方,也吃了不少苦,不过运气一直是蛮好的,赚了不少钱,赚了钱后的他,非常重视乡情、亲情,他没有兄弟,只有两个姐妹,他不但安顿好姐妹两家,而且把所有姑表姨表兄弟姐妹都尽最大可能地伸出援助的手,从而达到整个家族的富裕。

    从那次碰面以后,我们联系又有的密切起来,何健来天台都会找我和同学聚聚。不想一直在外地重视乡情的他,今年怎么会在家乡同人发生起纠纷来,而且是闯了祸。这使我既吃惊又陷入了沉思:现在的农村怎么了?原来发生这类事,村干部出面就能解决问题,现在乡里、县里出面解决也解决不了,还要上访到市里、省里,甚至中央去。

    上访的问题究竟是基层组织解决不了,还是有些人根本就不想放在基层解决,想利用国家倡导的民意畅通渠道的平台,达到满足私利的目的?目前举国上下倡导以人为本,和谐社会,关爱弱势群体,这是否也让一些见利忘义的人钻了空子,某些人利用政府对群众的关爱,甚至利用国家机器,国家的公信力为自己的膨胀的私欲服务。就如何健的问题,村民上访了,为了息事宁人,会哭的孩子总要有人去抱。但我却在思考,是不是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法律是讲理的地方,尽管我国法制建设在不断完善,但有理就有法,执法是执理。过去的乡规民约为什么在过去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就是因为有道理,所以人人去遵守,有人违反了,村干部调解一下就行。现在倡导依法办事,但法律的条款有限的,而社会生活是无限的,这就必须要我们始终牢记法律是讲理的地方,有理就有法,执法是执理,始终记住我们是男人,尽管现在国家还没有颁发男人证,同样是男人,而在执法过程中不拘泥于形式主义,真正做到与情、与理、与法。

    同学何健的事情,让我联想到平时同一些在外创业的成功人士交谈,有时我问,你们成功了,为什么不来天台报答桑梓之谊?为什么不来天台投资?他们总是一个劲的摇头,称天台的软环境太不尽人意了,不是不想来天台投资,而是不敢来投资。这让我想到作为留守在家乡的每一个天台人,对天台软环境的改善是否都应负有一种责任?“栽下梧桐树,才能引得凤凰来”这是浅而易显的道理,为什么碰到具体的某件事就做不到?软环境问题事实上是文化问题,我们天台山文化是佛宗道源,但为什么佛道文化的教义没有深入到每个天台人的心中。佛讲积善积德,道讲修心养性,我们天台人在佛道的氛围里为什么远离了佛道?

    记得我曾读到这么一个故事:一个西方朋友志愿到我国西部某贫困山区支教。她经历了一件让她心碎的事:在路上,她看到一群孩子正在殴打一个趴在地上的孩子,那个孩子已经鼻青脸肿了,但那些孩子却还拼命地在打他,仿佛有很深的仇恨一样。她疯了似的跑过去把那个挨打的孩子搂在怀里,哭着问那些孩子为什么打他?那些孩子快乐地喊道:“他是哑巴!”这是什么理由?在那些孩子跑了很久后,她没有明白过来,只是使劲搂着那个挨打的小哑巴陪着他哭。后来,他把那哑巴孩子抱到镇上,给他洗了澡,为他买了干净的衣服和鞋。但没过多久,在不同的地方,她又看到了相同的一幕。西方人不理解为什么小哑巴会被他们的同伴无缘无故殴打,而我们理解,我们知道这种事情在我们小时候是习以为常。也许,小时候我们自己就曾跟着大孩子们追赶着往村子里的疯子或傻子,在他们身上扔过土块。没有理由,就因为他是疯子或傻子,或许还有一点,那就是他没有能力反击。如果是正常的成年人,说什么我也不敢。恃强凌弱成为我们不是理由的理由。我们是弱小的,但相对于我们,疯子或傻子更是弱者……,当代学人刘小枫说,爱就是怕。我们可曾怕过什么?我们怕的是权威,是绝对的力量。而面对和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更弱的生命,我们不知道什么叫怕了。我们兴高采烈地去凌辱它、践踏它,甚至去殴打它,因为我们知道,尽管无论怎样,我们这样做,都是安全的,这是很简单的逻辑,但是难以置信的现实。西方的尼采能够搂着被主人鞭打的马哭着喊兄弟,他拥抱的不仅仅是受虐待的牲畜,他拥抱的还有爱的真谛——心中有佛、超越物种、心怀生命。但我们却做不到,甚至我们佛宗道源的天台,我们也做不到,远离了佛……。

