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司街

标题: 老拙闲话 (闲话继续,帖子重起。) [打印本页]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3 17:57
标题: 老拙闲话 (闲话继续,帖子重起。)
2007-08-20 09:47:54
标签:人文/历史
   

   动物的食物,或许肉,或许草,很少繁杂。

   但人,穿上衣服后,吃得讲究,一张嘴吃尽东西,却也很少长命百岁。
  
   是我们的观念错了?

   不然,祖辈们进食简单,身体也没差到哪里,况且还要干重、脏、累之活。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9-9-20 16:43 编辑 ]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3 17:58
2007-08-22 17:12:29
标签:人文/历史
    昨晚喝酒,我砸杯子了。我并不针对谁,只是心力交瘁,血气一上,便似疯狗咬人了。近年来,除了对身边人,我已很少动怒。也许是累了吧,或者以为愤怒之无用,也或者不再年轻。我老了,每天起来掉不少头发,鬓角也微白了,我只能借染发来留驻我的青春。呵,青春。曾经在初中公民课上,郑老师问了个俗套的问题,你的理想是什么?有说做教师,做导游,或老板,我颇不以为然,淡淡地说了一句:让青春永放光彩。当时景象在目,然而我老了,心也老了,活着的僵尸许是形容我最好的词语。

    听朋友说老掉牙的情事,虽然真实,但感觉还是桥段。有些东西,你很喜欢,但你只能放在心里,一旦说出口,这个世界中的某些人就会发疯。而发疯者又是你身边的朋友,因此,对于现实,我只能选择沉默。
   
    人在醉酒时,往往活做些莫名其妙之事。凌晨三点,我醉醺醺出门,叫司机,他还在做梦,算了吧,拦辆车,在八达岭上飞奔。脑袋灌铅,很沉,很重,风削面,凉,疼,数秒间酒气全消,只落下疲惫的清醒。清醒,清醒,我何必清醒?
   
    朋友说我除了清醒,大概只有理想和激越了。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3 18:00
2007-08-23 18:15:03
标签:人文/历史

天台,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山城。除了在城南某个山村呆过十几年,周遭的一切都是陌生。即便城关,我三年高中的活动区域,也只限于几个点——学校,书店,还有数十位老先生的庭院,因而当有人说及天台,写及天台,譬如闲云散人笔下的旧影,我是没丝毫印记的,自然也谈不上对逝去的惆怅。它在我眼里,更多的时候只是一本书,我只能从拥挤的文字中想象它的身姿,自然也可称它为面壁美人。这种尴尬,使我在研究它的内涵时,遭遇不少困惑,我也知道任何解读都是内心的自我阐述,但我总想还原它,于是画出的面孔,总不尽人意,但也只能如此了。郁达夫曾说“山到天台难识面”,随着对纸上天台的钩陈,我对它的印象由模糊而清晰复归于模糊了。最近修订《台学通史》第六、七卷,笔头似被纸牵住,犹豫了……
作者: 君君    时间: 2007-9-13 18:40
看到了理想、人生,还没看到艳遇
作者: 木桌青灯    时间: 2007-9-13 20:13
原帖由 郑鸣谦 于 2007-9-13 17:57 发表
2007-08-20 09:47:54
标签:人文/历史
   

   动物的食物,或许肉,或许草,很少繁杂。

   但人,穿上衣服后,吃得讲究,一张嘴吃尽东西,却也很少长命百岁。
  
   是我们的观念错了?

   不 ...



从整体上来说,人类的生命延长了.
因为营养,因为医学.
其中的个体差异就不是一两句说得清了.
作者: 甜蜜的忧伤    时间: 2007-9-13 20:44
"朋友说我除了清醒,大概只有理想和激越了。"
经典
作者: ccsky    时间: 2007-9-13 21:05
而我什么都没有
作者: 七七    时间: 2007-9-13 23:24

作者: 小青菜    时间: 2007-9-13 23:25
我热爱动物。因为动物很好吃!
作者: 一诺千金    时间: 2007-9-14 08:44
强烈要求看艳遇!
作者: 褚留香    时间: 2007-9-14 09:10
仿佛看到了古今许多文豪、思想者的身影。
作者: 六柳    时间: 2007-9-14 09:26
不要人生,不要理想,只要艳遇
作者: 君君    时间: 2007-9-14 10:34
色狼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4 11:07
○看破而不说破

      大抵是前年的秋季,天空微雨,校园里平整的泥土已经粘脚。导师唤我去系里谈话,在门口前,一位穿着高根鞋的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忽然滑倒,脸贴着泥土,模样很是狼狈。我就在她三米之外,她张皇的眼神,使我没有上前去搀扶她。我也怕给她造成尴尬,她需要掩饰难堪的机会来作一个小小的调整,好继续从容前行。
     几天前,我在论坛里说及过去一件事,题作《我曾助纣为虐》,到现在说出来,无非觉得愧疚。我曾扪心自问,谁愿意将自己的难堪、缺点、错误等等,堂而皇之地展示于人呢?而在更多时候,尤其在复杂人际关系中,你“看破”某件肮脏事,“说破”了,或许能逞一时快意,但造成的被动与众人的不堪,又将是如何呢?
      事实上,社会给大家不同的面具。人活在表演的世界,你可以坐着旁观,但没必要一个个揭下假面舞具来表示自己的“眼精”。其实你所看到,也未必是真。
     这“说破”的真正艺术是理解,是信任,是尊重,是宽容,是期待……是“看破而不说破”,是用爱心真情感受,是用行动真诚弥补。
作者: 七七    时间: 2007-9-14 11:13
其实你所看到,也未必是真。

.........agree with you...........
作者: 六柳    时间: 2007-9-14 11:29
我暂时还有一量别人的自行车。。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4 12:15
原帖由 君君 于 2007-9-13 18:40 发表
看到了理想、人生,还没看到艳遇




人生本就是一场艳遇。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4 12:21
原帖由 木桌青灯 于 2007-9-13 20:13 发表



从整体上来说,人类的生命延长了.
因为营养,因为医学.
其中的个体差异就不是一两句说得清了.