    想到这里,我也不得不沉思起来:何健发生的事情同打“哑巴”的故事,不是存在着本质上的雷同么?我们是弱小的,而相对于出门在外的天台人,他们长年在外,回家后没有错宗复杂的关系,他们是更弱小的,他们相对于我们,他们是“哑巴”。这也不得不让我的心沉重起来,我们目前的社会现象,我们现在的环境,在我们举国上下倡导以人为本的今天,我们能够真正做到以人为本了么?以人为本的真谛是什么?真谛是关爱生命,是向爱而生,但在没有受过人文教育的人群中,现在却还很难做到。

    我们知道,我们国家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建立起来,我们全体国民没有经过真正的一场文化启蒙运动,没有象西方经历“文艺复兴”,我们国民的思想文化还是延续着封建主义、殖民主义的思想。所以我们改革开放前一切是砸烂旧世界,政治摧残了我们传统的文化,一切是造反有理,弱小者在强权支持下,揭竿而起,社会分成互相对立的几派,大打三六九,小打天天有,从打斗中,从否定之否定中实现政治的稳定。改革开放后,我们明白不发展不行,落后就要挨打,我们为了发展,为了脱贫,为了调动社会的积极性,为了效率,不得不去牺牲公平。国有企业改制,让少数人先富起来,厂长经理一夜之间就脱颖而出,零资产改制,一夜之间成为百万千万富翁。三十年后,社会的不安定急剧增加后,特别是一些先富起来的厂长、经理,没有先富带后富,没有真正去带领群众共同富裕,而是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甚至是腐败堕落,为富不仁,所以国家调整大政策,采取构建和谐社会,以人为本,公平优先,效率服从公平、正义……但所有这些改革调整都是仅限于经济建设层面的变革,没有文化层面的启蒙和变革,没有激发国民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所以也就不可避免地带来了一系列的社会新问题……正如没有人性的真正觉醒,当东风吹来时候,东墙是“哑巴”,当西风吹来的时候,西墙就是“哑巴”。没有向爱而生我们天天就会上演着成千上万个打“哑巴”的故事,比如目前国民的上访问题,国民的“仇富”问题,“仇官”问题,也不正是一种打“哑巴”问题的延续么……。

    想到这里,于是我在想,发生在我的老同学何健身上的事件,不是简单的一起邻里纠纷问题,而也是目前社会一桩普遍的社会问题。他所发生的事情尽管目前仅偶然发生在他的身上,但其实离我们很近,明天后天就有可能发生在我们大家身上……因为我们如果没有文化的进步,我们心中没有“佛”,没有向爱而生,我们有朝一日,都会成为“哑巴”——我们会成为自己同类追打的“敌人”!




[ 本帖最后由 陈邦杰 于 2009-10-19 15:09 编辑 ]
作者: 一诺千金    时间: 2009-10-19 15:13
楼主厉害的
一件普通的事情
挖出来这么多大道理
作者: 龙头    时间: 2009-10-19 15:22
嫉妒心里在作祟
作者: 黄金甲    时间: 2009-10-19 16:04
楼主定是个好官,更是好人
作者: 褚留香    时间: 2009-10-19 16:15
天台特色的社会主义
作者: abracadabra    时间: 2009-10-19 17:25
看来,在天台,弱势群体要重新定义了。
不过,这个故事要是从那个村民的角度说出来,估计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作者: 南山孤狼    时间: 2009-10-19 17:38
这么有钱   这事都通融不了   这老板在家乡也够失败的
作者: 老玩闹    时间: 2009-10-19 18:21
同感!天台投资软环境确应进一步改善。这也是一些有成就老乡不願回家投资的原因之一。
作者: 缘来是你    时间: 2009-10-19 18:22
这样是矛盾在农村好象很多 隔壁邻居为了一点点小事 闹到打架斗殴  告状上访  这是天台人的"台州式的硬气"在做梗还是素质的问题呢
作者: 农夫    时间: 2009-10-19 21:13
从文中看何健是一只免子,但兔子咬人了。即然“咬人”了,就得按“咬人”标准办事,这叫违法必究
而对方又告状又上访:告状不怕因为有标准,怕就怕上访,政府为了“息访”往往让上访者得寸进尺~~~
天台的投资环境与天台的自然环境相比犹如石梁瀑布--------落差过大