在动物世界,你可挑战一切,曾经的王者也随时接受挑战。在新一轮角逐中,有了新的王者。
于是,世界又恢复暂时的平静。在这平静中又酝酿着下一轮搏杀。
但在人类社会,却不这样。你有才华,你有能力,但既得利益集团,不会为你提供决斗的场面,
而是给你一个斗兽场,让你和有着相似经历的同类决斗,他们却坐着欣赏。高兴了,赏几个银子。
不高兴了,全部宰掉。如此而已。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14 12:22 编辑 ]
作者: 龙头    时间: 2007-9-14 12:23
看大蒜的文字,简直是一次文化的洗礼!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4 12:52
在梁兄立新的《踏歌天台》里,有几篇文章很让我感触。
       一篇是《九旬华人的故土深情》,记叙天台籍华人王阿良和夫人滕卉芬,省吃简用,先后为家乡的教育、公益事业先后捐赠22万余美圆。王先生并不富裕,只是在海上漂浮的海员,二战后,那艘船被美国征用,他因此定居美国。在美国,他花一美园买来的蔬菜要吃上三五天,萝卜干、酱豆腐是他桌上的主菜。在家乡逗留期间,好几次他在宾馆用完早餐,还将剩下的馒头用餐巾纸包起来,拿回来中午时吃。退休前,他赚得是普通的工钱,退休后,靠领取养老金。但他为了家乡的教育、公益事业,捐的是逐月领取的养老金和平常省吃俭用攒下的费用,所以,他们捐给学校的钱不是一次到位,而是分期汇款。有是一万美圆,有时是2万,什么时候攒足了一定数目,什么时候就汇一次款。譬如捐给良厚中学的五万美金,就是分6次汇来的。之后,又捐给育青中学10万美金。
      梁兄在文末注释说,王阿良先生和滕卉芬女士,先后于2002年5月,2004年10月在美国逝世。
     
      比照现下的富人游戏——慈善,这些鳄鱼的眼泪,除了作秀,还能有什么呢?电视台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样一个镜头:领导或财主,手拿着红包,而受助者则一脸感恩……据说,还有当面抽出红包,数多少钱的……于是有人就诧异,怪罪这些受赠者不知感恩。其实,目的不纯,又何怪结果呢?
      
       当我读完这篇文章,批了几字:兹事当入县志,可裨民风。阿良夫妇,不朽。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14 12:54 编辑 ]
作者: 苏姜    时间: 2007-9-14 13:08
为了作秀去做一些事情,大抵是多数人的通病,人总是虚伪的活着,以为自己光鲜亮丽。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4 13:28
第二篇是写于1987年6月《地下笋》,这是书中最好的文字。
     立夏那天,他随父亲去挖不“上林”(上林为能长成毛竹之意)的笋。他正挖得起劲时,乃父说挖到一棵地下笋,那笋好只冒出一个小小的鹅黄色的点。不仔细看,恐怕还发现不了。于是,他们以鹅黄色的点为中心往下挖,花了半天时间,才将这颗四尺来长,约四十余斤的地下笋请上地面。因为始终在地下,没见过阳光,笋皮特黄。“这是一种疲乏的无奈的黄色。”他这么感叹,于是问:“为什么别的笋能长到地面,它却不能。”他父亲指着地上挖出的一堆竹鞭说:“这些竹鞭一道又一道地盘在它的上面,把它给压住了。这些长在地下的笋,如果等季节过去还没钻出地面,就会烂掉。”我忽然惊淞,想及自己的过去将来,不由得灰暗起来。
      达尔文认为弱肉强食是自然的法则。可是在弱肉强食自然法则外,还存在一个弱群害强的反社会淘汰事实,也就是独立性强的强健个体往往比依附性强的奴性个体更容易被社会淘汰,此即所谓精英淘汰。自然界如此,社会规则也是如此。人类在遵循社会进化规则的同时,也在存在一个淘汰个性强健的社会逆淘汰的社会反进化法则。这也是成熟的文明社会往往走向社会进化反面的一个重要原因。一个古老的民族在创造人类文明之后,也会在文明的规则下,吞噬自己最优秀的儿女。
       先驱逃不掉先去的命运。周作人在《民族的颓废——社会反优生学的选择作用》一文指出:“人类社会中,确于无意之间激进的好改革的,容易被淘汰;又真勇者难得长寿,道德商人不易致富……有利社会的人,有比较不适合、于生存的倾向是真实存在的。其结果于是成为:因袭的,服从权威的,狡诈的,圆滑的适于生存!是的,从来在社会上做人没有比媚上骄下的更少危险和安全,也没有比代行权威者的命令的有势力,替旧道德说话的得到多数人的信从,和因袭做人的省气力了。”
      英雄气短,精英末路。不是我们这个社会不需要精英,而是社会精英曲高和寡,难以被人和社会了解,处境比常人艰难。生活往往就是这样:社会总是处处刁难智者,留给智者的道路总是坎坷和不公,似乎智慧越大,道路越窄。一位智者讲:“河太窄了,大鱼难掉头,斗不过烂泥鳅。山太矮了,大兽难藏身,斗不过狐狸精。政治待遇太低,大人会被小人欺。”
      精英末路,社会规则往往不利于精英们生存。数学家,哲学家,船夫三人同船共渡。数学家问船夫说:“你会数学吗?”船夫说:“不会。”数学家说:“你失去了生命的1/3。”哲学家问船夫:“你会哲学?”船夫说:“也不会。”哲学家:“你又失去生命的1/2。”忽然,狂风大作,小船将倾。船夫问二人说:“你们会游泳吗?”二人都说:“不会。”船夫说:“你们将失去生命的全部。”
      巴尔扎克说过:“社会法则和自然法则一样,总是嫩苗多于成材的树木,鱼苗多于长成的大鱼;有多少可能成器之才像种子落到岩石上,枯死埋没。”伟大的先驱,不仅意味着身体随时捐躯,而且意味着为现实所不容忍。但社会却因为他(她)们的献身而不断前进。先知因为先觉而凄惨壮烈,庸人因为混沌而潇洒生活。潘晓说:“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这至少“精英末路”的又一感叹。
     有一副漫画,画的是一只鹤立在鸡群里,鸡群中的一些鸡们对鹤立鸡群的鹤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更有一些愤愤不平的鸡民们,不约而同地拿起了锯和斧子,在砍鹤的腿,希望鹤同于群鸡。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真正的天才在根本不知其价值的人监督之下,实在大杀风景。”
      改革家路德先生说:“我要砸烂这些寄生虫,虽然各种邪恶势力会纠结起来,像房顶上的瓦片那样厚实,共同反对我。”
     圣保罗也说过:“我不仅预备被人捆绑,而且准备被送到耶路撒冷处死”。
     美国人巴里莫尔说:“好人死得早,因为他们看出:要想作好人,活着就没用了。”
     鲁迅说:“在进取的国民中,性急是好的,但生在麻木如中国的地方,却容易吃亏,纵使如何牺牲,也无非毁灭自己,于国度没有影响。”
      可在鸡民们的群体里,鹤立鸡群便是最大的罪过。对于鹤立鸡群的命运,除了削掉鹤腿外,几乎没有任何出路。在群鸡的夹缝里,真是应了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的道理。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14 13:31 编辑 ]
作者: 木桌青灯    时间: 2007-9-14 20:04
原帖由 郑鸣谦 于 2007-9-14 12:21 发表






在动物世界,你可挑战一切,曾经的王者也随时接受挑战。在新一轮角逐中,有了新的王者。
于是,世界又恢复暂时的平静。在这平静中又酝酿着下一轮搏杀。
但在人类社会,却不这样。你有才华,你有能 ...



这么说不是很悲观么,不行不行,我可不要受这么悲观的情绪影响,
一个人的生活我调节心态过的简单而充实,
想通太多以后,我开始难得糊涂.
作者: 芦苇笛    时间: 2007-9-14 21:24
若没有跋涉山谷的艰难,登上顶峰时又怎能拥有欣喜若狂的感受。智者有高贵的痛苦,凡人有庸俗的快乐,即使社会不再进步,依然会有智者和凡人的存在。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6 13:16
继续闲话

      买了个沙锅,中午学作沙锅粉丝。捣鼓了半天,味道奇差。
   
      配料是:雪菜,天台豆腐皮,天台小豆面,天台笋干,天台年糕,天台猪油,还有两个香菇、一个黑木耳。

      晚上继续试验  沙锅豆腐。


      
     

作者: 国清和尚    时间: 2007-9-16 14:37
老弟心情不错
作者: 木桌青灯    时间: 2007-9-16 19:36
配料好像少一些时令蔬菜.
作者: 一诺千金    时间: 2007-9-16 20:39
哈哈
楼主是个光吃肉的和尚!
作者: 芦苇笛    时间: 2007-9-16 21:27
呵呵,怎么会味道奇差呢,少了调料吗
作者: 君君    时间: 2007-9-16 23:05
句句经典
作者: 醇酒美人    时间: 2007-9-17 09:11
太深太沉太重太累了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7 20:16
我并非热闹者,却也害怕死寂。人在静处呆多了,周身似被疯草般生长的寂寞包围。很多年前,我对钱理群先生说,我的灵魂和身体已经分离,似未能投胎的孤魂野鬼。先生回信说:我搅乱了你的灵魂,而我也找不到出口。 这大抵说出了启蒙者的悲哀,或也竟是鲁迅所谓先驱者的寂寞吧。这六年来,我不停的调整自己,慢慢磨掉自诩的棱角,不与社会起太大冲突,但结果某天发现找到自己,忽而又陷入了迷惘。有时我很懊悔学会思考,假如可以如果,那么我宁愿是不识字的老牛,农耕时废些力,此外就一边咀草,一边瞅几眼太阳。我觉得我应该是这样的活着,但社会篡改了我的人生,从此快乐和幸福与我无缘。我曾愤懑过,也曾怀恨父母,觉得这前半生埋头读书,落得一身痛苦,全是他们的罪过。但想想他们这么鞭策我,无非是不愿我再过他们的生活。是什么让我们如此遭罪?……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17 20:18 编辑 ]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7 20:39
对于人生和幸福。
      甲说:“幸福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好死不如懒活,活多久是多久,如果能长生不死,那是最好不过。”  
      乙说:“幸福?个体的自我满足吧。我不在乎活多长,我在乎今天是否快乐。什么价值、意义都是主观的东西,我没必要因为别人的眼光盯着,就不会走路了吧。”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7 20:41
明天谈道德问题。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17 20:44 编辑 ]
作者: 木桌青灯    时间: 2007-9-17 20:49
大思想家
偶读的书不多,吐得出来的墨水也少
葱白几!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7 20:55
还有几本诗钞,需要的,请给我短信。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17 20:56 编辑 ]
作者: 安琪儿    时间: 2007-9-17 21:33
人有时候需要的是难得糊涂

前几天有人跟我说,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万别相信别人,可是,有时候连自己的眼睛也是无法相信的
作者: 七七    时间: 2007-9-17 21:44
我不在乎活多长,我在乎今天是否快乐
hoho~~~~
The happiness can be easy
作者: 醇酒美人    时间: 2007-9-18 08:23
说不清的感觉,但还是很期待
作者: 褚留香    时间: 2007-9-18 09:02
责任和思考,与年纪似乎不该卯和,这样的青春,在更多人看来,也许应该多些快乐和天真。不过那些前行者似乎也在青春年少时便意气风发,然后陷入无尽的痛苦和自我挣扎中。

不知应该是同情,还是悲哀。
作者: 燕子    时间: 2007-9-18 09:13
如果仍怀有一颗感恩的心,那你就是幸福的。
作者: 苏姜    时间: 2007-9-18 13:49
哈哈,写那么深奥搞什么,不看不看,不如喝一杯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8 14:10
苏小妹说我写得深奥,我何尝不想唠叨成家常闲话。可能心性偏于峻急,想说的话往往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所以,给你的感觉总是吞吞吐吐,欲说还休。以后的闲话,我尽量保持愉悦的基调,即使泰山崩于眼前,也不惊不诧。
      接着说说道德。
作者: 芦苇笛    时间: 2007-9-18 21:08
有深度的文字,作为日记,倒不必太过严肃,继续
作者: 蓝色柴爿花    时间: 2007-9-19 00:00
大蒜发神经!甚不为然!生大病一场后看你如何感叹!
作者: 林华强    时间: 2007-9-19 02:03
原帖由 郑鸣谦 于 2007-9-17 20:55 发表
还有几本诗钞,需要的,请给我短信。1

有好多此类书今晚全死光光了
作者: 林华强    时间: 2007-9-19 02:04
都是韦帕惹得祸啊
作者: 褚留香    时间: 2007-9-19 08:50
好端端的一青年,一夜之间,成了怨男,相当可惜。

拿出来晒晒,让旧书更旧。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9 09:45
原帖由 蓝色柴爿花 于 2007-9-19 00:00 发表
大蒜发神经!甚不为然!生大病一场后看你如何感叹!



哈哈,我早“死”过两次了,也可算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所以,对你的假设,一笑置之。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9 09:46
原帖由 林华强 于 2007-9-19 02:03 发表

有好多此类书今晚全死光光了




我给你配一套 台州历代典籍吧,但只能提供复印本。
作者: 蓝色柴爿花    时间: 2007-9-19 10:18
原帖由 郑鸣谦 于 2007-9-19 09:45 发表



哈哈,我早“死”过两次了,也可算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所以,对你的假设,一笑置之。

原来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感言!那就怪不得咯! 难怪越来越会装蒜咯!
作者: 沉默    时间: 2007-9-19 10:21
为什么我们现在吃的比以前好了,身体却不如我们的祖辈们好呢?祖辈们虽然吃的是些米糠.青菜之类的,水果蔬菜都是他们自己种的,因为那时候没有大气污染.水源污染.土壤污染.种植的方式也是最原始的,所以他们所以吃的没我们现在丰富,但他们那时候吃的东西维生素和矿物质含量不知比我们高多少倍。我们的下一代,甚至是我们这代都面临着很大的生存危机,可能有的人会说我说的严重了,现在我们家亲戚的小孩上大街都是大人抱着的,不是宠小孩,是因为汽车排出的尾气刚好被他们这么高的小孩子吸进去。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9 10:32
○由林华强藏书被淹事想及
      