[ 本帖最后由 农夫 于 2009-10-20 07:48 编辑 ]
作者: 农民工    时间: 2009-10-20 14:44
标题: 回复 6# abracadabra 的帖子
中肯。可惜那位农民可能不会写如楼主的高水平文章。就事论事提点个人看法:
明明是何健找的楼主,楼主却跟对方说是“自己要来的”还拿做当过政法委副书记,现在在城管部门工作做招牌,既不诚恳,也有仗势欺人的嫌疑,难怪要遭对方指责“官官相护”。另外,何健既然是弱房头,除了花钱消灾以外也可以选择告状、上访途径来解决问题,为什么要采取花钱买凶的手段?还不是有钱搞的!法律在农民眼里有些威严,在有钱有势的人眼里倒是不值一提。最后,赞成楼主的一句:“发生在我的老同学何健身上的事件,不是简单的一起邻里纠纷问题,而也是目前社会一桩普遍的社会问题”。说了这么多,也许有人会骂我这是“仇官”“仇富”,但我只是试着站在一个农民的角度想一想而已。
打完以上这此字,想想怕有偏颇,又上网找找资料,发现19楼的空间里贴着这么一个题,逐转贴之,以供围观者观摩:

当事人是老百姓,有冤没地方去申
证   明

我是徐永明,系天台县平桥镇广播电视站职工,2008年3月25日上午我接到平桥镇溪头村有线电视用户叶贤虎有线故投诉电话,说该户有线电视无信号,原因是邻居蒋才秋家起屋不慎将通往该户有线电缆弄断,导致叶贤虎家有线电视信号中断。于是,我于当日中午赶到溪头村维修,在蒋才秋家院内维修,蒋才秋不准我维修,并将通住叶贤虎用户家的有线电缆全部扯掉并拿走。在扯电缆时,因为蒋才秋院内杂物较多,不慎自己摔倒,后来反而诬陷我徐永明将其推倒并报了110。事实上,110已査明事实,蒋才秋是自己走路不慎摔倒,以后蒋才秋把儿子何健叫回家,雇用打手打叶贤虎全家,上面情况我徐永明亲身经历,全部属实。



当事人叶贤虎,男,1964年2月16日岀生,汉族,农民,住天台县平桥镇溪头蒋村,电话:13184377781

当事人一家自今年年初以来连续4次遭受黑恶势力何健纠集凶手,无事生非,殴打伤害当事人及家人。每次均向天台县公安局报案,但何健有表兄弟齐军民(原天台县公安局副局长),现任天台县人民法院副院长洪昌福(系齐军民妺夫的保护,以及齐军民参与最后一次寻衅滋事而使案件久拖不决,严重危及当事人一家生命安全。      

2008年3月28日11时左右,何健纠集十余名打手,在当事人住宅门囗无辜突然殴打我的妻子蒋培林致伤,家人即向110报警。  

2008年3日31日夜8点半,何健纠集九人持刀棍又追至当事人家寻衅滋事,因家中无人又转追蒋培林娘家相威逼,由于村里人极力相劝并报11后,何健等人才中止行凶。   2008年4月8日夜11点40分,何健雇用两蒙面戴口罩的杀手一人持马刀,一人持铁棍,破门而入,将正在西首房內熟睡的当事人十五岁的儿子叶豪杰拉到隔壁房,砍打致伤,而后因寻不到当事人又扬言:敢跟何兄过不去,灭你家门。十五分钟后当事人向110报警。2008年4月10日下午2点,何健雇用23名杀手,分乘浙JHU154号白色轿车,浙JG7155号黑色轿车和浙JG3911号银灰色商务车,追到夫妇俩劳作的蔬菜大棚田头。经何健指认,二十多名杀手各持凶器一齐追杀我,我慌忙逃跑至村里,惊动了村民出来劝阻,但我还被砍成重伤,凶手才撤离现场。县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警后,将我送到县中医院救治。另人难以接受的原县公安局副局长齐军民坐骑浙JG3911号载着凶手寻衅滋事,齐军民亦是寻衅滋事凶手之一。  