毕竟书生,对于书我有着莫名的感觉。还没走出南山的时候,我只能从村里,渐及邻村,甚至翻过几个山头走几十里的山路去借心仪的书籍。但山哈冷岙,蓄书之人毕竟不多,所蓄之书也多神魔演义及武侠言情小说之诸,看多了不免生厌。往往这个时候便回头翻检家中几本可怜的红宝书,还有两三残缺不齐的古籍,如《龙文鞭影》、《增广贤文》、《唐诗三百首》、《古文观止》、《战国策》等。《战国策》文风恣肆,比起《左传》、《国语》的古朴典雅,它则更显华丽活泼,自由而洒脱,到处透着浪漫气息。他可能是战国时期史官们记录下来的史料和纵横家、策士们用于揣摩、演练口才的文稿,所以当大家风传《演讲与口才》杂志时,我常一笑置之。

我系统接触文学其实很晚,大抵在初一下学期。《红楼梦》和琼瑶小说(人民文学版)借自前杨村同学杨小敏处。外国文学,却是通过同学汤文辉从其叔叔哪搞来的,但大都是俄罗斯文学,这可能也是时代之故。这类书并未引起我的兴趣,一是生活经验不曾重叠,二是人名太过冗长,记不住,哈哈,所以到现在我对外国文学一直不感冒。不过,也总算过目了。

蔡东藩的历史通俗演义,我整整读了一年。这套书写了自秦始皇到民国九年,凡2166年的中国历史,加上西太后演义、历朝史演义,一共13部,724万余字。书是我表哥搞来的,主人是谁,我也不清楚,但这套书对我后来读史、治史很有影响,譬如高二在历史课上读《资治通鉴》被茅冬星老师没收,高三问范孝逸老师借钱买二十五史(百衲本)以及趁周六下午休息和野人陈阳兄去临海买了三套通史,即吕思勉《吕著中国通史》(单册)、范文澜《中国通史》(十册)、周谷城《中国通史》(上下册)。

但真正把我引入治学之途的却是村里一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兄长——郑文鑫(北大历史系86级博士)。我们村子人口稀少,鼎盛时也不过300人,但还是出了不少人才,当时读大学的就有郑文鑫、郑文娟、郑武勇等,尤以文鑫哥学殖最深。他当时已博士毕业,在北大任教,出国前托运回不少图书,如《历史学》、《国史大纲》、《中华二千年史》、《中国古代史分期讨论五十年》、《中国大历史》、《中国史研究入门》、《中国文明起源新探》、《夏商史稿》、《先秦史论稿》、《士与中国社会》、《秦汉魏晋史探微》、《察举制度变迁史稿》、《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魏晋南北朝论丛》、《东晋门阀政治》、《理学·佛学·玄学》、《两宋政治经济问题》、《明清史讲义》、《简明清史》、《秦汉官制史稿》、《中国思想史》、《十批判书》、《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等等,这批书,我借读到离开天台,初始并不知究竟,只当认字,后来重新翻阅,恍然如对故人。

文鑫哥现在美国,去年据说要回来,但终究没有消息。我们虽在一个村子,住得也近,但并不熟悉。有一年,他带媳妇回家,可能不惯山路崎岖,他爱人没走几步就歇足了,只得由文鑫哥背回家里。这很让村里传为“笑话”。也就在那年,我和他见过一面,也没谈几句话,但他,还有他的书,对我走上治学之路,不啻良师益友。



(未完,出去办点事,回来继续闲谈)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19 11:39 编辑 ]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9 10:36
原帖由 蓝色柴爿花 于 2007-9-19 10:18 发表

原来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感言!那就怪不得咯! 难怪越来越会装蒜咯!



要卵话汤,请去别处。
作者: 褚留香    时间: 2007-9-19 10:41
最近逛旧书摊,就看上了蔡东藩历史演义系列,80年代浙江出版的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9 11:15
恩。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9 11:57
原帖由 沉默 于 2007-9-19 10:21 发表
为什么我们现在吃的比以前好了,身体却不如我们的祖辈们好呢?祖辈们虽然吃的是些米糠.青菜之类的,水果蔬菜都是他们自己种的,因为那时候没有大气污染.水源污染.土壤污染.种植的方式也是最原始的,所以他们所以 ...




私见:小孩子先其野(唤起原始的兽性),后其文(教化兽性而为人),才能真正优化人种。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9 12:25
郑文鑫的著作有

1。翻译

A。《中国的大饥荒》  (美)凯恩(Kane,P.)著 ; 郑文鑫等译   北京 :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3.12 。本书记叙和分析了中国1959年至1961年三年自然灾害的起因、发生、发展和政府的对策、饥荒造成的损失等。  

  B。《剑桥中华人民共和国史》作者:(美)R.麦克法夸尔//费正清|译者:俞金尧//孟庆龙//郑文鑫//张晓华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9 13:35
接着53楼。
   
    高中时还有几位师长对我颇有启沃,他们是汤竟庸、夏云城、齐子葩、韦彦铎、朱封鳌诸先生,我治台学,大抵缘于他们的感召。夏老、韦老,我已有专文叙及,这里略过不表。齐老已故,我与梁立新的交游,也因于齐老,今天就说说他吧。
   
    年前在明刚家吃饭,谈及梁立新,他说:“梁兄啊,实在。”这颇合我的印象。
     
   
大抵六年前,我常去“松石山房”小坐。这是一所古雅的小院,院中花草藤木乃至壁宇窗格、起居坐器都出自主人之手,即便他用来做木工的不少家伙,如长刨、短刨、花刨、漆线刨等,也是他的自制。主人齐姓,名诗教,字子葩,我习惯称他齐老;我小他70岁,生日也迟一天,他便称我为弟。齐老88岁米寿那年,作了一首自寿诗——
   
    “教习生涯历卌秋,徒留虚誉在同俦。
      衰年有幸贱躯雅,薄酒无忧逸兴遒。
      数卷残书随我伴,一支秃笔应人酬。
      欣逢八八悬弧日,更感尧天锡福稠”,


印成桃红色的诗笺,以征和来代替朋俦子弟的寿宴之议。我也凑了风雅,哼了几句,后来编入《松鹤集》,齐老在诗末特意加了注,颇有“说项”的意味。事实上,我也因此结识了不少邑里贤达,譬如梁兄便是这么认识的。
   
    2000年初夏的某个昼午,齐老正与人道别,见我进门,忙呼我过去。我稍稍打量那人,额宽神定,敦厚朴实,模样与家兄颇有几分相似,便增不少亲切。齐老说这是梁立新,我们天台的名记,现在政协当领导了。梁兄闻言羞涩,只和我握手,略作交谈,无半句套话。由此我猜想,他大抵不善为官,至少不是咋咋呼呼者。
   
    最近接读他的著作,才知那天是他初次拜访齐老。事因是,他陪人游赤城山,在济公东院门口,客人对一副门联——“上上弯弯弯上山门朝活佛,来来往往往来世路度凡人。”——和书法赞赏不已。他留心打听,当得知撰书者一日能吃一斤米饭、一斤猪肉、一斤老酒(所谓“一日三斤”)且耳聪目明的89岁齐老时,他有些惊讶。他还听说,齐老能诗、擅书、兼工铁笔,偶尔点染几笔山水、花鸟,都见逸趣,便促成了他这次拜访。齐老告诉他,我就是《松鹤集》中那位年龄最小,只有18岁的诗人,梁兄握我的手又紧了紧……

    这以后,除了在报章上,偶尔读他素朴的文字,更无消息。但松石山房,我仍频频光顾。日光斜进客厅,照见几点新落的燕泥,听齐老摇头唱诗,那墙上的字画散着清雅的气息,院中慵懒的花草,偶尔吱呀地推门声,纵有尘虑万斛,心冰百丈,也瞬息消尽。
   
    不久,我负笈京门,梁兄据说也调到市里。05年5月,县里组织了一次拙作研讨会。梁兄也交了篇论文,说文人虽然柔弱,拉不了弓,举不了重,也打不了虎,但他们身上所表现的浩然正气,足使呈匹夫之勇者惭色,他进而指出天台人的硬气“是一种人格的强健,精神的强健,是淌在血液里凝在骨髓中的刚硬之气”,所论颇有见地。我准备和他细谈,当时忙于招待,只和他礼节性的握手,并未多言。午餐时,我举杯敬酒,目光搜寻了好久,也没见他的身影,可能他不大好这种斯文热闹,或因公务在身不遑多留吧。
   
    同月,他出版了散文集《踏歌天台》,胡明刚拈出“文心如璞”四字,我深以为然。06年末,我在胡兄家毕读全书,往事在眼,虽与梁兄有数面之缘,没奈何俗务纷扰,不及煮酒论文,遥望南天,一声喟叹,因成一绝,云:
   “数面缘成隔世差?君栖泊梦我京华。
     何当饱蘸赭溪水,共写天台一片霞。”(按:梁兄有斋名“泊梦栖”。)
    当时托明刚代转,可惜他迫于生计,终日笔耕,这事也渐渐淡忘了。
   
    前些天,我们终于通了电话,略作问候,便谈开了。他说在网上读到我的诗,问了好久才知道我的电话。说及初识,不禁感伤齐老之逝。
   
    他说,今年初春从许昌渠处得《天台诗联》,见“齐子葩”三字带有黑框,惊问,才知老人仙逝已近一年。
   
    我说齐老是去年五月走的,当时情怀郁郁,到了九月才做了首诗:

    “纸阁惊闻雁啸空,芦菰江上起秋风。
      交亲负尽君恩在,断续青灯泪也红。”

梁兄也做了首七律,网上可稽,诗云:
    “人间岁月本无定,昔日寿翁已远行。
      说画谈词闻妙论,栽花雕木见美形。
      酒肉并非照胆肝,诗书方露真情性。
      君逝堪叹文人少,遥祭作诗表寸心。”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19 14:06 编辑 ]
作者: 龙头    时间: 2007-9-19 14:00
字太小了。
加大一点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9 14:13
养拙堂随笔:或曰书者

近来很想看前人的诗话,大抵是民国的,传言中华书局出了套《民国诗话丛编》,因为不易得到,重之囊中羞涩,便幻想起“不特两鸱酒,肯借一车书(和赠羊长史)”的东坡来。

  据说,东坡在黄州时,有“岐亭监酒胡定之,载书万卷随行,喜借人看(答秦太虚书)。”这情状颇似现在之“贝塔斯曼”的上门售书,不过没了 “两鸱酒” 的劳资。也有说是“一鸱”的,如黄鲁直的“时送一鸱开锁鱼”,艾性父的“校雠未必及三豕,还借最愧无一鸱”,说的都是还借之礼。鸱是酒器,《春渚纪闻》卷五上说:一鸱,“大者一石,小者一斗,古借书盛酒瓶也。”然而世多黄、艾,纵得了一二人情,恐怕也凑不齐“二礼(情礼、物礼)”。 

  我想不借人书的理由,在借主,大抵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怕借出的书,或遭吞噬,或被污损,或经妄改,这就是《十驾斋养新录·借书》的“三不借”,既曰三者,自然也有借的余隙,也就是“择其人而借之”。

  夏老云城说韦彦铎颇以清高自诩,鲜有借人书者。因为要做曹天风的研究,还是在京城的时候,我就托易然去打了头阵。没几天,东西就转到我手里了,是一个档案袋,一本沈定庵题签的《水平集》,若许剪报,再者就是诸如“与曹天风接触记事”、“曹天风诗中人物”等等的专题卡片。韦老有做卡片的习惯,生活中的琐屑一一笔之于书,他自称做学问如打牌,首先要摸一手好的,接着便是出牌的功夫了。梁任公说:“大抵一个学者平日用功,总备有无数小册子和单纸片;读书看见一段资料,适其有用者,即刻抄下(短的抄全文,长的摘要记书名卷数页册)。资料渐渐积得丰富,用眼光来整理分析之,便成一篇名著。”从韦老接连的几本著述《中华天台宗通史》、《乡情散记》看来,“摸”之功夫、“析”之眼光和“出”得技术,或可“横霸”天台了。一个人把自家做学问的卡片,都出以示人,你说还有什么借不来的书呢?一日,某生给韦老发了个传真,说要齐巨山的资料,且最好是未曾公众的,先前编选《天台山历代诗选》时,其人身居高位,想抹去韦老的署名,未果,又许以千金,却之。鲁迅说柔石迂的可爱,颇能想见方孝孺的影子,用以移赠先生,大抵还是恰当的。

  这就是台州式的硬气。

  英国学者巴克尔(1820---1862)在其著作《英国的文明史》中认为,种族差异,不是因为先天的特制不同,而是由于气候、食物、土质等差异的结果。法国人博丁认为:生活在寒带的民族,躯体魁梧有精力,性格执着;生活在热带的民族,体格矮小,热情而多智,江浙地处寒热之间,自然中和了两种秉性,所以历来多文人墨客,而台州别辟境界,明代的王士性说:“浙中惟台一郡连山,围在海外,另一乾坤。其地东负海,西括苍山高三十里,渐北则为天姥、天台诸山,去四明入海,南则为永嘉诸山,去雁荡入海。舟楫不通,商贾不行,其地止农与渔,眼不习上国之奢华,故其俗尤朴茂近古。”因其民风朴茂近古,婴儿之心未泯,又不尚奢华,耿介儒侠,自宋以降,至今犹然,于此,“台州式的硬气”、韦老的品性,大抵或可释疑了。

  书生爱书,或当清风时来,明月满窗,佐一杯清茗,于“小窗红烛剪秋云”之际,随手抽架上一书,坐卧轻吟,自是人生一大快事。或许还有意外的收获,“余一夕坐陶太史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佚,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行,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急呼周望:‘《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徐文长传》)”于是徐文长,便在袁中郎的一惊一跃中,名浮海内了。这样的事情,大抵不很多见。在于必有万卷之藏书,足够之余钱,方能坐拥书城,类“李永和杜门却扫,绝迹下帷,弃产营书,手自删削,”兴来长啸,“丈夫拥书万卷,何暇南面百城(《说典》)?”