上述事实有天台县公安局接警记录为证。一帮黑恶势力,凭借着齐军民在职过天台县公安局等政府部门有千丝万缕关系。迫使公安局受案不办案,置公民生存权利于不顾,屡屡寻衅滋事。造成我们无家可归,有家不能归。这难道是共产党领导的天下所能容忍?当事人相信政府,总有一级政府是公正无私的。当事人现拖挂妻儿逐级向政府申诉,期盼执政为民的政府为当事人作主,惩治罪犯,还百姓生存安全的空间。
引用地址:http://blog.19lou.com/144845/viewspace-3265156希望此贴不要消失才好。
作者: 杀猪老师    时间: 2009-10-20 15:21
小民躬逢盛世,原来遍地重庆。
作者: 相望    时间: 2009-10-20 18:30
居然如此!!!
看来摆弄文字之人,真不可信。
朗朗乾坤,竟容尔等撒野。
小心果报。
作者: 小哥    时间: 2009-10-20 21:17
邻里之间的事,还真就那么回事,谁说都有理,对于真相,我一般都是相相,不敢真信
作者: Dora    时间: 2009-10-20 23:03
本来就看主贴LZ写的,还似有几分道理,虽然关于“佛”与“爱”的关系,实在是不敢苟同。再看后面街民回贴转的关于本次事件的另一详情,人家的经过很详细,但在LZ主贴里,就事实一描而过,呵呵,就觉得好笑,LZ,你还真是会瞎扯。

人无知者无畏,不要以为有钱能买香油钱、贿赂佛就能赎罪,不管你的立意多高深,拉的虎皮大旗有几张,写文章的基石——事件本身的真相不要扭曲了。

所以,我的想法是不管是写文章,还是替人办事,做人最基本的公义别丢了,免得等到上帝审判的时候,在上帝面前站不住脚。
作者: 陈邦杰    时间: 2009-10-21 09:19
邻里纠纷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文人的责任肯定不是法官的责任,文人只是通过对一件事件的挖掘,发人深思,唤起人们的向善之心。
这篇文章本意是写同学情谊,一篇怀旧的散文,不想会带来那么多东西,很让我感叹,还好我写文章都是用真名真姓,不然有些人还会认为我有不良动机。这让我悲哀,这也使我想起美国总统肯尼迪的一句名言:评断一个国家的品格,不仅要看它培养了什么样的人民,还要看它的人民选择对什么样的人致敬,对什么样的人追怀!不过,我还是要感谢大家的关注,看来我的向善之心还要不断修正!
作者: 胡明刚    时间: 2009-10-21 09:46
故乡是一种痛。
无可奈何。
作者: 铁马书生    时间: 2009-10-29 13:27
原帖由 一诺千金 于 2009-10-19 15:13 发表
楼主厉害的
一件普通的事情
挖出来这么多大道理



赞同一诺.
楼主是否重了友情,而轻了是非曲直?
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作者: zhaopan    时间: 2009-11-5 09:36
人世许多纷争,由自奢妄。如能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社会就和谐了。
作者: 天一    时间: 2009-11-5 11:48
楼主和我是同村人,但是遗憾的是,我只听到过他的名,没有机会相识。楼主出过很多书,在文学方面颇有建树。在想,什么时候村里能否组织一下张思小学毕业的、出去工作的人回来聚聚呢
作者: 铁马书生    时间: 2010-8-11 11:09
一篇可笑的妙文,忍不住再顶一下.
作者: 潇潇暮雨    时间: 2010-8-15 16:43
苏东坡和佛印和尚是好友,有一次苏东坡打算开佛印一个玩笑,于是在游玩的时候突然对佛印说,“佛印大师,您知道您在我的眼中是什么吗?”佛印问“是什么?”苏东坡大笑着说“你在我眼中其实就是一坨污秽之物!”然后哈哈大笑,佛印笑着双手合十,然后说“东坡施主在我的心中就是一尊佛陀”故事简单,寓意深远。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10-9-29 16:56
这篇文字,重新读了读,还是很不错的。
老陈之书卷气,在政界,很难得。
作者: 晚香嶺    时间: 2010-11-19 15:09
这篇文字,重新读了读,还是很不错的。
老陈之书卷气,在政界,很难得。
郑鸣谦 发表于 2010-9-29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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