  然而,这对“君子固穷”的书生不能不说是一个莫大的反讽。三十年代末,有一次,郁达夫请朋友吃馆子。付帐时,达夫闲闲地从鞋底抽出一叠钞票,朋友很诧异,他笑了笑指着手里的钞票说:“这东西过去一直压迫我,现在我也要压迫它。”语虽潇洒,却字字如针,刺得人心发痛。有时逛游书肆,遇着一两中意的善本,几番口舌,终于压下天价,不意掏空了腰囊还不够余数时,姑不言卖主的漫骂,即是自家想象苏曼殊买书断炊,侯宝林卖衣买书的故事,别有一番苦楚。于是就恨恨的罚誓,将来若有了白花花的银子,一定悉数换作一页页地黄卷,坐拥书城。然而将来的将来,又是哪日呢?也有庆幸借得书来的,于是乎口诵手抄,昼夜不止,如宋朝的刘恕,“旬日尽其书而去,两目为之盲。”仔细想想,着实不很划算,为了看几本破书,居然落得眼盲,不意竟成了“书盲”以至“文盲”,却是我所不齿的。

  大凡嗜书之人,常“苦所见不博,闻有异书,必往祈借(《南史·刘俊传》)”,若逢着吝啬的藏家,真比借荆州还难。相传陆游曾投书求借于严某,惨遭拒绝,遑论我辈区区一介酸儒?又《五杂俎》上说,虞参政家有藏书万卷,贮之一楼,楼居水中,唯一独木桥可渡,夜则拆桥,且于楼门书曰:“楼不延客,书不借人。”吝啬如此,不免生发出些许的厌恶。往昔我在天台时,因为要借阅一本近人的手稿,曾经数访某先生,欢喜而去,失意而归,真是“名酒过于求赵璧,异书浑似借荆州”。

  买书乏金,抄书累心,借书未遂,就只好偷了,孔乙己说窃书怎能算是偷呢?只好被打折了双腿,在凄风冷雪中,走了。

  还是曹天风先生说得好“书实误人只合焚”,家无藏书,一来免却了焚了功夫,二则避过了“误”的毒镖,甚且不须拿着鼻子象狗一样的“闻香识书”,从此便发愤不借他人之书了,如果能逢着东坡的“书车”,或“亲自取与,不以为烦”的崔慰祖(晋书有传),许会翻拣一二,要么就自己动手写吧。回头看看,民国的诗话,自也无须搜寻了。真他妈爽快。

              2003年9月13日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19 14:28 编辑 ]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19 14:26
夏云城侧记


夏日的天台也无非是这样,如火的阳光从天空中瀑布般地飞泻下来,水珠溅开,又似一颗颗滚烫地油滴,落在脸上准是一片白亮白亮的水泡。虽则是清晨,那树梢的鸣蝉已是著沸了一锅粥似的飞溅开了。一个人懒懒地走过狭窄的街道,往日的人流如潮水般的退去,三尺的小巷顿时显得空旷,只有那一波一波的热气还在拼命地翻搅着,又一个转弯就到夏老的门前。

那时非典刚过,我也恢复了自由,大抵还有些许的余悸,使往日的师友终于“退避三舍”了。于是抬起的手又缩了回来,虽然已有电话地预约,而且夏老也是爽快答应的,在我大抵还是犹豫了。忽而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探出一人,稍是花白的头发有些凌乱却不张扬,温和地向后梳着,是夏老,还是那般熨心地热情,没有多余地寒暄,只是一声“XX,你终于来了”,我就被延进了客厅。

说来惭愧,我是到了天中后才知道夏老的大名的。那时我正沉溺于诗词的神韵,把玩得久了,就横生出几分写诗的妄想。但我也有个固执的偏见,恰如余杰兄所说得:“我认为当代人再写旧体诗是完全不可能的,旧体诗已经彻底的死亡,旧体诗只能被我们所遥感、所追忆、所流传。丧失了基本创造力、想象力和审美力的我们这一代人,在一个迥然不同、低劣粗俗地语言环境中长大的我们这代人,对旧体诗仅能‘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于是一声叹息,就吹灭了连日的妄想,数卷涂鸦之作也随之长捐箱底了。同桌郭锦枫见了很是可惜,就偷偷地将这些“莫名的冲动”汇集起来认真地抄在一个本子上,也不知怎的在班上我竟有了“诗人”的美誉。这大抵使我惶恐不已,杨宪益说:“我不会作诗,我只会喝酒”,在当时我则不但不能作诗,并剧饮也是不能的。我仅仅是把个人的感受用韵语表达罢了,然而竟有人称我为“诗人”。大凡却人馈赠,总是不恭,所以孔子说“既来之则安之”,我也只好“既来之则受之”了。从此为了躲避这个喧嚣的世界,白天我常常拥被而眠,幻想出虫声渐起的黑夜,细心地捕捉着诗的精灵。毕竟是闭门造车,毕竟是诗山孤旅,在众多时光凋谢之后,我的诗艺还居若磐石,千年而无转移。

一日,在报上看到一篇关于南山诗翁汤竟庸先生的报导,刹时兴起就投书请益,不久我也就成了汤老的弟子。倾谈之间,我也听闻了夏老的名声,那时他是会长,诗作很见得骨力。先前诗会是不接纳在校学生的,然而我竟破了例,先生说:“这是夏老师对你的信任与赏鉴,毋令失望”。这很让我感动,以至于第一次见面时,我的眼眶里竟蠕动着一条滚烫地热虫。又一日,我听说诗会在采编《天台山当代诗词选》,其时将要付印了,我忽而存了侥幸就给夏老送去几页诗笺,大抵是希冀能够入选的,书出来时,我果真附了骥尾。

有的人很以自己像个诗人而骄傲,一辈子平仄拗救,没有其他的爱好与娱乐,不见得就能做出什么好诗来。我曾细细地研读了几本不算很薄的《居思集》及续集,后来夏老择要编入《澹静居随笔》,一个敢于大胆置疑“史册千年多少页,谁将直笔写前朝”,慨叹“陶朱一统”风雅式微的“思人”,如非血性之人谢不能为也。或有人说夏老爱打麻将,我也曾不止一次遇见,说者大有“恐非诗人情趣”的讥屑,或是作“好心的杞忧”,在我则想起著名记者对加谬(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所说的话,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感谢上帝,您不像知识分子,到像个运动员,头脑清晰,——一副普通人模样,稳重,爱说善意的讥讽话,长得有点像汽车修理工。”
大抵麻将之戏煞费时光,有人便以为不务正业,玩物丧志了。胡适还曾细心地算过一笔“时间帐”:二十年代的中国每天至少有一百万副麻将在碰杠吃和,就算每桌只打八圈,以每圈半小时计,就要耗去二百万个时辰,相当于损失十六万七千多天,约五百年的光阴。金钱的输赢、精力的消磨都还在外。由此他评论说:“我们走遍世界,可曾看到哪一个有长进的民族肯这样荒时废业的?麻将只能是爱闲荡、不珍惜时间的民族的‘专利品’!”然而,他自己却乐此不疲。据说梁启超也有此的雅兴,时有学生请他讲演,他照打不误,说“我正利用博戏时间起腹稿耳”,且“骨牌足以启予智窦,手一抚之,思潮汩汩而来”,闻者粲然。

王小波生前做得一手好小说,文字就像帕瓦罗蒂一张嘴,不用报名,你就知道这是帕瓦罗蒂,然而却鲜有人物侧记,“因为假如自己写得不好,就是给他们脸上摸黑”,否则就是给自己“贴金”,所以迟迟“没有勇气写这样的文章。”因此,在王道乾先生、查良铮先生都已故世之后,也落下了“生前如巨石压着般地窒息”,却是我所不堪忍受的,于是便有了这篇文字,如果不小心使二老脸上无光,终于摸黑,最是我不愿想象的。

2003年8月21夜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19 14:50 编辑 ]
作者: 褚留香    时间: 2007-9-19 14:53
上次为了劳动路步行街征文一事,由曹志天老师推荐去了韦、夏先生处,夏不在家,韦先生翻出一摞书,翻得我跟豆子直转白眼。
作者: abracadabra    时间: 2007-9-19 17:32
王道乾译的兰波《地狱一季》,无人能出其右。
作者: 苏姜    时间: 2007-9-19 23:41
近距离看文人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20 02:09
○想了想,还是不写这题材。涉嫌太多。

(未完)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20 10:51 编辑 ]
作者: 清醒的疯子    时间: 2007-9-20 08:00
冒昧说一句,“大抵”二字是否用的太多了。天天咸菜淡粥也要换换口味嘛。
作者: 醇酒美人    时间: 2007-9-20 08:19
冒昧请问LZ是北京哪所学校的?
作者: 褚留香    时间: 2007-9-20 09:16
我们以前的学校就是半军事化管理,军训两个月,上山,断绝通信联系,跟当兵的一样,非常辛苦。
现在想起来,回味悠长,难忘的经历,给自己的人生添加了值得骄傲的一笔。
我们在学校,每天都坚持出操、有专门的海军制服,队列比赛,升国旗等,相当半军事化。
我的豆腐块(军被),在学校里还获过奖,哈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20 10:56
原帖由 清醒的疯子 于 2007-9-20 08:00 发表
冒昧说一句,“大抵”二字是否用的太多了。天天咸菜淡粥也要换换口味嘛。



心态换了,这词或许会换。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20 10:57
原帖由 醇酒美人 于 2007-9-20 08:19 发表
冒昧请问LZ是北京哪所学校的?



难道美人与我同学?
作者: jimmy_z    时间: 2007-9-22 03:56
进来,学习了一下,果然有收获!
作者: 苏姜    时间: 2007-9-23 23:12
楼主怎么不写了?虽然晦涩了点,偶然无聊可以打发时光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23 23:38
我是失败者,迷失于熟悉的旷野。N年前,前方有盏灯,我就朝那点光明拔足飞奔;终于到了,前头还是一片黑暗。我相信前面一定有光明。时间一点一点凋零,我也老了,但还在黑暗中愚弄自己,说:光明终会有的。但豪情不在,精力不在,脚步也不在坚定。我知道我犹豫了。于是,身子被黑暗吞噬,头发也渐白……我该回首,还是继续前行?我人生的意义,难道就是寻找光明,那一刻的温暖?过客,呵,我身在何处,不知适足。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23 23:39 编辑 ]
作者: 木桌青灯    时间: 2007-9-24 00:08
恕我直言
思想上没什么突破性
只是文采特别特别好
作者: 苏姜    时间: 2007-9-24 00:25
古佛青灯共木桌,楼上看透了么?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24 13:08
原帖由 木桌青灯 于 2007-9-24 00:08 发表
恕我直言
思想上没什么突破性
只是文采特别特别好






我本凡夫俗子,劳生碌碌,哪能说得高深之语。
唉,

                                             除  夕

笑渐不能强破颜,春风急管似哀猿。我来大醉梅庐下,明日花开已旧年。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24 13:23 编辑 ]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24 18:00
九月十六日,与詹、刘二弟闲谈玄学术数。
詹弟以三格法测姓名,刘弟说诸葛数更准,我犹豫参半便自析一卦,竟奇准,诗云:

      采药天台路转迷
      桃花玩水赋佳期
      春风啼鸟多情意
      寄语刘郎算归期

我以前的女友都是天台人。“寄语”一句,詹弟说,正合我前次请刘弟测感情。至于“啼鸟”,正暗寓名字中的“鸣”字。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24 23:07 编辑 ]
作者: 木桌青灯    时间: 2007-9-24 21:23
原帖由 苏姜 于 2007-9-24 00:25 发表
古佛青灯共木桌,楼上看透了么?




偶的毛是世界上最坚固的毛
偶的盾是世界上最锋利的盾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25 11:34
○中秋
年年此夕盼团圆,盼到团圆月又缺。

作者: 木桌青灯    时间: 2007-9-25 21:28
原帖由 郑鸣谦 于 2007-9-24 13:08 发表






我本凡夫俗子,劳生碌碌,哪能说得高深之语。
唉,

                                             除  夕

笑渐不能强破颜,春风急管似哀猿。我来大醉梅庐下,明日花开已旧年。




阁下谦虚,如此说偶等都无地自容了.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26 00:46
晚上看了几章闲书,忽而想到古今所谓争民(这里不谈争臣(所谓英才、贤才)),私以为得民之要首在得心。
得心手段无非是:
(1)因其性;
(2)顺其心;
(3)爱之利之。
利是什么呢?曾国藩主张,”凡利之所在,当与人共分之;名之所在,当与人共享之。“让追随你的人,要名得名,要利得利。只有以”同”得民,且以“富”得民,才能左右逢源,或免于溃败。

那么,如何用人呢?

刘传志、宁高宁、牛根生等在央视《赢在中国》节目中,不厌其烦地指出李书文性格上的优缺点,所忧者,其实也在于将来的用人。
事因人兴,国因人治,如所用非人,不说大业,即立身也是问题。
我在这方面缺乏经验,但凭感觉也说几句,正确与否,尚有待验证。

1。察能授职。
2。授当其力。(一、不可小材大用;二、也不可大材小用,这点尤须注意。在历史上,大材小用的悲剧现象屡见不鲜,司马相如堪称一代逸才,却曾亲自当垆卖酒,扬雄可谓才华横溢,却受株连而不得不跳楼自杀。细究之,大材小用的原因约有三种:一是曲高和寡,唱不见赞。有大才的人有时很难为他人所认识和理解;二是大才往往恃才傲物,以清高自诩,令常人难以接受;三是武大郎开店,其店员则不允许身高超过二寸九。)
3。不以言容取人。以言举人,举不出真才。以貌取人,必误贤才。
4。可用之人宜早用。毕竟是人,比不得金铜,学问、才气、精力都受时间、境遇限制。用得早,用得适时,才能免却“心在天山,身老沧州”的遗憾。
5。用人所长,不非小疵。用人要有度量,有度量才能造就宽松、和谐的气氛,才留得住人才。大肚能容,一是套容忍贤才某些个人作风和道德问题;二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卧榻之侧,也要容人酣睡。不过对这类人才,是“杀”(去)是忍,主要出于两种考虑:其一,如果杀一人而失天下人的,则不如暂时“容忍”不杀。其二,如果榻畔猛虎在当时条件下还有利用价值,则要让他把余热发挥出来,事成之后再考虑他的去留。倘若觉得无法驾驭了,就要果断的予以剪除,否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容忍”也就不成为“术”了。
6。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疑的关键在给下属以自主权。
7。力诫嫉贤妒能。嫉妒有三个特点:阴(背后中伤,陷害),毒(不择手段),小(为鸡虫小事横生妒意)。
8。贤士不为我用则“诛”之“毁”之。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9-26 00:52 编辑 ]
作者: 木桌青灯    时间: 2007-9-27 21:22
呵呵,偶乱猜的,
楼主怀才不遇.
作者: 芦苇笛    时间: 2007-9-29 22:07
楼主学识好渊博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9-30 03:10
木桌青灯兄说到怀才不遇,或许是吧,或许也未必。我对生活本无奢望,只是父母尚在,这身体还不能随意自主。佛言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但我终于不能如太上忘情,只好受尘世侵扰。晚上小虞说写本关于我的小说,结局设计了几个,一是出家,二是疯掉,三是继续没完没了的继续烦着,四是自杀……等等。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没来过这个世界。也许你会问我为何这样悲观。我无法回答。其实每个人都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只是藏在心底,然后强迫自己适应生活。但我也知道,没有如果。
作者: 席琳迪翁    时间: 2007-9-30 06:52
原帖由 郑鸣谦 于 2007-9-30 03:10 发表
木桌青灯兄说到怀才不遇,或许是吧,或许也未必。我对生活本无奢望,只是父母尚在,这身体还不能随意自主。佛言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但我终于不能如太上忘情,只好受尘世侵扰。晚上小虞 ...



一般有才能的人 都这样 思想特丰富 

那个什么高 自已把耳朵割了后 才华横溢 前途一片光明

要不兄台试一下 生命结束没有必要 我们还要看你未来的大作呢
作者: 醇酒美人    时间: 2007-9-30 11:23
原帖由 郑鸣谦 于 2007-9-30 03:10 发表
木桌青灯兄说到怀才不遇,或许是吧,或许也未必。我对生活本无奢望,只是父母尚在,这身体还不能随意自主。佛言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但我终于不能如太上忘情,只好受尘世侵扰。晚上小虞 ...



一个人思虑的太多,会失去做人的乐趣。即所谓看透,但若再看透一些呢,世事不过如此,又何必太认真!

为父母为自己,好死不如赖活。既然要活着,何不让自己稍微开心一点,然后再多开心一点呢。


是的,实际上或许每个人都遇到过或大或小的挫折,也都有过或多或少的轻生念头。但有些人自己想开了,也就过去了,然后更加珍惜生命;有些人被一些人或一些事感动了,哪怕只是偶尔看到的一只可爱的小动物,也会使他留恋生命;而还有一些钻了牛角尖,从而放弃了生命、、、、、、

其实很多人在想不开的时候是需要倾诉、发泄亦或需要别人开导的。
聪明通灵如楼主,如果心中充满阳光,那么你的存在对于身边的人及整个社会的价值会更大。


祝福楼主!!!
作者: 木桌青灯    时间: 2007-9-30 17:55
原帖由 郑鸣谦 于 2007-9-30 03:10 发表
木桌青灯兄说到怀才不遇,或许是吧,或许也未必。我对生活本无奢望,只是父母尚在,这身体还不能随意自主。佛言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但我终于不能如太上忘情,只好受尘世侵扰。晚上小虞 ...



呵,都说出了偶的心里话,唯有选择不同而已.
作者: 木桌青灯    时间: 2007-9-30 17:57
偶的名字这么男性化么
作者: 面干汤    时间: 2007-10-1 09:28
悲观谁都会,如何处理方显一个人的智慧。
作者: 苏姜    时间: 2007-10-1 10:50
原帖由 木桌青灯 于 2007-9-30 17:57 发表
偶的名字这么男性化么

赫赫,小尼姑
作者: 木桌青灯    时间: 2007-10-1 12:57
原帖由 郑鸣谦 于 2007-9-30 03:10 发表
木桌青灯兄说到怀才不遇,或许是吧,或许也未必。我对生活本无奢望,只是父母尚在,这身体还不能随意自主。佛言人从爱欲生忧,从忧生怖,若离于爱,何忧何怖?但我终于不能如太上忘情,只好受尘世侵扰。晚上小虞 ...



  石头快来主持公道啊!
谦谦竟然未经俺同意就帮俺做了变性手术!
                
作者: 色鬼领袖    时间: 2007-10-1 15:44
"兄"是文化人对别人的尊称,无性别之分.天台作家胡明刚就唤某女记者为"水月兄"滴.呵呵~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10-1 19:01
○终于回京了,又将继续没头没脑的生活。也不知忙啥,一不小心,家里带回的饺饼筒,只中午吃了顿,忘了放回冰箱,晚上就馊了,想及父母,不禁泪流。古云:父母在不远游,唉,我终不孝。回京车上,莫名的想及过去一些人事,我该有悔,这悔如十字架订在我身上,使我举步维艰。

作者: jimmy_z    时间: 2007-10-1 23:31
国 庆 快 乐 !
作者: 林华强    时间: 2007-10-2 06:09
国庆快乐!
作者: 林华强    时间: 2007-10-2 06:12
30号那天太忙,你竟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一个人北上了,太不够朋友了吧.
作者: ccsky    时间: 2007-10-2 06:45
无言尽是透明的... ... 望蒜兄尽量快乐.. .. ..
作者: 一诺千金    时间: 2007-10-2 21:38
哈哈
这帮人搞笑的
搞的大蒜好像要自杀似的
哈哈
他就是个疯子而已
别把他的话当人话就行了
哈哈
作者: 郑鸣谦    时间: 2007-10-2 21:59
○对人好是没必要的,谁会懂得感恩。从今日始,我无兄无弟无友无爱人无情人,若有人说是我谁谁谁,我一概不认。这么些年来,我孜孜以求进,到头来竟落得今日的局面,我前世欠谁了,惹谁了。我恨,恨,恨……

[ 本帖最后由 郑鸣谦 于 2007-10-2 23: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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